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座下十二大弟子之首,體光老和尚餓死不化緣,凍死不攀緣


虛雲老和尚的十二位大弟子:釋體光、釋具行、一誠長老、照禪長老、釋聖一、釋淨慧、本煥長老、釋佛源、釋宣化、傳印長老、釋海燈、釋紹雲。

釋體光,俗姓袁,河南項城人,生於1924年4月。16歲在河南桐柏山太白頂雲臺寺海山法師座下披剃出家,法名印玄,字體光;19歲在湖北武漢寶通寺傳宗律師座下受具足戒;

曾先後遍歷河南洛陽白馬寺、蘇州靈巖山寺、揚州高旻寺、寧波天童寺、廣東雲門寺等大叢林參學,親近虛雲老和尚、圓瑛法師、來果禪師等近代著名高僧,常住雲居山真如寺30餘年。

1990年起,應江西吉安信眾邀請,住持青原山淨居寺。

2005年1月24日下午4點38分在江西南昌圓寂,享年81歲,戒臘62夏,弟子將其裝缸供奉於青原山淨居禪寺七祖塔旁[1]。

“不知為什麼,當我看見他的那一刻,就不自覺地哭了……”

也許是累劫的緣,也許是那寧靜祥和的眼,讓浮躁的心,突然找到了歸“家”的路,眼淚一經淌下,就難以收住……

她那時,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如祖父般讓自己找到親切和依靠感的老者,正是被虛雲老和尚贊為:這個阿師迥不同,灰頭土臉遍剎塵,鑊湯爐炭常遊戲,披毛帶角隨轉輪,臭氣熏天人難近,三界內外覓無蹤,若問行年經何許,非色非空非古今。”的一代奇僧體光老和尚。

而老和尚看到哭成淚人的她,只靜靜地說了一句,”別哭了,以後就不苦了“。

就這樣,那天,他為她受了三皈依和四十八菩薩戒。

“戒律每一條都要做到”,

一個小時前連皈依、戒律都不知為何物的她,

重重地點了個頭。

從那以後,她便常隨師父左右,看到了這傳奇僧人的另外一面。

苦行

“一次和師父去拜訪一位有名望的法師,對方和師父談起那些年自己和師父所受的磨難,忍不住落淚,也正是從那次談話,我才知道,師父早年在桃花洞清修,過得是白天砍柴,晚上燒炭,靠野菜充飢的,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苦日子……”

“那你咋不出山呢,幹嘛非要苦自己?”她問。

“該在哪裡修,就在哪裡修。”老和尚淡淡地答到。

“寧向山中凍餓死,不做人間應酬僧”,這,是老和尚對自己的要求。

虛雲座下十二大弟子之首,體光老和尚餓死不化緣,凍死不攀緣


再外人看來,執掌青原山千年祖庭淨居寺,應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方供養綿延,但事實並非如此。

“有一段時間,諾大的祖庭,只靠大家發心湊來的八萬元錢撐著, 蓋了大殿後幾乎‘彈盡糧絕’了,我在大寮做飯,看著漸漸就會無米下鍋,心中焦急,便勸師父下山化緣……”

或許,憑著體光老和尚的聲名,真要開口,聚財並不難, 但老和尚聽了她的建議後,卻訓斥道:我餓死不攀緣,窮死不化緣,你受得了受,受不了走!

“我當時立馬嚇得跪下認錯,從沒見師父發過那樣大的脾氣……”

老和尚見狀,舒緩了語氣,勸慰道:“沒事,窮好修,富不好修。還是師父沒修行,否則能沒錢嗎?但無論多窮,關起門來,咱一樣弘法。”

“他就是這樣的苦修行,

個人慾望縮減到幾乎為零,

經年累月就一條褲子,

大殿漏雨都是自己拖條棉被,

爬上屋頂去修 。”

師父72歲前都是不倒單,上了年紀才支張光板床,我看不過去,想換張好的,他卻說,這算什麼啊?佛陀樹下一宿的時候,比這難多了。“

老和尚對自己嚴苛,對親人也絕不循私。

“師父的兄弟來找老和尚借錢,說,你住持著這麼大的寺廟,怎麼也得幫家裡一把呀。”

