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愛打麻將的老太太開心,是宅家的一項福利

【寫在前面】母親共有三個兒女,我是老大,老二是女兒,老三是兒子。老二嫁去了貴州,一年一回見面都太匆匆;而我和小弟,則是各上各的班,還是特別忙的那種班;兒媳和女婿是老師,也是一天的馬不停蹄忙,幾乎沒時間陪母親。



母親喜歡打麻將,記憶裡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以前在老家,我們偶爾回去,就看見她和幾個老年人坐一起,雙手不空地搓著麻將,眼睛專注的看著面前的牌,生怕錯過了似的。

後來接她到城裡時,她居然把麻將提上,說是不能丟下這個愛好。

我們以為,大家都要上班,沒人陪她,她找不著人打,那麻將和她一樣,也就賦閒在家了。

誰知沒過兩天,她居然認識了小區裡好多老年人,又組起了麻將團隊,天天下午必須大戰一回才去接她孫女放學。

為她打麻將,我們說過很多回。

因為贏了錢,她倒是開心,輸了錢,她又心疼得不得了,雖然打的小,輸贏也就幾十塊錢,但對於從來勤儉節約的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去年她有了一次小小的中風,出院時醫生建議她不要大喜大悲,尤其是打麻將這種比較刺激事情,還是要丟下,因為輸贏時情緒的起落也會影響到血壓,萬一再一次中風,那就有點不樂觀了。

母親記住了醫生的話,忍了兩三月,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便偷偷地和小區的老人在小區門口那裡打,趁我們上班的時候。

有一次我家秋先森中途回去拿東西,碰上了,拍了照片,當做證據傳到了我們家庭群裡,母親的手機便像炸開了的鍋,家裡除開孩子,其餘的人都一個接一個給她打電話,興師問罪。

這樣的“高壓政策”之下,母親“收斂”了許多,偶爾一次無傷身體的打一回,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直至新冠肺炎疫情來臨。

我和小弟都是特殊崗位,疫情來時,所有人都宅家裡,我們卻要天天守著崗位,家裡剩下弟媳陪著母親,而我家秋先森管著兩個孩子的學習,我在下班回家的時候,也會偶爾去看看母親。

一個月過去了,幾十年活動慣了的母親很不習慣,天天對著我們抱怨,說在家裡悶得慌,只能我家、小弟家串串,實在是無聊得緊。

我跟秋先森商量,那就偶爾陪她打一下麻將吧,反正自家人一起打,都讓她贏,就不會因為輸錢而懊悔不已,造成情緒不穩定了。

給弟媳說了,她也同意,於是便最後告訴了母親。

那天下午下班有點晚,我回去的路上還在想在哪去弄個麻將桌子,家裡的餐桌太大肯定不能用來打麻將,客廳裡的茶几有點矮,也沒法將就,問朋友借也回說沒有。

還是母親有辦法,我剛剛開門放下包,還沒說吃晚飯的事情,她就提著桌子開門進來了,小侄女跟在她身後,拿著和自己一樣高的桌凳,一臉通紅。

原來她把平常她們在小區打麻將時的桌子借了來,我們除了佩服之外,別無他想。

一陣消毒、收拾之後,場子便擺開了。

秋先森和我基本上不是胡牌的,母親點炮也不胡,非得自摸;弟媳不太熟悉“業務”,偶爾胡一下。就這樣,母親的手氣格外的好,不是我們點炮,就是她自摸,感覺她整個人都精神煥發的。

幾番交戰下來,已是晚上十點半,我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停戰休息。

週末的時候,又陪她打了幾圈,她說這個樣子才讓人感覺到舒心。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忽然覺得,哄她開心似乎也是一種福利,畢竟平常陪她的時候不多,也就是這次特殊情況下,可以讓她享受到一些天倫之樂。


讀書明智,寫作明心,心理學明事。我是青鸞驚鴻,70後蜀女,喜歡讀書寫文字,感恩今日頭條的遇見,並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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