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收同比下降26.6%,直播會是蘑菇街的“救命稻草”嗎?


營收同比下降26.6%,直播會是蘑菇街的“救命稻草”嗎?


近日,蘑菇街公佈了截止2019年12月31日的2020財年第三季度未經審計的財務報告。不得不說,蘑菇街此次財報似乎並不是讓人特別滿意。

財報顯示,蘑菇街當季總營收約為2.7億元,同比下降26.6%;歸屬於蘑菇街普通股股東的淨虧損為16.63億元,約為上年同期4220萬元虧損額的40倍;調整後的淨虧損為9560萬元,上年同期盈利1370萬元。佣金收入同比減少19.6%至1.4億元,營銷服務收入同比減少44.9%至7250萬元,其他收入則同比降7.3%。

而另一面,直播業務似乎帶來不少好消息,直播業務MAU(平均移動月活躍用戶)同比增長132.7%。然而問題來了,直播業務會是蘑菇街重新找回過去輝煌的“良藥”嗎?

疫情引發直播帶貨井噴:過度透支,加速紅利流逝進程?

蘑菇街在風口踩點上確實有自己的一套,據瞭解其直播電商業務很早就上線了,蘑菇街高層也表示對這一新興業態的重視。如今似乎也把更多的資源傾向於直播業務,努力所換得的成績上當然也是顯而易見的。

蘑菇街方面表示,得益於直播戰略的深度推進、平臺主播及商品數量持續增加、直播內容呈現形式的多元化,平臺日均可觀看直播內容時長已超過3800小時,環比提升11.8%;直播業務MAU(平均移動月活躍用戶)同比增長132.7%;直播業務的活躍買家也同比增長32.4%至320萬。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一場疫情讓線下經濟按上了“暫停鍵”,“萬物皆可直播帶貨”的時代似乎到來,就連紅星美凱龍這樣的線下賣場都做起了線上直播的生意,直播帶貨幾乎成了現在各行各業的必選題,投資人也對帶貨主播這個新興行當培育投入大量熱錢。

然而,當一個領域熱的過於“發燙”時,我們或許需要提高警惕了。

模式創新不是技術創新,具備可複製、可模仿的特徵。而且隨著時間發展,越來越多企業跟風使用,模式地擁護的吸引力開始大幅遞減,逐漸忽視它,就像此前名噪一時的電視廣告就是如此。

一旦玩法“爛大街”,而這可能意味著這一模式紅利開始倒計時。疫情下玩法氾濫,蘑菇街還覺得直播夠“香”嗎?如今不遺餘力的發力直播真的划得來嗎?

事實上,就目前看來,直播帶貨領域的馬太效應非常明顯。

此外,從蘑菇街自身而言,發力直播業務似乎也有自己的硬傷存在。

財報顯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的過去12個月,蘑菇街活躍買家數為2660萬,同比下降22.9%,而這或許需要蘑菇街重視一下了。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活躍用戶少了,蘑菇街的達人網紅能力再強數量再多,也得有讓她們去帶貨的目標活躍用戶才行。

直播本身不是引流形式,它本質其實更像是一個變現手段。如今,蘑菇街的GMV可以通過直播電商提高,可受限於平臺本身流量可能導致其直播業務增長天花板非常明顯,主播私域流量要想運營好得有源源不斷的公域流量輸入才行。

無論從行業環境來看,還是從自身活躍流量來看,蘑菇街或許真的需要更謹慎一些才行了。

是藥皆有三分毒,“疫”不小心直播帶貨這個火熱的“良藥”可能就會變成不少企業的“毒藥”,這或許也需要每一位玩家對其產生重視才行。

集中資源做直播:專注還是激進?

根據財報,2020財年Q3蘑菇街的佣金收入同比減少19.6%至1.4億元,但在總收入中的佔比提升至52.4%;營銷服務收入同比減少44.9%至7250萬元,在總營收中的佔比降至26.9%;其他收入則同比降7.3%至5590萬元。

據藍鯨TMT報道,蘑菇街表示,這主要是由於公司集中資源在發展直播業務上,並自2019年下半年起加速優化升級商城業務中的商家結構,導致長尾商家在營銷服務上的支出減少。

拋卻疫情“黑天鵝”引發的直播帶貨大爆發,加速直播帶貨的產業紅利流逝進程。我們不妨思考一下,過於重視直播而有些忽視其它業務真的合適嗎?