老和尚嘆口氣說,

世上最窮是僧人,

上無一片瓦,

下無一根草,

於錢財上,

我無一文可給。

“就這樣師父的兄弟,無奈走了,回程火車票還是我偷偷幫襯的,老和尚,真的是兩袖清風啊。”

正道

無論是青原山困窘之時,還是香火鼎盛之日,老和尚給自己和弟子的任務只有一個——一心向道,不辜負常住一絲一毫的護持。

從下邊幾則或嚴厲,或睿智的開示中,我們可以感受到,老和尚的願心傲骨與圓融無礙。

01

你(指廟內僧眾)東想西想,你亂打妄想,你辜負了常住啊!

你東想西想你想什麼呢?也不過是在家的這些事情,這些是是非非、煩煩惱惱的。

禪!就是淨,不生一念,不染一塵,就是禪。你是不是這樣用功啊?你那思想究竟是在做什麼呢?你自己追查追查嘛,思想到哪裡去了?道場裡成就我用功,我用沒用啊?不要說看話頭了,就說你念阿彌陀佛你念沒念呢?你是在唸佛呢,還是在打妄想呢?還是弄人我是非?長長短短的,你想打個什麼注意?

常住裡,開水是別人燒的,飯是別人做的,也可以說種種如意,般敢現成,成就你修行啊,你是不是修了?外表穿上和尚衣服了,實際上沒有一點和尚的氣味。

體光師出生於河南一個貧苦農民的家庭,幼時隨母去看鄉戲,戲名叫《韓湘子》,講的是民間傳說中八仙之一韓湘子的故事。

師看完戲在回家的路上就對媽媽說:我也要像韓湘子那樣去當神仙!

第二天,趁媽媽下地幹活時,他將炕中間的一快磚頭撬出來,他知道里面有媽媽藏著的銅錢,抓了一把往懷裡一揣,就這樣出家了。

師本來是想做神仙的,該去道觀裡出家、留長髮當道士才是,但卻稀裡糊塗地進了一座佛寺。

一位老和尚問他:你來幹啥?師答:我要做神仙。老和尚說:俺們這兒不做神仙,只做佛。師問:佛是啥?老和尚說:佛比神仙還高級呢!師說:那就彷彿也中!於是就讓老和尚給剃了頭。

師因好習武,後入少林寺修得一身好武功。師常說現在的武功都是花架子,真正的少林功夫就如參禪一樣,只用那麼幾個看家本領就行了。

五十年代初,海燈法師應虛雲老和尚之講,在雲居山主持華嚴研修班,與師在山門外比武,因師不拘套路,惟講實用,海燈法師只好甘拜下風。

八十年代末,師巳年近七十,有六個少林寺的武儈在雲居山真如寺不守淨戒,被師遷單。他們一起對師動武,結果不需兩分鐘,六人都是被抬出山門的。此類事還很多,在禪門內被傳為佳話。

師不但武功了得,也有許多行跡不可思議。文革期間,師被迫離開寺院,在永修縣雲山公社看守西瓜田,有二十幾個地痞去搶西瓜,師大喝一聲:站住!一幫人呆若木鷄,動彈不得,過了幾分鐘才做鳥獸散去。至此,再也無人敢打西瓜的主意了。

師經常十數日不吃飯,有時則一次吃十幾人的飯。

筆者曾聽侍者說,有一次師說口乾,竟用醬油解渴,並將一瓶醬油一口氣全吞進肚裡。

一日,師在洗衣房澡浴,幾位女居士誤入,師即為她們講開示,直到知客師路過時才把她們趕了出來。而居士們出來後都說裡面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師在靜居寺藏經樓頂查瓦漏,不小心掉下地面,眾大驚,只見師慢慢地落在地上,又站起來,若無其事地上樓去了。

師在雲居山三十年,住茅蓬時,有一隻老虎追一隻山鹿,山鹿躲近師的茅蓬裡,老虎就在外面守著,師走出外對老虎說:畜生,咱們都在一座山上住,你這是何苦呢?老虎掉頭甩著尾巴就走了。

