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自己,本就多餘”,我選擇和解

釐米的國度 |“贏了自己,本就多餘”,我選擇和解

文 | 釐米


有時我會幻想一個畫面:我用愛人給我買的鋼筆和他單位的紙,在挑著煤油燈的夜晚,我身披棉被,抱著暖寶寶奮筆疾書,為了一個個用嘴巴說愛我的人們。他們鼾聲四起、鏗鏘有力,那是最美的伴奏,聽得我如痴如醉,決心用此身奉獻,在即將落筆的最後一個標點上,我口噴血紅,癱倒案前。


月光透過窗戶溫柔的映在我蒼白的面頰,此時鋼筆墜落、棉被墜落、我卻騰空而起,逐漸上升,我第一次看見一個完整的我,這個我並不靈活,一個如此安靜的我。


一個聲音問我:“還需停留多久?”

我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和我嘴角泛紅的微笑說:“立刻離開,生無可戀!”


當一個人想要徹底離開自己舒適的人際圈子,執意訣別的頭也不回時,與道德的責任無關,只是因為那些曾經美好的樣子早已幻滅,成了傷害,僅此而已。

當一個人在執意訣別的頭也不回時,突然猶豫了,這與勇敢面對責任無關,只是因為心裡出現了一個全新的自己期待的樣子,僅此而已。

最後誰贏了?其實“贏”是多餘的。

那該如何是好呢?

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或許成佛,超然的活著或者如同死去,可僧人遍地都是,成佛的又有幾人?“頭也不回”都如此糾結其中,又能如何成佛?

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或可妥協,妥協裡夾雜著忍辱負重或者委曲求全,這些情緒像雪花一樣漫天飛揚,充斥著小小的心房,不甘也不淨。

我們不想成為大多數人,卻也只是其中之一。就像孫悟空一樣,只要破壞規則,頭上的緊箍咒就會痛得翻天覆地,只得跪地求饒。

似乎解放的唯一道路≈自我奮鬥+他人認可

可自我救贖的道路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困擾我了許久,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生而為人,我裝著一顆“不甘也不淨”的心,無法做到訣別的“頭也不回”,因為頭上也有一個“緊箍咒”,沒事兒就會痛得天翻地覆。


為什麼我不是豬八戒或者沙和尚,又或者是那匹白龍馬?不知道,反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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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真的太難了,我翻遍了自己曾經的過往,也儘可能地翻遍別人的過往,來搭建一個適合自己的生命軌跡。

是的,我先模仿,沒錯,我只得這樣,就像臨摹聖人的山水畫一般,儘量惟妙惟肖。

但很快就陷入自我折磨,因為已成“四不像”,當初想要找回自己的初衷呢?早已無影無蹤。

似乎生命在輪迴,思緒在輪迴,如同樹葉一輪迴、白雪兩輪迴,這條來來回回、兜兜轉轉、起起伏伏的自我救贖的道路啊……

“讓自己融入其中,做正確的事情”,這是我解放救贖的和解。


你是否和我一樣,用浪漫主義情懷丈量這個世界?

但是很抱歉,從以往別人的故事裡我沒有看到浪漫主義的出路,更多的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寂與燃燒自我的悲壯,這樣不可長久,都如飛蛾撲火般的轉瞬即逝。

目下,我在訣別裡猶豫了。

是的,因為還有希望:一個全新的自我期待的樣子,僅此而已。

那是這樣的一個畫面:

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身材臃腫,妝扮卻優雅得體,她帶著眼鏡,拄

著手杖,如往常般獨自一人走向家門口的公園裡。


她坐在古樸老舊的長椅上,地上一片金黃,秋風涼涼卻忍不住親吻她的

面頰。

那些還不會說話的孩子,伏在大人的肩頭,卻忍不住的看著她的眼睛微

笑,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生命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困惑,隨樹葉落下,一片又一片,還有一片是她手中握著的一張紙,也隨著樹葉一起落下。

那紙上寫著:“如果生命必將腐朽,什麼可以不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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