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記」坐火車去烏蘭巴托,世界寂寥,然後大雪紛飛(長篇)


寫在前面的乾貨

【簽證】
普通護照去 蒙古 國需要辦理貼紙簽證,可前往 蒙古 駐 中國 大使館,或者某寶找旅行社代辦,參考費用430元,只需要提供2張2寸白底照片即可。出籤後,有效期3個月,可停留30天。
【大交通】
方式一:中轉扎門烏德
從 二連浩特 國際客運站坐客車到達扎門烏德(票價40元,每天10:00、13:00兩班車),隨後在扎門烏德火車站購買到 烏蘭巴托 火車票(275次,18:05出發,08:45到達,硬座35元,臥鋪100元)。回程 烏蘭巴托 到扎門烏德車票(276次,16:30出發,08:00到達,價格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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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蒙古 旅行的人不多,但是每逢節假日前幾天時,很多蒙在 中國 留學生回國,這時會出現一票難求的情況,考慮這個因素到達扎門烏德時儘早買票。 蒙古 鐵路網也提供在線購票, https://ubtz.mn/ ,不過網站bug較多,能否預定 成功 就看運氣了。
蒙古 唯一的一條鐵路連接著 中國 與 俄羅斯 ,從 烏蘭巴托 到 哈拉和林 沒有鐵路,只能選擇公共交通,綠色部分是我這次旅程的路線,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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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二:直達 烏蘭巴托
客車直達


二連浩特 有直達 烏蘭巴托 的客車,一天兩趟10:00、13:00,10小時左右,票價180元。
列車直達
北京 、 呼和浩特 、 二連浩特 均有直達 烏蘭巴托 的火車,價格貴一些,列車時刻表供參考。
北京 出發(K3次週三發車,K23週二或週六發車)


呼和浩特 出發(週一或週五發車)

詳細可以查看( https://www.12306.cn/index/view/ticket/international_train.html )
方式三:航班直達
北京 、 上海 、 呼和浩特 均有到 烏蘭巴托 的直達航班。
良心提醒(加粗顯示 ):如果你要過境 蒙古 去 俄羅斯 ,請謹慎選擇 蒙古 國的“Hunnu Air匈奴航空”,這次同行的蔣同學準備去 貝加爾湖 ,因為前往 烏蘭巴托 的航班被無故取消,導致沒辦法搭乘第二程航班去 貝加爾湖 ,航班取消也沒有提前告知,退費的流程更是波折,在火車上也聽到有人在吐槽這個航空,所以選擇這個航空出行要做好航班被取消的心理準備。
※如果打算遊玩 蒙古 西部和南部,你還可以選擇這兩個口岸出境


★內蒙 額濟納旗 (策克口岸)→西伯庫倫
這個口岸連接著 蒙古 國的南戈壁省,常年以運輸煤炭為主,道路條件一般,而且需要辦理邊防證。如果不考慮這些,可以選擇這個口岸,順路到 額濟納旗 看胡楊林。
★ 新疆 青河 (塔克什肯口岸)→ 布爾幹 (週一至週五9:00-18:00開放,節假日除外)
從 烏魯木齊 有到 清河 的長途汽車(140元,10小時), 清河 有開往塔克什肯的麵包車(60元,2小時),過關後,找一輛合乘的車輛去往 布爾幹 ,然後再去往 科布多 (12小時)
胡成所著的圖書《 蒙古 國紀行》是我在出發前看過的一本書。沒有多少攻略的介紹,但確是一本關於文化與歷史的深刻體驗,文中作者從二連口岸進入 蒙古 ,塔克什肯口岸回國的,30天的時間,一路向西,讓人神往。
【 烏蘭巴托 公共交通】
公交車500蒙圖(1.5元),直接把錢找好給司機就可以。GOOGLE Map未收錄 蒙古 公交路線,這也給這次旅程乘公交帶來很大麻煩,好在同行的朋友比較厲害, 蒙古 人也比較熱情,這才順利到達一些景點。
※ 烏蘭巴托 的各條線路公交圖 http://www.uscc.mn/section/direction.shtml ,不過都是蒙文,有耐心的朋友可以地圖上對照著看。(遊記部分,我會對我去到的一些景點的線路作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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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錢】
蒙古 貨幣單位是圖格里克(₮),對 中國 銀行、 蒙古 銀行、旅館和商家做比較後發現,去中國銀行兌換是最划算的,人民幣兌蒙圖1:384。旅館和商家1:360到370, 蒙古 銀行匯率1:372(匯率波動僅供參考201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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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 銀行( 二連浩特 市分行)距離二連火車站只有500多米的距離,從火車站出發,完全可以選擇步行到達。
【電話卡】
蒙古 的運營商主要有 蒙古 移動(MobiCom)、聯合電信(Unitel)、天空電信(Sky)、和G移動(G-Mobile)均支持4G網絡。我用的是藍卡,在市區信號沒問題,離開市區的路上基本沒信號狀態,藍卡7天20G流量65元(感覺被坑)。如果你時間充裕,建議找到賣綠卡的商家,據說這個信號覆蓋最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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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和餐飲】
這次全程住宿均選擇青旅,床位與標間,價格在50-100元左右,booking或者agoda搜索評分靠前的旅館即可。
我住的旅館:
▶達 尼斯 塔遊牧之旅旅舍 (Danista Nomads Tour Hostel)
1-37 Orkhon, Khoroo 16, 巴彥 高勒, 烏蘭巴托 , 蒙古 , 213203
▶戈比吸引力旅館(Gobi Attraction)
Sukhbaatar District ,5th khoroo, Peace Avenue Building Ikh Urgoo 20, 3rd floor door 11, 蘇赫巴托爾 ,烏蘭巴托 , 蒙古 ,142508
▶加耶旅館(Gaya's Guest House)
3-24 Sansar, 062090 Harhorin, 哈拉和林 , 蒙古
我吃的餐廳:
▶Restaurant&Pub-Fast Food&Bakery,Zamiin-Uud, 扎門烏德
▶OnePlus, Өнөр Хороолол, 烏蘭巴托
▶Blue Sky Tower,Peace Avenue 17, Ulaanbaatar, 烏蘭巴托
▶The Bull,Khuuhdiin, Seoul St 100, Ulaanbaatar 14252, 烏蘭巴托
▶Хаан бууз-1,State Department Store對面, 烏蘭巴托
【入境卡】
可以在 蒙古 海關大廳要到,前提是你要做好費力溝通的準備。後來得知入境卡在二連客運站就可以取到,所以建議大家在候車的時候就寫好,更快出關的同時也可以少些窩火,另外, 蒙古 海關對水果肉類等食品沒有要求,可以直接帶進 蒙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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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寸時光都值得珍惜

