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造詣是衡量一名畫家成就的重要標杆。賈國英的精工山水畫是傳統與現代技法、墨法、設色的優化結合體,構成了自己的獨特藝術風格與藝術感染力,勾人魂魄,充滿強大的藝術張力和藝術魅力,在當今畫壇上打造出了他獨特的藝術風格和文化價值。
賈國英:1962年生,字瓊,潤垚齋主,曾署一峰。中央文史研究館書畫院研究員、北京書畫藝術院副院長、中國人民大學畫院賈國英工作室導師、中共中央直屬機關書畫特供畫家、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華文化促進會傳統文化委員會藝術中心副主任,中國民協民族書畫藝術交流中心副主任、國家一級美術師、文化部現代工筆畫院畫家。
清初畫家石濤有言:搜盡奇峰打草稿。賈國英先生的作品得益於他對太行自然山水的真切與深切體驗,他登太行、駐太行、畫太行、痴情於太行,他筆下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無不來自太行山水對於他的撼動。
黃賓虹先生有詩曰:“妙合自然趣,人工費剪裁,昔年遊覽地,都上畫圖來。”賈國英與太行對話三十餘載,跋山涉水、獨自享受著巍巍太行給他帶來的創作,他佳作頻出,受到業內眾多大家的肯定,同時也得到國內外藏家的關注和追捧。
賈國英先生用彩所為,始於畫學理論的研讀和思考。清代張式《畫譚》指出:“王右丞曰:‘畫道之中,水墨為上。’上與‘尚’同,非上下之‘上’。後人誤會,竟認水墨為上品,著色為下品矣。右丞謂畫以水墨而成,能肇自然之性,黑為陰,白為陽,陰陽交構,自成造化之功。故著色畫亦以水墨畫定,然後設色。
而皮相者遂以水墨著色分雅俗,殊不知雅俗在筆,筆不雅者雖著墨無多亦汙人目,筆雅者金碧丹青,輝映滿幅,彌見清妙。”從中受到啟發的賈國英先生,對中國水墨畫自盛唐肇興以來畫壇逐漸產生的一種貶低用彩、忽視色彩、不敢用彩甚至乾脆放棄用彩的“唯水墨論”的狀況深感遺憾。
在他看來,用彩本是丹青題中應有之義,色彩與水墨豈有高低貴賤之分?於是,他精心梳理了中國山水畫自展子虔、李思訓、李昭道、王希孟、趙伯駒、趙伯驌、劉松年、錢選、仇英、袁江、袁耀等名家以來的用彩傳統,感慨於此中的輝煌與衰敗,並注重從中汲取有益於其青綠山水創作的技法性和語言性的諸多元素。
不僅如此,賈國英先生還結合自己的筆墨實踐,對宗炳“以色貌色”和謝赫“隨類敷彩”這兩種色彩觀和西方藝術注重光影的風景色彩美學論述,他潛心體會。在他看來,“以色貌色”中的“貌”字與“隨類敷彩”的“隨”字,都有參照的意思,但不是生搬硬套,而是主觀自覺地對所要描繪的景物進行歸納概括,如此方可創作出屬於自己的藝術形象。
由這一認識出發,他一方面在辛勤的採風過程中仔細觀察山體、水流、雲霧、植被等具體物象的客觀色彩,尤其留意寒來暑往風雨晴晦中物象的色彩過渡和變化情狀。
另一方面,在創作過程中他結合著對色彩學的研習心得和對色彩變化規律的諳熟,透過山川景物本身的客觀性色彩,遷想妙得,把自己的主觀情感轉移,完成對色彩進行高層面的超越、整合,從而達到主觀與客觀的統一,使山川景象本身色彩與畫家主觀色彩完美結合。他畫太行山,就典型地印證了這一點。
太行山,跨度極大,地質複雜,四季分明,景象怡人。賈國英先生以之為自己的主要題材,屢屢登上太行山,對此山四時美景關照不已,著意體會其偉岸豐碑與色彩變化的繽紛爛漫,追求太行山光水色的秀美描繪與詩性昇華。
從他的一幅幅太行佳作來看,賈國英先生以情景交融和詩性點化為美學意旨,敏銳地抓住此山色彩變化與色階過渡的微妙參差,充分汲取五代宋初的荊浩、關仝、董源、巨然、李成山水畫的藝術表現方式,
以設色結合深厚嫻熟的墨法、筆法與景緻的立意、光線效果,將無限宏闊、變化有致的太行景色表現得如詩如歌,宏麗清新,大美氣派,顯示出敷色技巧的豐富性、體量性,可謂傳統與現代技法、墨法、設色的優化結合體,既悅人耳目,又容易引發人的審美聯想和想象。
賈國英先生青綠山水的用色傾向,還力求表現對人們生存環境的關注,表現對濃濃綠色的渴望,對大自然原生和諧的愛慕,對天籟無聲境界的傾心,更有著對當下中華泱泱大國氣派的創作衝動和盛世感懷。
可見,他用彩的大氣,不僅指的是畫面形式美感的大氣,更有主題表達的大氣。其有序置陳的審美意象潤澤通透、和美富麗、璀璨堂皇,突破了傳統的錯金鏤彩、雕鐀滿眼,在古雅設色中顯然置入了一種謳歌盛世、反映時代進步的豐碑精神。
賈國英先生的工筆青綠山水,汲古出新,蘊涵著色彩的純粹性、寫意性、抒情性以及裝飾性,可以說他實現了青綠山水畫寫實、寫意與裝飾意趣的完美結合,從實用鑑賞角度適應了現代生活審美趨勢對人文雅居的需求。
其畫作,既有以傳統青綠技法為基礎的再創造,也有借鑑傳統青綠色彩進行的現代圖式構成,由此拓寬了青綠山水畫的表現空間,展示出一種獨特而巧妙的用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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