在一些時候,如果確定一個正確的方向,集企業之力扶持這個領域在商業社會上也很常見,甚至有過為了新業務直接剝離過去盈利入口業務的企業佈局案例。只不過從多個維度來看,蘑菇街或許還是應該更謹慎一些。

首先,在如今這樣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最不缺的就是網紅,最容易中道崩殂的也是網紅。帶貨主播就是網紅,而看她們直播的粉絲情感也是複雜多樣的,平臺也好、網紅也罷,不能指望一時的關係能一直維繫下去。

其次,我們可以認為建立在粉絲經濟下的直播帶貨,其流量價值是建立在這些頭部網紅身上,企業的資源和能力、盈利方式也是建立在這些頭部帶貨主播身上,有流量集聚效應的不是平臺,是主播,主播資源一旦流失對於平臺就意味著流量的流失。

而與此同時,造網紅卻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培養一名好的帶貨主播除了時間金錢的灌輸,還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很多時候有心摘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在這一方面,如涵就是一個例子,主打網紅電商,根據如涵招股書,2017年、2018年、以及2019年前三季度,張大奕分別佔據如涵收入的50.8%、52.4%和53.5%,造了這麼久的網紅,結果還是依靠最初的張大奕。直播業務,帶貨主播不是那麼好培養的。

最後,企業擴張沒錯,追直播帶貨這個風口也沒錯,這個時候或許也不應該忽視過去的業務。無論是佣金收入還是營銷服務收入都不應該被忽視才對,多元化的盈利模式才是可以規避風險的形態,這或許也是企業佈局新業務該有的樣子。

當然了,蘑菇街可能自己也有一定的考量,對業務進行相應調整或許也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只不過直播在未來或許不一定能夠幫它帶來太大改變,如果為了發展直播減少其它業務支持力度可能給外人一種有些激進的感覺。

幾番折騰收效甚微:蘑菇街或步聚美后塵?

在移動互聯網高速發展的幾年,“她經濟”崛起,廣大女性迸發出強大的消費力,不少以女性為目標用戶的電商平臺開始崛起,蘑菇街就是這其中的代表。

根據天眼查檢索顯示的信息來看,企業業務一欄顯示有美麗聯合集團、超級購物臺、MOGU還有蘑菇街。和出發時的方向一樣,女性看起來依舊是蘑菇街最主要的服務群體。在對品牌調性的堅持上,蘑菇街做的其實很好。

營收同比下降26.6%,直播會是蘑菇街的“救命稻草”嗎?


此外,近段時間因為私有化而備受關注的聚美優品也是“她經濟”下的代表企業。

聚美優品方面,據易觀諮詢的數據,2019年Q3,聚美優品的電商市場份額只剩下0.1%,電商業務持續下滑。此外,新業務方面,街電也面臨著嚴峻挑戰,共享充電寶作為線下經濟受疫情影響也相對大些。此外,佈局共享充電寶?在品牌調性上聚美似乎沒有蘑菇街那麼專一。

如今聚美的日子似乎並不好過,沒有了當年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霸氣,私有化進入倒計時,這多少讓人有些唏噓。

同為“她經濟”的蘑菇街,未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事實上,關於蘑菇街在發展過程中也採取了一些看起來很棒的佈局。例如推出自有品牌 MUA,宣稱要做“中國 ZARA”;耗資千萬推出蘑菇街買手集市,為了吸引 25~35 歲的年輕女性公司人。

還有就是在2016年,蘑菇街成為最早上線直播業務的主流電商平臺,早於如今的淘寶直播。還嘗試過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為用戶提供穿搭建議。去年年初,蘑菇街發內部信稱今年上半年的工作將著力於建立達人社區。而在外界看來,這被認作對標“她經濟”的另一家知名企業小紅書。除了與“她經濟”有關的業務之外,蘑菇街還佈局了金融。

這些業務佈局,比如社交電商、內容社區、直播電商,哪一步看起來都像是不錯的選擇,在戰術上的確夠勤奮,而且也不算晚,尤其是直播帶貨。

然而,現在我們談到這些領域的代表企業時好像很少會提到蘑菇街,這或許容易給人一種“起大早趕晚集”的感覺。尤其是最近發力的直播電商業務,明明最早佈局的,可似乎沒有自己的李佳琦、薇婭,紅利還是讓淘寶們賺走了。

對於蘑菇街而言,很多時候選擇做的不錯,那問題可能在戰略執行上,未來在這一方面或許需要更仔細一些了。沒有人想看到它步聚美的後塵,只不過這需要自己去爭取去改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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