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陽雜俎•法術詭異的西域和尚


酉陽雜俎•法術詭異的西域和尚


《酉陽雜俎》是唐朝段成式撰寫的筆記小說集。酉陽,重慶市酉陽縣,相傳山下有石穴,中藏書千卷。段成式筆記內容廣泛駁雜,故以《酉陽雜俎》為名。

在“酉陽雜俎”的自序裡,段成式說:“夫《易》象一車之言,近於怪也;詩人南箕之興,近乎戲也。固服縫掖者肆筆之餘,及怪及戲,無侵於儒。無若詩書之味大羹,史為折俎,子為醯醢。炙鴞羞鱉,豈容下箸乎?固役而不恥者,抑志怪小說之書也。成式學落詞曼,未嘗覃思,無崔駰真龍之嘆,有孔璋畫虎之譏。飽食之暇,偶錄記憶,號《酉陽雜俎》,凡三十篇,為二十卷,不以此間錄味也。”

這篇序言其實是段成式在為自己開脫。他知道怪力亂神的東西是儒生不屑於寫的東西,於是開頭就搬出《易經》和《詩經》裡兩段描述怪事的話來辯解說“偶爾寫一寫鬼神也無傷大雅嘛,你看《易經》《詩經》裡都有寫”。後面的“史為折俎,子為醯醢。炙鴞羞鱉,豈容下箸乎”越發卑微了。段成式說經典名著是正餐,史書是佳餚,百家著作是肉醬,相較而言他自己寫的這些雜玩意只是小炒王八燉貓頭鷹之類,連筷子都不好下,真的不好意思。

其實用不著不好意思,這種所謂不好下筷子的東西,作為普通老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卻是人們最愛津津樂道的。在《酉陽雜俎》卷五·怪術裡,段成式就講了一個名叫難陀的西域和尚用詭異的法術讓人目瞪口呆故事。

酉陽雜俎•法術詭異的西域和尚


張魏公在蜀地任職時,有個西域僧人叫難陀,修得如夢似幻的法術,能入水火而不傷,貫穿金屬石塊而無礙,變化無窮。

難陀剛到蜀地時,與三個年輕的女尼姑一塊閒逛,有時候會喝的酩酊大醉顛狂地唱歌。

鎮守當地的武將想管制管制他,等到僧人來了,難陀卻對武將說:“我寄身佛門,有你們所沒有的娛樂方法。”邊說邊指著三個小尼姑:“她們精通音樂。”武將聽了不但不想管制了反而很敬重這個僧人,於是就留住僧人併為他舉辦酒宴,夜晚大會賓朋,與僧人豪飲。

宴飲前,僧人借來女式服飾,又買來胭脂青黛,化妝打扮那三個比丘尼。等到坐在酒宴上,這三個比丘尼秋波流慧打情罵俏,放縱的姿態世上難尋。酒喝得差不多了,僧人對比丘尼說:“你們現在可以為各位官員舞蹈一曲了”。

於是三女尼就徐徐進場相對跳舞, 衣裙飛旋,姿態飄逸,高低參差,錯落有致,舞技更是絕無倫比。過了好一會舞曲停了,三個女尼還在繼續跳舞,僧人大聲喝道:“幾個女尼,你們瘋啦?”忽然站了起來,拿過武將的佩刀要殺她們,大家見狀,說這僧人耍酒瘋,全都嚇跑了。

僧人拔刀砍向三個女尼,她們被砍倒在地,血濺出幾丈遠。武將大驚,呼喊左右手下把僧人綁了。僧人笑道:“彆著急。”說著慢慢舉起女尼,卻是三支筇杖,濺出的血也只是酒而已。

在另一次酒宴上,難陀讓人割斷他的頭,用釘子把他的耳朵釘在柱子上,並不見出血。無頭的身軀坐在席上,酒來了,就倒進脖子的創口中。釘在柱子上的頭面紅耳赤地唱歌,這邊的手還在擊打節拍。宴會結束,和尚自己站起來在柱子上取下腦袋安在脖子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他還時時預言人的吉凶成衰,都是像謎語一樣的話,說是天機不可洩露,只有事情過後人們方才曉得。

成都有個人供養了僧人幾天,難陀不想再住下去要走,主人就關上門想留住他,僧人因而走入牆角,主人急忙去拉,拉不住,身體還是慢慢地進入到牆裡,唯留一點袈裟角,很快就不見了。第二天牆壁上有個影子像畫上去的僧人,樣子形狀非常相似。一天天過去,顏色漸淡,過了七天,只剩下一些黑痕跡。到第八天,連痕跡也沒有了,有人說,看到僧人已經到彭州了。

後來,不知難陀哪裡去了。

看了這篇“酉陽雜俎”,你是不是覺得有點象《聊齋志異》裡的“嶗山道士”?

酉陽雜俎•法術詭異的西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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