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最悲慘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鄉村阿蟹


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她家裡條件很差,媽媽是個殘疾人輕微智障,爸爸比她媽大十幾歲,身體也不是很好,平時就擺個路邊小攤賣賣小玩具什麼的。她從小不怎麼聰明成績也不好一直被老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我跟她同學6年,印象中她是一個很靦腆的女孩子,不是很漂亮但皮膚白,個子也蠻高,跟人說話總會帶著笑。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小學畢業就沒繼續上學了,在鎮上的小作坊裡打打小工什麼的,初中時候還經常能見到她,後來我上高中到縣城了就沒再看到她,等我放暑假回家聽我媽說到她,當時就震驚了,她被她爸的朋友帶到外地去打工,然後被那個老頭子強姦了,挺著4.5個月的肚子回家,她家裡人也沒告那個老頭子,對方賠了2w塊錢給她家這事就這麼完了,她當時才18歲啊……這件事情在我們小鎮上傳開了,本來以她的長相要是在我們那個小鎮上找個小夥子還是沒問題的,出來那樣的事情沒人敢幫她說親了,她後來怎麼過的我也不清楚了。3年前她結婚了,找了個比她大十好幾歲的男人,那個男的老婆死了,家裡還有個兒子上初中了,後來她生了一個兒子。半年前在鎮上見到她抱著孩子逛街,跟她打招呼,她還是會靦腆的衝著我笑,只是比我記憶中她的樣子憔悴了好多也木訥了好多……


