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只是青石宗一個打雜的,卻被老者留到洞內,動彈不得

小說:他只是青石宗一個打雜的,卻被老者留到洞內,動彈不得

第二章 黑袍人

“誒呦,好疼,摔死我了!”

被捲進山洞的雲痕慘叫一聲,一陣涼風襲來,讓他立即閉上了嘴。剛在外界時至少還有點月光,而在山洞內,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好黑……”雲痕嘀咕道,看著無盡的黑暗,他有點害怕。

“噗”,掛在巖壁上的一盞煤油燈突然燃起,嚇得前者一個哆嗦。

山洞的格局是外窄內寬,角落盤坐著一名黑袍人。只見他戴著斗篷,看不見相貌,身側放著一根竹棍,枝幹已經枯黃,但頂端卻留有一片綠色的葉子。

雲痕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袍人,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表面強裝鎮定,對著老者做了一揖,打算就此離去,可兩條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挪不動半步。

又嘗試了良久見仍動彈不得,他苦著臉哀求道:“前輩,我錯了,小子只是青石宗一個打雜的,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你看我體內沒有真氣,真的不是修士,你把我留在這兒也沒啥用處……”

“對了對了,我很久也沒洗澡了,肉也是臭的,不信你可以聞聞。”雲痕變著法兒地哀求。

……

“我有那麼恐怖麼?”黑袍人冷聲道,他的臉被斗篷蓋住,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聽到這話的雲痕想死的心都有了,大晚上的,還在這種地方,一個從頭到尾都是包裹著著黑布的神秘人在你面前,就問你怕不怕?

不過,這種場合下,雲痕知道,就算自己再怕也不能膽怯,於是裝著膽子道:“不不,前輩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人見人愛……”

“咳咳咳。”黑袍人乾咳了幾聲,雲痕趕緊閉上了嘴。

“你說你是青石宗的雜役?”

“嗯嗯。”

“那是誰的雜役?”

“這……”雲痕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瞥眼看見黑袍人斗篷下露出的微亮紅光,心裡一個疙瘩,急忙答道,“我暫時居住在雲甲真人的天甲閣。”

“雲甲。”黑袍人輕聲念道,低著頭似在思索著什麼,向著前者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啊?多謝前輩!”雲痕一臉不可置信,但雙腳可不遲疑,急忙溜出山洞。

殊不知在他走後,黑袍人呆呆望著他的背影良久良久,山洞內變得更為壓抑,漸漸地轉為一片死寂。

雲痕一路狂奔,直到回頭看不見山洞後才敢放緩身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正在這時,上空傳來了一陣破風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雲伯!你終於來了,嗚嗚……”

來者正是雲痕之前所提到的雲甲真人,後者看著雲痕,心中陰晴不定,只是虛空一抓,雲痕便到了他的飛劍上,兩人凌空而起,急速朝著青石峰而去。

……

青石峰,天甲閣。

雲痕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出神。他是個孤兒,據說是雲甲真人在外遊歷時遇見的,念其可憐,就帶回了宗門。

雲甲真人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也未曾迎娶、收徒,所以雲痕在宗內經常就是一人獨來獨往。他異常刻苦,就是為了某天能被傳授心法,然後通過考核,成為一名正式的修士。但不知為何,身邊那些明明比他表現差一大截的孩子,不少成為修士了。

不敢去奢求什麼,或許這就是命運。有點不甘心,但那種無力感不斷迫使著他放棄。

雲甲真人將其帶回後,又匆匆離去。

屋外星光密佈,雲痕躺在床上,沒多久便來了睏意,沉睡過去……

一夜無話。

翌日,天未全亮,雲痕便早早起床開始每日功課——四套拳法、一套劍法的溫習。四套拳法都是黃階初級的技法,放在世俗武林也屬下乘,最大的功效便是強身健體。而那劍法乃是青石宗的青雲劍訣,宗內人人修習,分上中下三篇,據說是外門弟子晉升考核標準之一。

青石宗設有太上長老、掌教、長老、執事、精英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七個級別,在外門弟子之下還有記名弟子和雜役,只是後面兩者不會記錄宗冊,也不算青石宗正式弟子。全宗如今共有三千正式弟子,擁有獨院的不到一百之數。雲甲真人金丹中期修為,並且立下赫赫戰功,這才被封為宗門長老,擁有了天甲閣。

雲痕如今十二,外門弟子的考核期限是十六歲,到那時還未能成功的,一般會被遣送回家,頂多補貼一點盤纏。當然還有部分不肯離去,對修真還抱有一些希望的,留下來當了雜役。

“嗖!”

隨著最後一劍的刺出,他完成了今日的練習任務。

“青雲劍訣上篇分了十層,書上說練到第七層便能凝聚青雲劍罡,可惜我卡在第六層一直上不去。難道是沒有修習法訣的原因麼?”

雲痕自語道,拿起毛巾擦了把臉,轉身回到廚房,隨意吃了個早點。

“話說昨夜在千穴峰上遇見的那人,雖然穿著黑袍,但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山洞也怪可憐的,想必也沒什麼食物……”

“要不,我給他送點食物過去?”

“不不不……萬一他真是邪修,要吃我咋辦……”

雲痕低頭,看著手中的兩個饅頭,一時間陷入沉思,過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道:“誒,昨天他沒為難我,應該,不,一定不是邪修!”

“這樣吧,我多帶點肉食過去,這樣他真是邪修讓他吃肉不就得了。”

說幹就幹!

雲痕從角落找來了一個籃子,放到水盆中清洗,讓它看上去有那麼點像個裝食物的傢伙為止。然後將廚房內剩下的六個白麵饅頭、二三碟小菜裝上,臨走前不忘從宗門的膳食堂領了一整隻燒雞,這才提著籃子匆匆下山。

半個時辰後,雲痕來到昨晚的那個山洞外,明明出發的時候想好送飯進去的,但到了洞口,心裡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怎麼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呢?”

他看著陰暗的洞穴,雖是白天,但站在洞口,還會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寒意。

進不進去呢?

雲痕撓著腦袋,頭髮都被他揪下來幾根,最終還是放棄了進去的念頭,大聲喊道。

“前輩,我給你送飯來了!”

“那個我還有點事,食物就放在洞口了……”

未等他說完,又是一陣熟悉的吸力從洞內傳來。

“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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