師一日行山,見山崖一朵靈芝,有雨傘那麼大,一隻巨蟒盤在上面,師對巨蟒說:畜生,老僧多日末食,你就把靈芝供我吃了吧。巨蟒緩緩來到師的前面,師即為其授三皈依。

九十年代初,師住青原山,方圓二百里山巒瞭如指掌,常告弟子云:某處山豬又產了一窩崽、某處野鹿又遭人捕殺了之類。一次弟子們上山砍毛竹數千株,回來後師指出每棵竹的生長處,無一錯誤。

文革時,師預知紅衛兵要來毀經書,就將真如寺藏經裝進幾十只鐵桶裡,用瀝青封好,每天半夜偷偷地背上山,藏進雲居山的天坑裡面,如是經半月才收藏好。

後周總理指示要保護佛教文物,工作隊將中央文件給師看,師遂答應帶路將經藏取出,工作隊知道師的利害,怕他咆掉,還帶了一班軍人,扛著兩支機關槍押送他進山。

師常說:我出家幾十年,最初想當神仙,練功習武,後四處行腳混佛飯吃,都不是真的。直是見到老和尚(虛雲)才有個入處、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

師又說:你們這些出家兒,披著一領大衣,若不知什麼是修行,心不屬淨,向外馳求,四處行腳找清淨地,就像我年輕時,到處亂跑,也想找一處清淨地,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呀,你們若是找到了一定要告訴我啊!

有位海外的僧人來見師,說他的師父是誰是誰,都是大法王,又問師的師父是哪位法王?師說:我師父的老爹是淨飯王。

有位局長去見師,說:老和尚啊,你們佛教講行善,這是好的,但說人做了惡,死後會變成畜生什麼的,這我可不信!我們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凡沒實踐過的,我都不信。

師問:狗屎吃不得,你信嗎?

局長答:這我信!

師說:那你是實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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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話頭時時現前,不住身心世界,話頭時時刻刻、踏踏實實的在,行不知行,坐不知坐,忘身忘體,到齋堂裡吃飯,吃飯不知飯味,怎麼了?功夫得力了,功夫已經站住了,這個口吃這個飯,這個味道,它動不了正念!

正念已經作了主,意識已經不分別了,這個樣子修行,不要說修多少年了,七天就得一個實際,要不然你用個試試嘛,你就忘身忘體的跑香坐香,出入往還,穿衣吃飯,睡覺這一切,你這話頭在,你看你能不能,不要說七天了,能弄一天嘛,你能在這個禪堂坐上一枝香不打妄想,不生心動念,一定會得一個實際!現在就是這煩惱妄想太多了,主要啊,還是沒有真實信心!

有些參禪的人,沒有真實信心,沒有真實的體會這個禪堂,他怎麼還發脾氣呢?

這帶領大眾走上了菩提道路的人,那為什麼要吵起來、鬧起來了?實際還是沒有真實的受益,沒有真實的體會,這個內無身心,外無世界還沒做到,要是做到他不會有這個樣。假若用功用的照見五蘊皆空,就沒有這個了,大家跟著這個方向啊,還是要前進。催板!

怎麼叫話頭?

話頭就是還沒有說話,思想還沒有動念頭的時候,這就是看話頭。那就是廢除見聞覺知,把自己的觀點,自己所想、所準備的這一切,把這一切內思想、外思想,這觀點、那觀點統統去掉,這就是路頭,別的再沒有路頭,另外再找個什麼路頭啊?假若你要在生滅之中找個路頭,百千萬劫也沒有路。

 04

什麼才算路頭呢?禪宗的老師父說:“有知無妄”,這是路頭。

有知啊,這個知要了了常知,一定要認識這個是路頭啊!這個路頭很容易知道,不管哪個人滿嘴都是路頭,要想做到啊,很不容易。說離心意識參,這不是很容易嘛,我們是不是離了?還不是一天到晚分別心在作怪!那就是正念站得住,功夫踏實,淨除妄想六識,分別心、妄想心這個沒有了,這就是路頭,一定要這樣用,不這樣用就不是的。

度他

老和尚的弘法,不是嘴上功夫,他是真正的知行合一,功夫具足。

“有一年,師父上五臺山行腳,冰天雪地中,來了一位年青人,‘老人家,這麼冷的天,你就穿一雙單鞋,不冷嗎?‘年輕人問。’冷啥啊,心心念念彌陀,心心念念法華經,哪還覺得出人世冷暖?‘師父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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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老和尚行腳至某地,當地大和尚聞訊前來, 跪地即拜。“師父,您還認識我嗎?”

