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劇中未演出的感情戲—小閣老和林菱的博弈③


【錦衣之下】劇中未演出的感情戲—小閣老和林菱的博弈③

翟蘭葉自知以嚴世藩的心性,如此直言不諱是不打算留她性命。她已無活路,只等一死,心中卻有一簇火苗,無論如何都熄滅不了,她知道,那是她的不甘。

啪——艙外傳來一聲碎裂,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物件接連摔地之聲。

嚴世藩立馬向外奔出。

果然,甲板上,林菱房間的窗戶打開了,那扇本來放在房裡的玉雕桌屏如今只剩一堆碎玉,一旁還站在嚴風和毛海峰,一臉懵地透過打開的窗子看向艙內。

嚴世藩衝入內艙通道,直奔入林菱的房間。

一個青瓷葫蘆瓶迎面飛來,嚴世藩側身閃過,定睛一瞧,滿屋子盡是碎瓷玉片。

遍地狼藉中,林菱單衣赤足,步履闌珊,整個人搖搖欲墜的。侍女想要過去扶她,又被她藉著酒勁甩開。

嚴世藩納悶問到:“這是怎麼了?”

一見嚴世藩,林菱立刻將剛剛扯下的金絲玉縷球朝他摔過來,邊扔邊罵:“無恥!下流!滾開!”

嚴世藩肩上捱了一記,還沒走近,一個柴窯天青又迎頭飛來。

他性喜奢華,又好古玩,安置林菱更不會吝嗇,光是這件船艙玉器古瓷就不計其數,如今倒是方便她了。顧不上心疼,只關切地喊:“小心腳,別踩著了!”又吩咐侍女:“還不把地上的清乾淨。”

侍女門連忙跪在地上收拾碎片。

林菱見出門路被堵,搖搖晃晃得去翻窗子。

剛扒上窗稜,就見嚴風和毛海峰雙雙堵在窗口,林菱隨手抄起妝臺上胭脂盒水粉盒香露瓶,一股腦全摔他們身上。

兩人不防還有這一招,頭上身上沾的到處都是,毛海峰不慎粉塵入眼,氣上來就要動手。

身影一閃,嚴世藩已將林菱摟在懷中,目光如刀,冷厲逼人。

毛海峰悻悻抱拳退後。

嚴世藩見懷中的林菱一身單薄,風姿楚楚,嬌不勝衣,心下不悅,身形微轉正好擋住窗外的視線。

“放開我!”林菱極力掙扎,推,打,踢,捶,方法用盡,可宿醉未醒,剛剛一番折騰又力氣耗盡,只能被鉗制在懷中。

林菱氣喘吁吁,揪著嚴世藩的衣襟:”我認得他,他是倭寇,你想幹什麼?你又要害誰?”

“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夠了。”嚴世藩淡淡道。

“你勾結倭寇,你通敵賣國,你……你害了我全家,我……我要……我要殺了你……”林菱醉意倦意一起湧上,意識漸漸下沉,身體慢慢癱軟。

“好好好,醒了就殺。”嚴世藩輕輕拍著林菱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柔聲哄著,全然不在意她話中要殺的人就是自己。

嚴風從外面關上窗子,隔絕他人的窺視。

毛海峰算是大開眼界,看向一旁久站多時的翟蘭葉,嘖嘖:“怪不得捨得把你送人,原來是有了新寵。”

翟蘭葉垂下眼瞼,先前大廳內的那些不甘那些悲憤早已藏起,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對毛海峰道:“走吧,公子既有吩咐,我們也該馬上行動了。”

翟蘭葉和毛海峰下船去,嚴風皺著眉看他們離去,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又想不出來。

陰差陽錯,翟蘭葉逃得一條生路。

等嚴世藩知曉,雖然不快,卻也沒放在心上,以嚴家的勢力,一個翟蘭葉實在微不足道,隨時可以除去。比起一個別有心思的殺手,他更關心已經清醒過來的林菱。

此時的林菱坐在床中,一手死死抓著遮住自己的絲被,一手緊緊抓著壓枕的長柄如意,警惕地看著站在床前的嚴世藩。

嚴世藩相信他只要敢靠近,那如意鐵定照著臉摔過來的。可他實在覺得冤枉,若真是巫山雲雨纏綿了一回,這美人捶挨也就捱了,可是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被罵成“混蛋”、“無恥”、“下流”?

嚴世藩自己抄了個軟凳,掂量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才溫聲道:“你放心,我如果只要一夕之歡,也不必等到現在,更不用費這麼多心思。”

林菱依舊冷麵如霜。她是大夫,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可她也清楚嚴世藩那些令人噁心的癖好,當年,差一點點,她就被——昨日醒來,她頭昏腦脹,只見自己的衣物被換,鞋脫,剎那間,十三年前被綁在床上任他擺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恐懼再次襲來。一想到在她昏睡時嚴世藩不知道如何褻玩她的身體,本能的抗拒和憤恨讓她只想毀了這裡逃離虎穴。

嚴世藩見她不理人也不惱,慢悠悠地使出殺手鐧:“我若不是想讓你心甘情願就在我身邊,又何須費神費力去找你姐姐的女兒?”

果然,林菱神色一變,再無法冷然。那日她就想問個明白,卻被強行灌酒耽擱至今,如今舊事重提,明知他不懷好意,明知他這是威脅,可是對那個孩子的思念和擔憂還是佔了上風,她聲音微顫:“你找到她了?”

嚴世藩打開鐵扇,輕搖無風,像是欣賞夠了林菱難得的服軟,才淡道:“有一些線索,不過以我嚴家的勢力,蛛絲馬跡也足夠了。”

林菱心下鬆了一口氣,沒有被他找到就好。

嚴世藩心思機敏,察人細微,一眼看穿林菱的心思,直接點破:“怎麼?怕我找到會對她不利?”

林菱知他“鬼才”之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難道不是?當年構陷夏家不就是你們嚴家的手筆?害得夏家滿門抄斬,林家牽連被誅,若夏家還有遺孤,你嚴世藩會放過這斬草除根的機會?”

“斬草自然要除根,趕盡就該殺絕了,對夏家的孫女,理應如此。”嚴世藩一副冷酷的口吻,對著林菱卻刻意軟了幾分:“可是,對你林菱的外甥女,那就另當別論了。”

嚴世藩起身坐到床沿,看著林菱明顯的後縮,神色難得一黯,又面色如常,溫言道:“菱兒,我喜歡你,十三年了,我沒一刻不想找到你。常言道‘愛屋及烏’,我亦如此,如果你可以留在我身邊,那麼,我也願意為我的女人破一回例,對那個夏家餘孽網開一面。”

林菱氣息滯澀,沉默片刻後,難忍譏誚:“能把威脅說的這麼一往情深,你也算世間少有了。可是,你別忘了,那個孩子你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甚至,連她是死是活,”林菱頓了一下,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心就像被揪住一樣,可她不能示弱“連她的生死你都不能肯定,你現在是在拿一個你自己都不確定的事來要挾我的終身,你覺得我會傻到答應這種不公平的條件嗎?”

嚴世藩挑眉,沒有醉酒的林菱如此聰明冷靜,還不忘給他挖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扇骨一敲掌心,嚴世藩做了決斷:“好,那就找著了再說,那之前,我絕不越雷池一步,你也不要再像小野貓似的到處伸爪子了。”

這個坑,嚴世藩毫不猶豫地跳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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