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關於二戰題材的影視作品已經有很多,但是本片作為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代表作品,別具匠心的通過一位青少年對女性的“窺視”視角,來呈現對於戰爭及人性的批判,給予影片別樣的深刻內涵。@薛定諤的猹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是由意大利導演朱塞佩·託納多雷執導,莫尼卡·貝魯奇、圭塞佩·蘇爾法羅等主演的劇情片,於2000年上映,在豆瓣收穫了8.9的高分。

故事背景發生在二戰背景下意大利的西西里島,以一位十三歲的少年雷納多的視角推進劇情,以小見大式的展現出了罪惡的戰爭及醜惡的人性對美好事物的摧殘,以及關於背後政治文化的深刻內涵及隱喻,讓這部電影成為了觀影人心中的經典。

本片的巧妙之處在於利用情色片的“外衣”來對一部新現實主義影片進行包裝,通過一位青春萌動的少年對於美麗少婦瑪琳娜的慾望視角來呈現劇情,展現了少婦瑪蓮娜在戰爭的陰霾以及醜惡的人性逼迫下走向墮落的過程。

當然,如果僅僅把這部影片歸類於情色片,顯然不足以道出這部電影的深刻內涵。所以,今天我會結合《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這部電影的故事情節,從敘事手法以及主題隱喻兩個方面,進一步分析導演試圖呈現的對於戰爭及人性主題的批判及思考。在文章的最後一部分,我會基於自身對影片的理解,分享如何更好欣賞一部意大利新現實主義題材電影的方法。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01、敘事手法上,從少年對女性的慾望視角展開故事,有效控制觀影進程,調動觀眾情緒。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這部電影最別具匠心的設計的就是以一個正處於青春期少年的“意淫”視角展開,從少年雷納多對於少婦瑪蓮娜的偷窺過程敘述故事,並在這其中展現出戰爭背景下西西里島的環境及“眾生相”,以及隱藏在美好表象背後的人性陰暗面。

①利用少年雷納多對少婦瑪蓮娜的偷窺視角來展開情節,勾畫出少年的懵懂情懷以及女性的獨特魅力

影片以1941年的某一天作為開場:墨索里尼在這一天正式向英法宣戰。這座位於西西里島的小鎮籠罩在一片狂熱的戰爭氛圍當中。在納粹充滿煽動力的廣播宣講聲中,民眾們紛紛走上街頭、進入廣場,歡呼示威。好比一群烏合之眾,陷入了狂熱及集體無意識,而此時的小鎮,就象徵了一個人性試煉場,來展現出人性的陰暗面。導演在影片一開始,就突出了影片的批判諷刺意味。

隨後,在男主雷納多娓娓道來的敘述聲中,影片進入其主觀回憶視角。鏡頭跟隨騎著車的雷納多,穿行於小鎮的廣場以及大街小巷,逐漸展現出西西里小鎮的風土人情。而在接下來的劇情中,導演也通過雷納多的視角呈現出籠罩在納粹統治下的小鎮眾生相:在粉飾太平的納粹統治者以狂熱民眾組成的看似“美麗”的表象背後,隱藏著的戰爭殘酷本質以及人性陰暗與醜惡面。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導演有意識地用溫暖明媚的橙黃色作為主色調,來凸顯少年對於青春朦朧、美好的回憶。在記憶中,美麗的故鄉似乎永遠陽光明媚,充滿光明和希望。然而,戰爭的殘酷、小鎮居民的醜惡人性恰恰就展現在這麼美好的色彩之下。將“美麗”與“醜惡”進行反差式呈現,導演正是有意識地利用對比的手法來實現批判和諷刺的目的。

在這時,作為“美麗”象徵的瑪蓮娜出現了,在這個處於戰爭陰霾的封閉小鎮,猶如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吸引了全鎮男人覬覦的目光,以及所有女人的嫉恨。而作為一位青春萌動的少年,雷納多也毫不意外的被瑪蓮娜所吸引。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雷納多騎著單車,穿梭在小鎮的各個角落,乃至瑪蓮娜家的後院、牆洞外。如影隨形地跟蹤、窺視她的生活。她搖曳的倩影、她聆聽的音樂、無一不令這位荷爾蒙旺盛的少年進入無限遐想。

