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嫂用“家書”支持戰“疫”一線丈夫:花開疫散時,等你回家來

警察劉斌,也是我的朋友劉斌,這兩天成了周邊人羨慕的對象:都老夫老妻幾十年了,卻收到了來自妻子的“一封家書”。在這個通訊發達的年代,“家書”確實是個稀有的東東,這個“小小的情調”,令一個多月沒有回家的“老警察”劉斌開心不已,“得瑟得不得了”。便有人將這封家信放到了網上,社區裡熟悉的朋友見了,話題便是這家書:

   2019年對我們家來說是一個難過年,婆婆去世,身為獨子的愛人奔波操勞,十分傷心。大家都說2020年會是個好年,我們也期許著,可是,來勢洶洶的新型冠狀病毒讓整個武漢近乎停擺,正是逆行的醫務工作者和一線警察們的無私奉獻,讓武漢逐步恢復正常。

今年的春節是婆婆的新年,公公早早被愛人送回老家,我們也準備好物品打算臘月二十九回去,但當天一早,看到武漢封城的消息,我也問過愛人“我們要不要趕在封城前出城回老家?”但出於工作性質和使命感,身為警察的他毅然選擇留下來和武漢共命運,於是我們一家取消出城,駐守江城。

當天下午,愛人接到單位通知,正式下沉社區,承擔值守和送醫的抗疫工作,然而疫情前期,就連醫院都急缺醫療物資,更別說其他崗位和普通民眾了,就這樣一線警察們前期唯一防護就是一個普通口罩,正是憑著這樣幾乎裸護的條件,他們守著社區平安,護送病患就診。

許多如此般的一線警察們,從接到任務起,為了大家捨棄小家,連續奮戰在疫情最前沿,害怕身上攜帶病毒感染給家中婦孺老幼,住在單位不敢回家。我和愛人平日裡只能在臨睡前視視頻,實在想家念孩時,他就抽空買點菜送回家來,遠遠站在門口往家裡探探,短短叮囑幾句,捎上家中垃圾,匆匆忙忙離開。

由於工作原因,年前在實驗室時,我不小心吸入有害氣體,導致咳嗽數日,而正是在那個時候,咳嗽又是最讓人引起恐慌的症狀。我雖然表面上安撫愛人說這只是在實驗室工作的正常風險反應,但私下也萬分擔憂,試過線上問診,也託人線下問醫,醫生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終於在一次視頻中,我沒能忍住,咳嗽不已,儘管在當時緊急掛斷了視頻,愛人還是打來電話衝我發了脾氣,我深知他是擔心本患有多種基礎病的我在這次會不幸中招,我也自責不已,在這個時候本應該當他堅實的後盾,不該讓他為我擔心。好在我自測體溫一直正常,咳嗽也慢慢好轉,多次問診也基本排除新冠肺炎。

最艱難的時期捱過去了,政府的一系列舉措也讓一切向好的方向發展。我是一名普通警嫂,我知道,哪有什麼從天而降的超人,只有挺身而出的億萬平凡者;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一線工作者們在替我們負重前行。他們攜著點點熒光,在崗位上默默付出,閃耀的警徽匯成耀眼星河,給我們帶來黎明前的曙光。


我對著這星光許願:待花開疫散時,你,你們,一定要平安回家!

妻:紅梅

 

警嫂用“家書”支持戰“疫”一線丈夫:花開疫散時,等你回家來

劉斌的妻子傅紅梅我也是見過的,老實本份的武漢嫂子,寫起信來,不靠文筆靠真情。雖說這座城市已不需要感動,感動已太多,但身邊人身邊事,還是令人感動。

2019年,老母親“走了”,身為獨子的他卻沒時間守孝,指望著過年,燒新香,順便整理下母親的遺物,卻不料一紙“封城令”,計劃泡湯。妻子也提出過“要不請過假”,滿五十的劉斌卻說:當了三十年警察,這種節骨眼上,好意思請假?果然,下午所長就來商量,能不能克服下,劉斌笑笑:這還用問?上。這一“上”,便下不來了。

