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父亲的事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又是平凡的一天。

窗外,天空照常阴沉,时不时有点光线从厚厚的云层挤出来,映在窗前的地板上,没等仔细看一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瞥一眼前几天留意的树,花开的更茂密了些,有风,树枝随着风在微微摇动,尽管有花,但并没有给3月的开始徒增一丝烂漫和妩媚。

有人说,下雨徒增伤感,可能是那么回事吧,不过伤感有伤感的好。我只觉得,下雨能带来宁静,与其说宁静,倒不如说是平静,听着雨声,淅淅沥沥,格外惬意。至于喜欢雨天的原因,可能是觉得雨水能够冲刷都市的烦躁与焦虑吧,哪怕获得片刻的平静也好。其实,说起来,从前是更喜欢下雪的,下雪带来的平静自不必说。只不过,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站在院子里屋檐下,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片片雪花往下飘落,看久了,不自觉张开双臂,嗯,总觉得是飞的感觉。记忆中,那应该是爷爷走的时候。

时间的确是过的飞快,但是时间到底是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记忆中残存的一些时间打包装起来,觉得不顺利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算是一种宽慰。人长大后,总是怀念过去的时光,总是谈起记忆中的东西,总觉得美好,不过把时间拉长一点,此刻何尝不是你若干年后回忆的“过去”呢,所以无论如何,所做的应是用心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读书,看剧,甚至睡觉都是填充这么一天的原料,平淡的日子里总会酝酿伟大,当然也会暗藏不幸与失败。

脑海中闪出龙应台《目送》中的那段文字: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这让我想起,高中读书的时候,每次父亲送我到公交站台,临别时一如往常的中国式父子的寒暄,我无法得知我上车时他走后的内心,我也从未用心看过他的背影。

直到,来杭州之前,送我到动车站的时候,临别时他隔着玻璃门,因为戴着口罩,我好像从他的目光中体会到些许,我挥挥手,示意他早点回去,随后,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是很短的一刹那,他应该在想什么,我还是无法得知,总会知道的,那该是我同他一般年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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