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妻子淨身出戶,兩個月後丈夫垃圾桶撿到癌症藥瓶,後悔莫及

賀雲承大步來到車前,胸膛裡一波一波湧上來的怒意和煩躁差點將他的理智淹沒。

程安然要離婚?!她憑什麼?

她所欠下的罪孽不可饒恕,她對嶽小楠做的事讓人不恥!

她做了那樣的事後,不用下輩子的時間贖罪,竟然還想跑?

他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腳下一踩油門,飛快的打動方向盤,車在原地打了個圈,發出尖銳的地面摩擦聲,甩尾遠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要命咯。”停車場裡的老頭,搖著頭嘆氣。

油門一踩到底,在川流的車流中,賀雲承的車一路呼嘯衝著程家別墅而去。

“吱——”

尖銳的摩擦聲劃過,車猛地停在別墅前。

賀雲承坐在車上,薄唇緊抿,目光盯著前方。空蕩蕩的別墅裡,房門緊閉,和夜晚的死寂不同,白天的冷清,更加顯得蕭索。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賀雲承面無表情的用密碼開了院門。

院子裡,種著的花草綠植多已經枯黃,只有兩顆細而稀疏的冬青,還頂著綠色。忽地,一抹深色映入賀雲承的眼中,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女人狼狽摔倒的身影……

腳步,有點重。他走過去,撥開枯黃的枝葉,一截細細的竹條出現在面前,頂端被什麼東西染了顏色,褐色的……是……血?

瞳孔猛地一縮,賀雲承還是面無表情站了起來。

不過是摔倒了,不過是流了點血,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站起來,開了門,走進去。

因為多日無人打掃,房間內的灰塵在白日的光線下更喧囂得厲害,隨著他走進,紛紛飛起,撲到他臉上,讓他不悅。

那女人的兔子頭拖鞋還放在玄關,賀雲承瞥了一眼,惡意的從它們身上踩過去。

粉色的兔子頭,頓時髒了一大塊。

他在房間內逡巡,從樓上到樓下,到處都是那女人的東西。

看得他覺得刺眼。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他打電話給肖華:“給我叫幾個保潔,你開車,把她們送來。哦對了,再弄輛能裝東西的小貨車。”

“你要搬家?”肖華的聲音難掩驚訝。

賀雲承的聲音有些冷:“讓你來你就來,一個小時內,速度。”

電話嘟嘟掛斷,肖華認命的去跑腿了。

一個小時後,他帶著四位保潔大媽到了程氏別墅。這裡,他以前也來過,還是賀雲承結婚的那天,他喝得爛醉,還是自己把人送回來的。

想到這裡,肖華的心裡又升起一絲悵然,要是有個女人能像程安然對賀雲承一樣對他,他也不至於到今天還是單身狗。

唉,人比人……得死啊。

“五十三分鐘。再給你半個小時,把這屋裡,所有和程安然有關的東西都處理乾淨。”賀雲承抱著胸,眼底閃過厭惡和不屑。

“啊……啊?”肖華愣了。

處理程安然的東西?“程安然她……”

“少囉嗦。”冷冷丟下一句話,賀雲承轉身走出去。

他……和程安然,鬧矛盾了?

隨即,肖華又在心底否定了這個想法。程安然是誰?愛賀雲承愛到了骨子裡去的人,會和他鬧矛盾?

“小夥子,還給不給我們幹啦?先說清楚咧,不幹活你也是得給錢的勒~”一個保潔大媽,大嗓門的提醒。

肖華回過神,無奈的點點頭,扔就扔吧。反正,也不是他的錢。

保潔做好了活,拿了錢,又多少揣了點化妝品在懷裡。反正都是人家不要的,拿了也沒什麼的嘛,然後,都眉開眼笑跟著車走了。

肖華的神情有些難看,手中的小瓶像是團火,一陣陣燙的他手心灼熱。

賀雲承面無表情的進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出一聲冷哼。

不動聲色的,肖華將瓶子揣進褲袋裡。

“最近,你沒事吧?”他不經意地問賀雲承,賀雲承斜睨了他一眼,抖掉手中的菸灰:“能有什麼事?我好得很。”

肖華沉默,點頭,“那就好。”又看他手指尖夾著的煙,一把奪過來:“別抽了,對身體不好。”似有所指,繼續說:“前幾天我一個哥們就因為吸菸太多被查出得了肺癌,還不到三十,就沒什麼活頭了。”

說這話時,肖華認真看著賀雲承的眼睛。

賀雲承蹙蹙眉,“你發哪門子瘋?”說著,搶過肖華手中的煙。

肖華舒了口氣,看賀雲承這反應,應該不是他得了什麼絕症。那麼……這藥瓶……他的手不自覺伸進褲袋,摩挲著其中的東西。

難道……是程安然的?

“怎麼了?”賀雲承不滿地瞥了肖華一眼:“阿姨又逼你相親了?”說著,又吸了口煙。

肖華被煙味嗆住,躲遠了點。

“可不是,天天催,還讓我跟你學,”最好,也能娶個自帶資產嫁給他的女人。

最後一句,肖華沒說。

“跟我學?”賀雲承冷哼,“程安然那樣的女人,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倒貼我我都覺得噁心。”他這話真心實意,肖華嘆了口氣。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要是程安然死了,你也不在意嗎?”

那女人會死?

賀雲承第一個不信,他身子靠在沙發上,愜意的吞雲吐霧。

他沒說話,因為覺得肖華的問題實在好笑。

肖華覺得,口袋裡的藥瓶燙得他眼睛都有些發酸,也可能,是被這煙味給燻得吧……他想。

“程安然她人呢?”肖華又問,惹得賀雲承不快的瞪了他幾眼,“怎麼,你還真稀罕那女人了?”

“哪能。”肖華低低的笑。就算他真稀罕,恐怕程安然也不會稀罕自己,程安然的一顆心,誰都知道,全放在了賀雲承身上。

他搓搓手,站起來。

“行吧,沒事我就回去了,對了,下午告個假,得去相親。”

“嗤。”賀雲承笑他,“行了你還用請假?去吧,眼睛擦亮點,可別娶個蛇蠍美人回去。”

肖華走出去,直到坐進車裡,還覺的煙味燻的鼻子難受,也可能,是那藥瓶……

他掏出來,又把它攥進手裡。

下午,肖華沒有去相親,而是去了中心醫院。

他掏出藥瓶遞給醫生,醫生接過,爾後,神情錯愕地抬起頭,又看著肖華。

“Anticancerdrug!肖先生的朋友得了癌症?”他問。

肖華心突地一跳,“這藥,只有癌症能用得上嗎?”

“這個……”醫生有些躊躇,片刻後肯定:“Anticancerdrug的種類很多,但是這種含有紫杉醇和多西他賽的植物類抗腫瘤藥……只提供給癌症患者使用。”

“那……”

肖華的嗓子有些澀。

“這種藥一般是給哪種癌症病人使用的?哪種癌症?什麼階段?”

醫生搖頭:“這個還需要面見患者才能確認。肖先生,我勸您還是儘快說服您那位朋友到醫院來,癌細胞的擴散速度非常快,一旦擴散到其他臨近器官或者淋巴結……回天乏術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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