關於 蒙古 ,最初的認識停留在上世紀,牛馬、草原就是對它的全部印象。隨著時間的推移,通過網絡和一些遊記作者瞭解了更多當地的文化,單是“十三世紀的世界中心”就足夠讓我充滿想象。然而在做攻略的時候,可參考的內容屈指可數,網絡上的評論更是良莠不齊,出發的時候甚至想要改變行程,那種既愛又怕的感覺,當我搭上前往 烏蘭巴托 的火車時就已徹底放下了。
♡站在 哈拉和林 的山頭

♡漫山的牛羊把思緒拉回十三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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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廣場,孩子們的臉龐比調色板還要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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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看書的夫婦,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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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時俱進,包容開放是這個時代永恆的話題

♡我被他們的歡樂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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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她們的熱情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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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感受一種力量叫做信仰

♡這個世界,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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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從列車中醒來是在清晨五點鐘,從窗縫中透過的一縷陽光擾了我的好夢。好心的 蒙古 女孩讓我去上鋪休息了2個小時,這會她們正坐在硬座上打盹。
窗外是一片又一片戈壁,陽光的溫度讓這片土地煥發生機,我匆匆拿起手機拍下這個瞬間,可無論哪個角度都拍不出我想要的感覺,那是一種跌宕起伏的心情,似是而非的混沌狀態。


我到哪了?Oh My god!已經到 蒙古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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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神來,看下地圖,距離 烏蘭巴托 已經很近了,然而我滿腦子都是昨天一早剛到二連的經歷。

●D1:匆匆的扎門烏德

【快退▷ X24h】 二連到扎門烏德
到達二連,是在清晨的時候,一出火車站,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撲面而來,空氣中凝結的水珠更增添了一絲陰冷的感覺。因為到達時間太早,公交還沒有運營,我竟傻傻的等了半個小時。更蠢的是,這裡距離客運站才幾百米的距離,我拖著箱子走了一會就到了汽車站。


