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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是讲,闺中不懂张爱玲,读懂已是他人妇。
的确,有很多人喜欢张爱玲,喜欢她那文中敢爱敢恨的性子,喜欢她书中弥漫的氤氲的气息。
亦然,讨厌她的人,也如此。
总是觉得,张爱玲是一个写作的天才,也只有她在用最普通的比喻将最深刻的爱情体验一笔带出。
在《倾城之恋》中,白流苏听到别人的指桑骂槐后,是这样写的“这屋子里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她的声音灰暗而轻飘,像断断续续的尘灰吊子。
一句话,没有多余的描写,已经将白流苏深受打击,自言自语的形象写了出来。
记得之前读三毛的书时,也有很多让人会心的句子。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但三毛是朴实的,用她的情感去打动人。而张爱玲像是一个天才,甚至是“鬼才”。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这句流传非常广的话出自《天才梦》,是张爱玲在仅仅18岁的时候写。“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视为天才。”
“一种失败的预感,像丝袜上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地往上爬。”
这一句出自《色戒》,是形容王佳芝当时等人时的心情。也只有张爱玲的鬼才,才能轻轻一扯就抓住了丝袜上那根崩坏的线头。
张爱玲也有很多有趣的描写,比如在《多少恨》中写戏园子散场的情景:
“一出玻璃门,马上像是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汽车把鼻子贴着地慢慢的一部一部开过来,车缝里另有许多人与轮子神出鬼没,惊天动地呐喊着,简直等于生死存亡的战斗,惨厉到滑稽的程度。在那挣扎的洪流之上,有路中央警亭上的两盏红绿灯,天色灰白,一朵红花一朵绿花寥落地开在天边。”
这样的场景,恐怕放在当下,也是无二的。
同样,作者对于环境的描写,也是一句话便能点睛。比如在《心经》中的描写:
“她坐在栏杆上,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背后是空旷的蓝绿色的天,蓝得一点渣子也没有——有是有的,沉淀在底下,黑漆漆,亮闪闪,烟哄哄,闹嚷嚷的一片——那就是上海。”
十里洋场的上海,蓝的没有一点渣子。也许她是第一个这么形容上海的人吧。
张爱玲除了写小说,还留下了大量的散文和随笔。在这些文章中,记录下了真实的香港。
《忘不了的画》一文最早发表在1944年9月《杂志》月刊第13卷第6期。
“一条小路,银溪样地流去;两棵小白树,生出许多黄枝子,各各抖着,仿佛天刚亮。”
画里的小路,苍白的蜿蜒着,像一条小溪。两边的树枝抖擞,像是天刚刚亮时的朦胧感。
能够如此传神的将一副画的神韵表达出来,可能与她自身也善于作画有关系吧。
有时候张爱玲也会偶尔抖机灵,譬如她批评人说话唯唯诺诺,低声小气的时候会说:
“人家唾珠咳玉,你是珠玉卡住了喉咙了。”
听完不仅要莞尔一笑。
张爱玲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她如何有才,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于千万人之中爱上了一个错的人。
在海外颠沛流离中,又死得不堪,令人惋惜。
她的人和她的作品,就如她自己的比喻——
一袭华袍,爬满了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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