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的《寄生蟲》和社會毒瘤

疫情之下的《寄生蟲》和社會毒瘤

今年的2月9日,正是聞名全球的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的時候,韓國的電影《寄生蟲》獲得了第92屆奧斯卡獲得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大獎。觀眾對它的關注度,差點蓋住了新冠病毒。

因為好奇,於是在第一時間點開了《寄生蟲》,雖然無法去影院看大銀幕,但《寄生蟲》精巧的構思,直面社會階層的茅盾還是緊緊地抓住了觀賞下去的願望。

《寄生蟲》一開場的情節就很點題,大白天的地下室裡,金基澤一家四口聚集在家,老爸金基澤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已成年的兒子和女兒在家裡拿著手機在蹭樓上人家的WIFI,窗外散藥水的車來了,金家捨不得關窗,以便免費蹭到外面的藥水。嚴峻的就業環境下,一家四口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折披薩紙盒賺得的微薄收入維持生計。

疫情之下的《寄生蟲》和社會毒瘤

故事從金家兒子金基宇的富人家的學長敏赫到訪開始有了轉機,敏赫要去國外留學了,對他心儀的家教學生樸多蕙放心不下,便想請金基宇以家庭教師的名義託管一下,因為敏赫認為金基宇是毫無競爭能力的失敗者,不會取代他在多蕙心中的地位。金基宇讓妹妹金基婷偽造了一張大學在讀證明,憑著運氣騙過了單純善良的富家女主人樸太太贏得了這一職位。樸家還有一位年幼的兒子樸多頌,幾年前的夜裡驚見過人造的鬼,從此心理失常,畫了許多驚秫的畫。於是基宇就推薦妹妹基婷偽裝成藝術專業大學生來給多頌做心理輔導。富家還有二位工作人員,伊司機和女管家雯光,基婷先是設計將伊司機趕走,讓爸爸金基澤包裝成具有豐富經驗的私家司機來應聘樸家司機,然後金基澤和兒女又合力將管家雯光趕走,讓老婆忠淑來聘管家的職位。至此,金家用種種獨屬於底層人的生存智慧闖入上流人士的家中。基宇甚至背叛好友敏赫虜獲了多蕙的心。在樸家,因為父母比較偏愛受過刺激的弟弟多頌,女兒多惠很缺愛,所以會迅速愛上並不優秀的基宇。至此,金家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得意洋洋的基宇甚至幻想著將來和多蕙拍拖,成為樸家的一員。

可俗話說,天上從來不會自己掉餡餅,如果真有餡餅掉下,一定是一個毒餡餅。樸家為了給兒子多頌過生日,全家去郊外野營,金家四口趁機在樸家大吃大喝,盡情享受樸家舒適的豪宅和青色的草地。

就在金家四口得意忘形時,意外發生了。樸家以前的女管家雯光來敲門,聲稱要取上次沒有來得及取走的放在地下室的東西。忠淑畢竟是女人,女人就是心軟,看著雯光在傍晚的雨中苦苦哀求最終還是開了門。雯光進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移動一個頂天立地的櫃子,櫃子移開了,出現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門,原來這個地下室是前屋主南宮賢子為了躲避北韓進攻避難用的。設計師很不喜歡這個地下室,所以房子賣給樸家時沒告訴樸家這裡有個地下室,樸家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地下室的存在。雯光熟門熟路地進了地下室,驚訝的忠淑尾隨其後,發現地下室裡住著一個男人,從二人的對話中忠淑知道他是雯光的丈夫吳勤世,吳勤世因為多年之前借了高利貸,生意失敗以後面臨著追債人的逼迫,無路可逃之下,便在這裡躲了4年3個月零17天,依靠著妻子每日暗地送來的伙食為生,有時半隻夜爬到客廳偷冰箱裡的東西吃,有一次被多頌撞見,於是而吳勤世便成了多頌夜裡見到的那個“鬼”。雯光自知理虧,懇請忠淑每天晚上送點食物給她的丈夫吃。就在這萬分狗血的時候,正在樓梯上窺視的金家男人和一雙兒女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情急之中暴露了一家人的身份,雯光頓時明白自己是被這一家人算計了才被丟了工作,她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威脅要告訴樸主人。金家與雯光夫妻二人搶奪手機扭打在一起,混戰中樸太太打來了電話,告知因為下雨野營取消,他們八分鐘以後到家,讓忠淑立即煮拉冬面。金家男人立即將雯光老公綁在了地下室,忠淑和基宇基婷趕緊打掃被他們弄髒的客廳並立馬煮拉冬面。不甘心的雯光偷偷爬出地下室想向主人告密,忠淑怕事情敗露一腳關門把雯光摔下了地下室,從而導致她失血過多後死亡。

