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後感之藍二情史21.你追我跑


陳情令後感之藍二情史21.你追我跑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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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藍忘機提前醒來,確切的說,他一夜未能安眠。因為魏嬰就在旁邊,這一切像做夢,他害怕睡醒後人就不見了,消失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總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旁邊,確定感覺到他的體溫後才安心閉上眼,如此反覆,直到後半夜才眯了一會。

後半夜魏嬰睡的很沉。藍忘機醒來後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眼神侵略。最後忍無可忍,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一碰,然後迅速撤離。耳語道:“不要再跑了,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藍忘機離開靜室吩咐人在魏嬰醒來後送去早飯,便去了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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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與藍啟仁在冥室招魂,可是鬼手怨念過重,連藍啟仁都受傷了,他想壓制鬼手壓不下去,倏地冥室大門被人從外面破開,藍忘機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來得真是時候,藍忘機心裡一喜,與他對看一眼,默契十足,合奏《招魂》,不成功,旋即轉調合奏《安息》。

魏嬰玩的太過了,吹的實在刺耳,藍忘機都差點被他帶偏了。側首掃了他一眼,他不僅不好好吹,還變本加厲。算了,忍了。藍忘機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竹笛,他一定想陳情的吧。等事情結束,他得想辦法去幫他把陳情和隨便拿回來。

終於壓制了鬼手,藍忘機安排好一切,決定根據手臂指引方向往西北方向出發,那邊是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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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喜滋滋大聲道:“好啊好啊,終於可以下山私奔啦!”

站在一堆門生身後的藍忘機差點一個趔趄,還是這麼口無遮攔,哎!幸好叔父不是醒著,不然聽到了肯定又要被氣暈。

藍忘機回到靜室簡單收拾一下,魏嬰不知道又跑哪去了,剛才還跟他後面一轉眼就不見了。走出靜室,四處望了望。魏嬰從靜室後面繞出來,頭上還有草。

藍忘機問:“你幹什麼去了?”

“後面好像有兔子,一眨眼不見了沒捉到,可惜了我的烤兔肉。”魏嬰摩拳擦掌,一臉可惜。

藍忘機略帶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又無奈搖頭,怎麼到哪都能自娛自樂。“是有兔子。但不能吃。”

“為什麼不能吃?”魏嬰很認真的問。

藍忘機冷冷凝視他:“你想吃?”

這意思是:你敢吃試試!

魏嬰一臉訕笑:“不吃就不吃嘛,這麼兇。”

看他那慫樣,藍忘機突然覺得他可以將他的策略應用到極致,就不信拿不下他。誰讓他以前總撩他,是以牙還牙的時候了。

“以後好好吹。”藍忘機又說。

“什麼?你說笛子啊,嘿嘿,我這半路出家剛學的,含光君莫見怪。”

“是嗎……”藍忘機又看他。

魏嬰被看的慌神,尷尬道:“是、是啊。”先溜為上策。

藍忘機跟在他身後,還沒出山門他就開始上跳下竄,藍忘機開口道:“好好走路。”

某人當然是不可能好好走的,依然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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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山門,魏嬰就開始撒野,活像一猴子,對著山前的規訓石哼哼又哼哼萬般嫌棄。藍忘機默默跟著,由著他跳。彷彿回到聽學那段日子的魏嬰,瀟灑自在,無憂無慮

藍忘機對他有些無語:既然打死不認自己是魏嬰,又偏偏活成魏嬰的模樣,不知道這樣在他面前很容易露餡嗎?到底該說他聰明還是傻?可,這也才是真正的魏嬰啊,不做作,只做自己。

藍忘機莞爾,放慢腳步,看著魏嬰越走越遠。果然,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跳上驢背掏出個蘋果,毛驢為蘋果發瘋馱著魏嬰拔腿狂奔,瞬間消失不見。

山林間樹木茂密不便御劍飛行,藍忘機冷哼:你以為你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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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在山腳一小溪邊發現了魏嬰,他正低頭洗臉,洗完又洗了個蘋果,然後優哉遊哉的坐在石頭上咔嚓啃一大口。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藍忘機才慢步上前,地上有一樹枝,他也不繞過,乾乾脆脆”咔嚓“踩了一腳。

魏嬰一個激靈迅速轉身,驚訝的表情還來不及收回去,於是開始打哈哈:“哈哈哈,含光君,你走的好慢,我等你好久了,繼續走吧。”

藍忘機立在原地,淡淡道:“方向反了。”

“啊?哦好,我記錯了不好意思,是這邊才對,哈哈。”

