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樑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梁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林徽因

徐志摩從邂逅林徽因的那一刻,一直到乘坐的飛機失事罹難,近十年的時間,徐志摩對林徽因照顧有加。

林徽因在東北大學,因極寒天氣染上肺結核,徐志摩聞訊,前往東北看望林徽因時,建議林徽因回到北平醫治肺病。林徽因回到北平後,徐志摩託人在北京香山靜宜園(也有說是北京香山雙清別墅),給林徽因及其母親安排下住宿。

養病時期的林徽因,在常去看望她的徐志摩指導下,開始涉足文學領域,這期間,多次在刊物發表文學作品。

徐志摩像是點燃林徽因文學才華的火柴,在徐志摩的關懷下,文學才能得到極大發揮,心情得到釋放,病情也逐漸好轉。

徐志摩更像是林徽因的伯樂,發掘了林徽因的才能,激發了林徽因的潛質。

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梁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林徽因當時用的筆名是:“尺棰”,徐志摩看到後,啞然失笑,他不允許自己心儀的女神是這樣一個工具名字,“林徽因”這個名字,橫空出世。

現在研究徐志摩和林徽因的人,有一縱揮之不去的印象,那就是徐志摩的渣男形象。

徐志摩拋妻棄子,追求友人之妻,渣男名頭,名副其實。但從他對陸小曼結婚後,收攏的感情,很少再傳出緋聞,也可以說,徐志摩是極重情義的男人。

事實上,徐志摩的前妻,張幼儀並不恨徐志摩,他們離異後,關係並沒有破裂,而是保持了很好的友誼。

張幼儀在徐志摩罹難後,哭得死去活來,去飛機失事現場為徐收殮,並在以後的歲月裡,以徐志摩父親的名義,幫助徐志摩的遺孀陸小曼。

每一個接觸過徐志摩的女人,都會被他的真誠感染,很難說徐志摩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渣男。

他與阮玲玉遇到的張達民、唐季珊,周璇遇到的朱懷德、唐棣完全不同。


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梁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也許徐志摩的渣,只是因他遇到了他心儀的女人,為了他的“靈魂之伴侶“,才甘冒各種罵名。

徐志摩極擅長交際,他的友人名單,幾乎涵蓋了民國很多名人。

胡適、冰心、張奚若、葉公超甚至張學良等都是摯友。這些跨越北洋政府的名人,很多人都成為民國和新中國,政壇、文壇、教育界的樑柱。

徐志摩如果沒有英年罹難,人生的後半截,肯定也是其中一位大員,徐志摩所取得的地位和成就,或許會遠遠梁思成。

假如林徽因嫁給徐志摩,林徽因的人生,會是另一種走向。

林徽因不會感染最終致命的肺結核,也不會為了建築風餐露宿,林徽因也許會成為一代文學家或者畫家-----徐志摩娶到陸小曼後,不惜按小時付費,重金聘請名師,點撥陸小曼畫藝。


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梁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但無論什麼樣不同的人生結局,有一條可以肯定,那就是林徽因不會在年僅五十一歲就病逝。

徐志摩和張幼儀離完婚,追隨林徽因從海外歸國後,卻驚聞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婚約。徐志摩並沒有放棄追求林徽因。他對梁啟超說: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徐志摩把林徽因,當做他的“唯一靈魂之伴侶”,粉身碎骨,似也不懼。此時的林徽因已經把梁思成當做人生的最終選擇。

幾經努力後,徐志摩知道和林徽因再無可能後,黯然神傷的徐志摩,寫下那首傳頌至今的《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這首詩寫於1926年5月。

是徐志摩表達與林徽因的別離之作,也是徐志摩與往昔的自己告別之作。

假如林徽因沒有嫁給梁思成而是嫁給徐志摩...(下)

徐志摩決心開啟另一段感情,與陸小曼的感情。

《偶然》發表後的1926年8月14日,徐志摩與陸小曼訂婚,同年10月徐、陸二人在梁啟超的主婚下結婚。婚後徐志摩攜陸小曼南下移居上海,遠離了傷心地北平和心中女神林徽因。

看過《偶然》的林徽因,心中應和徐作何感想,不可知曉。

不知是不是巧合,林徽因作有一首《情願》詩,表達了自己和徐志摩《偶然》詩,同樣的別離之意:

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

或流雲一朵,在澄藍天,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

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

在黃昏,夜半,躡著腳走,全是空虛,再莫有溫柔;

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

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 這些個淚點裡的情緒。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閃光,一息風更少

痕跡,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經在這世界裡活過。

從這首林徽因的這首《情願》裡,一代才女美女林徽因,跨越百年的纏綿和心傷,力透紙背,呼之欲出。

林徽因雖然經歷過完全的西式教育,幼年家庭經歷,母親被父親再婚冷落的遭遇,成年後林徽因高官父親轟然斃命-----(林父林長民被張作霖手下槍殺後,留學美國的林徽因一度陷入困境,不得已半工半讀,甚至放下自尊去刷盤子。林長民收入不低,但林長民思維西式,交際應酬旅行,死後家無遺資,此時梁啟超伸出援手,信中安撫絕望的林徽因,並給予資助),都使林徽因無法再以自己的命運做賭注。

林徽因能看到和能抓住的是梁思成,看起來如日中天的梁氏大家族,這是她認為的靠山。

林、梁終成為的夫妻,成為文字裡的追憶故事。眾多掩藏在這場婚姻背後的名字,也被掩埋在近百年曆史煙雲裡。

在這一場婚姻裡,梁思成,林徽因,徐志摩,張幼儀,陸小曼,王庚,金嶽霖的人生命運均因此被改變。

應驗了胡適的那個觀點:人的歷史,是由無數個隨機性的偶然組合而成的。

徐志摩因為林徽因,英年殞命;林徽因則因梁思成中年病逝。

這也許就是一種輪迴,或者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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