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九歲,這有什麼不好?所有的快樂我與你分享,苦痛我比你先嚐

高二的夏天總漫長得讓人咋舌,趙水光爬在桌上,呼出熱熱的氣,南京,真不愧是三大火爐之一,即使在這地方生活了16年之久每年夏天還是讓人情緒無比煩躁,頭上的電扇還在呼拉拉拼盡氣力地搖著頭,虧是十中還是省重點,連個空調都裝不起,這不是坑害“接班人”嗎?磨練人也不是這樣的啊!

難怪上星期那懷了孕的英語老師上課上了一半差點暈倒,給人抬出去了。

趙水光也很想暈過去,可惜她沒人家那麼大的肚子,更可惜她向來沒那個膽子!

“我剛在辦公室看到個大帥哥,也不知道是誰的親戚!”高蕁轉頭說

“真的?不會吧,是哪個老師的朋友嗎?”

“長什麼樣子啊?”

“你們這些女生就這麼無聊!”

“哈,男生就不無聊”

於是好好的英語課在大肚子老師提前回家待產的情況下又再度變成口水戰!

“噓,百合子來了!”

班級又全部安靜下來,王莉莉,趙水光她們班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人如其名,長得象個氣質百合,脾氣也很好,是少數在十中有人氣的老師之一。

百合子今天怎麼怪怪的,平日白皙的臉上紅撲撲地,天氣太熱了嗎?

“從今天開始大家的英語自習就到此結束了,我來介紹,你們的代課老師,談老師!”

門框邊的陰影一下子沒了,人走了進來

“啊?大帥哥!”高蕁小聲來了句

偏偏全班人都安靜的要命,聽這麼一咕嚕全笑開了

“大帥哥”挑了眼,微彎嘴角

趙水光想高蕁講錯了,不是帥哥,是大大的帥哥,真是個漂亮寶貝呢,乾淨的輪廓,細挑的眉角,不厚卻飽滿的唇,不經心地上翹著

這是趙水光從小的習慣,看男人愛看唇線。

薄唇的男人比較寡情呢!趙水光端正著身子不著邊地想著希妙的胡話

“這是班長陳思揚”陳思揚站起來,點了下頭又坐下去,從趙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陳思揚的側臉,高挺的鼻,細巧的眼鏡,好看的線條,百分之百的乖孩子,真不虧高三三班的鎮班之寶。

“這是副班長李佳然,這是學習委趙水光,也是英語課代表!”趙水光趕緊站起來,露出趙水光式的招牌微笑

開玩笑,趙水光是誰啊,年級重點發展對象,老師口裡的“三班的趙水光,陳思揚,你們要多學學人家!”

百合子說:“班委們多配合下談老師!”

“談老師,我們班就麻煩你了”百合子滿臉羞怯地講

大帥哥頷首一笑:“不客氣!”

百合子淑女地抿著嘴笑,說:“那,談老師,我先回去了,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走出教室,帶出一陣香風

談書墨走到講臺側邊,把書一放

乾淨的長袖亞麻襯衫,精緻的紐扣,小小的扣子上細細地金色圖騰,在抬首時一閃而過

除了第一顆釦子沒扣上,其他都扣好了,就連手腕的地方都平整地扣上

趙水光想著,這個談老師就不會熱嗎

“我是談書墨”談書墨笑,環視全班說了第一句話

“書畫的書,紙墨的墨嗎?”高蕁插嘴,她對這談書墨是花痴地緊

談書墨說:“是書被催成墨未濃的書墨”勾嘴一笑,輪廓越發好看

談書墨接著說“好了,開始上課吧,誰告訴我上次講到哪了?”

趙水光直著身子想,平時的老師都會先點個名認識下,這談書墨真當自己來代課的了!

一節課完,大家都發現這次來了不得了的老師了,語音地道,語法分析清楚,文章概括簡單明瞭!

連平時上課不在意,都是回家看書的趙水光都不由得聽得聚精會神,很快跟上了談書墨的講課速度

“週一和週四下午兩點到五點,是我的OFFICEHOUR,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談書墨最後邊收書邊說了這話,走人

天啊,這位談老師,你還OFFICEHOUR,大學教授也沒這麼玩的啊!

