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江湖四大門“蜂麻燕雀”,“蜂門”設局作案,小姐被劫持

小說:江湖四大門“蜂麻燕雀”,“蜂門”設局作案,小姐被劫持

呂洞賓隨後開始進入一種新的生活狀態,白天兼修搏擊格鬥和行氣導引,晚上就進入黃粱夢枕瀏覽記憶書籍,幾乎沒有空閒。

小烏鴉呢?根本不吃食物,卻也沒有餓死,總是在呂洞賓打坐行氣的時候靜立在他肩膀上,用鼻子吸收他呼出的氣息,彷彿這東西吸收了能頂食物耐飢似的。

呂洞賓偶爾腦子中會閃回雲裳小姐的面容,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些心梗,雲裳小姐姿容秀麗,玉瑩光寒,,才學不凡,性子又好,也不知會把終身託付給什麼人?什麼人又能配得上?能不能幸福?他隱隱有一種擔心,擔心雲裳小姐的生活不會一帆風順,可能會出什麼意外。不過他不會任這種念頭持續,基本就是一發即收,老老實實面對現實。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個月,時序已經到了深秋初冬,許多落葉樹的葉子都快落光了,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冷起來。

這天呂洞賓吃完午飯,正在一邊打坐行功,一邊消食兒,忽然間但覺心驚肉跳,彷彿大禍臨頭一般。

他立刻停止打坐,戒備地檢查周圍,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凝神傾聽外邊動靜,只聽得呼呼的風聲——哎——不,好象有什麼人在呼喊,只是混雜在風聲裡,不仔細鑑別根本聽不出來。

他疾步衝出洞外,今天卻是個陰天,鉛雲低垂,天光昏暗,強勁的山風呼呼直刮,滿山松濤呼嘯,宛如颶風下的驚濤駭浪。手攏耳朵凝神傾聽,雖然勉強能聽出確實有人在呼叫,卻無法確定方位,不由得焦急萬分。

直覺告訴他,這風中的呼叫絕對與自己有關,既然確定不了方位,那就只有到處尋找了。他幾個起落,迅速下了摩崖,首先向西首尋找過去。

他正撥著眼前密集的樹枝,忽聽小烏鴉似乎發出一個音節:錯。開始他並沒有在意,繼續自己的行動。而小烏鴉隨即揮動翅膀,十分笨拙地飛在空中,擋在他前面,再次叫出一個“錯”字。

呂洞賓這才引起注意,又驚又喜,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小烏鴉,問,你知道在哪裡?

小烏鴉顯然由於幼小體弱的原因,不能長時間懸在空中,落到呂洞賓的肩膀站定,嘴裡繼續發出單音:轉。

呂洞賓聽話地轉過身,就聽小烏鴉接著吐聲:前。大約走了百十步,小烏鴉又發出指令:左。就這樣在小烏鴉的指揮下,呂洞賓先後經過一大片帶刺的灌木,繞過一座岩石嶙峋的山包,赫然發現一個身影趴在一塊大石頭上,有氣無力地對著群山呼喊:叔叔!先生!

呂洞賓的心臟猛地一緊,莫名的恐懼頓時蔓延全身: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他幾個箭步縱上前去,喊道:“光宗,我在這裡!”

光宗一見呂洞賓,頓時眼淚鼻涕就下來了,泣不成聲哭喊:叔叔!叔叔!我姐……我姐……

呂洞賓把他攬在懷裡,惶急問道:你姐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光宗喘過一口氣,大哭道:我姐……我姐……讓人給劫走了!說完一下歪倒在地。

呂洞賓腦子嗡的一聲,眼前頓時一陣發黑,他狠狠搖搖頭,保持鎮定,一見光宗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知道這孩子經過長途跋涉,身體消耗太過,有些脫力,便帶著他回到摩崖古洞,餵食一些中午剩下的黃粱熟米和泉水。看到石壁上還剩著一點千年何首烏,也拿下來搗爛給光宗吃了。

光宗很快恢復過來,無比悲痛地告訴呂洞賓,兩天前自己姐姐失蹤了,經過一番查詢,最終得到消息,她是被一夥江湖蜂子給劫走的,至今杳無音信。家裡如今已經鬧翻了天,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光宗想到他,心裡一直把他當作最有本事的人,因為平日無意間聽他說過居住的地方所在,於是便不顧一切地尋找過來……

呂洞賓的腦子嗡嗡作響,一顆心就象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揪住一般,說不出得難受,嘴唇哆嗦,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快去救她!趕快去救她!

他問光宗身體怎樣了?能不能堅持?得到確定回答後,伸手把師父傳給自己的寶劍拿上,另一隻手抓住光宗的胳膊,說聲我們走,匆匆出洞,在光宗的驚嚇聲中縱下摩崖,急如星火地向華陰鎮奔去。

三十多里的山路不到半個時辰被他拉扯著光宗攆過,到了華陰鎮何宅,他渾身已經溼透,就象剛從河裡撈出來一樣。只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臟擂鼓一般猛跳,口乾舌燥得厲害。

他看到院子裡的水桶有水,忙不迭地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正準備喝,哪知嘴唇剛觸到水面,啪——水瓢被打掉在地。

他吃了一驚,抬頭髮現何員外正站在自己面前,面沉似水,目光陰冷,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何員外強作歡顏擠出一絲笑容,啞聲說,呂兄弟,你不要介意。跑了這麼大老遠的路,上來就喝水,非把肺激炸了不可,歇會兒再喝。

呂洞賓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舔舔乾燥的嘴唇,急問何員外事情經過。

何員外示意呂洞賓坐下,嘆了口氣,敘述事情經過,當然他也是經過排查聽別人講述的。

兩天前,雲裳小姐帶著梅香不知什麼原因就到了華陰鎮東十八盤,那是從東邊進入華陰鎮的唯一通道,山險林深,十分偏僻。忽然出現了一群人,上來就把主僕二人給圍住了,對路人說是一家兩口子鬧矛盾,女人偷跑出來。

一聽這話,沒人愛管閒事。兩個年輕女子有口難辯,無論說什麼都被他們一群人七嘴八舌打斷,然後就被劫持進馬車向著北邊黃泥溝下去了。

又是一群“蜂子”作案!呂洞賓心中嘀咕。

何員外繼續講述說,他後來派人去仔細打聽巡查過,那輛馬車被遺棄在黃泥溝的野樹林裡,人則不見蹤影。尋遍了當地整個溝溝壑壑,也沒見得到什麼線索。所以懷疑對方早有算計,在黃泥溝換包,用另一種藏匿方法把人運走了。

呂洞賓問他有沒有報官?

何員外說報了,但接著嘆了口氣,說這種情況報官又有什麼用?

呂洞賓忽然心中一動,問何員外一個月前來作案被拿住的那兩個醫師和先生送官後怎麼處理的?

何員外聞言不由咬牙,氣憤憤道,狗孃養的,關了幾天就放了,說是偷盜未遂。

呂洞賓愕然,說這可是入戶搶劫、妖術害人的大案呀!

旁邊光宗插話說,街上大人都說那是江縣丞拿了他們的好處,徇私給放了。這個狗官,等我長大了京城趕考中狀元當大官,非回來收拾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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