魏嬰去牽驢,眼睛不自覺的瞄了瞄驢背上的一小袋蘋果。藍忘機看在眼裡,走過去,避塵輕輕一挑,蘋果全數落入藍忘機手中。

魏嬰睜大眼睛看著他。

藍忘機揚手輕輕一拋,多虧他經常倒立修練,這“輕輕”已經能把蘋果拋的足夠遠,只見到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蘋果落入水中,聲音都聽不見,可見有多遠。雖說這樣有些浪費,但是他不介意破禁。

藍忘機看了蘋果落水處一眼又看魏嬰一眼,意思是:你去撿啊。

魏嬰道:“誒含光君,這就是你不對了,雖然蘋果是我順手從你們家拿的,可來者是客,我吃你幾個蘋果你就不高興了,不高興的話我這就走,不用送。”

藍忘機一把揪住他後領,調轉方向:“走。”不用點手段他是不肯好好聽話了。看來往後要看緊點才行。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你放開。你這樣揪我我很沒面子的好嗎。”

藍忘機不語,倒也放了手。腹誹道:你的面子臉皮何時放在臉上過。

……………………

路過一座小城,魏嬰想掏錢買酒,發現自己沒錢,尷尬的眼神無處安放,藍忘機當沒看見也不笑話他,默默掏出錢袋替他付了錢。魏嬰舔著臉撈過酒,然後牽著驢專往熱鬧的地方去。

藍忘機問:“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尋歡作樂一番,你看,這麼熱鬧的地方才是人住的地方嘛。”

“嗯。”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魏嬰指著遠處一樓。

藍忘機看了一眼,也不羞怯,清聲答:“勾欄院。”

“喲,含光君這你都知道呢,還以為你清心寡慾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走吧,本公子帶你去樂樂。”

藍忘機邁步跟上,面上平靜無波。他記得以前魏嬰說過他並不喜歡這種地方。他也不信他一回來就變了性子。所以雖然他即便不大高興,但是將計就計也不錯。

“含光君,你真的要跟我進去?”魏嬰停下步伐驚奇道。

藍忘機靜立,搖頭:“不進。”

魏嬰大喜過望,“那我進去了啊,不然你去那邊驛站等我吧,站在這多不好啊,你看那些姑娘看你的眼神,餓狼啊。”

“在此等你。”藍忘機說。

魏嬰啊一聲,顯然沒料到這個結果,但他還是進去了。看著魏嬰被一群姑娘擁著進樓,藍忘機的手指動了又動,真想立刻把他揪回來,算了,忍了。

藍忘機抽出避塵,避塵散著冰冷藍光,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縱身躍到樓頂,冷若冰霜的表情看上去是一副等著幹架的樣子。

藍忘機:我看你怎麼遁逃。

很多人都看到了同他一道來還進了青樓的那位公子,於是議論紛紛甚是有點惶恐。烈日灼燒,藍忘機也不怕曬,就那樣矗立不動。

沒過多久,魏嬰果然被逼出來了。

抬頭望著高處:“你給我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還能不能讓人活了?”

藍忘機冷冷道:“我等你。”

“等等等什麼等,你這樣等我還能好好玩嗎?下來。”

藍忘機雷打不動,想玩就讓你玩個夠,道:“你玩。”

“我求你了行不行,你下來吧,下來啊!”

“嗯。”藍忘機還是不動,這叫風水輪流轉,以前他有多少次是這樣抬頭叫他下牆下樹的。

“嗯,嗯?嗯了你動一下啊。你想把自己曬成肉乾嗎?嗤!”

藍忘機: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藍忘機終於動了,翩然落到魏嬰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走,“走,辦正事要緊。”

“那是你的正事又不是我的,我不去。”

怎麼可能不是他的正事,這麼多巧合的事情他一定是要查的,只不過想逃離藍忘機身邊自己行動罷了。

藍忘機又怎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魏嬰這個人有時候是很好看穿的。只是多年前情竇初開,加上年少,世道又亂,說不清的恩怨是非,情非得已,他陷在自己的沼澤裡,很多東西看不透想不明白。

藍忘機頭也不回的問他:“你一天逃好幾回你不累嗎?”

“那你一天抓我好幾回你不累嗎?”

“不累。”不會累,若再失去,他就直接死。

“好好好,我不跑了,你先放開我,大街上拉拉扯扯太難看了。”兩個人在大街上較勁,確實難看。

可是圍觀的人似乎也不覺得難看,就是好奇,這兩位俊俏的公子是什麼關係,怎麼看著像小兩口吵架的模樣。

藍忘機這才意識他們被圍觀了,訕然鬆開手。“走。”

“好了走了,真是的……”魏嬰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

藍忘機為了防他再逃,把他的驢託人送回雲深不知處。魏嬰在一旁乾瞪眼,大聲道:“這是我的坐騎啊啊,你有沒有良心?”

