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戲不背臺詞,拒絕奧斯卡,卻是百年來最偉大的演員

“馬龍·白蘭度身後,遺留下一長串數字:百年來最偉大的男演員第4名;1個不朽的角色——教父,5部經典的影片——《慾望號街車》、《現代啟示錄》、《巴黎最後的探戈》、《碼頭風雲》、《教父》;6個自殺的情婦;17個律師;大約25個子女;1100萬英鎊的鉅額債務。”

穿過這些數字,馬龍·白蘭度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1、風流不羈,反對一夫一妻制

1953年,電影《飛車黨》上映,T恤衫、牛仔褲和皮夾克一夜之間成了叛逆的象徵,像火山爆發一樣湧進美國的大學校園和大街小巷。主演此片的29歲的馬龍·白蘭度,帥氣的臉龐、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材、身穿皮夾克,斜靠摩托,一身飛車黨的裝扮成為時代叛逆的形象代言人。隨後,他成為全美男性模仿的對象,全美女性愛慕的對象。

他演戲不背臺詞,拒絕奧斯卡,卻是百年來最偉大的演員

大批女孩像蜜蜂一樣向飛奔而來,他過上了一種“聲色犬馬”的生活。通常,他同時和幾個女人交往,為了避免她們得知彼此的存在,馬龍·白蘭度向雜技演員一樣周旋其間。如果沒有妥善安排,兩個女人狹路相逢,他會第一時間溜之大吉。

因為交往的女性太多,有時候,他自己都記不清對方的模樣。

有一次,在洛杉磯的一個宴會上,馬龍·白蘭度被一個美麗風情的棕色皮膚的女人吸引,裝出一副“風流倜儻白馬王子”的模樣搭訕對方。後來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眼看好事即成。對方突然冒出一句 : “我們以前見過面。”

“ 真的嗎?不可能。我不可能忘記你的容貌。絕對不可能。”

“嗯,我們確實見過。”

在哪兒?

“你真的忘記了,真的嗎?”她問道。

“你在開玩笑,”我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們在塔希提見過。”

“塔希提的什麼地方?”

她說了帕皮提的一家酒店。

很快,馬龍·白蘭度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他們之前的確在一起過。

連交往的女人都會忘記,當然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個子女。以至於,科特·柯本的妻子科特妮·洛芙38歲才得知自己是馬龍·白蘭度的外孫女。

他演戲不背臺詞,拒絕奧斯卡,卻是百年來最偉大的演員

4歲,母親為了酒瓶拋棄了他 ;7歲,他最喜歡的家庭教師厄米為了結婚,拋棄了他,從此他對女人產生了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為了避免遭受感情的創傷,成年後,他同時周旋在六七個女人之間。他認為這樣即使一兩個離開他,還有四五個陪在他身邊。

因為做不到對一個戀人忠誠,所以馬龍·白蘭度反對一夫一妻制。他認為這種制度與人的本性相悖。在這一點上,他的異國晚輩北野武舉雙手雙腳表示贊同。不過馬龍·白蘭度的論據倒有些可笑,他說因為和人類最相近的高等動物大猩猩就不是一夫一妻制。

他一生中妻子換了又換,等待他的,除了認不清的孩子,還有鉅額的離婚贍養費。


2 、從不迷戀表演,演戲時不背臺詞


對馬龍·白蘭度來講,表演始終是一種謀生手段。

“ 表演像一個遊樂場我沒有瞧不起它,但我一向對生活的其他方面更感興趣。”

他坦誠自己不能忍受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願意當一名地產推銷員或者律師。與其他行業相比,表演可以給他更多自由,工作時間短報酬豐厚,任務完成後,就可以隨意支配時間:

如果電影公司願意支付與表演相同的薪水讓我掃地,我會選擇掃地。最好是有人每週次開車到我家,把一沓鈔票交給我,說:“早上好,馬龍,你還好嗎?”