草莓鹹魚醬


我見過最悲慘的女人,莫過於我的親姨媽,她要活著現在該有九十多年了,沒出嫁時,我姥姥家條件還可以,姥爺是私塾先生,雖說是私塾先生,教書育人的,可我姨和我媽卻大字不識一個,原來姥爺很封建,他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姨長的很漂亮,十六歲便出嫁了,那時候還沒解放,我姨夫是國民黨縣政府的參議,可能相當於現在縣政府部門的秘書吧,家境相當殷實,聽媽媽講:姨夫家以前也是很窮的,姨夫的父親很能幹,也很會過日子,靠著租種別人幾畝地收了糧食磨面做饅頭賣發家,供我姨夫讀書,剩餘的錢就買成土地,一點點積攢,硬是到解放時擠進地主富農的行列,他們家很富裕,卻從不顧長短工,外面的活路有姨夫的父親做,家裡面的都是我姨做,而且姨夫的媽媽是那種舊社會的惡婆婆,認為他們家是高門大戶,我姨嫁過去是高攀,只要我姨做的有一點不好,一定會招來一頓打罵,我姨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姨夫呢,不經常回家,又聽媽媽的,我姨回孃家也不敢說,說了會招來姥爺的訓斥,臨近解放時,姨夫的父親在地裡看瓜,一天夜裡,他們村裡的兩個人找到他,說:他們打死了人,讓姨夫的父親想辦法瞞蓋過去,因姨夫在縣政府上班,他父親在村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原來,他們村有個人參加了八路軍,一走幾年無音信,老婆也改嫁了,撇下了老孃和一個幾歲的女兒一起過日子,她們家的宅子很大,上面長了很多大樹,本家眼饞,就把她們家的樹賣了,老婆說:你們敢賣我的樹,我兒子回來不會饒了你們的,本家害怕了,夜裡把這可憐的祖孫倆打死了,然後他們找到我姨夫的父親,讓給想想辦法:我姨夫的父親說:你們打死了人,我沒辦法想,我更不會找我兒子疏通關係,倆人害怕了,跪著給老人磕頭,求他不要往外說,姨夫的父親答應了,他們臨走時看到瓜棚旁邊有個高粱杆織成的卜(舊時可以當用具,可以卷死人),就跟姨夫的父親要走了,就是因為給了他們這個叫卜的東西,解放後案發,姨夫的父親也捲了進去,判了死刑,由姨夫看著執行,姨夫怎忍心看他父親被槍決?他跑了,他跑那年我姨才二十多歲,我的大表哥三歲,小表哥才一歲,那時已經解放了,他們家被定成富農,人家抓不到姨夫,就把我姨抓起來,白天和男人一起幹活,啥活重生產隊就派給她啥活,晚上還得挨批鬥,鬥完了脖子裡再掛上牌子游大街,夜裡回到家還要給婆婆孩子洗衣做飯,那時候我媽媽還小,去看她時嚇壞了,二十來歲的姨硬是被人折磨的像個小老太,瘦的皮包骨頭,我娘哭著求我姥爺,讓我姨改嫁,我姥爺顧及臉面不肯,我姥爺不發話,我姨不敢,就這樣一直熬過了文化大革命,七五年我那裡發大水,那時我也只有幾歲,我們那裡的人都躲水去了外地,洪水過後房倒屋塌,姨夫不知從哪來了一封信,隨信還有兩百塊錢,我姨被批怕了,不敢接,信和錢又退走了,從此再姨夫再無音信,那時候我的兩位表哥也長大成人了,因為是富農,那時候找對象講成分,儘管兩表哥長的儀表堂堂,但沒有姑娘肯嫁給他們,我姨成天為這事吃不下睡不著,加上年輕時挨批鬥成天流眼淚,眼睛也慢慢的看不到東西了,我姨夫有個小妹,小妹伶牙俐齒,她嫁人後不知用什麼方法,硬是用她的小姑子給我二表哥換親換來個老婆,(大表哥太大,人家不願意),二表嫂過門後,我姨加兩個表哥把她當寶似的供起來,生怕她不高興,可以說是百依百順,有好吃的都是她的,過了幾年,生了幾個小孩,二表哥三十多歲那年,突然得急病死了,沒過幾年大表哥突然得了個腦梗塞,整個人就像傻子一樣光知道吃飯,一家子幾口人一下子的重擔一下子落到我姨和表嫂身上,我姨那時候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表嫂在外邊幹活、打工,她在家摸索著做飯、洗衣服,我姨整整十年全靠摸著幹家務,九八年我回家,和我媽去看她,買的水果和吃的,當我把香蕉剝給她吃時,她說第一次吃香蕉,我那大表哥已經完全傻掉了,香蕉拿起來連皮就吃,由於大表哥不能幹活,又啥都不知道,很不得二表嫂待見,我姨為伺候大表哥捱了不少二表嫂訓叱,我姨只能等夜深人靜時去給大表哥拿點吃的,我姨說,過去摸摸他還在,還會吃東西就安心了,那年夜深人靜,我姨又摸著給大表哥送吃的,大表哥不在了,他出去了,掉在了河裡淹死了,大表哥死時五十多歲,我姨也差不多七八十歲了,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兩個兒子全走在她的前面,一下子垮掉了,啥也幹不了,表嫂一個人忙前忙後,沒明沒黑的幹,再加上還要伺候我姨半傻全瞎的,心情可想而知。一天表嫂派人去我們每家報喪,說我姨死了,我舅我媽還有姨夫的小妹,我娘我舅只顧的傷心呢,那邊姨夫的小妹找了個饃饃,端了半碗水,把饃饃掰成小塊小塊的塞在我姨嘴裡,又衝了一點水,我姨又活過來了,原來,她是沒吃東西餓的……這樣又活了好幾年,二零零四年,我回去看她,和我的幾個姐姐去的。和表嫂打過招呼後來到了我姨的房間裡,喊了半天,床上平平的被子下面傳來嚶嚶聲,我掀開被子嚇了一跳,被子下面捲成一團白絨絨一團,我姨一頭白髮披頭散髮,瘦骨嶙峋,臉上感覺就是一骷髏頭,哪還有我姨的樣子,記憶裡我姨身材中等、苗苗條條、白白靜靜,這個當年曾經的美女,硬是在無休止的等待中和生活的煎熬中背部佝僂、失去雙眼,成了半瘋半傻的老嫗。零五年,我姨去世了,結束了她苦難的一生,你們知道周圍人人麼說她?這老婆婆,終於不用受罪了,從二十多歲姨夫離家出走,到她八十多歲去世,再沒見過我姨夫一眼,你們說,有誰還有她的命運更多舛?