藍忘機不為所動,肯定回答:“沒有。”你好意思跟我說良心?誰是最沒良心的那個。

“啊啊,我不走了你自己走。”

“起來。“真是沒眼看,還坐地上了。

“不!你把驢還我。”

藍忘機無語望了望天,用說的不行那就只能動手了。

…………………………

藍忘機找了家驛站,要了兩間房。單手提著魏嬰,把他扔進去。

房是兩間,但是藍忘機卻不在房裡,而是在房頂,魏嬰雖嘴裡說不跑了,肯定是假的,他的話不能信。

當年他被戲弄的可不少,尤其是伏魔殿那次,現在想想真是,又痛又氣!

果然,那人鬼鬼祟祟跳出窗外,從來不會好好走門的人,逃跑當然也是從窗逃。

藍忘機坐在屋頂,幽幽道:“你去哪?”

掛在窗外的魏嬰僵硬仰頭,笑:“哈哈哈哈,夜色真好,我就出來看看。”

“是嗎?要上來坐嗎?”藍忘機邀請道,也不說破。

“不了,我突然覺得有點冷,屋裡舒服。”

藍忘機看著他縮回屋裡,片刻後他自己也回了屋。

魏嬰對於逃跑這件事尤其堅持,還真趁藍忘機不注意,溜了。藍忘機在樹林裡抓到了他,把他往驛站帶。

這次他真是氣惱了,魏嬰到底是不想見舊人還是隻是不想見他藍忘機?

但凡藍忘機能從他眼裡讀出一丁點厭惡或者噁心的話,那藍忘機可能也許就真放棄了。可偏偏沒有,他能讀到的是他的茫然,他的困惑而已。那既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放手?

尤其是伏魔殿他騙他的那些話,也是為了讓他回家。魏嬰對他的好,他都記得的。即便他為此痛苦了十多年,可魏嬰一定是對他有情的,不管是多是少,哪怕只有一點點苗頭,他都不能放棄。

魏嬰嗷嗷大叫:“救命啊!殺人啦放火啦!”

“你不要亂叫。”藍忘機咬牙。

“哎呀救命啊來人啊,有人搶劫啊,搶人啦……”魏嬰掙扎著想跑。

“別吵。”藍忘機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是你抓著我不放你還不讓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沒有。”

“你冷血。”

“嗯。”

“你無情。”

“嗯。”

“哎呀啊,求求你拋棄我吧……”

“三更半夜,再叫,禁言。”

“……”魏嬰萬萬沒想到,以前不愛搭理他的藍忘機竟然答的這麼幹脆,又是一陣愣神,無話可說了。

藍忘機轉向他,有些憂傷,略帶懇求般的小聲道:“你別再跑了。”

“你嫌累就別抓我呀,行行好,放過我吧。”魏嬰求饒。

“你明知跑不掉,這不是白費力氣?”藍忘機道。

“不跑我怎麼知道跑不跑的掉,也許跑著跑著就跑掉了呢?嘻嘻。”

“我們要查的事是一樣的。同行豈不是更好。”藍忘機轉移話題,論貧嘴狡辯誰人敢比魏嬰。

“不好,我不要我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夷陵老祖,我也沒什麼可查的。哼。”

“聽說莫玄羽靈力極低,術法極差,你要是自己上路,遇到什麼危險的事,難道你要那隻毛驢去救?”藍忘機幽幽道,略帶恐嚇的意味。沒有隨便沒有陳情,身體又差,嗯哼……

藍忘機接著又問:“你,有錢嗎?”

“好好好,你贏了,我不跑了,就這樣吧。”魏嬰妥協,啊啊啊他是窮鬼啊……

藍忘機道:“走。”

魏嬰道:“你以後包吃包住。”

藍忘機點頭道:“嗯,好。”

藍忘機又抓住他。

魏嬰不解,“又抓我-幹什麼,我說我不跑了,回客棧。”

藍忘機目光低垂,道:“客棧在這邊。”

“啊?我又走錯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客棧,魏嬰不進自己房間,而是黏在藍忘機身側擠進了他的房間。

藍忘機道:“你房間在隔壁。”

“這麼早你就要睡覺了,還沒到亥時呢。我進去玩會兒。”

玩?房間裡面有什麼能玩的嗎?藍忘機懷疑,道:“隨你。”

確實是有玩的,藍忘機怎麼也想不到被子也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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