“很好,謝謝。下星期再見,希望你多帶一些錢來。”

他演戲不背臺詞,拒絕奧斯卡,卻是百年來最偉大的演員

正因為不把表演看的那麼重,也從不自詡藝術家,他對錶演有自己的認識和創新法。

拍攝《百戰雄獅》過程中,馬龍·白蘭度逐字逐句修改了好多臺詞,以致於來不及背誦臺詞,只好把寫有臺詞的紙條粘在一個演員的戲服上,沒想到表演反而更真實。此後,他拍演戲不再背臺詞,在徵得同意的情況下,他把臺詞紙條貼在演員的臉上或衣服上。

“如果在影片開拍之前就完全進入角色,很容易削弱演員的表現力,因為到了真正的緊要關頭,演員卻再也無法調動強烈的感情。”

拍《教父》時,馬龍·白蘭度的小紙條隨處可見—一襯衫的袖口、西瓜以及佈景上面。

後在,為了更方便,他把臺詞錄入微型錄音機,藏在後腰處,把揚聲器賽在耳朵裡,表演時聽完自己的錄音,立刻演繹出來,就好像聯合國的講話被同聲傳譯翻成各種語言一樣。他繼續改進這種方法,用隱形麥克風代替錄音機,拍戲時,秘書拿著對講機在臺下念,他重複一遍。

“ 表演某些場景時,一定要含蓄和收斂,特寫鏡頭便是如此。這時你的臉龐佔據了整個熒幕,表情看起來尤其要含蓄。”

《教父》中有一幕,結尾處老教父唐·柯里昂在花園裡和孫子玩耍,後來倒地而死。在倒地之前的幾分鐘,他把一片橘子皮塞進嘴裡,貼在牙齒上面,假裝那是一副假牙,把孫子嚇哭了。這是馬龍·白蘭度的創意。在家裡,他經常跟自己的孩子玩這個遊戲,所以沒有表演的痕跡,非常自然,非常真實。這也是最喜歡《教父》中的一場戲,老教父像鄰家老爺爺一樣逗孫子,更有人性味,更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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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喜歡甜食,熱愛惡作劇

馬龍·白蘭度喜歡吃巧克力蛋糕和冰激凌等甜食,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小時候,他放學回家,發現媽媽不在,廚房的水槽裡杯盤狼藉,就會心裡一沉,情緒低落,隨手打開冰箱。冰箱裡放著一塊蘋果餡餅,還有一些奶酪那塊餡餅似乎在對我說:“來吧,馬龍,把我拿出去。我在這裡快要凍僵了。我們做好朋友吧,把我拿出去,把奶酪也拿出去。”他吃著餡餅,就漸漸變得麻木,孤獨感也不那麼刻骨銘心了。

此後,馬龍·白蘭度每次生活中遇到了危機或者心情不佳,他都會打開冰箱,用甜食填充內心的空虛。所以他很容易胖。

派拉蒙公司高層當時拒絕他出演《教父》的一個理由就是:他太胖了。

於是,為了得到這個角色,馬龍·白蘭度開始減肥。

早在導演弗朗西斯·科波拉邀請他出演之前,他已經看過作者馬里奧·普佐寄過來的劇本和原著。等到試鏡那天,他化了妝,在臉頰兩側貼了幾張克里內克斯紙巾,使兩頰下垂,顯得蒼老,按照自己揣摩的人物特徵演繹出來,效果驚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當上教父。

他演戲不背臺詞,拒絕奧斯卡,卻是百年來最偉大的演員

《教父》的拍攝過程中,黑手黨成員天天過來看我們,大家一起搞了很多有趣的惡作劇。

有這麼一幕:一次敵對幫派的暗殺企圖中,教父倖免於難,他的家人把他從醫院接回家,幾個兒子必須用擔架抬著教父上一截樓梯。在拍攝之前,馬龍·白蘭度讓攝影師給他準備了一塊130多公斤的鉛餅,偷偷地把它藏在毛毯下面,這樣,擔架的重量足有220公斤,可是除了他和攝影師,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當“教父”的兒子們開始抬著他上樓梯,可是他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擔架卻紋絲不動。他們個個都身強力壯,很快,幾個小夥子就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起來,卻還是不能把擔架抬上樓。馬龍·白蘭度說:“動作快點,你們這幾個孬種,你們要不把我抬上去,我就要從這個東西上面掉下去了。”

攝影師笑得前仰後合,幾乎從椅子上掉下來,而導演弗朗西斯則一個勁兒地大喊大叫,要四個人加快動作,其中一個人邊太邊嘟囔:“到底他媽的怎麼回事,這老傢伙怎麼這麼沉?”