一個人旅行雖然自在,但在某些時候就會犯傻,一個人要做好遇到的各種突發狀況的準備,旅行的路上充滿未知,也充滿期待。在候車大廳,一個步履匆匆的年輕小夥子(小蔣同學),原計劃要搭乘匈奴航空前往 貝加爾湖 ,無奈航班取消,被迫改變行程,心心念唸的目的地不能到達就算了,預定的酒店和車票也都白白損失,難免讓人有些惱火,安慰自己的話只能是“來都來了,就去 蒙古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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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蒙古 的遊客不多,時逢國慶節,這一點和我18年在 綏芬河 的感受不一樣,這個離我們如此近的國家,和我們有著相同的文化、價值觀,卻少有對它的瞭解和關注,和 東南亞 鄰國的喧囂相比,這裡更像是一個未開發的處女地。候車室大多都是來 中國 採購的 蒙古 商人和回國的學生,買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傢俱、有廚衛用品,還有幾大箱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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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連客運站距離扎門烏德客運站不到10KM的距離,從國內海關出來就是 絲綢之路 驛站,草原 絲綢之路 從 蒙古 草原貫通歐亞大陸的商貿大 通道 ,途徑中原、穿越 蒙古 高原、中西亞北部,直達 地中海歐洲 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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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自助查驗 通道 ,人臉指紋比對後就可以出境,十分方便,在等待其他人通關之後,車子駛向 蒙古 邊檢,大概1個小時後,車子開往扎門烏德,沿途是連片的沙化土地,天空的雲變化極快,一不留神,就消失在茫茫戈壁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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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扎門烏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買票,下圖大玻璃的建築就是扎門烏德火車站,一樓是臨時休息區和Gmoile電話卡售卡點,二樓是售票處,也有一家銀行可以兌換外幣。由於趕上學生流回國,沒有買到硬臥只好選擇硬座,後來的小飛同學連硬座也沒有買到,只好拼車去往 烏蘭巴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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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 蒙古 縱貫鐵路這條生命幹線,這裡只是戈壁沙漠中微不足道的小村莊。城鎮的多數活動都在火車站前的廣場附近。

在火車站旁的小亭子辦好了電話卡後,來到一家餐廳(Restaurant&Pub-Fast Food&Bakery),看圖點餐,圖片是辣白菜蓋飯,然而上來的土豆泥丸子,₮8000,20元,圖片和實物嚴重不符

蒙古縱貫鐵路

乘坐 蒙古 的火車不需要安檢,也不需要進入火車大廳候車,站臺是開放的,列車員會在站臺口等待檢票,你也不用擔心上錯車,因為開往 烏蘭巴托 就那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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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開車的時候,我和小蔣才準備上車,這時天空陰雲密佈,雷聲陣陣,一場大雨就在檢票中到來,人越聚越多,最後列車長放棄檢票,先上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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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鐵的車廂不同於國內,它的硬座和硬臥是在同一個車廂,硬座就在硬臥的對面(類似國內硬臥對面那個座位),不同的是,這種硬座可以把茶水臺放下,變成一個平鋪的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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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 縱貫鐵路由西伯利亞鐵路的 烏蘭烏德 站引出,縱貫 蒙古 國,沿線路過蘇赫巴託、 達爾汗 、 烏蘭巴托 、 賽音山達 、扎門烏德等城市,至今沒有電氣化,運行的仍是內燃機車。內燃機車是俄國製造的,服務也是俄國規範的。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直接可以看到鐵軌,我有點慫,沒敢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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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鋪車廂會免費提供咖啡和被褥。硬座車廂自行購買₮600(1.5元),列車員員可能是怕我燙到,揮手要我到座位上等待,服務很周到。

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兩個 蒙古 國女孩,起初我並沒有注意到她們,我目光所及是前面的一家人,一個送站的朋友再和她們揮手道別,聽著她們講著聽不懂的語言,表情誇張的大笑起來,旁邊的孩子嗚的哭了起來,還有不斷走動的乘客,雨滴打在窗戶上,像跳動的音符,人來人往,旅途中的這種煙火味道最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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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哩?”旁邊的一個女孩小聲問我
—— 烏蘭巴托
“去路遊?”
——是的,去旅遊。
“還要去那哩?”
—— 哈拉和林
“聽不懂……”
——emmmm

她們努力用中文給我介紹在二連的留學生活,很多人樂意到 中國 學習,因為 中國 的學費要比 蒙古 便宜。她們也很熱情,在我買咖啡時還主動幫我翻譯。列車上還有很多年輕人,彼此之間圍坐在一起,或者暢談,或者打牌、看電視劇,燈壞了,列車員又跑來修燈,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子,來嘗我的咖啡,相視一笑就又嘻嘻的跑掉了,這裡,人與人之間充滿信任,每個人臉上寫滿了真實。夜半,帶上耳機聽我精心挑選的 蒙古 歌曲,靠在桌板上,昏昏沉沉到天亮……

●D2:風情萬種烏蘭巴托

烏蘭巴托 (Ulaanbaatar,Улаанбаатар),原名庫倫, 蒙古 國首都,這裡的人口占 蒙古 國總人口的一半。來這裡之前並做沒什麼攻略,馬蜂窩少有的幾篇精品文章也都是多年前的,在論壇上的一些提問也基本沒有答覆,和 東南亞 國家相比,這真是一個超級冷門旅行地。


好在 烏蘭巴托 景點不是特別分散,主要景點都在蘇赫巴託廣場附近, 首爾 街是比較繁華的小吃街,下圖所列目的地步行即可到達,GOOGLE map搜索步行路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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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距離市中心大概2-3KM,Dragon汽車站、博克多汗冬宮、宰桑紀念碑距離市中心大概有5-7KM。(如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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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 烏蘭巴托 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我拖著箱子,小蔣幫一個妹子拖著行李,送到公交站點,我們這才離開,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再次提醒我,已經到 蒙古 了,火車站周圍破敗的不成樣子,路面坑窪不平,街道上除了看不懂的西 里爾 文字,還有持續不斷的警報聲,我降低了對它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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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巴托火車站

