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琉璃杯【叄】

回到家後,我先沒有管照片的事,而是隨便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我就出門了。衚衕口,有家賣早點的,開了十幾年了,我是哪裡的常客,每次早上都會在哪吃。

吆喝,稀客啊,今天什麼風把你這位貴客吹過來了,來來來,吃啥。

唉,這兩天忙活,老樣子,豆汁,焦圈。

得嘞,您侯著。

老闆姓韓,因為臉大,看著面善,一年四季都漏著肚皮,道上的人都叫他佛爺,和我那瞎子師傅是世交。

別看他面善,其實是一個狠茬子,記得去年,有兩個外地的愣頭青,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的,看佛爺面善,覺得好欺負,吃完沒給錢,而且還罵罵咧咧的,當時佛爺也沒說話,就是有些陰沉的看著他們,第二天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了,過了三天,在城東西頭的臭水溝,發現了兩具無頭屍體,因為兵荒馬亂的,在加上也沒有人報案,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專門去看過,是那兩個外地人。

不一會豆汁就上來了,我正喝著,佛爺一臉微笑坐在我旁邊:“小濤子最近忙什麼生計呀”。

因為不是外人,和我那瞎子師傅的世交,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就沒有瞞他,將凌晨的事一五一十的向他說了。

佛爺聽了,微微皺眉,我明顯的感覺到,佛爺的腿抖了一下,這很反常,佛爺在我心目中那就是一個天塌下來都能頂一頂人物,很少有能讓佛爺變臉色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那幾張照片帶著嗎,拿出來我看看,佛爺嚴肅的說。

拿著了,我從懷裡掏出照片,遞給佛爺,佛爺把照片攥在手裡,看了良久,當我已經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佛爺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該來的還是來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呀,快三十年了,該過去了呀。佛爺痛心疾首的說到。佛爺嘆了一口氣,久久不語。

我疑惑的問佛爺:“佛爺,怎麼了,不就幾張照片嗎,至於嗎”

佛爺點了點頭說:“小濤子,吃完別走,跟我一塊收收攤吧,既然你接了這個活,那就不著急”。

我:“得嘞”。我心想能讓佛爺都變了臉色的事情,我也十分好奇,心裡面好像貓抓一樣。

九龍琉璃杯【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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