華安里社區屬江漢經濟開發區,私房多,人口多,周邊又有監獄又有看守所,情況複雜是自然的,不熟悉情況的人哪裡“鎮得住”?劉斌主動申請:還是我來吧,我管這個社區都14年,老居民哪家哪戶麼情況,都在心裡。

警嫂用“家書”支持戰“疫”一線丈夫:花開疫散時,等你回家來

上午,他驅車在社區內巡邏,督促、勸導居民們戴口罩,勤洗手,不聚集,多防護;下午,他主動配合社區工作人員對進出人員、車輛進行體溫檢查和信息登記;晚上,他在所內備勤待命,隨時協助送治“四類人員”就醫。

疫情最嚴峻的時期,社區裡發現一名疑似新冠肺炎患者,卻死活不肯到隔離點接受隔離。防護裝備緊缺,劉斌雖知其中風險,還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雨衣當著防護衣,跟人家拉家長談裡短,曉之以理,動之以法。幾個小時,患者才同意隔離,卻點著要劉斌送,“踏實些”。患者咳嗽不已,大家多少比較懼怕,家人也不敢接近,穿著簡易雨衣的劉斌卻顧不了這些了,立即驅車將其送往醫療點,“在車上,她在後座不停咳嗽,說實話,我也怕,但在這個關鍵時候,警察不上誰上?”

武漢市的 江漢區建方艙醫院,選點江漢經濟開發區。區公安局召集青年民警入倉,支援防疫工作。劉斌也不想被拉下:“我要報名!聯合國標準,60歲以下都是年輕人!”所領導卻說:家有老,便是寶,你是老同志,“另有重任”:除正常封控工作外,還要負責防疫物資的保障,劉斌便多次輾轉黃陂府河、東西湖三店多地,託運消毒酒精、84消毒液、口罩、食物等防疫物資。

封控之下,不能進出。可華安裡黃先生家卻突出狀況:黃先生妻子羊水突然破了,自己沒有私家車,擔心救護車又忙不過來,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值守的劉斌,十分理解黃先生的焦急心情,與社區工作人員緊急聯繫距離最近的婦產醫院,對接好後,又用警車緊急送往醫院。

“劉警官,我老婆生了女兒!實在太感謝您了!”

“恭喜恭喜!一定要照顧好家人!”

要別人“照顧好家人”的劉斌,自己卻沒法“照顧好家人”,反而是妻子理解他,怕他在外時間長了工作壓力大了扛不住,發來了“一封家書”,給了他莫大的安慰:老婆都這麼懂事,我還有麼事好說的?

警嫂用“家書”支持戰“疫”一線丈夫:花開疫散時,等你回家來

只是平時很會“照顧好家人”的劉斌忽然成了“被家人照顧的人”,還有點不習慣,有點害羞,更有點對於家人的愧疚。於是當我問他“想家嗎?”,劉斌停頓了幾秒,似乎在找尋和家人相處的味道,

之後才緩緩說出一個字“想”,再後面,只見“眼圈紅了”。

我知道,我犯了大忌:當下武漢,在一線工作的醫護人員、在各級指揮部工作又或是下沉基層的各級公務員、人民警察,大量的社區工作者、網格管理員,大量的志願者,更有幾萬援漢大軍,幾個不是連軸轉了幾十天,又有哪個不是提到“家”這個字就“眼圈紅了”,淚眼欲滴?

只是,當下的武漢,還不到煽情的時候,需要的是咬牙堅守;當下的武漢,一方面要“團圓的家庭”繼續團聚莫往外跑,一方面也需要如“劉斌警察”這樣的普通人離家在外,忙“抗疫”。

警察劉斌,怕我說他“境界不高”,補充道:“疫情期間,若能允我一家不圓,換萬家團圓,我也值了!”

我想,此時此話,真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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