149442567丹桂飄香


風如我詩,我來說一個。

一女,1946年左右結果。丈夫是國軍軍官,可能是上尉軍銜。

結婚只在家呆了三天,就走了,從此一去了無蹤影。

此女幸好在此三天內懷孕,轉年生下一男孩兒。

接下來,解放,土改,其家被劃為地主,此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撫養孩子,伺候公婆,為他們養老送終。

然後,孩子也大了,娶妻生子,撫養孫子孫女……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正至壯年的孩子出了車禍,白髮人送黑髮人……

還好,改革開放,兩岸開始通信,通過各方尋找,終於找到當年那個上尉,只是,人家已是高官退位,另有了一大家子……

當然,互相瞭解之後,每月也有生活費郵寄過來,可惜,兩三年過去,或許是思念情重,愧疚有加,那人去了……

雖說是去時交代兒子要惦記著大陸還有個媽媽,畢竟這不是真的。

更何況那兒媳,孫子孫女,只管來哄錢哄物,目標明確:要把她手裡的所有都哄走。

等了一輩子的人剛知道還活著,來不及見面就走了。這次是徹徹底底地離開,真正的無蹤無影,再也不可能相見……

或許,只有到了另一個世界,才有見面的可能……

這個堅持了一輩子的女人,再也堅持不了了!終於病了。

兒媳自然不願管,孫子孫女更覺得這不是他們的事,隔著輩兒呢!

這個女人到這時才知道:她的所有堅持,一文不值!

她不得不在病床上承受她此生最後的疼痛!

可能,只有在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她才能吐出最後一口氣:終於可以放下一切了。


風如我詩


說一個我同學媽媽的事情吧。


同學媽媽是個高中生,她如果活著的話,今年也不過55歲。


那個年代的高中生彌足珍貴,可正是因為讀書多,心氣高傲,所以才註定了她悲劇的一生。


年輕的時候,她談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對象,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男方突然悔婚,為了前程,娶了機關單位領導的女兒。


同學媽媽一時受不了打擊,情緒失落崩潰,就一氣之下,嫁給了同學的爸爸。一個酒鬼,大字不識一個,還吃喝嫖賭啥都幹,不往家裡拿一分錢,才整天罵罵咧咧,動不動就對老婆孩子大打出手。



同學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她媽以前的對象成了我們當地縣教育局的領導,下鄉視察就在她媽媽教書的鄉村小學。


可能是覺得負心漢過得好,也可能是覺得自己被看了笑話,或許是憎恨自己兩次遇人不淑,她媽媽逐漸抑制消沉,時不時瘋瘋癲癲,成了鄉鄰口裡的“神經病”。


可如果只是偶爾瘋瘋癲癲,還不要緊,又過了兩年,同學爸爸在磚廠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出了意外,砸斷了雙腿,讓這個貧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她媽媽徹底瘋了,每天脫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傻笑,遇到路過上學的小孩,她媽媽就會像發瘋一般的跑過去,要抓孩子。


從那以後,他們家在村子裡就再也抬不起頭了,人人都笑她的瘋媽媽癱爸爸,人人都恨不得對他們避而遠之。


一直考年級前幾的她,初二讀完就不讀書了。


因為姐姐結婚了,她不好意思再讓姐姐出錢供自己讀書了,而哥哥還要攢錢娶媳婦,更可怕的是,那一對讓人愁的父母,是他們姐弟三個永遠擺脫不掉的負擔。


十幾年過去了,日子逐漸好過了,她憑藉這些年掙得錢,給爸媽翻蓋了新房。嫁出去的姐姐過得挺好的,只是哥哥,因為家庭負擔太重,一直沒有人願意給他說門親事兒。



同學常年在深圳打工,也不敢談戀愛,她怕嫁出去沒有人管爹媽,也怕別人看不起她的家庭,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前年冬天的一個早上,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在她家新房子裡,她爹媽,因為煤氣中毒,都沒了。