大你九歲,這有什麼不好?所有的快樂我與你分享,苦痛我比你先嚐

“聽說你們班來了個帥哥老師?”放學路上,劉嘉倫巴著趙水光胳膊問

“啊,頂極帥”趙水光想起談書墨神氣的眉眼

“哇,你說帥,肯定就帥得不行了,可惜他不代我們班的課”,劉嘉倫一副扼腕的樣子

劉嘉倫是趙水光的發小,想來兩人還有段淵源,話說幼兒園時,趙水光在草莓班,劉嘉倫在香蕉班,為了蘋果班的王小明大打出手,等到劉嘉倫她爸和趙水光她爸去老師辦公室接人時才認出對方原來是兒時玩伴。劉嘉倫和趙水光當場“吃”了頓毛栗子被按著頭向對方道歉,從此引發一段孽緣。

本來這兩人除去小學,初中是不在一起的,自高中劉嘉倫考到十中後又膩在一起

“哎,你明天把我眼睛帶過去吧!”劉嘉倫說

“好啊,我每天把你眼睛粘屁股上帶去!”趙水光說得很正經

“你去死~~”

“劉嘉倫,我今晚上去“蘇”,我媽問你的話,記得啊說我在你家看書!”趙水光一向喊劉嘉倫叫劉嘉倫,劉嘉倫也直接喊趙水光,

趙水光說:“劉嘉倫,我如果喊你嘉嘉,我會吐!”

劉嘉倫說:“死小孩,我先吐啊好!”女生的友誼往往都很莫名其妙。

1912白天看上去只是一條樸實的街道,光滑的鵝卵石路,石砌的棟棟茶座,酒吧,就連KFC都不由流露出古樸的韻味,拐了彎走幾步就是600多年曆史的總統府,再走就是周恩來先生當年的住處梅園。 石子間,樹葉間,微風中,百年古韻淡淡流轉。

到了晚上,1912又搖身一變,成了最喧囂的地方,茶座昏黃的光,酒吧妖豔的燈,門口服務生大聲的寒暄,混在一起的音樂,男人女人的眼,曖昧的姿態,晃眼的街燈,街上釋放出股啤酒的氣味,莫怪曾有的報道說南京有了1912後,把城市的夜生活平均推遲了1~2小時。

“趙水光,你下次要再穿校服來“蘇”我就踢你出去!”希妙抓到窩在角落穿著夏季校服捧著果汁喝得開心的趙水光。

趙水光抬首,半眯眼,看清是那明豔得不輸身後那片燈紅酒綠的希妙

希妙在趙水光的沙發裡窩下,很快就有服務生小函給希妙端來酒水

“嘖,嘖,到底當老闆就是不一樣”趙水光側身看著希妙輕搖酒杯的手,紅瑪瑙的手鐲在昏黃的燈下一閃而過

希妙“鐺”地一聲放下酒杯,伸出指頭戳著趙水光的腦袋:“你以為我願意啊,某些人當時是怎麼說的:‘放心,我會幫你的!’放屁,天天害老孃放了學就往這跑,自己連毛都不見!”

“蘇”這酒吧原來是單陽那一撥文化坯子開的,後來單陽和希妙分手去了武漢,留下“蘇”。趙水光記著單陽走時對希妙說的話:“有形的東西總是最先消失的,真正留下的都是活在心底的。”

希妙是在上了南藝後的一次期末報告演出是認識的單陽,關係一直吵吵鬧鬧,分手卻是雲淡風輕。

最終單陽有沒有上了希妙的心,趙水光是不知道的,也從來沒想過去問,誰沒有自己的那點小事呢,朋友間並不是什麼都要說白的,至少現在的希妙活得五光十色。

趙水光有點心不在焉,發呆時把吸管的一頭咬得平平的

“希望要回來了”希妙靠在沙發上,不知是對誰說,卻明顯感覺到了身邊人一滯的身體,不由默默嘆了口氣。

趙水光直著身子,在心裡默唸那個名字

希望要回來了,霸佔了她初中所有回憶的希望,笑著罵她呆子的希望,冬日握住她生滿凍瘡的手的希望,揪著她的鼻子說傻瓜是不會在夏天感冒的希望,她趙水光曾經的希望,出了國的希望,離開了她的……希望

希妙看著眼前穿著名校校服大大刺刺坐著的女孩,想起三年前的光景,她那自小驕傲得誰都不放眼裡的堂弟在“蘇”裡找到她,拉著旁邊那個穿白色滾邊連衣裙的女生的手對她說:“希妙,這是我家小光!”那女生笑邊踢希望的腳邊說:“誰說是你家的,豬頭!”抬頭對她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再後來,希望出國,希妙再次在街頭看到趙水光差點認不出她,那女生站在街邊等車,身上是白色TSHIRT,下身黑色短褲,利落短髮,那麼簡單地站在人群裡,卻和周圍那些時尚晃眼的女生截然不同,那麼一瞬間就注意到她!

事後希妙和趙水光混熟知道趙水光其實穿衣喜歡越簡單越好,最討厭粉色,蝴蝶結的,最好就是單色,連有亮片或繡文的都抱怨半天。趙水光看著希妙又是褲子又是七分襪的混搭風總是皺眉,希妙也總是嘲笑趙水光的簡約風。

趙水光卻一本正經說:“我過了裝可愛的歲數了,內心平靜才穿得簡單,舒服就好。浮躁的人才裡三外三得把所有東西都恨不得穿上,想著今天穿什麼明天穿什麼,又要搭什麼墜子,耳釘之類,人那樣過於在意自己,太累。”

大你九歲,這有什麼不好?所有的快樂我與你分享,苦痛我比你先嚐

希妙老是在裝點自己的時候想起趙水光這番話,也會想:希望的走真的是給趙水光平靜了嗎?