從火車站一路向北,走了大概1KM的距離,我們到達預定好的“Danista Nomads”旅館,因為到達時間太早,要等到12點之後才能入住,放好行李,準備吃個早飯。
早飯的餐廳“ONE PLUS”,距離旅館只有100米,從外面,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餐廳,小小的門,大大的落地窗,我們點了一份牛肉湯,₮5500(14元)和一份像土豆粉的東西,₮6000(15元),點餐全程靠比劃,我指到最上面那個,小姐姐還跳了起來,真是一次有趣的點餐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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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了肚子往蘇赫巴託廣場方向走, 烏蘭巴托 是真的小,剛給在二連遇見的小飛發了位置,他就趕到了,一路講述著昨天拼車到達 烏蘭巴托 的經歷和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因為不知道多久能從 哈拉和林 回來,而回程必須在 烏蘭巴托 坐火車,所以一致決定明天就去 哈拉和林 !

烏蘭巴托 的堵車問題嚴重,擁擠的車流在交警的指揮下急速的通行,忙碌的信號燈使行人和車流交匯其中,忙著上學的青年、趕著工作的都市白領,還有悠閒的買菜大媽,充滿了市井氣息,這裡和國內並沒有太多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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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赫巴託廣場

1927年7月,達木丁· 蘇赫巴托爾 在 烏蘭巴托 市中心宣佈 蒙古 “自治”。如今這座廣場有一座青銅質地跨馬而立的 蘇赫巴托爾 雕像。
2013年,更名為成吉思汗廣場。
2016年8月改回原名 蘇赫巴托爾 廣場(Sukhbaatar Square,Сүхбаатарын талбай)
廣場正北這座巨大的 大理 石雕塑是為了成吉思汗加冕儀式的800週年紀念而建設,趕在2006年完工。其中心是一座表現成吉思汗向他的國民發號施令的青銅坐像。窩闊臺(位於西側)和忽必烈(位於東側)分列兩側,兩位有名的 蒙古 勇士( 博爾 術和木華黎)守衛著紀念碑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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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景點都位於蘇赫巴託廣場步行15分鐘的範圍內。博克多汗冬宮(Bogd Khan Palace Museum,Богд Хааны Ордон)和宰桑紀念碑(Zaisan Memorial,Зайсан)位於城市南部,需要坐公共汽車。甘丹寺位於廣場以西大約2公里處。
廣場以東是20世紀70年代蘇聯風格的文化宮,內有 蒙古 國立現代美術館及其他幾個文化機構。位於廣場東南角的紅粉色建築是國家歌劇和芭蕾舞劇院。歌劇院南邊的中央塔,內有包括路易威登和阿瑪尼在內的奢侈品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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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生活化的廣場,市井化的狀態。
▽廣場上,悠閒騎行的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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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著賞花的一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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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士兵拍照的年輕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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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要參加什麼活動的 蒙古 大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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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認真攀談,剛放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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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老年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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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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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過正午,慵懶的陽光照在臉上,灑在地上,早上還是初冬的清涼,這會已是盛夏光年。我靠在椅子上,望著那些人來人往,感受他們的歡樂,歡聲笑語,時常回蕩在我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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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 蒙古 國家歷史博物館的時候正好中午關門,下午出發宰桑紀念碑,這兩個博物館就匆匆略過了。
【 蒙古 國家歷史博物館】
蒙古 國家歷史博物館(Mongolian Statehood History Museum,Монголын Төрийн Түүхийн Музей)週二至週日10:00-13:00、14:00-17:00,免費開放。位於政府大樓內,展示了自成吉思汗時期以來的 蒙古 外交關係,亮點是樓上大廳,來訪的國家元首會在那裡聚集在9條馬尾製成的旗幟。在主樓層上,可以看到 蒙古 王室所用的印章及外國領導人向 蒙古 總統贈送的禮物。
【 蒙古 國家博物館】
蒙古 國家博物館(Монголын Yндэсний Mузей,National Museum of Mongolia)9月中旬至次年5月中旬週日、週一閉館,9:30-17:30,門票:₮5000(15元)一樓是關於 蒙古 境內石器時代遺址的展覽,二樓表現 蒙古 族服裝、帽子、珠寶等展覽。三樓是必看的地方,藏品主要包括12世紀 蒙古 盔甲的真實樣例以及英諾森四世與貴由汗之間的信件,日期是1246年11月13日,加蓋大汗的印章,再往後就是近現代史部分。
※特別提示: 蒙古 國的所有博物館拍照都是要另外付費的,拍照和錄像一般是門票價格的1-2倍。