過年回老家的時候,聽到村裡人議論,都覺得這樣拖累孩子的父母,死了倒也輕鬆了。


也有人猜測說,指不定是他爸爸故意的,這樣就不用老兩口一起拖累孩子了。


但我一直忘不掉同學那天跟我說得話:他們再不好,也是我爹媽,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是我活著的動力,努力的意義,可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力氣好好活著了。


說真的,我不知道怎麼勸同學,我該告訴她人生還很長,以後她會有愛人和孩子嗎?還是告訴她,節哀順變,人總要活下去的啊。


接電話的那天,我一直沉默不語,可眼淚就是止不住。


如果說悲慘的人生,我覺得但凡是活著沒有希望的人生,都足夠悲慘。


如果她媽媽當初不糾結於那場戀愛,覓一個良人,好好在一起,人生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們家算不算是終於過上了有盼頭的生活呢?



在她雙親去世的第二年,他哥哥找了個離過婚的女人,開始了自己的小日子。而她也開始相親,並用多年的積蓄,在縣城開了一家小店,開始經營自己的幸福。


人生的悲慘,各有各的悲慘,只是大小不同。


可不管怎樣,值得慶幸的是,活著的人總會找到活著的動力和希望。


納小雅


在美國久了,見過了各種各樣更總階層的男女。我想到我一個20來歲的女性朋友。

不知道和M第幾次在夜店聚會,一起跳過的舞不多,喝過的酒也不多,因為每次來了之後她總會走開。

那天準備去酒店睡的時候,她發微信過來,說喝醉了讓我去接她,見到她之後一起在路邊坐著聊天,傾聽她的故事。

剛才她陪一個老闆喝酒去了。能來這種場所的老闆不是有錢就是有礦。她說有時候還會以送老闆回家為藉口,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當時心裡只有呵呵。

她說,因為是高材生的人設,加上她長得挺好看的,化妝穿搭讓她更加性感迷人,身材又好,在LA的老闆又有錢,一晚運氣好的,少說8k刀小費。

現金不夠可以出支票,0 taxes.

自從我認識她,她就經常神秘消失了,想必也是之前也賺了不少了吧。

後來,我聽她講著的時候,她忽然傻笑了一下,我有點被嚇到。之後她繼續告訴我,音樂是她的夢想,也告訴了我她這麼做的原因。

她一個留學生,國內不愁吃喝年年出去旅遊的家庭背景。父母雙職工,父母睡前年收入300w+。

後來,她父親在的公司,那種互聯網公司,大家都知道分分鐘資金鍊一下就斷了,然後出問題了,沒了工作之後,母親一個人的工資沒有她爹的高,加上北京的房價如此之高。

父親暫時無法找到新工作,房貸壓力下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的生活費和學費也就被斷了。而且為了還貸她家人也早已欠親戚了一屁股債,焦頭爛額之際,完全無法顧及自己的女兒。

那個時候的她,無論進或退,回國or繼續留學,都是缺錢。回國了甚至還會拖累家人,徒增負擔。

留學美國,每年大概至少50w人民幣的開銷,差不多8w刀。其實留學生我不清楚,我是綠卡居民 。

留學這條路,對無數的人來說是條不歸路。面對差不多8w刀一年,對一個大學生來說,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包括我自己。而且大學四年下來,差不多200w人民幣了。就算出去一小時20刀,兼職也賺不到那麼多。就算是我當槍手也沒那麼賺錢。

後來她的閨蜜給她指了一條路,就是陪老闆喝酒收小費。然後今天老闆都沒空帶她開房,她又醉了開不了車,於是群發消息找到了我。

後來她累了,倒頭一睡我大腿上。我們抱著在大街上睡了差不多5小時。我居然沒有踢開她。以前的我一向覺得那種陪酒女特別髒。或許是她真的很可憐吧。

太陽昇起了。她開車來的,車了我回去。她車是瑪莎拉蒂gt,她說是二手的,撐門面而已。她那天身穿的衣褲鞋都不止5k刀了。醒了酒以後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可能是她不再願提起吧。