“我上去了,要十分鐘不回來就原計劃行動!”希妙拍了下趙水光讓她回神,說著就又混進一片五光十色中。這是希妙和趙水光的暗號,希妙是個極愛玩的人,也敢玩,但難免會遇到愛鬧事的主,以前都是單陽幫著收拾,現在這任務就落到趙水光頭上,

就象希妙說的:“某些人當初說了:‘放心,我會幫你的’!”

每次希妙講這話,趙水光都想抽自己,誰叫當時嘴快在單陽面前對希妙承諾這話!

可惜趙水光又沒單陽那撥痞子的本事,每次只好假裝和希妙是同性戀。

希妙教她對著凶神惡煞的酒鬼要說我們是蕾絲邊,英文是lesbian懂不懂!

過了一會趙水光就收到希妙的短信,2個字:C7。

趙水光認命脫了校服,整整身上的系脖吊帶上電梯。

呵,這三樓可是雅座區啊,微暈的燈光照在暗花的毯上,由於是VIP區,每個包間都十分隱秘,加上單陽他們的個性有比較變態,所有的門都是玻璃的,但堅硬無比,更重要的是外邊完全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裡面卻一清二楚地看到外邊走廊上的人,趙水光“叱了”聲,明顯滿足了有錢人的要的刺激感。

C6,C7,這間,趙水光和希妙演這出可是老手來著,所以這丫頭一點都不緊張。

醞釀了下表情,推了玻璃門就喊著進去了

掐著嗓子喊了句:“親愛的”,一看屋裡就愣了

一群俊男靚女的坐著,卻硬是沒看見希妙那賊人的臉

那一干正在喝酒的男女也楞了,只聽沙發裡“叮”的一小聲,金騰的紐扣閃了下,冰塊互相敲擊的聲音。

趙水光本來還想裝個酒風呢,仔細一看那沙發角里那人,一手支著沙發座,一手正拿著玻璃酒杯不急不慢晃著冰塊。

燈光暗得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俊挺的輪廓,偏就這樣的輪廓,趙水光也是一下就認得了

那不是上午的談書墨是誰,這下趙水光不知怎麼好了

一單鳳眼的男人先笑開來,站起來說:“小妹妹,這哪個是你親愛的啊?”

那座人也笑了,趙水光眼角看了眼沙發角里那人似乎在專注著手裡的酒杯。

鬆了氣,正想裝瘋賣傻混過去

卻聽希妙的聲音:“DAILING,怎麼又走錯路了,就和你說別喝那麼多不聽!“

邊說邊把趙水光往外揣,嘴裡還念著:“我家的,一喝多就亂跑,大家繼續,擔待些,今晚上的記我帳上!”

趙水光直盯著希妙卡著她的手,恨不得抽上去

希妙陪了笑,關了門,也沒忽略門關的當口那座人驚訝的嘴裡可以飛出鳥來的表情

但她和趙水光可是見慣了的,希妙每次都說我們採用快攻政策,單刀直入,趁人不備,關門就溜

希妙賣乖:“今天怎麼輪我救你拉?”

趙水光沒好氣她說:“你不在C7嗎,人死哪了!”

希妙奇怪說:“我在啊,等了二半年你不來,只好自己混出來了,一出來就看你在對面廂聳著!”

趙水光看看左邊的C5,右邊的C6,悔得腸子都青了

憋了半天說了句:“誰發明的門牌按奇偶數排的!”

希妙和她邊走邊笑,賣乖說:“看,還好我出現拯救你!”

趙水光看她一副感恩戴德的臉,伸手掐:“我們班老師就坐裡邊哪!這下好,不良少女加同性戀!”

希妙一聽樂了,掉頭就走直說:“哪個,哪個,指我看看去!”

趙水光覺著告訴希妙這事又足以榮等趙水光這輩子一晚上乾的幾大銼事的第二寶座!

敢緊拖了希妙就走,這準大學生是不會懂她趙水光這高考生要過多艱辛的生活的!

趙水光一邊跟全班人讀著英語課文,一邊不留痕跡地拿眼睛掃著正靠在講臺那把玩著粉筆的談書墨

去泡個吧給新來的老師逮著,還上演了一出“玻璃之戀”

量趙水光膽子再大,再會裝,也只是個17,8歲的高中生,不抖和是不可能的

但這半堂課下來了,談書墨除了點名回答問題叫了下趙水光,就什麼都沒發生了

趙水光想也許談書墨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呢!