樸家四口很快回來了,沒有看出有任何破綻。夜色降臨,樸家淘氣任性的小兒子多頌想晚上睡在花園的帳篷裡過過野營的癮,男主人樸社長決定晚上就和妻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過夜,這樣就可以透過落地玻璃牆看到花園裡兒子的帳篷裡的動靜,樸太太答應了,於是夫妻倆在客廳的沙發上上演了一幕激情戲。這時,金家的男人和一雙兒女象蟑螂一樣躲在旁邊的桌子底下,直到樸家夫婦激情之後睡著了才敢溜出樸家。一場大雨,對於樸家來說,只是坐在客廳觀賞的景色,多頌就算是處在暴雨中,也有美國製的帳篷作為保護。同一場大雨,對金家來說,卻是致命的,是傾盆毀滅式的象徵著一家人的沉沒。三個人在雨中被淋得透溼,回到家卻發大雨將他們位於地下室的家全淹了,一切都是徒勞和漂泊,一切又打回了原形,最後只好逃到體育館的避難處睡覺。面對從樸家的豪宅跌落狼狽不堪的生活場景,基宇感慨萬分,他很想融入有錢人的生活,想跟有錢人家的女兒在一起,所以為了自己的真實情況不被暴露,他決心殺死在地下室的雯光夫妻。

疫情之下的《寄生蟲》和社會毒瘤

雨過天晴,第二天樸家準備在花園裡給兒子多頌辦一場生日派對,金家四口又被邀來到了樸家,基宇抱著石頭來到地下室打算對雯光夫婦下毒手,不幸被雯光的老公吳勤世打得昏死過去。復仇心切的吳勤世不僅襲擊了基宇,還拿著水果刀殺死了基婷,就在他繼續襲擊金基澤時,反被曾是鏈球冠軍的忠淑殺死。混亂中,金基澤又順便將不顧基婷生死的樸社長殺死,然後逃到了地下室藏了起來。劫後餘生的基宇幻想著要賺錢買下這棟房子,好讓父親能從地下室走上來。

蝸居在地下室的金家四口正是廣大苦於為生計而生存著,貧苦低薪家庭的縮影。

過度的貧富差距,是社會的一個毒瘤,給窮人帶來的心理失衡也是巨大的,是一觸即發的,就象新冠病毒,會隨時發作或傳染,一旦漫延,後患無窮。

唯一能解決的就是儘量縮小貧富差距,社會要有調節功能,讓基尼指數儘可能的人性化合理化,身為窮人則要有自強不息努力奮鬥的意志,而一旦他們放棄自我隨波逐流甚至甘當寄生蟲,那麼他們不僅會危害到富人,也會危害到整個社會。

就如短板理論所揭示的,多塊木板構成的木桶,其盛水量多少的決定因素不是其最長的板塊,而是其最短的板塊。一個社會如果不重視縮小貧富的差距,過度的貧困也會影響社會的幸福指數和安全指數。

近年,資源過度集中以及富人世襲化成為了韓國社會發展的毒瘤,降低了階級流動的可能性。逐漸地,穩固的社會階層成為韓國的常態,人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天生帶著標籤活了下去,衝突常常一觸即發。

很顯然,《寄生蟲》中的基宇並非一開始就是寄生蟲,他也很努力地多次高考,試圖通過考上名校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樸家的一切讓他看到了階層固化,他想通過寄生於上流人家來縮短之間的差距。

這種甘當寄生蟲的行為猶如新冠病毒,最終毀了他,毀了三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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