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佳穎開口，架著他的壯漢先叫道：“別告訴我，你真要殺人！”
“嘖！”金曉燕皺眉道，“誰跟你說要殺人了？”
“你該不會是那個……新聞裡說的……”架著劉浩南的壯漢面露懼色，結結巴巴地說道，“把、把死人丟進西湖裡的……”
金曉燕聞言，沉默了片刻，發怒道：“靠！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你們害怕個什麼勁兒？白長這麼大的體格了，怪不得找不著工作！”
“不管你怎麼說，”壯漢面帶懼色，“如果你要做違法的事情，找別人去，錢我們可以不要。”
“好！好！我保證，咱們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討債，打打電話、潑潑油漆、拿喇叭喊兩句口號、抽抽血……”
“那不成！”壯漢打斷金曉燕道，“抽血扎針是違法的，而且我們都不想歧視艾滋病人。上個月我倆還在街上捐了……”
“行了行了，我真服了你們。”金曉燕扶額坐到椅子上，抱怨道，“現在人都怎麼了？一點拼搏精神都沒有嗎？難道你們就不想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創造無限的價值嗎？”
“我想。”劉浩南開口道。
“你不行，你長得就不像有拼搏精神。”
“我知道你想怎麼做。”劉浩南平靜地說，“你想威脅那些欠債的，讓他們早點還錢，最好還帶上一大筆利息，對不對。”
“你這不是廢話嗎？”金曉燕捂臉道。
“憑你的本事，肯定要不來我們老闆的錢。”
“我跟你講啊！”隨著嘎嘎幾聲，金曉燕把刀刃逼到劉浩南面前，“我已經好久沒發火了，別以為你是個帥哥，我就會對你網開一面！”
“我幫你把我們老闆的錢要回來，你放林佳穎一馬，怎麼樣？”
“銀行都要不回來，你一個在他手底下打工還被開除的，拿什麼管他要？”
“我知道他養貓，”劉浩南一字一頓地說，“我去殺了他的貓，威脅他。”
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冰箱壓縮機咯咯作響。
“太他媽嚇人了這活兒！誰愛幹誰幹吧！”
壯漢把劉浩南推到在地，大叫著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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