宰桑紀念碑

宰桑紀念碑(Zaisan Memorial,Зайсан толгой),因為音譯的問題,也有稱作“翟山紀念碑”。8路、52路、55路會經過博格達汗冬宮及翟山附近。直接在Google map搜“Chinggis Avenue KFC ”或者直接複製站名“Төв номын сангийн”步行到達,在靠KFC一側的公交站點乘車,500蒙圖,盯著導航,中途會路過博格達汗冬宮(第八世哲布尊 丹巴 呼圖克圖住所),宰桑紀念碑在“Гэрэлт хотхон”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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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走上一小段路就到達了宰桑紀念碑的山腳下,這裡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房地產開發,錯落有致的高層建築, 新興 的大型商場,娛樂配套設施應有盡有,不過,相比市中心的熱鬧,這裡顯得有一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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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腳向上望就可以看到宰桑紀念碑,十月的北風,秋意濃,山坡上盡是零落的雜草,盤旋天空的雄鷹正在找尋它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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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紀念碑由 俄羅斯 人修建,以紀念歷次戰爭中犧牲的“無數名士兵和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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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碑設有一個圓形的紀念畫,描繪了蘇聯時期和 蒙古 人民之間的 友誼 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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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擁有觀賞 烏蘭巴托 及周邊丘陵的最佳視角,登高望遠,就可以俯瞰城區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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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俯瞰山腳,會看到大量正在 新建 的高樓,大批和 韓國 合作設計的高層建築,讓這個鄰近市中心的開發區充滿了現代氣息,坐在山頭的一位老者和小飛同學饒有興致的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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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我的家了麼?
就在山腳下
沒了!
那是我從小就生活的地方


一些原因使我流離失所
我有一個宏大的夢想
到一處海邊
制一艘漁船
和心愛的人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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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英文很棒,他說他來過 中國 幾次,也瞭解外面世界的廣闊,山腳下的家被迫拆除,現在蓋起高樓大廈,某些原因,卻沒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他想去 中國 打工,後悔年輕時沒有學中文,他還有一個宏大的夢想,去到一個有海的地方做個漁夫……


流浪不是因為好吃懶做,而是看盡人世滄桑,因為失望的徹底,索性隨波逐流。這裡來過太多過客,後來匆匆走掉,而他心念的大海,或許只能在詩句中了。

Blue Sky餐廳

藍天塔(Хөх тэнгэр цамхаг,Blue Sky Tower)高105米。2009年建成, 蒙古 最高的建築。該摩天大樓採用鋼和玻璃結構,外裝藍色的玻璃幕牆,外形酷似月亮,又被稱作月亮餐廳。
印象中這種餐廳都有著高昂的酒水和服務費用,作為窮遊,如果不是看過前行者的推薦,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而且是平民化的消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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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大廈酒店

直達23樓 ▲
北側和南側分別有大門可以進入,從北門進入是酒店的前廳,從南門進入坐電梯到23樓是酒店的餐廳,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能趕上晚上的音樂表演。(下圖是這個餐廳白天的效果,圖片來源boo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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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點的炸雞加啤酒,最後費力地吃完,分量十足的披薩,熱情友好的服務,美輪美奐的夜景,不得不讓我驚歎這裡的性價比,一份約10寸的披薩、一份炸雞薯條、三瓶大生啤,一共₮67125(17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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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腳步聲,來這裡就餐的人很少,只有圍坐在南邊靠窗的三桌坐滿了人,我們來到北邊靠窗的位置,雖然風景趕不上南邊,但還是可以真切的感受到 烏蘭巴托 的夜——“那麼哈那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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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3:世界寂寥哈拉和林

風吹著沙子簌簌作響,我醒來時,那會黎明破曉,微弱的光亮,看不清手指,四周仍是無盡的黑暗,我點燃一盞燈去尋找水源,騎上馬穿行在茫茫戈壁,漫天的黃沙讓我睜不開眼睛,生死未卜。後來,天色明朗,晨曦在車後無盡的遠方,在濃雲的裂縫中,如冷凝後的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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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和林