拍攝了五六次之後,馬龍·白蘭度掀開毛毯,把鉛餅指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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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拒絕奧斯卡,為印第安人鳴不平

馬龍·白蘭度始終對演員頒獎不以為然。他認為奧斯卡獎及圍繞奧斯卡獎的喧器把表演提升到了它不配享有的高度。一些演員會提前6個月著手準備頒獎典禮時的服飾;獲得提名的會提前背誦獲獎感言。當他們贏得了獎項,發表領獎感言時,他們做出一副即興抒懷和由衷感慨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們已經連續幾個月夜不成寐,反覆排練了幾十遍。

所以當他得知自己因為《教父)獲得奧斯卡提名,他拒絕參加。一直支持印第安人的馬龍認為,60年來,電影界一再歪曲和誣衊美洲印第安人,而此時兩百多名印第安人正被圍困在翁第德尼,兩相對比,慶祝電影業的輝煌歷程似乎是一出荒誕不經的鬧劇。

然而,轉念一想,假如他果真獲得了奧斯卡獎,那麼,這將是破天荒頭次,美洲印第安人可以向600萬名觀眾發表講話—對於好萊塢多年來對他們的輕侮,這是一點微渺的補償。

於是他請朋友一位印第安女演員(小羽毛)代為出席,還為她寫了一份發言稿,以馬龍·白蘭度的名義譴責白人對美洲印第安人的虐待,聲討種族歧視等問題。

當天,製片人拒絕了小羽毛的發言,小羽毛拒絕結過獎盃,在巨大的壓力下,她不負馬龍所望,為印第安人講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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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馬龍·白蘭度不再知道那座獎盃的下落。幾經週轉,這座獎盃落到了小李子(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手裡,他一直是馬龍的迷弟,無奈馬龍嫌棄他娘裡娘氣。前幾年,小李子為了免於官司糾紛,主動把獎盃上交給國家。


5、詆譭美國,摯愛塔希提

馬龍·白蘭度一生中參加了很多次運動,自掏腰包拍攝了關於非洲種族問題、印度階級問題的影片,用行動和金線支持印第安人爭取權利。用他自傳中的一句話就是:他一邊尋歡作樂,一邊對整個世界的現狀憂心忡忡。

他不僅為種族問題奔走呼叫,還常常詆譭美國。

他認為美國人擁有擁有寬敞的住房和豪華轎車,完備的醫療條件,噴氣式飛機,火車和單軌鐵路;我們擁有電腦,迅捷的通訊設備;我們擁有許多奢侈品,生活極其方便,卻比世上大多數國家的人民還要愁苦。美國擁有在先進的技術,即使能把人類送上月球,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們依然充滿了挫敗感。人們擁有衛星、全球播放的有線電視、互聯網,人與人之間的隔膜卻從未像今天這般嚴重。

馬龍·白蘭度詆譭美國,實質上是對現代文明的質疑。現在,整個世界都在邁向現代文明,而現代文明的路上導致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物質的泛濫,精神的空虛,將人類可不避免的拉回大自然,回望祖先的原始生活方式。

於是馬龍·白蘭度像毛姆《月亮與六便士》中的畫家高更一樣愛上了較為原始的塔希提。

他說自己一生最幸福的時光都是在塔希提上度過的。為此,買了一座私人島嶼。當地人臉上那種安靜平和的笑容,讓他心生羨慕。在塔希提的夢中醒來,他的脈搏跳動只有48下,而在美國,他的脈搏將近60下。

是的,這是現代文明的結果。可是馬龍·白蘭度能夠享有塔希提私人島嶼這一行為背後,正是得了文明社會的便利。至今,一睹塔希提風光,也是有錢人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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