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女人

<code>我一直坐在你的車中,趕車人,
我揮著裸臂答謝途經的村莊,

認定這最後的光明之路,倖存者,
你的火焰至今咬在我的腿上。by 塞克斯頓/<code>


女人啊,女人


女人啊,女人


無關緊要

與無能為力的事情




法拉奇在《給一個未出生孩子的信》裡,告訴那個即將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正因為男權社會不斷為女性創造著各種各樣的兇險,“做一個女人才會那麼令人著迷”,這是多麼矛盾的冒險,包括女記者自身的懷疑與思索。

無論男女,首先要成為一個人的兇險,其實遠遠大於彼此給予的那些愛恨情仇。連巴爾扎克都認為女人過了30歲就不再是女人,因為社會的磨礪,除了那些生理特徵按時出現的提示,女人矯枉過正的摒棄,社會“厭女症”往往帶著古老的歧視。

譬如簡·奧斯汀不得不匿名寫作,女人成為溫柔深情的女人,從來都是男人們的首選,他才不管自己如何對待女人,以及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所以簡·奧斯汀的小說被署上“某夫人著”的字眼,才得以避開世俗對躲在幕後女作家類似的對號入座。


女人啊,女人

值得詭異的東方,《右臺仙館筆記》載的疫鬼還怕官員和節婦,在程朱理學之前,並沒有節婦。貞節牌坊後面站著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眾多心思齷齪的男人們,至暗時刻的女人,但凡我們看不清的高尚偉大,都是帶著天使光環的普通人。

隨著烏雷的去世,與之相關的行為藝術種種,又重回紛繁的俗世。藝術家要避免愛上另一個藝術家,可惜不管是烏雷愛上了阿布,還是阿布愛上了烏雷,這都算場不死不休的行為藝術。

為什麼不是死了也不休呢?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眼裡的熱度,每次一般不會比一分鐘長多久,他們兩人實際上已經超出眾人所能承受的,愛過背叛過折騰的最大範圍了。


女人啊,女人


因為某位女性悲憫,不厭其煩地朋友說,對那些為了他人著想的哀怨,翻翻覆覆的知音體,也真是感動,突然生了重新閱讀早年《萬箭穿心》的念頭,其中女主強悍不願回首,一根扁擔撐天下,堵死了男人鮮活的間隙。


沒有什麼比愛人的爭執更糟糕?或許吧,烏雷和阿布重逢的視頻,以及接踵而至的狗血,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一個女人按照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選擇的生活,僅此而已,與藝術無關。

海子說過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春雨稀疏的薄暮,遠處如何也是看不清了,櫻桃花淡淡的燦爛,它的顏色彷彿繼續水洗一般,裝腔作勢融化在潮溼、捉摸不定的空氣中。


女人啊,女人

女人掀起的風暴,帕慕克《紅髮女人》裡就有,男主少年時離家出走,與師父一起做了小鎮挖井人,不知怎地誘惑,少年與師父同時與紅髮女人有染,後由於挖井鐵桶不慎砸中師父,少年以為師父已死,奪路而逃。

當然摻雜革命之情的紅塵男女,往往趨向庸常,這裡麵包括少年與父親的關係,他與師父亦師亦父的關係,當然三十年歸來的老少年發現師父彼時沒有死,現在死了,紅髮女人原是其父親的革命情人,她為老少年生了個兒子,延伸了老少年與自己兒子的關係,凡此種種,都離不開若隱若現的紅髮女人。

如此,紅髮女人像極了神秘、睚眥必報的命運女神,我們都遇見過她,擦肩而過的一刻,不是我們忽略了她,就是她忽略了我們,反正誰也沒注意誰背影消逝的方向。


女人啊,女人


插畫:Kurt Jack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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