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大家好,今天我們與大家分享第一本、也是對樹上書來說最重要的一本經典著作,卡爾維諾《樹上的男爵》。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最初與卡爾維諾結緣,是在看過王小波生前唯一一次採訪視頻後,採訪中,王小波笑著說:“我不是奉承意大利人啊,我比較喜歡卡爾維諾,真的,說實在的,喜歡卡爾維諾。”於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值得王小波這麼喜歡,先是買了《樹上的男爵》,讀後甚是喜歡,迫不及待把《分成兩半的子爵》和《不存在的騎士》也買來讀過。至此,正式入坑成為卡爾維諾的忠實粉絲。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伊塔洛·卡爾維諾,意大利當代著名作家,1923年10月15日生於古巴,2歲時遷回故鄉意大利聖萊莫,他父親是出色的園藝師,母親是熱帶植物學家,這樣的家庭背景使他從小就與大自然裡的奇花異草、各種動物結下不解之緣,也為他後來的文學創作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使他的作品始終充滿想象力,富有寓言式童話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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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維諾一生著作等身,代表作品從《通向蜘蛛巢的小徑》(1947)、《短篇小說》(1960)、《我們的祖先》三部曲(1960),到70年代發表的一些後現代派風格的小說,如《看不見的城市》(1972)、《命運交叉的古堡》(1973)、《寒冬夜行人》(1979)等等。1985年9月19日,卡爾維諾在濱海別墅休假期間突患腦溢血猝然離世,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卡爾維諾駕馭著幻想的馬車,懷著對現實社會的批判心理,揭示了人世間在虛偽表象掩蓋下的種種事物的真相。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樹上的男爵》的故事發生在18世紀後期的意大利,主人公柯希莫在12歲那年,為了逃離刻板守舊的父母和怨天尤人的姐姐,憤然離家,住到了樹上,從此,他的雙腳再也沒有踏上過地面。柯希莫統治了樹上王國,並在樹上讀書、狩獵、幫助救火、與海盜作戰,甚至戀愛、參與政治生活。直到終老之際,他都沒有再回到人群之中,他的墓碑上刻著:“生活在樹上——始終熱愛大地——升入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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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維諾筆下的柯希莫雖然執意生活在樹上,拒絕下地,卻不是一個消極厭世者,而是一個願意全面參與積極生活,不斷為眾人謀利益的勇士。“他始終認為,為了與他人真正在一起,唯一的出路是與他人相疏離,他在生命的每時每刻都頑固地為自己和為他人堅持那種不方便的特立獨行和離群索居。”這個故事體現了卡爾維諾一貫的真正主題: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給自己立一條嚴格的規矩,並且堅持到底,因為無論對他還是對別人,沒有這條規矩他將不是他自己。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柯希莫充滿了奇妙的創意,把自己生活起居的一切都安置在樹上,過著原始人的生活。姐姐訂婚時家裡舉行盛大的慶典,他卻躲在一棵梧桐樹頂上,挨著凍,望著燈火輝煌的窗子,看著家裡張燈結綵,帶著假髮的人們跳著舞。他久久不願離去,一直到蠟燭一支一支熄滅,沒有一扇窗口發亮為止。他離重返正常的生活只有一步之遙,而這一步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難以跨越,唯有悄悄地懷念。在樹上棲息了長達65年的柯希莫,在冰劍霜刀、悽風苦雨中度過了一個個夜晚,垂垂老矣的他像一個毛茸茸的修士,那經過太陽烤曬的臉,粗糙得像個毛栗子,唯有皺紋包圍中的一雙圓眼睛始終清澈明亮。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柯希莫的愛情與大多數愛情有著相似的開始和結局。柯希莫與深愛的人薇莪拉初識時,書中是這樣描述的:“他們相互認識了。他認識了她和他自己,因為實際上過去他不瞭解自己。她認識了他和她自己,因為她雖然一向瞭解自己,卻從來沒能認識到自己原來如此”。薇莪拉認為愛情是絕對的獻身,分手前的爭執中,柯希莫本來可以隨便說幾句迎合她的話,就可以融化她的冷氣,將她重新擁入懷中,但他卻說:

“如果不充滿力量地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愛情”。這句話激起了薇莪拉的反感,雖然她實際上是理解他的,心想重歸與好,嘴唇裡卻說出:“那麼,做一個孤獨的你自己吧。”兩個人就此永別。分手後,柯希莫的心碎了,他不吃不喝,流著淚水在森林裡久久地遊蕩。樹林裡麻雀嘰喳,斑鳩咕咕,鶇鳥啁啾,柳鶯鳴囀,樹洞裡跑出的松鼠、田鼠、睡鼠,用它們的吱吱尖叫參加合唱,於是,柯希莫徜徉在一片哀鳴之中。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生活在樹上”可以看作是一種寓言式的隱喻,柯希莫爬上樹,表面上脫離了地面代表的大眾和現實,但其實所有樹木都深深植根於大地。他站在比一般人高的位置上,所以看得比別人更遠,也更清晰,卻又牽掛著地面上的種種。柯希莫的母親因病痛夜裡無法安眠,他留在樹上守護她,在樹枝上掛一盞小燈,使她能夠在黑暗中看見他。在絕對的現實與絕對的理想之間,卡爾維諾為柯希莫創造了一個介於其中的獨特空間,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讀《樹上的男爵》,一起感受理想與現實的微妙平衡

這也是樹上書選擇向《樹上的男爵》致敬的根本原因。現代人大多急功近利,追求效率和實用,忽略了精神家園的修繕。樹上書堅持發揚文學的價值,打造一個絢爛瑰麗的花園,讓我們疲憊的心靈能夠得到休憩,在其間,我們可以放縱思緒,發洩情感,去接觸、碰撞那些肉體無法感受到的體驗,給我們暗淡的生活增添一抹最美麗的彩虹,讓我們精神的荒原長出最可愛的野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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