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門花園裡的小乞丐

漢陽門花園裡的小乞丐

漢陽門花園馮翔 - 漢陽門花園


漢陽門


「二十年,人都變了」


要不是聽到這首歌,我也想不起“漢陽門”這個地方,在那裡有些故事,見證著這二十年中國人的變化。


早年父親出外遊歷,我和母親有一段時間就住在漢陽門那邊的老房子。那個時候的熱乾麵都還是一塊二,面窩只要四毛。夏天吃個冰棍一毛,綠豆冰棍兩毛,雪糕四毛。我有一塊錢可以買30顆薑糖或者薄荷糖,攢到四塊才能買一盒小龍人立波糖。


那個時候的人都很窮,但我家特別窮,所以總是被房東趕得去這裡住那裡住。矮矮的平房,再怎麼苦,院子裡的男女老少似乎沒有那麼多煩惱。


有幾年不知道是鬧饑荒還是怎麼,有很多外省來的人,窮困潦倒得要敲門討飯。這些人應該不屬於現在我們對乞丐的定義,因為你只會看到他一次,然後他又踏上了去哪的路。


幾乎每一次有人來敲門,母親都會給他們一些剩飯剩菜,我看過隔壁左右的鄰居也都這個樣子。確實,那個時候沒有誰給過那些乞丐錢。


母親告訴我,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只是一口飯,一定要能幫則幫。說這話時,我其實不太清楚我家的米缸其實也快見底了。當然後來聽母親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能理解為什麼母親還是會給。


漢陽門花園裡的小乞丐


某個夏天,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走進我們小夥伴每天聚集的小賣部——不僅有零食可以看看,還有那時為數不多的電視可以看。這個孩子開口的時候我並沒有聽懂,後來才知道是個河南孩子,他想向小賣部老闆要點吃的,老闆二話沒說,給了他兩包北京方便麵。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嫉妒死了。


老闆見我們盯著小乞丐不放,怕我們搶他的吃食,便叫喚我們,給了我們一人一顆糖,叫我們好好看動畫片。


那個時候的動畫片有什麼好看的呢,盡是黑白。


那天晚上,我和母親從菜市場旁的小路回家,發現一個小孩子躺在地上,頭上流著血,衣服被撕得破爛,我仔細看看,我才發現是下午那個小乞丐。母親趕快把他抱著送到醫院,可是醫生說已經沒氣了。後來警察也來了,母親也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我沒有說一句話,那是我第一次面對一具屍體,我並不知道死代表什麼,我甚至沒有想過這個孩子為什麼會死。


二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路邊還有很多乞丐,很多時候我們不會給任何東西他們了,就算我們給了他們幾毛錢,他們還會用“就給這麼一點”的眼神看著我們。


人是在什麼時候才會去討飯,人又是在什麼時候回去施捨給另一個人一個饅頭呢?


漢陽門花園裡的小乞丐


《漢陽門花園》 (Demo) - 馮翔詞:馮翔

曲:馮翔


小時候的民主路冇得那多人外地人為了看大橋才來到漢陽門漢陽門的輪渡可以坐船去漢口漢陽門的花園

屬於我們這些住家的人


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過路的看風景

住家的賣清茶


現在的民主路每天都人挨人外地人去了戶部巷就來到漢陽門車子多 人也多滿街放的流行歌只有漢陽門的花園

還屬於我們這些人


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過路的看風景

住家的賣清茶


十年冇回家天天都想家家家家也每天在等到我哪一天能回家銚子煨的藕湯總是留給我一大碗吃了飯就在花園裡頭

等她的外孫伢


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過路的看風景

住家的賣清茶


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冬天臘梅花夏天石榴花過路的看風景住家的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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