曾經我對那種陪酒女是沒什麼好感的,唯一印象就是虛榮。但自從那次以後我的觀念稍稍改變。

但她與那種為了名牌為了榜金主爸爸去買個lv或gucci不同,她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活。而且她說,她這些年,幫她家人分擔了不少壓力。

每次遇見她,我都心情複雜,是命運給她開的玩笑吧。我還記得那天,我問她這樣做什麼感受時,她只告訴我,報答家人,為自己夢想,沒什麼感受啊。

家變,沒錢上學,被迫陪酒,對一個20出頭女生的傷害,無疑是美國留學的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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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酒桌上聽一個朋友說過他父親的事情,我記憶深刻。


我們姑且把他的父親稱作“冬”。

冬是60年代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親。他在家裡排行老三,上頭還有兩個姐姐。

因為冬的父親去世的早,家裡沒了主事的男人,時常被同村人欺負,冬的母親一個人要承擔一個家的經濟開支,日子艱難可想而知。

冬雖然喜歡學習,腦子聰明,但還是在小學三年級就輟學了。在那個年代,這個學歷水平已經不錯了。

冬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經常騎著輛破自行車挨個村的賣冰棍。年輕的少年都有張清秀的臉龐,很快,夏日冬雪,冬到了結婚的年紀。

最開始的時候一個叫“妮”的女孩子在追求冬,並靠著自己家的關係,讓冬進了縣衛生院牙科學習。冬學的很快,但和妮的感情也涼的很快。

冬後來和一個叫做“靜”的女孩子步入了婚姻。靜高中學歷,家裡是獸醫,可以說是吃的好穿的好。冬的家裡卻依舊是一窮二白。

門不當,戶不對,這段婚姻的一開始就會有人反對。

沒了妮家裡的關係,冬很快從縣醫院裡出來了。有了技術,自己開了家牙科診所。好景不長,衛生局三天兩頭的來檢查衛生許可證。

冬無奈,他的這個學歷哪裡有那個證。機器被收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靜託了自己家裡的關係去要了回來。

那個年代裡的靜並不會說冬這樣做怎麼樣那樣做怎麼樣,她只會聽從他。那個年代裡的冬也並不懂什麼是世故圓滑,他唯一可以說心裡話的人就只有靜一個。

後來的很多年,冬帶著靜走南闖北。

冬賣過水果。勤勞認真的他,水果總比別人的新鮮,價格也比別人家的實惠,那一年,冬的兩個女兒出生了,錢也賺了不少。

遠離家鄉的感覺總是不好的,賺到錢的冬帶著靜回了老家,買了輛拉貨車。生活的也算不錯。

逢年過節,靜和冬總會回靜的家裡走親戚。

東的母親早已去世,靜和子女是冬最親近的人了。

靜的家裡總是看不上冬,不待見他。冬時常會幫靜的父親乾乾活,修修家裡壞的東西,可這依舊改變不了靜家裡人的看法。

冬很認真,對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在心裡。

冬時常會對靜嘮叨,“你爹待我不好”。靜只是偶爾的反駁。

90年代,東的大姐找冬幫忙,借了東的房產證貸款。靜沒有說什麼。後來冬幫大姐還了一部分的錢,冬告訴靜咱們家的房子等幾年再蓋吧。

冬又帶著靜開始了走南闖北。

這次是賣菜。善良正直甚至有點迂腐的冬結交了他第一個朋友。朋友是個十足的壞人,他帶著冬進了一棟偏僻的房子,冬身上的錢都被搶走了。他們四五個人用電棒讓冬屈服。冬在租的房子裡休息了很多天。

東的性格漸漸變的孤僻。除了靜沒有人願意聽他說話。冬說話總是很嘮叨,嘮叨的讓人頭皮發麻。

很多時候靜也忍受不了,便與冬大吵。冬的記性好的驚人,他總是會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拿出來說。

