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張國榮劉德華相互謙讓,成就了一部經典“上海灘”電影

《上海灘》是香港80年代最成功的電視劇集之一,引進內地後引發前所未有的收視狂潮,成為一代人的回憶。從這部劇集開始,“上海灘”成為一個具有社會和歷史意義的名詞,多次出現類似題材的電影電視劇,但知名度都與《上海灘》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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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永盛娛樂公司聯合徐克電影工作室拍攝《新上海灘》,徐克監製,張國榮、劉德華、寧靜主演,影片只借用了舊版本的名字和基本架構,內核已經與舊版本截然不同。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寧靜參演的第一部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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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手法比較別出心裁,分三個主角的視角,並且推動著劇情的發展。這樣的做法雖然帶來了一些敘事上的混亂,卻也讓人從中領略到一絲與眾不同的味道,也更能讓人在劇情的衝突之中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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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依次分了丁力篇、馮程程篇、許文強篇三個故事,最後都分別最後交叉在一起。這種手法讓人想到《上海皇帝》系列的三大亨黃全榮、袁嘯軍,陸月笙。事實上,導演潘文傑在製作特輯中透露,許文強的原型正是杜月笙。

《新上海灘》導演潘文傑,當年屬於麥當雄班底一員,執導過《跛豪》、《上海皇帝》等經典作品,雖然這兩部傳奇性很強的梟雄電影都浸淫著當年麥當雄電影的風格,但是他的功勞也不可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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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海灘》海報上“天王vs天王”是本片的最大賣點。張國榮和劉德華的組合算是兩代楊過合作,在劉德華演楊過的多年之前,張國榮就拍過電影《楊過和小龍女》。兩人合作過的第一部電影一部是王家衛的《阿飛正傳》,張國榮大男主,劉德華男N號。第二部就是《新上海灘》,此時的劉德華越來越紅,兩人已經戲份相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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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是比劉德華紅得早的天王巨星,演技在公眾認知上也要好得多,很多人總是主觀感覺《新上海灘》裡張國榮是一號男主,更何況他飾演的還是原版《上海灘》裡的絕對男主許文強。

事實上,是張國榮讓劉德華先挑選《新上海灘》的劇本角色。本片把電視劇中原本的配角丁力的戲份大幅度增加,當時也有很多劉德華的粉絲強調認為劉德華的丁力才是男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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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片的製作特輯中兩人對主角配角問題也有個小段子,十分謙讓。片方當年為了票房,也有意引導這種友好氣氛,讓粉絲們瘋狂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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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張國榮已經年近四十,多年沒有演過動作片,但是身手矯捷如昔。火場是實景實拍,也經常淋成落湯雞。製作特輯中劉德華提及這些囧事,對此張國榮傲嬌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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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張國榮也爆料稱,劉德華拍得那場大尺度被捆綁的戲份,劇組用的是真蛇。

片中張國榮與劉德華的許文強/丁力cp設定十分帶感。倒馬桶的丁力長期飽受欺壓,但是天真開朗的性格使他依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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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著櫥窗裡照片上的富人,隨處撩妹,最大的反抗不過是對著大海罵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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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在發跡之前就愛上了與他身份懸殊的馮程程並勇於追求。或許他倒著馬桶寫著情書就可以快樂平安一世,直到許文強也就是張國榮闖入了他的生活,從此一切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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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劉德華對被捆綁著的張國榮處於完全優勢,輕鬆地戲弄他。但他仍然生性善良,讓母親給許文強準備飯。那一點彆扭很快在許文強從火場救出丁力母親之後消失。劉德華為此給了張國榮熊抱,張國榮則完全受不了這樣外放的情感表達,本能地向後躲避,然後也回抱了劉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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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無慮單純的劉德華並沒有意識到大火是他人生改變的開始,還以為一簍大閘蟹就可以搞定與大哥榮的恩怨。但身經百戰的張國榮早有預感,他去拜見大哥榮。最終二人在上海灘站穩了腳跟,代價是劉德華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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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華興奮不已,約定兩人平分大業,但張國榮說:“我對上海來說只是一個過客,做完該做的事就一定會離開……”他是個有理想的人,與劉德華是完全志不同道不和,他眼裡只有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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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電視劇版,《新上海灘》更給人一種無力擺脫的宿命感。丁力與許文強、馮程程的命運相遇,他們最終卻不可避免的滑向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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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版許文強更加野性,隨性和性感。製作特輯中是由劉德華介紹張國榮的角色許文強,在觀眾眼裡具有了基裡基氣的效果。許文強頹廢叼煙,任憑煙燃盡頭,承包了天下男人的中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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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裡衣衫襤褸,眼中野狼般閃光的許文強,已經奠定了全片復仇與孤獨的主題,註定了他即使僥倖收穫了不期而至的友情和愛情,最終還是會滑向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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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時雪夜下槍戰,一心赴死的許文強在走進房子前,回過頭微笑著對曾經的兄弟說出那句:happy new year,氣氛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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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丁力開了槍。最後慢鏡頭的槍戰裡所有人的命運都走向了悲劇。酒吧裡歡樂的人群卻興奮地倒數等待新年。

最終劉德華被鄭雨盛打死,張國榮在劉德華安排的車上半睜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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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故事和原作出入很大。許文強和馮程程是之前在東北的一列火車上就已經一見鍾情。許文強片頭中和同仁被日本人抓到,是被馮敬堯出賣。馮敬堯一開始就是大boss。許文強是在上海和馮程程重逢後,才知道她就是馮程程,她父親馮敬堯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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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得注意的是,許文強知道女孩就是丁力追求的馮程程,第一反應是立馬找丁力挽回兄弟情,提起馮程程也不過是“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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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也完全沒試圖爭奪馮程程,警告許文強“好好對程程”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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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馮敬堯是仇人後也毫不猶豫地當著馮程程的面殺死了他。許文強和馮程程的感情並不像之前電視版中那麼深刻。

潘文傑是黑幫電影熟手,兄弟義氣當然是男人世界中的第一位。

徐克一如既往,雖然只是監製,片場上的徐克也常常衝在導演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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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拍攝花絮中看到,他在片場連演員倒地的動作他都要親自躺下指點。

徐克甚至會去拿走攝像機。在製作特輯中潘文傑說他和徐克並不熟,可以感受導演的心理陰影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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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海灘》三個篇章在導演和徐克的出色敘述下,都表現了讓人難以忘懷的歷史感。這是最滄桑、最危險、最迷人的許文強,最帥氣的丁力,和最野性的馮程程。在前作爆款電視劇的光環下,仍不失為經典。(撰文:Mankei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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