老和尚這才認出,眼前的大和尚正是當年五臺山巧遇的年輕人。

“師父,自從見到您五臺行腳後,我明白了真正的修行人,真正的自在是什麼樣的,酷寒中一雙單鞋,不覺冷,這是真功夫啊,連肉體上的障礙都能超越, 還有什麼事情能困住修行人呢?從此世間的一切,我提不起興趣了,索性出了家,自度度他。”

別紅塵

聽著胡居士追憶體光老和尚的人生時,我心中時不時浮現出三個字——沒想到。

坊間早就有傳聞,說在虛老為他寫下:“這個阿師迥不同,灰頭土臉遍剎塵,鑊湯爐炭常遊戲,披毛帶角隨轉輪,臭氣熏天人難近,三界內外覓無蹤,若問行年經何許,非色非空非古今。”就

已然開悟,而那年,他27歲。而他自幼的來歷也頗不尋常, 生於項城袁氏家族,從小拒絕親近女色, 偷偷存“私房錢“,為的是長大以後遠走高飛,去作神仙。

我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位證悟非常,伴著降魔伏虎,”再來人”傳說的高僧,過的卻是寒衣簡食的日子,吃的全是平常人吃不了的苦。 更沒想到,表面上盛極一時的禪林重地青原山,重興過程中,融進了老和尚的一段又一段艱難歲月。

老和尚門風高峻,規矩甚嚴,歷來不事經懺,不務外緣,唯以持戒唸佛、實踐禪定為要務,每年禪七,少則七七,多則十七,甚至連年舉辦般舟七,以高齡之軀率眾百日行道,凡此種種,皆不事宣傳,不圖虛名,師徒老少,潛修密證,以道自娛,儼然一派禪林古風,再現於世。”從老和尚弟子妙吉法師的敘述中,我們可以看出老和尚的律己之言,道風之正,盛名之下,其德無虧。

他一生,除道心外,別無所重,生死亦作等閒觀。

“我永遠忘不了和師父的最後一次見面,那時,我已經護持了他二十年……他把我交到身邊,讓我下山,還說,無論誰打電話都不要回來。我覺得不對勁,問為什麼,他這才說,要走了……”

“我不信,說,前幾天剛陪您作過體檢,說身體狀態像二十多歲年輕人一樣,怎麼說走就走了呢?老和尚安詳地說,你放心,師父只是去和阿彌陀佛和諸菩薩報個道,我還會回來,還會回青原山,還會大弘禪宗……師父走後,你要好好唸佛……”

就這樣,胡居士含淚而別後沒幾日,老和尚, 跏趺入滅,端居七日,面貌鮮澤,瑞相非常。

虛雲座下十二大弟子之首,體光老和尚餓死不化緣,凍死不攀緣


其實,從胡居士和各種渠道,我聽說了許多老和尚不可思議的神通妙舉,但故意略去不寫,只因我相信,老和尚最值得人敬仰的:

就在他平凡瑣事的修為中,

就在他圓融無礙的智慧中,

就在他淡泊俗利的傲骨中。

這,是真正的修行人。

若問行年經何許,

非色非空非古今。

老和尚住青原山靜居寺時,我常去親近老和尚,老和尚不拘言笑,可一旦笑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有次向老和尚請教佛法,他卻大笑:“你們整日裡弄弄弄個啥呀?放下!放下!”