他對靜的家人並不滿。他覺得他為了他們做了很多事,到最後卻連一句好話都沒有。靜卻說冬沒有什麼本事卻有這麼大的脾氣,別人不經意的一句話也能讓冬生半天的氣。

這次,冬帶著靜去了很遠的地方。靜在自己的遠方表親那裡做工,冬卻並不喜歡這個遠房表親。這時候在他眼裡可能靜的親戚都不是什麼好人。

冬把對靜父母的仇怨轉移到了靜其他所有親戚身上。

夏天冬會在工地上找活,天氣冷了冬也就失業在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冬的性格變得孤僻了。沒有活的時候,冬會在家裡待上一天。我驚訝於他的忍耐力。其實他害怕的是見到外人。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轉眼冬的小兒子也已經上了小學。靜和冬吵架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偶爾冬在幹完活的時候會要不到錢,還會被人拍一鐵鍬或者打一棒子。

冬很愛他的兒子。兒子寒假時,冬會成天成天的給他講故事,有時突然哪根筋不對,就會給兒子講自己過去的事。兒子只是聽著,弱小的他並不敢說什麼。

轉眼這樣過了很多年。靜年復一年的工作,冬的脾氣越發的古怪。有時為了掙錢,靜連除夕都還在工作。

這幾年裡,冬有時候覺得外面找活不穩定,想去靜的遠房表親那裡工作,靜便帶著冬一起工作。很多時候冬會因為一同工作的人的一句閒言碎語而大發脾氣。每一次都能不分場合的吵起來。

靜的遠房表親後來對靜說,“冬不適合在工廠裡工作”。冬聽到後,又與靜大吵了一架,吵著吵著依舊會拿過了很久的事說。

過度的工作量讓靜疲憊不已。冬依舊會耍著自己的脾氣。

很快,冬和靜的子女都長大了。靜卻得了癌症。萬幸的是用光了家底終於治好了。冬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靜,含著眼淚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吵架了”。

靜的病好後,冬卻有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了,孤僻成性,他有常人難以理解的思維。

東的固執和無盡的嘮叨讓他的三個子女都離他遠去。也許只是兒子把鍋蓋沒有放到該放的地方,冬就會開始嘮叨他。

冬其實是有三個女兒的,因為那個年代超生是要罰款的,冬便把親生女兒給了別人養。


他父親的故事到此為止。我知道朋友對於他的父親是有愛的。

我不太理解什麼樣的人生應該稱為悲慘。但是一個固執、孤僻、脆弱,深愛著家人卻始終看不到團聚,深愛著枕邊的人卻始終的傷害她。我覺得這樣的人的一生是難過的。


拉麵電影


我見過最悲慘的人生,是姐弟三人一夜失去父母,成了孤兒。

大概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三個孩子最大的也不過13歲,是姐姐,兩個弟弟也就十來歲吧!那時他們的父母都在南方某城市打工,一年難得回家幾趟。姐弟三隨爺爺奶奶生活,在當地的村校上學。

轉眼年近,姐三盼望父母早歸回家過年。爺爺奶奶當然也盼兒回家,因為他們只這一個兒子。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父母拾掇拾掇準備回家的那天夜裡,因煤氣中毒雙雙離開了人世,竟然死在了那年的除夕前夕。

一家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橫天大禍。這年怎麼過啊?一夜之間爺爺奶奶蒼老了許多,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還有三個孩子要他們撫養。就這樣爺爺奶奶強忍失子之痛,擔起了撫養孫兒的責任。

可上蒼就是不待見三姐弟,大概過了五年吧,爺爺奶奶因思念兒子、兒媳婦,過度勞心勞力,雙雙撒手人寰,狠心地丟下了可憐的孫兒。這一次,三姐弟徹徹底底地成了無人疼愛的孤兒了!

