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啊，最近累不累啊。”
“不累，以前每一天都渾渾噩噩，現在每一天都很充實，覺得一天一個樣，天天都在成長，更多的是快樂而不是累。”
牛忠義眼睛一亮：“行啊小童，現在不光業務一天天在熟練，就連這口才也是與日俱進啊。”
“這都是婷婷姐教我的，她說服務行業，不光要手上功夫得力，嘴更要甜，這樣才能內外兼顧，以後可以撐得起一家店。不然的話只能悶頭做菜，當個幕後英雄！”小童說話間還轉頭回過去看了看吧檯忙碌的汪筠婷，眼睛裡滿是欽佩。
牛忠義點點頭：“小童啊，不錯不錯，悟性挺高，不過凡事不要著急，慢慢來，不能說光顧著嘴上唱好聽的，手上的功夫也不能落下。關鍵時刻還是看真本事的，你要好好跟著老六師傅學，他的手藝你要是全學到手，比起那些名廚也不遑多讓了。”
“嗯，我明白了，牛大哥。”
“好，去忙吧！”
說話間這點功夫，張流爾的筷子一刻也沒停過，不知是真餓了還是菜太好吃了，等牛忠義準備下筷的時候，一份老式燒蛋的精華都已入了張流爾腹中，只剩下一些毛豆青椒之類的輔材料頭了。
“這！!！婷婷啊，再來一份老式燒蛋！”
“好。”
兩人你一杯我兩杯，沒多大會功夫，張流爾就進入到微醺的狀態了。
時鐘上的指針已經指到了八點半，此時店裡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結賬離開。
老六又做好了一桌菜，秦綰方姐弟，老六夫妻兩個，還有梁嵩虎正在用餐。
汪筠婷則是坐在了牛忠義一桌，她和張流爾是同學，陪著坐一塊也算敘敘舊。
今晚李明玉沒有來吃飯，據說是心情不好，剛剛汪筠婷已經打包了一份飯菜，讓三輪車王老伯送到了她的出租屋，餓是餓不著了。
想及於此，牛忠義不免嘆了口氣。坐在對面舌頭已經有些大的張流爾有些不解：“牛大哥，菜這麼好吃，酒這麼好喝，生活的滋味這麼美，嘆什麼氣呀。”
牛忠義沒有回答，轉過頭不經意的喝了口酒之後，一邊的汪筠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汪筠婷看著張流爾開口道：“還不是明玉的事？”
“明玉，怎麼啦，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怎麼沒看到明玉來吃晚飯？”看來張流爾神志還算清醒，這個時候還能想到李明玉沒吃晚飯。
汪筠婷和牛忠義一樣也嘆了口氣。
張流爾被他們兩個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唉奇了怪了，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怎麼你嘆完氣來我嘆氣，你們演電影上下集啊你們！”
聽到他這麼說，汪筠婷和牛忠義對視一眼之後，緩緩開口道：“張流爾啊張流爾，你有所不知，李明玉最近被個人給纏上了，嚇得她連學校都不敢去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張流爾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啊，你不知道，就是那個劉長空，那時候的學生會主席，現在好像留校任教嘞，他上次公然在圖書館面前嚮明玉求婚了，搞得李明玉下不來臺！”
“啊，劉長空！！！”張流爾嘴巴張的螚吞下個鵝蛋，微醺的他臉色由紅轉白。
“怎麼了？”汪筠婷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不解。
牛忠義主動說道：“婷婷，你不知道，剛剛我去魔都大學的時候，就是張流爾幫我帶的路，我才找到了劉長空！”
汪筠婷聞言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呢！話說你見到劉長空了吧，感覺怎麼樣！”
“呵呵，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外表溫文爾雅，實則壞的流膿，魔都大學教師屆第一偽君子非他莫屬！”牛忠義一口氣便幫劉長空貼上了好多個標籤，把一旁的張流爾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汪筠婷則顯得要淡定的多：“牛大哥，其實我和你的感覺一樣。雖然我在學校的時候和劉長空沒過多的接觸，但我和明玉走的很近，劉長空又經常來找明玉，算是與他有過不少見面機會。”
“他這個人吧，給我感覺就是有點裝，而且藏的很深，凡事只講三分，而且從不說壞，只說好，就是這個原因，他才在學校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
“其實回想起來，也挺無語的，像他這樣的人往往混的好，正直無私的人卻遭到打壓，這是為什麼呢？”汪筠婷也拿了一個杯子，不過她並未飲酒，而是倒了點橙汁。她知道牛忠義不喜歡喝酒的女人，所以下定決心要把酒戒了。
聽到汪筠婷的問題，牛忠義回道：“因為正直的人眼睛裡往往揉不得沙子，只要有看不慣的一定會指出來。這就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這些人聯合起來抵制他，自然也就把他架空了。這樣一來，上行下不通，日長暑久自然而然也就下臺了。”