有天夜裡,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到寺裡來,夫妻倆都是北京某大學的研究生,他們找老和尚要全家剃度出家,老和尚先給孩子授沙彌戒,然後對夫妻倆說:“國家培養你們倆上大學容易嗎?肚裡那麼多學問,為啥不好好報效國家、報效社會大眾?孩子 這麼小,滿地裡亂跑要出家,有病啊?在家就沒法修行嗎?”

數年後,我偶爾在電視裡見到那位男研究生,已經是披著袈裟的某某法師啦。

一天,山下一個年約四十的農民,來向老和尚磕頭,淚流滿面地說他家父母妻兒都患重病,請老和尚想想辦法做個法事什麼的。老和尚說:“咱們這兒不做經懺法事,你今晚住下,明早打個普佛吧。”三天後,農民挑了一擔番薯又來啦,這次他帶著老父母和妻兒,不停地給老和尚磕頭,說是感謝救命之恩。

有僧人去見師,說:弟子想閉關一年,請師父成就。師說,好啊,你能發心閉關是非常難得的,我一定成就你,但你閉關要達到什麼目的呢?僧答:開悟見性。師問:若是一年後你開不了悟、見不了性咋辦?僧答:那就以後再繼續修唄。師呵雲:混帳,不開悟就得去死,你這是閉啥關?出去!

師外出回寺,一乞丐臥在寺門外,師就坐在他旁邊良久,說:你進去代我做方丈,我在這兒代你討飯,中不中?據說這個乞丐後來也皈依了三寶,進深山修行去了。

三十年代末,師應來果和尚邀請,住揚州高旻寺任禪堂維那,因一些達官貴人、附屬風雅之男女強進禪堂,師難以維持禪堂律儀,遂往雲門參虛雲老和尚。

行至乳源鎮,在一小店買物,旁邊一位老者對他說:你從高旻寺來?到雲門寺去?我也去那裡。你不識路,我帶你去吧。於是,師即隨老者到雲門寺。

第二天虛雲老和尚上堂,師一見就是昨日帶路的老者。再打聽,眾人都說昨日老和尚整天在法堂講法。師方知老和尚是在顯神異接引他。

師常說:我對老和尚(虛雲)是信至極,敬至極,愛至極,仰至極。還說:現今一些穿和尚衣服的俗漢,都說是老和尚的親傳弟子,許多都不是真的,這些人都是為了好給自己辦事兒。

在舉世聞名的雲門事件中,虛雲老和尚被殘酷折磨,九死一生。師悲痛之極,半夜潛至牢房,要將老和尚救出去,老和尚說:我要出去自己就會出去,但害了這四百多號出家人啊!我沒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師剛出去,就看到老和尚正在下面指揮民工蓋寮房呢。

虛雲老和尚五九年在雲居山圓寂,在當時是國家機密,可是國外很快就見報了。工作隊抓了—些人去尋問,師說:不干他們事,都是我乾的,因老和尚的弟了從香港寄來的供養讓我給退回去了。佛制有規定,和尚圓寂後,檀信的供養都得退回去。工作隊只好不了了之。

虛雲老和尚圓寂前,最後見的弟子就是體光師。據一位日本僧人回憶,在虛雲老和尚圓寂前約三小時,他在窗外看見老和尚對體光師說話,並交給他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字。

八十年代體光師應邀赴香港,弟子們強烈要求師展示老和尚的遺囑,師說老和尚囑咐他:這一領大衣是虛雲老和尚拼著性命保護下來的,一定要守護住……佛在世時曾言,未法時期,若十二頭陀行只剩一種頭陀行、乃至只剩一人頭陀行,佛教就不會滅,若頭陀行滅,則佛教滅……等等。除此之外還寫了些什麼,則只有師自己才知道了。

而且,體光法師從不住方丈室,不坐方丈椅,有人問起,只說:那是老和尚的位。

這個阿師迥不同,灰頭土臉遍剎塵

鑊湯爐炭常遊戲,披毛帶角隨轉輪,

臭氣熏天人難近,三界內外覓無蹤,

若問行年經幾許,非色非空非古今。

——虛雲贊體光師偈

虛雲座下十二大弟子之首,體光老和尚餓死不化緣,凍死不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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