導演多次以雷納多的主觀鏡頭切入,通過模擬望遠鏡、以及雷納多眼睛的鏡頭,來展現雷納多對瑪蓮娜的偷窺過程,讓觀眾彷彿也跟隨著少年雷納多的視角,展開了一場場緊張刺激的“偷窺”。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一方面,導演通過各種特寫鏡頭:波浪狀黑亮的秀髮,包裹著婀娜曲線的短裙和絲襪,踏著充滿情慾誘惑的高跟鞋,配合暖色調的柔光,盡情展現瑪蓮娜美麗與性感。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所跳的舞,所聽的唱片,都引人矚目、勾人遐想。讓觀眾也跟隨雷納多的視角,對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產生好奇,被她的魅力所感染。

另一方面,導演也藉由雷納多偷窺瑪蓮娜的一系列行為:在院子裡讀取身為軍人的丈夫,在前線寄來的信件,以及在家中抱著丈夫的照片跳舞等場景,從側面展現出了瑪蓮娜對丈夫的忠貞以及眷戀之情。然而鎮子上那些垂涎瑪蓮娜的男人、嫉妒她的女人們,卻不停地在進行造謠詆譭,汙衊她背叛了丈夫,巴不得看到她走向墮落,看到美好的事物被摧殘。

導演有意識地在雷納多穿梭於小鎮的各個角落時,去偷聽到鎮上不同人群針對瑪蓮娜的閒言碎語,逐漸展現出小鎮美好表象背後隱藏的人性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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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通過雷納多自我幻想,展現出一位少年的成長與轉變,想要守護眼前的美好卻又無能為力的苦澀

如果說在一開始,雷納多隻是單純的對瑪蓮娜存在性幻想的話。那在窺視瑪蓮娜的過程中,雷納多對瑪蓮娜的關注,已經不僅僅是出於慾望,而是上升到了“愛”的層面。此刻的瑪蓮娜,在他的心中,不僅僅是一個幻想對象,更是他想要守護的,心中那份不容別人褻瀆的美好。

雷納多伏在海灘邊,寫了對瑪蓮娜訴衷腸,並且想要保護她的信,卻始終沒有勇氣寄出。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而在雷納多的夢境與幻想中,他化身為各種黑白老電影裡的王子、騎士,去保護、去拯救瑪蓮娜。而當後來看到瑪蓮娜逐漸走向墮落的過程,他會因此而痛苦、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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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廂情願式的幻想如果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會顯得幼稚可笑。但影片正是用獨特的敘事手法, 通過一個少年看似天馬行空的幻想來呈現出這種情感,反而顯得真摯和有感染力。

02、主題隱喻上,以瑪蓮娜的墮落過程來隱喻著戰爭及人性的罪惡對於美麗事物的摧殘,而少年也在這種殘酷現實下實現了人物成長

如果僅僅從表面上分析這部影片的故事情節,把它看作一個女人是如何被迫走向墮落的過程,其實很難掌握導演隱藏在電影情節中的內涵及隱喻,這樣不僅會削弱我們對電影真正有價值內容的理解,同時無法領悟導演創作這部電影真正想要傳遞給我們的思想。

①藉由瑪蓮娜這位具有象徵意義的女性形象,來隱喻戰爭對於美麗事物的摧殘。同時,在表象背後,更深一層地隱喻輝煌、衰敗、重生的意大利土地。

影片以瑪蓮娜丈夫在前線戰死的消息傳來作為轉折點。之前輕快的配樂開始變得緩慢壓抑沉重,預示著瑪蓮娜悲慘命運的到來。

瑪蓮娜以一身聖母打扮被高高地抬起遊街,還沉浸在丈夫去世的悲痛中,眼神中盡是空洞和麻木,只是默默的留下了一滴淚。而此時,每一個平時詆譭、汙衊她的鎮民,聚集在一起,假惺惺地給予她哀悼與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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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的納粹政客和軍官更是展開宣講,號召西西里的女人要守得住艱辛,做得出犧牲。

在人前,鎮民們掩飾著自己的虛偽,把瑪蓮娜打造成高貴的女神一般仰視,然而在私底下,男人們想佔有她、女人們則嫉恨她,所有人都盼望著摧殘她,看著她走向墮落。

在丈夫死去後,瑪蓮娜的父親也因為輕信流言蜚語離瑪蓮娜而去並最終死於空難。失去了男人庇佑的瑪蓮娜,已經成為了落入了狼群中的羊一般無助和沒有依靠。

只有雷納多,依舊在暗中唾棄那些詆譭瑪蓮娜的人,並在做彌撒時向聖母請求保護瑪蓮娜,直到他長大成人。在雷納多的心中,瑪蓮娜就彷彿聖母一般代表了自己美好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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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蓮娜唯一的錯,就是過於美麗。而失去了庇護的美麗,在罪惡的環境下,換來的只是災難。