“不談這個了，還是談談李明玉的正事要緊！”
張流爾聽到現在，期間有幾次想要張口反駁，但都沒有找到機會，他有點憋不住了。
“牛大哥，婷婷，我不同意你們對這個劉長空老師的看法。我不相信他會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
牛忠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汪筠婷則像個大姐大一樣，拿起個杯子在手中晃了晃：“張流爾啊張流爾，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迂腐？腦子不會拐彎？”
“你說我什麼不要緊，但還是請你要尊重劉長空老師！”這年輕人的倔犟上來了，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汪筠婷被他噎了這麼一下，氣的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打，只不過被身旁的牛忠義握住了小手，便只好放了下來。
“小記者，我這個人喜歡用事實說話。這樣吧，你等我通知。等我做好準備工作，就通知你，到時你拿上你的相機，我帶你看點精彩的。”
看著牛忠義胸有成竹的樣子，再看看汪筠婷有些玩味的眼神，張流爾心中堅定不移的信念有所崩塌：“難道劉老師真的會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偽君子嗎？”
剛有這個想法，馬上自己就給否決掉了：“不會的不會的，我胡思亂想些什麼，差點被對面兩個人帶溝裡去了。”
接下來這酒喝的就不那麼高興了，飯桌上三人分成了兩條陣線，再好的菜也無法消彌這種隔閡。
張流爾匆匆吃了點米飯，隨後就告辭了。牛忠義也沒多做挽留，只是留了他一個聯繫方式，告訴他等他通知。
看著張流爾離去的背影，汪筠婷問道：“牛大哥，你有把握嗎？”
“這個怎麼說呢，一半一半吧。我今天看出這個劉長空有奸滑之目，定是個鼠輩無疑。不過此人擅長演戲，偽裝慣了，要讓他現出原形，還得再下點功夫！看來明天我還得去一趟魔都大學，分析分析他的弱點在哪，這樣就好入手了！”
“嗯，牛大哥加油，我看好你！”汪筠婷露出了一臉迷妹的表情。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有幾桌我來看著吧，你早點回去休息。”
“沒事，有你在我就不覺得累，我願意陪在你身邊！”
“早點回去吧！”牛忠義加重了一點語氣。
汪筠婷抿嘴一笑，她知道牛忠義不喜歡和他犟的人：“那我聽你的，牛大哥。等等你回來之後，換下的衣服放在盆子裡，我明早起來幫你洗！”
“嗯，回去吧！”
汪筠婷走後，另一桌的梁嵩虎走到了牛忠義身邊。
“忠義，美人在側，喝酒更贊啊，怎麼婷婷還走了？”
“我讓她先回去了，你不去燒菜過來幹什麼？”牛忠義又懟上了梁嵩虎。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剛那幾桌都吃完走人了，現在就你這桌和我那桌了，我燒出來給誰吃啊！”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早點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吧！”
“我陪什麼陪！”梁嵩虎顯然有點生氣，欲言又止。
牛忠義也看出來了：“怎麼了老虎，有話要說啊，那就說唄，咱們倆之間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直說！”
“你看看你，說你精吧，你又笨的要死。剛剛我們那桌吃飯的時候，秦綰方一直盯著你這裡看，你倒好，壓根沒回應。怎麼了，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原來梁嵩虎是為秦綰方打抱不平來了。
牛忠義想到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轉頭過去看的時候，秦家姐弟早已經不在了，估計要麼回鮮花店，要麼就是回家了，這都快十點了！
“還看什麼看，人家走了。我告訴你，這個秦綰方可是好姑娘，溫柔能幹，正好配你的火爆脾氣。而且她性情恬淡，不爭不搶的，凡事都是為他人考慮，從不為自己爭，你小子也不知積了什麼德了。唉，我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上，來提醒你，可別冷落了人家，要多關心，別凡事三分鐘熱度！”
梁嵩虎想了想又說道：“還有，男人可以有情人，但妻子只有一個，這個秦綰方就很適合做正妻，落落大方，舉止得體！”
牛忠義抓住一句猛懟：“噢，這麼說來，你有不少情人嘍！”
“別扯淡，記住我說的話，我回去了，不和你鬼扯！”
“回老婆那還是情人那？”
“你再亂說我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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