品读《骆驼祥子》的“三起三落”人生

董卿说:人生路上可能春风得意,也可能坎坷不平,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直走下去,荣耀也好,屈辱也罢,都要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把心放平,生活就是一泓平静的水,把心放轻,人生就是一朵自在的云。

品读《骆驼祥子》的“三起三落”人生

近日,拜读了老舍先生的代表作《骆驼祥子》,面对祥子从勤劳善良、自强努力、勇敢真诚、怀揣希望的赤诚可爱模样,沦落到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蛮横粗鲁、恶习缠身的社会渣滓。不免心中是五味杂陈、如鲠在喉。

品读《骆驼祥子》的“三起三落”人生

在陈腐的旧社会挤压下,小农意识的祥子是如何从朝阳般刚阳明亮到泯灭丧失了底线和良知的城市垃圾呢?张爱玲曾说:你认识当初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让我们一起回顾可怜人儿祥子的“三起三落”的一生。

一起

身无长物的年轻人祥子,没有灵便的嘴,不爱讲话,但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看中了人力拉车的活儿,他百般渴望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于是他勤勤恳恳,甚至没白天没黑夜地拉车,为了梦想,为了能够在城市安家立命,他克制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牌,甚至连好一点的茶叶都是舍不得买。苦苦干足了三年,日日夜夜,风雨无阻,一个铜板接一个铜板地凑足了100块大洋,拥有了第一辆车。准确的说,拥有了车就是拥有了指望、依靠、将来和人生。所以买到新车的祥子第一时间躲在僻静的角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细致摸挲着车,心中升起了热腾腾的希望气息,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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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

好景不长,现实迎面打来了第一记重拳,只顾拉车的祥子,不管兵临城下,为了一单两块钱的“大生意”,存着侥幸心理,出车,战乱下冥冥之中注定祥子被抓去做了壮丁,收缴了寄托所有希望的车子,面对军方的压迫,一夜之间,无力反抗的祥子三年积蓄被洗劫一空,打回原形,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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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起二落

不甘心的祥子卖了偷来的三只骆驼,他变得更加坚韧执着,比原来还要努力,豁出一切拉车赚钱,他迫切的想再拥有一辆车,幸运的祥子得到了好心人曹先生“包月”的活,但幸运的同时又生出祸端,祥子为了给曹先生通风报信,冒险回了曹宅,撞上了孙侦探,辛苦积攒的73块大洋,被贪婪的孙侦探敲诈,榨取的一干二净。此时的祥子被无情的生活碾压的心灰意冷,让人不禁感叹

人生变数很多,努力有时不过是一阵清风,只能轻浮两下命运的帆船,百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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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起三落

面对命运的一次次捶打,执拗的祥子还是想做拉车的活儿,但这次他没有选择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积攒希望,而是向现实低了头,迎娶车主的又丑、又胖、又老的女儿——虎妞,爱他的虎妞以低价给祥子买了邻居二强子的车,再次给了祥子光明。但强势的虎妞却不懂得如何表达爱,经常欺压逼迫祥子,痛苦磨人的婚姻让本就不甘心的祥子郁郁寡欢,好在虎妞怀孕缓和了二人的关系。本以为生活从此开启美好的篇章,但残酷的现实又落在了祥子的身上,虎妞难产死了,为了安葬这个给他希望又让他痛苦不堪的女人,祥子决定卖掉车。要命的是,历尽沧桑的祥子,猛然想回头时,发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福子,祥子真心爱过的女人,不堪生活的屈辱,自杀身亡了。就这样,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如骆驼般的祥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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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体面需要一辈子的支持,而自甘堕落往往只需要一瞬间。就这样,曾经满怀希望,满腔激情的祥子,一步步变得没有底线,丧失良知,坠入了无底的深坑,成了人们最厌恶的样子。

祥子的命运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呢?

一、社会原因

旧的社会制度下,时局动荡不安,社会秩序混乱不堪,国民经济水平十分落后,物质匮乏。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来自军方的压迫,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祥子辛苦赚来的车轻易就被没收,生存于底层的劳动人民命运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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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原因

1.小农意识的祥子意识不到人的社会属性

人是离不开社会的,社会决定着人。祥子对世情缺乏必要的关注,他不关心打仗,物价上涨,一心一意拉车赚钱,完全不考虑外界环境动荡会带来的风险,典型的封闭思维,闭门造车。所以摊上了刚买不久的车被兵匪扣押的祸事。不与同行车夫们交流信息,自顾自拉车赚钱,以自己为中心,以至于后期更是拼命为自己抢同行生意,惹人生厌,活成了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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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眼界决定选择的方向

几经命运波折的祥子,最终低了头,弯了腰,迎娶了又丑又老又胖的虎妞为妻,既然做出了选择,却因自尊心作祟的祥子,无法珍惜这份平凡的生活,以至于虎妞难产,痛恨虎妞的祥子宁愿妻子死掉也不愿花钱救助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希望的女人,为了安葬虎妞,祥子还是卖掉了车,最终变得一无所有,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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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同样是天涯沦落人小福子的示爱。虽然祥子对她也颇有好感,但苦于痴情种只存在于富贵人家观点的纠缠,反复思考的祥子,实在没办法负起养活小福子一家的责任,选择了狠心拒绝小福子的相许,连夜逃离了居住的四合院,但当猛然醒悟回头的祥子,发现小福不堪生活的磨人,自杀时,祥子又悔恨不已,彻底堕落。于是他选择了最大程度的毁灭,自己糟蹋自己,报复自己的命运。

品读《骆驼祥子》的“三起三落”人生

选择对命运低头的祥子,没能拨云见日,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明天,充满转机的明天。让我想起了路遥在《人生》中刻画的德顺老汉的形象。书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德顺爷爷一下子站起来说:“你才24岁,怎么能有这些混帐想法,如果按你这么说,我早该死了,我,快70岁的孤老头子了,无儿无女,一辈子光棍一条,那我还天天心里热腾腾的,想多活他几年,别说你还是个嫩娃娃哩,我虽然没有妻室儿女,但觉得活着总还是有意思的,我爱过,也痛苦过,我用这两只手劳动过,种过五谷,栽过树,修过路……这些难道也不是活得有意思吗?拿你们年轻人的词说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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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和德顺二人同样是面对命运的多番洗礼,但不同的选择有了不同的命运。两者形成了鲜明对比。是的,既然生活如此多磨难,何不让我们选择咖啡人生,面对沸水的煎煮,变得更加醇厚浓郁,芳香四溢。

3.毅力支撑了人可以走多远

荀子:“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容易二字,看似光鲜亮丽的人们,背后也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就像作家刘亮程说的那样,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人都是各有各的甜,各有各的苦,我们咬牙坚持,不过就是为了过平凡的一生,这世间最值得做的事,拼尽全力,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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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态决定了个人的发展

活着其实就是活一种心态,不要让自己在执念里慢慢沉沦。两千多年前,塞涅卡就说过,我们何必为人生的片段而哭泣,我们整个生命都催人泪下。遥遥星空,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遇见什么,但我们相信,活着就会有办法。生活越是艰难,内心越要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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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借80岁高龄的导演楚原,在香港金像奖颁奖礼上给出答案,任何人,无论你昨天多么风光,无论你昨天多么失意,明天天亮的时候,你一样要起身做回个人,继续生活下去,因为明天总比昨天好,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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