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命好苦啊,就算成為皇后,也依舊是他人的棋子

“川蜀國庸州在川應帝登基之初曾發生過一件舉國轟動的饑荒,因為庸州郡守昏庸無能治理無方,倒置從疆外湧進一大批的難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庸州郡守及其姻親,無不被捕,每逮捕一人,全家老小男女全部鋃鐺入獄。與此郡守書相關的家眷,乃至鄰里、甚至郡守府奴婢嫡親莫不株連。當時被殺的有七十二人,其中凌遲處死的十八人,充軍遠方的有數百人,受牽連入獄的兩千多人。因此而家破人亡,骨肉飄零者不計其數。

在這郡守府奴婢嫡親家眷中,郡守府管家江家有一獨女長於淑室,每學聖賢,常伴馨香。然人生無常,命由乃衍;一朝風雨,大廈忽傾!’小小孤女本無生還的可能,可是她的家父家母冒著失去性命的危險將之救出,逃脫此劫。並將她託付於舊時的摯友接入摯友家中撫養長大。”

“這個女孩真是命裡有福氣的人,如此大劫難都能逃脫?”顧朝惜嘆言道。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父母會為你不顧一切犧牲自我,護子女周全。”

“想必這個女孩家父的摯友就是川蜀國朝中權傾朝野的梁寂梁相國吧?”

“公子怎麼猜得?”

“這梁相國,據說在年輕的時候也只是一介的莽夫,而那郡守府江管家祖上亦曾高樓連苑,金玉為堂;綠柳拂檻,紅渠生池。提點了莽夫變書生,梁寂也是聰明絕頂之人,進京參考一舉中了狀元,在朝堂中盡心盡力為應帝剷除了不少奸佞。穩定了江山。

應帝年幼之時,大多都是皇太后在把持朝政,可惜太后過早歸天,應帝還沒有掌握治理朝政的心得,朝政大多政權就已經被梁寂悉數納入內臣。

所以,有能力又有膽量收留撫養罪臣之女的人,這朝中最合適的恐怕只有這梁寂,梁相國了。

那個小女孩,此時恐怕也不再是逃難的小小孤女,更不是相府中待字閨中的小姐,已經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吧?顧某分析的對麼?皇后娘娘。”

“公子,果真是知道了。”驚鴻儘量平復心裡的波瀾,仔細琢磨著眼前這個看似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喜愛手持摺扇的顧公子到底是何許人?只敢斷定的是此人肯定不是那祈州郡守遺落在外的遺子。

那種周身的氣度,洞察人心理的敏銳,高超精良的武功,尤其是那深不可測的雙眸,折射出整體那像引人迷醉的毒藥之感。

雖說事毒藥,可是卻讓人想要飲鴆止渴。

“驚鴻姑娘今日心不在焉啊”顧朝惜就像平常事一般對失了神的驚鴻說道。

“公子既然已經猜出驚鴻便是梁雲,為何不直接叫我梁雲,依舊叫驚鴻呢?”

“因為我認識的是驚鴻。”顧朝惜用“我”字回應,貼近彼此的距離。

驚鴻內心微微一驚。

“那麼公子認為她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怎麼會成了這煙花之地的一名舞姬?”

“人一旦等了高位必然很難在如當初的心境。梁寂膝下無子無女,即便已經權傾朝野可遲早應帝心機成熟定會剷除,恰好撫養了一女,自然也是可以當做是棋子來用的。

明著助此女成了享盡榮華富貴的金鳳凰,暗著又讓她穿梭在煙花之地為自己探聽朝中權貴箇中心思。無論是明著還是暗著,恐怕都是隻是為了自己的高官厚祿,相國之位坐的更穩固罷了。”

“公子真是心思通透,才智過人。這煙花之地其實才真正的是朝堂。”

“梁雲,甘願做棋子麼?”顧朝惜問道。

驚鴻又是一驚,他以梁雲之名喚自己,問的究竟是真實的自己吧。

許久不語,驚鴻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頃刻眼裡隱忍了很久的悲傷一觸即發伴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顧朝惜紳士的遞上一方白色的絲帕,便輕身關了房門離開了漪蘭閣。

本以為失去了父母孤單單的活在這世上已經是很痛苦了,好在有父母託付的摯友義父相伴,以慰藉失去雙親之痛。可哪裡想到自己儼然是從一個深潭,跌落在另一個無群無境的深淵裡,連掙扎,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並且,也不會有人願意捨棄性命只為保全自己了。

驚鴻的淚一滴滴的浸沒在白色的絲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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