男人為了她而爭風吃醋,卻成了瑪蓮娜身為一名女性的原罪。為了打官司洗清莫須有的罪名,她被迫委身於外表猥瑣又是懦弱媽寶男的律師。

看著心目中美好的事物被摧殘,男主以往的信仰也破滅了,他失望地將背棄承諾的聖母像手臂打落,並且在學校裡憤怒地推到了獨裁者墨索里尼的頭像,拋棄了對於戰爭和法西斯的幻想。

隨著戰爭的局勢更加緊張,瑪蓮娜的處境也更加艱難。因為畏懼母親,媽寶男律師不得不和其分手,使得瑪蓮娜再次失去了男人的依靠。她缺少收入來源,缺少食物。然而女人的嫉妒,讓男人不敢提供工作給她。為了生存,她只能賣身給軍官換取食物。

她剪去長髮,象徵著徹底告別了以往的自己,淪為妓女,為意大利軍人一直到後來入駐的德軍服務,她的尊嚴徹底被踩在地上所踐踏。

在以往的畫面中,當瑪蓮娜出場時,總是低垂著頭,有意的迴避別人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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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時,她目光直視前方,已經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評價,哀莫大於心死,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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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法西斯被推翻之後,小鎮上以往那些狂熱的擁簇者,迅速成為降頭草,喜迎盟軍入駐,並無恥的把戰爭的罪責推到了瑪蓮娜這位被逼良為娼的可憐女人身上。嫉妒的女人們毆打她、剪去她的頭髮、扯爛她的衣服,而平時道貌岸然,覬覦瑪蓮娜的那些無恥又懦弱的男人們,卻沒有一個出來伸以援手。

在悲憤與屈辱中,瑪蓮娜被趕出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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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電影講述了一位美麗的女性在殘酷的戰爭以及醜惡的人性逼迫下走向墮落的過程。但作為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導演朱塞佩.託納多雷顯然賦予了影片更深刻的內涵。所有的戰爭大背景全都濃縮在了一個小鎮上,而且鎮子上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為瑪蓮娜側目,看上去在現實中並不太符合常理。同時,導演將瑪蓮娜與聖母的形象所暗示關聯,正契合了意大利作為天主教中心的神聖地位。使得這位傾倒眾生的美麗女性有著更多的象徵意義,就好像經歷了輝煌、衰敗、重生的意大利土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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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爭中,意大利這片土地,就好像一位空有美麗卻又在命運前無力抗爭的女性那樣,從意大利法西斯到德國納粹再到入駐的盟軍,這片富有魅力的土地在戰爭中被不同的國家、勢力、黨派反覆踐踏、蹂躪。但他們並不愛她,只是想要佔有她。而當戰爭結束時,卻又把她當作罪人唾棄。

但是,正如影片最後,瑪蓮娜跟隨著並沒有真正死去的丈夫重新迴歸小鎮。也預示著飽經滄桑的意大利迎來了重生。

儘管她老了,胖了,眼角也有了皺紋,但是她依然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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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通過少年雷納多的成長曆程,來代表了真正對意大利土地愛得深沉的人民

在影片一開始,便通過一連串頗有象徵意味的鏡頭,展現了一群和雷納多同齡的少年,在日光下一起圍觀、燒死了一隻螞蟻。並且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以神的名義對其進行了審判,暗示了瑪蓮娜以及其所象徵的意大利這片土地在戰爭中的悲慘命運。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在法西斯統治下,雷納多一開始也和身邊的同齡人一樣被洗腦,他參加法西斯訓練,為戰爭而狂熱,在性壓抑的道德氛圍中成長,渴望擺脫父親的控制。同時他也和鎮上所有的男人一樣,覬覦瑪蓮娜,並對她所遭受的詆譭視而不見。

而當瑪蓮娜身為軍人的丈夫大難不死回來,並得知妻子淪為妓女後,他的信仰破滅了——他在前線自認為光榮地為祖國為家鄉而戰,還差點被當作烈士。但自己的女人,卻在故鄉,被那群無恥的法西斯擁簇者們踐踏和蹂躪。“為你們這些混蛋戰鬥的人不是英雄“,導演藉由瑪蓮娜丈夫的控訴來表達自己對於戰爭及人性的批判,也隱喻了在戰爭中被摧殘的意大利。