早上八點鐘,拉開窗簾,空氣中透著一絲涼意,我添了一件上衣,準備去汽車站。
汽車站是一座七層的商場,衣食住行樣樣都有,現代化的售票大廳在一樓西側,售票員可以說簡單的英語,在人工售票窗口的另一側,是自助售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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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蘭巴托 有兩個長途汽車站,大部分班次都集中在西邊的德勞貢汽車站(Dragon Bus Stand,Луу автобусны зогсоол),位於蘇赫巴託廣場以西7公里,在 和平 大街上,搭乘向西行駛的1路車即可到達。去往 哈拉和林 的車次每天2班,11:00、14:00發車,₮15000(40元)8個小時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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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買的是11:00的票,時間還早,在汽車站旁一個名字叫“ЦЭЛМЭГ ЗООГ”的餐館。盲點了一個牛肉炒飯₮5500(15元),牛肉很有嚼勁,讓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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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車輛都停在汽車站前的廣場上,對照著 哈拉和林 的字母,把票給司機看一下就可以上車了,兜售商品的老奶奶,箱子裡裝滿了熱乎的玉米,精巧的小首飾,似乎和國內沒什麼兩樣。然而有趣的是,這裡的客車清一色 韓國 生產,有些二手車輛更是張貼著韓文的標語和廣告。
▷AM11:00
列車準時發車
烏蘭巴托 城外,一切迅速衰退。城市與繁華,包括手機信號,轉瞬消失。只有漫山遍野的枯草,偶爾有漫山遍野的牛羊、幾帳 蒙古 包,幾間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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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半程的時候,停靠在一個餐館,大概有30分鐘的用餐時間,我們擔心時間緊張,就要了碗奶茶₮500(1.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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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天氣變化無常,剛出發還是幾片雲朵,轉眼間就烏雲密佈,下午5點鐘,終於到達 哈拉和林 ,迎接我們的是這個秋天的第一場雪。

GAYA'S客棧

一下車
漫天的雪花就飄飄灑灑的落下來,落在衣服上,化成水。
正在我們準備給客棧老闆噶雅打電話通知她我們已經到達的時候,一個老頭就向我們指著一輛車,說到“噶雅、噶雅”,然後就從車裡下來一個體型富態,濃眉大眼的中年女人,嘴咧的很開,招呼著我們坐進去,同車還有兩個 比利時 小夥,就這樣,超載在一輛轎車上把我們拉到她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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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拉和林 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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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雅的旅館是 哈拉和林 “有名”的經濟型青旅,來之前我就在《 蒙古 國紀行》的那本書看到過,來自世界各地的揹包客都喜歡在這裡歇腳,後來在Booking上查找 哈拉和林 附近的住宿,也僅能搜索到包括這家在內的2-3家旅館。
“YOU ARE LUCKY!”
噶雅對我們說。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今年的雪來的早” ……


她用流利的英語和車上的朋友寒暄著,大大咧咧,有說有笑的講著我聽不太懂的事。不一會就到了她的旅館,用樹枝圍起來的院牆,院子裡零星擺放著整潔的 蒙古 包,角落裡是一棟塗著青綠色油漆的旅館,房子對面是倉庫還有堆滿木材的棚子。她招呼我們進去,剛推開門一股暖流就迎面撲來,換好拖鞋,徑直走到客廳,她又給我們端上熱茶還有咖啡,一杯水下肚後,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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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裡散佈著 哈拉和林 的歷史遺蹟,噶雅旅館的對面就是一個小山頭,看天色還明朗,我們決定去爬對面的小山,迎著風雪往前,腳下是連片的枯草和風乾的動物頭骨,雪一直在下,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 哈拉和林 的秋,格外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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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遠方,好像一個人在和我們招手,小蔣跑著向前,消失在茫茫戈壁,一會功夫,又從戈壁深處走來,原來只是一堆荒塚。 雪越下越大,遠處的山頭也朦朧在視野中……厚厚的冰晶把衣服墜的沉甸甸,我們駐足一會就又回到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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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時還充滿期待的山頭日落,這會迎接我們的是寒風刺骨的暴風雪,旅行充滿未知,由不得你去計劃,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回到客棧, 蒙古 包已經點燃了柴火,格外暖和,噶雅招呼我們去吃飯,牛肉丸子、牛肉蒸餃,這裡的一切都是牛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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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 蒙古 包,望著滾燙的爐火,穿越千年時空,我想起白居易,千年滄桑鉅變,他的喜憂,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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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十三世紀的世界中心

哈拉和林 (Kharkhorin,Хархорин),原名喀喇崑崙,位於前杭愛省,距離 烏蘭巴托 300多公里。13世紀中期,成吉思汗在這裡設置了一處供給基地,他的兒子窩闊臺則下令將其修建為一座像樣的都城。美好的時光持續40年,直到忽必烈遷都汗八里,隨之而來的是 蒙古 帝國的崩潰,自此 哈拉和林 被人們遺棄,1388年,這裡又被明朝士兵破壞。16世紀, 哈拉和林 剩下的一切都被用來修建額爾德尼昭寺,而這座宏大的僧院本身在斯 大林 的清洗運動中又嚴重受損。
※在 哈拉和林 ,想去的地方都在目光所及之處,你只要步行即可到達你想到的地方,值得一看的是喀喇崑崙博物館和額爾德尼昭寺,還有那些隱藏在各個山頭的石龜像,記錄著歷史的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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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崑崙博物館