大你九歲,這有什麼不好?所有的快樂我與你分享,苦痛我比你先嚐

就放心地拿書遮著臉和前邊米妮,高蕁小聲說話

高蕁偷偷摸摸說:“昨天放學我爸來接,看見談書墨開的車,寶馬5系,我爸說是530Li要60多萬呢,有錢人!”

米妮說也把身子往後靠小聲說:“我聽李佳然說他是海歸,家裡好象和省教委有有什麼關係,校長請半天才把他請來的。我要是他,我也不來啊!”說完看看談書墨的方向。

趙水光壓低聲音:“咱李佳然是校長女兒,她說是好象就是是了!”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這下恨不得拿腳抽自己臉!還是安慰自己這談書墨這種人物是不會記得自己樣子的。

正慶幸呢卻聽談書墨說:“課代表來下辦公室,下課!”

趙水光突然就有拋到冰水裡感覺,大熱天的居然出了冷汗,還頂著米妮,和高蕁欣羨的目光出了教室。

外聘教師是有專門的辦公室的,現在全校就一個外聘教師,這倒成了談書墨的專門辦公室了。

趙水光硬著頭敲了敲門,就聽到談書墨清清淡淡的聲音:進來。

開了門,看見談書墨一手拿了杯子,一手挑了筆,站在桌子旁邊低頭改作業,能看到俊挺的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的陰影。

趙水光想自己真是潛力無窮,這時還不忘花痴,開口:“談老師”喊得禮貌至極

談書墨沒抬頭,一會“啪”得一下摔下筆,把本子往旁邊的一疊一搭。

才抬頭說:“作業本回去發下,上頭那摞是要訂正的”黑亮的眸子看著趙水光,嘴角微微上揚又說:“謝謝”

趙水光連忙說:“不客氣,您還有什麼事嗎?”

談書墨說:沒有。拿了水杯仰頭繼續喝水

趙水光抱了本子樂顛顛地出去了。

離高三開學還有一個禮拜不到,學校終於放了這群準備生的假,趙水光本是想去“蘇”混著的,看到那火辣辣的太陽,人就沒了力氣,怕再遇見談書墨,乾脆窩在家白天覆習,晚上看電視,倒讓她老爸老媽驚訝了下。

過了兩日經不住希妙的短信轟炸,還是趁沒開學溜去了“蘇”。

任何一個女生都會在分手後至少有一次想象和前度戀人再見的場面,不論是以多麼憤恨不平的心還是抱以祝福的感慨。趙水光曾無數次想象過和希望的再一次相見。或許在街上他挽著女朋友,那女生有著趙水光曾經也有的明淨笑靨,而她是上前微笑抑或是轉身離去。或許是在辦公的地點,他的眉眼依然自信飛揚,帶著驚訝再次相遇。或許,她會牢牢抓住他的手。或許,他們只能默默的點頭然後祝對方幸福。

然而趙水光透過包件半遮的門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只能忘了呼吸地站在那裡,望著那人的每一個動作,她曾經笑過的他白皙的皮膚,他習慣地在不滿意時撩額前柔軟的發,他抓著酒杯開口笑。

“小光”她聽到希妙的叫聲

趙水光看見希妙打開門看到她後微訝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尷尬。

她也看到了希妙身後他的表情,清晰的臉突然模模糊糊起來。

那時她說:“我不是那種人,談不了遠距離的感情”

然後就聽他說:“屁的距離,距離根本就不是問題!”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最後他掐著她的手,彷彿入了骨頭,他說:“我留下來,小光,我留下來?”

她抬頭,看到男孩堅定的眼,他長的本來就是比帥氣還多了分漂亮,傲氣至極的臉不曾出現如此的肯求。

她差點頭就答應了,可是可能嗎?他們都15歲,能做下什麼,他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他媽媽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留下來。

她說:“我們還都只是孩子!”

他耷了頭,慢慢放下他的手,他也是知道答案的

那是他們最後的爭吵。

正如她所說的彼時他們都是孩子,除了對方不曾喜歡過誰,誰也沒說了分手就這樣過去了,想著或許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吧。未來還很長,生命中總會出現美好的插曲,下一個路口說不定就會出現讓自己深愛的人,然後就牢牢抓住。

卻不曾想到,人生中美好的人或物總是有限,一不小心就錯過了。下一個會更好只是安慰自己的藉口。

於是趙水光安全上了高中,依然做個好孩子。

希望跟著媽媽去了一個寒冷的國家,這裡有有著最長的冬季,是趙水光最喜歡的季節。

希妙瞧瞧門外的,看看門內的,著實受不了,

一把拉了趙水光進屋,指了希望說:“你們兩就說個清楚吧!”

圖文來源於網絡,喜歡的寶寶們可以給我留言或者私聊我,給你們完整的txt!!!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