雷納多在對瑪蓮娜的窺視的過程中,真正為她的美麗所感染,由單純的慾望上升到了更深一層的熱愛。在成長的過程中,他也收穫了勇氣和重建了信念。他給瑪蓮娜丈夫寫信,告訴他真相,讓他知道鎮上的人一直在說瑪蓮娜壞話,其實她一直對丈夫很忠誠,從未改變。

而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導演朱塞佩·託納多雷在影片中也夾雜了自身對於故鄉的回憶與情懷。影片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瑪蓮娜的主觀鏡頭,她一直以被偷窺、被審視的姿態所出現。

而和那些只是想侵佔她的人不同,雷納多代表了那些真正愛她的人,正隱喻著那些真正熱愛意大利這片土地的人一樣。

在片尾,雷納多騎著車,望著瑪蓮娜逐漸遠去的身影,就好像導演在回憶自己的成長曆程。儘管我們在成長過程中,見識到了太多的殘酷與黑暗,會想要逃離故鄉,逃離當初的渴望、純真。但我們依然愛著她,愛著故鄉的土地,這悠久的歷史和文化。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03、以《西西里的美麗傳說》為例,從觀眾的角度談談如何更好的欣賞這類新現實主義電影。

如果僅僅從故事表面看待這類電影,其實很難掌握導演隱藏在電影情節中的內涵,這樣不僅會削弱我們對電影真正有價值內容的理解,同時無法領悟導演創作這部電影真正想要傳遞給我們的思想。

因此,我下面就會結合自身對電影的理解,談談如何從更深的角度去欣賞這類新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

① 從導演的風格及創作背景入手,更深層次的去挖掘電影的內涵及情懷。

土生土長於西西里島的託納多雷,在導演生涯中,以自己的家鄉西西里為根據地,將自己成長期的回憶和對家鄉的情懷融入到創作中。並從費里尼、安東尼奧尼等新現實主義電影大師中學習傳統技法,和當代電影的流行元素融合,以此形成了他獨樹一幟的美學風格。從《天堂電影院》、《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再到《巴阿里亞》,託納多雷將其藝術觸角深深植根於西西里這塊沃土中,將家鄉的風土人情以及社會百態融入到影片中。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② 跳出簡單的情緒波動及黑白對立,更深層次的的去了解導演所要表達的創作意圖

新現實主義是二戰時期反法西斯抵抗運動的產物,它反映了進步的電影工作者致力於民主改革的要求。追求的是生活真實,要求表現意大利人民飽經戰爭的痛苦和生活中的苦難,譴責社會中的不公。

對於這部電影來說,單純糾結於女主瑪蓮娜的遭遇本身以及善惡黑白二元對立顯然無法完全展現導演的核心意圖。而通過瑪蓮娜這樣一位頗有象徵意味的女性形象來達到導演對於戰爭及人性的批判諷刺以及對於故鄉的情懷才是影片的真正內核。

我們可以視小鎮為一個展現戰爭背景下人性的舞臺。而不管是瑪蓮娜,雷納多還是小鎮的其他居民,都可以視作用來展示人性的戲劇化的符號,作為矛盾衝突的載體而存在。至於人物的真實性和故事的合理性並不是最重要的,甚至從影片的海報也被設計影射為意大利地圖的形狀就可見一斑。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一部包裹著情色片外衣的影史經典之作

③ 從更多視聽語言的角度更深層次理解電影

單純的從電影文本入手,顯然無法完全讀懂這類電影的魅力。以託納多雷的作品而論,作為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他的影片多關注意大利的現實生活、對戰爭及社會發展變遷進行重新思考、反思人性等,從表現形式上來說,較多運用長鏡頭、採用自然光拍攝、還原意大利人民生活的原貌等。

從導演對於畫面構圖、光線及色彩的運用,以及之所以採用這種方式的目的和意義,同樣也需要我們留心和關注,才能有助於我們更好的理解電影的情節。

總結一下:

想要真正更好理解《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這樣的電影,不能僅僅從電影的故事內容本身。否則我們只會看到導演想讓我們看到的畫面,那麼隱藏在電影中真正有價值的思考與隱喻,往往就會被我們所忽略。

因此,今天這篇文章就介紹了一下我對《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這部電影的一些思考,在文章的最後,我也以這部電影為例,談了如何更好的欣賞這類新現實主義電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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