早起推開門,就被眼前的積雪驚住了,昨晚一夜雪花下的無聲無息,不知爐子的煤在什麼時候燃盡,想起來添柴的時候已經熄滅,寒氣使人縮成一團,把褲子拽到被子裡捂熱,然後快速的穿上。
第一站是喀喇崑崙博物館(Karakorum Museum,Хархорум музей),從噶雅旅館到博物館只有600米的距離,穿過一個土坡就到了主路,在路的北側就是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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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認識一位新夥伴,“二鍋頭”。我們約好一起去博物館,路上極致的安靜,沒有車,沒有牛羊,一群麻雀在地上覓食。轉角處不知名的建築,看文字應該是在清朝時期建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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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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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崑崙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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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門前結冰的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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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門前的一副大型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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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援建的喀喇崑崙博物館,管理依然是俄式的。門票:T5000(15元),4月-9月,9:00-20:00開放,10月-3月,9:00-17:00開放(週一至週五)。拍照攝影額外收費,₮10,000、₮15000。
※展覽的藝術品可追溯到13世紀到14世紀,都是在鄰近地區找到的,還有一些藝術品是在後杭愛省其他地區的考古遺址內發現,包括史前的石頭工具。這裡有陶器、青銅器、硬幣、宗教雕像和石刻。博物館的地面上還有一口挖掘了一半的窯。最有趣的應屬古代喀喇崑崙的比例模型,它以傳教士魯不魯乞的描寫為基礎,展現了13世紀50年代這座城市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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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1294年以 哈拉和林 為中心的輻射圈及擴張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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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時這裡有一座窩闊臺宮殿。一直到16世紀坍塌,後來人們用宮殿散落的磚頭、牆和柱子拿來修建了額爾德尼昭的外牆和寺廟。
▼石龜旁邊有一片被鐵絲網圍繞凸起的地面區域,據認為是窩闊臺宮殿的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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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喧囂,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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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繁華只剩下一塊斷了碑文的石龜,於是我們繼續向北走進額爾德尼昭,一睹這座明清時期留下的古剎。

額爾德尼昭

額爾德尼昭(Erdene Zuu Khiid,Эрдэнэ Зуу Хийд)
1586年,由 阿爾泰 汗(Altai Khaan,成吉思汗29代孫)修建,這裡有60-100間寺廟,圍牆內有大約300頂 蒙古 包,最興盛的時期居住了多達1000名僧侶。
在1937年斯 大林 清洗運動中被徹底破壞,除3間寺廟之外,額爾德尼昭的一切都被損毀,無數僧侶要麼被殺害,要麼被送至勞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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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僧院一直處於關閉狀態,直到1965年才獲准作為博物館重新開放,直到1990年宗教自由得以恢復之後,這座僧院才重現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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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圍牆內是免費的,但是要進入寺廟內部,需要購買門票,₮5000(15元),5月-9月,9:00-18:00開放,10月-4月,10:00-17:00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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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寺廟可追溯至16世紀,寺院內有3座廟宇建造在磚臺上,3殿一字排開,平面都是長方形,進深為4間,面闊5間,屋頂是重簷歇山式,覆蓋著黃色、綠色、紫色的琉璃瓦,還配有吻獸。這3座廟宇佈局協調,手法各有千秋。南北兩側的殿宇是單層,中間的殿宇為兩層,中間高兩側低。3座殿裡分別供奉著佛祖釋迦牟尼的青年、中年、老年的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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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內還保存著15~17世紀的繪畫、裝飾品、刺繡品以及大量的珍貴手稿、木版書籍、碑刻等珍貴文物。關於這段歷史,有大量的紀實文件,這些古剎見證了歷史,如何從繁華走向毀滅,又如何從毀滅走向新生,貫通在時間歷史的長河,未來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生死是常態,能夠把眼前做好就已足夠幸運。
走了幾間房間,我心情沉重,於是沒有進去,一切已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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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鄂爾渾河

鄂爾渾河(Орхон гол;Orkhon River)位於 蒙古 中部偏北,是 蒙古 國最長的河流,發源於後杭愛省的杭愛山脈,向北經過1124公里後注入蒙俄邊界的色楞格河。
沿著主路一直往西走,空曠的草原,牛羊已經遠去,吸引我們的是一排廢棄磚房,拍了幾張照片後,步行來到了 哈拉和林 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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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廠房和年久失修的路基,這些飽經時代歲月洗禮的磚房,在陰雲的映襯下,更顯滄桑,那是一種穿越到“不 和平 年代”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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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和林 中心不大,但也是五臟俱全,清一色的一層商網,這個二層建築顯得格外顯眼,從小門進去直接上二樓是一個熱鬧的餐廳。我們在這裡點了四份飯,人均在₮6000(15元),這裡的牛肉軟爛,湯汁濃郁,是我很想再去吃的一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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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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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牛肉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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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我們是在這家店旁邊的藍房子(如下圖)裡吃的鐵板牛肉,這家店主打韓式料理,同樣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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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板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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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們繼續奔鄂爾渾河方向行進,走著走著,天色暗了下來,路上行駛的小車開著示廓燈,遠處的山峰變得模糊,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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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拉和林 小鎮的星級酒店“IKH HO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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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的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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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 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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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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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 哈拉和林 的時候,我始終想不出一個詞去形容它,這裡說不上 富裕 ,也說不上貧窮,談不上有趣,也談不上枯燥,如果說它平庸,還有點不公平,吸引世界各地的人來探訪它的不僅是歷史,還應該是對生命的反思,世界 大同 ,去掉那些標籤,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一路上我還看到……