命運再一次捉弄了三姐弟,可已18歲的姐姐,沒有向命運低頭,義無旁貸地擔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如今,姐弟三都已結婚生子,有了各自幸福的家!

他們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悲催的人,也是我最佩服的孩子!




桐奶奶談情說愛話憂愁


我認識一個女的,20歲時找了個男的結了婚,一起到外地打工,有天吃了晚飯,她老公說要出去耍一會兒。就一個人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一家人到處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三年後,女的提出離婚。法院以男方缺席,判決離婚。由於沒有子女,女的很快就結婚了,一年後,生了個男孩。本以為生活會越來越好。就在孩子讀初一的時候,她老公在修高鐵的工地上死了,賠了幾十萬。後來經人介紹,帶著兒子嫁給了我們隔壁的一個離了婚沒有子女的一個男的,一年後生了個漂亮的女兒。男的非常勤快,也會想辦法。兩口子商量,去承包幾十畝地種生姜。女的拿出前夫賠的錢支持老公創業。本想兒女雙全,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老天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這個男的捨不得花錢請人耕地,就買打田機自已耕地。由於操做不當,機器挖在男的身上,手,腳,肋骨全身是傷,到縣醫院搶救無效。丟下妻兒死了。每次看到她帶著幼小女兒,真想哭,總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


二姐6600


一女人37歲老公在幹活的時候從4樓掉了下來當場死亡,自己帶著一雙兒女,種著十幾畝地,沒了男人自己學會了犁地耙地,播種,收割,揚場裡裡外外一把手,可她一個人種地生活還是捉襟見肘。

過了2年半招了個外地女婿,第一次懷孕沒有孕檢,該生了到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孩子有問題不能要只好引產。第二年生一男孩,孩子一歲多自己去河溝掉河裡不在了,和前夫的孩子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受了刺激,這次弟弟去世直接瘋了,她哭的死去活來,感嘆自己的命苦。隔了一年又生一兒長的漂亮可愛,孩子半歲時現任老公被他老家公安局抓走,原來是個逃犯,她也不知道當時覺得人家單身能和她一塊養孩子,別人一湊合就嫁了。以後她帶著小兒去男人的老家跑了多次一直到判決下來才消停,期間兩個大孩子獨自在家受不清的苦。

為了生活小兒2歲就入了拖班,自己去給人家做保姆,好不容易等著男人出獄,結果成了廢人,男人好像心裡壓力大怕見人什麼也不想幹,她氣的頭疼把男人趕了出去,男人一個月就掙1000多剛好顧著自己,她說的時候痛哭流涕,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這是我見過命運最悲慘的女人,一家子生活的重擔還是壓在她肩上,快50了老大傻乎乎的也到了娶妻的年紀,為了減輕負擔閨女老早嫁人了,小的還在上小學,她說前路茫茫好像沒有出頭之日。


丫頭150554212


我認識一個人,她日子過的最好的時候就是生活在外婆家的時候,她的噩夢是從回到父母身邊開始的,她的父母待她也不好,她小時候發育,同桌的男生性騷擾她,一直摸她的胸部,她告訴她父親,她的父親就打了個電話,就置之不理了,後來男生打了他半個學期。後來老師罰她站,她都暈倒了,她的父母也無所謂。所以,老師一直欺負她她被罰站暈倒2次,她父親母親不知道嗎,他們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不幫她那,因為換學校很煩,他們情願在家裡睡覺也不會去啦。她大概一輩子都記得,剛開校的日子,她的母親那時候不上班,但是,她給了個麻袋給女孩,讓女孩自己去,可是人家媽媽和爸爸都陪在身邊,她跟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坐在一起,她的母親寧願睡覺也不去陪她。或許,老天爺,看她可憐,在初中稍微善待她了一下,可是,到了中專,她受到全班排擠,得了精神疾病。其實,到現在只在超市做一個小小的理貨員,鬱郁不得志。她錯了嗎,她什麼都沒做錯,那為什麼她要受那種苦那,她從不任性,甚至歲月靜好。她一輩子也不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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