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0年前,“詩聖”杜甫來到武漢,寫下一首詩被譽為盛唐七律第一

貫穿今古,縷格律,盡工盡善——白居易

1400年前,“詩聖”杜甫來到武漢,寫下一首詩被譽為盛唐七律第一


盛唐闕歌,詩文赫赫。文才詩情一直以來是貫穿中華民族思想文化的深刻烙印,尤其是在繁榮鼎盛的唐朝,古代先人濃厚赤忱的思想情感薄發井噴,鑄就了中華民族文化歷史上,最為光輝璀璨的一個篇章。在這些流傳千古的瑰麗奇篇中詩人墨客抒發個人情感,為後世留名,更是折射了一個時代的縮影,是中國古典詩詞創作中最為精彩濃厚的一筆。

被譽為“詩聖”的杜甫更是經歷了千萬重的艱難苦恨的生活境況,以其人深刻的思想才情,著下一篇篇享譽後世的佳作。早在距今1400年前,他曾經來到武漢,觸景生情,寫下了一首詩篇,流傳青史,被古今譽為盛唐七律詩第一。

一、憂國思民為忠貞之士

杜甫生於公元712年,原籍為湖北襄陽,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與著名的“詩仙”李白並稱為“李杜”,但因人生境遇之迥異相殊,李白與杜甫所描繪的詩篇可謂是涇渭之分,可偏偏此二人卻彼此惺惺相惜,引以為摯友。同樣的人生境遇不得志,

“詩仙”李白雖心中偶有憤懣之情,但更多的是豁達樂觀、不羈放縱之情的暢意,“詩聖”杜甫一生則更為曲折支離,胸襟常懷鬱憤、憂國慮民。魯迅先生曾這樣評價杜甫,認為隔著時代之差的他,與當代人的距離一直相隔不遠,乃至於近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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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生長於一個世代“奉儒守官”的傳統的官僚世家,家族淵源的影響之下,造就了杜甫正統的儒家文化教養和在仕途上精進作為的雄心。例如杜甫在贈友人的一篇詩作中便可體現自身歷來的抱負,《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深刻體現了杜甫深兼傳統士人:學而優則仕,仕而優則為民的理想抱負。

常覽杜甫詩作,不免悲憫其人坎坷遭遇,產生悲從中來的傷懷之情,可若是深思熟慮在這一篇篇詩文背後,詩人杜甫真正在抒懷的思想,頓生撥雲見霧之感,將心中悲鬱徹底消散一空,進而體悟到杜甫憂國憂民、為世己任的崇高思想。正是樹立這樣崇高的理想信念,鑄就了杜甫千磨萬鑿出深山的政治熱情、粉身碎骨渾不怕的頑強性格。而這一切的來源便是杜甫接近於人民群眾的生活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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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登高一篇冠絕古今

追溯杜甫一生際遇,大致經歷的大唐由盛轉衰的歷程。早年間是杜甫的讀書、壯遊時期,時值“開元盛世”,加之經濟狀況也較為可觀,這一段人生歷程可謂是杜甫最為快意的一段光景了。在長期的壯遊中,領略祖國山川秀美、與民俗風情,極大的充實了杜甫的心胸視野。可到中年時期,正值安史之亂的醞釀前禍時期,當權者奸相使得杜甫無法舒展自身抱負,生活境況反而日漸困苦,但這並不妨礙他積極入世,懸濟世俗於水火之間。安史之亂爆發之後,大唐帝國的動盪日復加劇,在此情況下的杜甫時常因國事不進而心急如焚、也因前線勝報而悲喜交加。

以天下為己任的社會責任感和憂患意識,時刻縈繞在杜甫心間。安史之亂結束之後,可是社會的動盪還未曾真正的結束,地方軍閥爭相四起,你爭我伐,社會底層民眾依然叫苦不迭。杜甫時值五十五歲,身在夔州,依託於嚴武幕府,可無奈嚴武不久之後病逝

,失去依靠的杜甫只好告別居住了五六年的成都草堂,泛舟南下。可由於當時貧病加交,路途坎坷也給他帶來極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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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間,獨登夔州白帝城外的高臺,登高臨眺、百感交集、不由意中所觸這無邊蕭瑟的秋江景色,引起了身世飄零的無限感慨,以及老病孤愁的落寞之情。於是便有了冠絕古今的七律《登高》一作:“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此詩首聯開門見山、以景繪情,一股悲涼的氛圍鋪面而陳,運用了動靜結合、寓靜於動的描繪手法,勾勒出了一幅高冷的山川墨畫般的場景,為後續的抒情奠定了情感基調。首聯當中的一個“急”字、一個“哀”字,可謂是畫龍點睛之筆,使得原本存在於詩篇上的場景,立刻生動的浮現在讀者的眼前,使人不禁放神融入到了那場憂傷悲苦的情景之中。將自己內心深處無處排遣的苦悶情緒,在詩文當中寄託于飛鳥的處境,在渚清沙白之間徘徊不定,象徵著詩人自身的境況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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頷聯則形象的描繪了深秋之蕭蕭、天地之落寞。仰望蒼茫無垠的沉暮天際,詩人不免因心中鬱結而低頭沉思,卻又看到蕭蕭而下的落葉枯木,以及奔流不息、滾滾而去的江水,這一場景的描繪,則暗含自己深沉的情懷。“無邊”與“不盡”所描繪的靜景,是詩人心中對於現實事務的感懷與寄託,“蕭蕭”與“滾滾”則更具形象化的將不得意、不得志的憂懷彰顯出神。不僅聯想到落木窸窣之聲,長江洶湧之狀,也蘊含著對於壯志難酬、人生遲暮的感慨易逝的無限悲涼與惋惜。

三、人世浮沉,終感伶仃

頸聯和尾聯的視角迴歸到了詩人自身。“悲秋”本就讓聽者悲傷、聞者黯然的一篇淒涼場景,再加上“萬里”一詞,更是讓人悽愴不已,也抒發了杜甫身在這亂世之中,對於慘狀現實的無處避懷。“萬里悲秋”與我“常”相伴,更是彰顯了杜甫一生積極入世、以天下事為己任的壯志雄心,即便是經歷萬千挫折也不改初心的心志。“百年多病”則體現了詩人現下的狀況已然不似壯年時期,“獨登臺”則為陳述當下的狀況,獨在異鄉的孤獨、惆悵時常縈繞在心間無法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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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聯“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連用艱、難、苦、恨,四字組合,極盡筆墨之文力將全詩之愁緒、詩人一生之遭遇,融匯聚集於此一句。百結愁腸、萬千愁緒、韶華易逝、流年往復週轉,以至於兜兜轉轉一生竟然到了身先老的地步,怎能不令人鬱結愁悶?藉此悲秋之情,以來述說綿延不絕的現實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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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常人有言:《登高》一詩篇,冠絕七律首,卻也道盡了杜甫一生愁苦別緒。此詩借登高為由、以秋景為媒、實則描繪的是在無邊秋瑟之下,詩人在此情境中,對於一生浮沉的萬象感慨。心中無限的愁苦與淒涼、暮沉與悲歡,在這一刻盡數化作了秋風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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