▼迎著暴風雪回家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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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騎馬技藝的 蒙古 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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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家的方向一步一回頭的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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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為生計奔波的勤勞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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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厚如鵝毛。
直到額爾渾河,只有越來越冷的風,地上的麻雀,空中的飛鳥,還有落單的牛羊,沿途的村莊點綴,遠處的 蒙古 包,一家人正在烤著溫暖的火,炊煙的味道讓我起我小時候生活的村莊,那麼親切,又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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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烤肉

回到客棧已是傍晚,在“二鍋頭”的提議下,我們預定了噶雅家的“石頭烤肉”,小飛在超市買了幾瓶 蒙古烈酒,這一夜是準備一醉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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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石頭烤肉,還有一段佳話。
相傳,成吉思汗在一次圍獵宿營時,看到士兵們架在篝火上的肉被燻得焦黑,他忽然靈機一動,取一個士兵的鐵盔放到篝火上,拔出腰刀,把黃羊肉片切成薄片,貼在“鍋”上烤成外焦裡嫩的肉片,然後食用。士兵們如法炮製,果然醇香味美。從此以後“石頭烤肉”就進入 蒙古 人的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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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石頭烤肉”首先要準備直徑約8到10釐米的圓形鵝卵石。在做“石頭烤肉”之前把石頭洗淨,扔進爐子裡烤上半個小時,等石頭被烤得通紅之後取出,備一口大鍋,將牛羊肉一字鋪到鍋底,用火鉗夾出幾塊被烤紅的石頭放在肉上,迅速撒上適量的鹽和少許味精,再放一層肉,放一層石頭,以此類推。
噶雅家的石頭烤肉每人₮25000(65元),至少需要三個人起做,當這一大盆的“石頭烤肉”端上來的時候,我就驚歎這個分量,這個盆有洗臉盆般大小,配菜土豆和胡蘿蔔,牛肉的分量一點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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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很有嚼勁,甚至可以說有點硬,配上番茄醬,用小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那種嚼勁不亞於風乾的牛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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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旅的氛圍極好,人來人往卻也熱鬧,有來度假的 英國 夫婦,有在角落看書的 俄羅斯 女孩,還有一個人喝悶酒的大學老師,和我們坐在一起的是一對計劃環球旅行的中年夫婦,她們計劃著接下來的行程,從 蒙古 穿越到 中國 、 韓國 、 日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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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一口一口的吃,酒一杯一杯地幹。
夜裡十點,客棧打烊,彼此回到 蒙古 包。隔壁的 比利時 小哥還沒盡興,拿著1L的啤酒瓶邀約他的同伴,明天繼續幹!

●D5:醉在烏蘭巴托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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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的山頭

昨天晚上,喝完啤酒又喝伏特加,昏昏沉沉,記不得在什麼時候進入夢鄉,和昨天一樣的遭遇,快到凌晨的時候,爐火滅了,也就凍醒了。
回 烏蘭巴托 的長途汽車每天2班,10:00、14:00發車,8個小時的車程,票價:₮17000(45元)。我們讓旅館的老闆提前買好了車票。


※如果你沒來得及乘上車,開往 烏蘭巴托 的麵包車會在車站等待那些沒有車票的乘客,所以無論怎樣,都可以回到 烏蘭巴托 。
※如果要繼續旅程,可以在13:00-14:00在主路上等待, 烏蘭巴托 到 車車爾勒格 每天1班的長途汽車會經過這裡,招手即停。
經過前兩天的大雪,今天的天空終於放晴,再一次爬到對面的山頭,已經不再是荒蕪,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純白的光亮,像月光照在湖面的皎潔。遠處的山頭,牛羊多了起來,我們追隨著牛羊的方向,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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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頂,向下俯瞰, 哈拉和林 小鎮盡收眼底,雪後的純白更給這裡增添了一份童話味道。佇立在山頭環顧,時不時經過的小牛和來自山間空曠的風交相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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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村落,依稀可見的 蒙古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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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來的小牛一點也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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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戈壁下,一塊紅色的標識牌顯得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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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陽光照耀的山頭積雪融化,黑褐色的土地上露出矮綠色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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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山頭,是時候和 哈拉和林 說再見了,這個十三世紀的世界中心,似一場夢,純白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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