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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文
01
很多人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想來人生如戲那句話，便是由這千萬種生活中誕生出來的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的父親在母親面前耍心眼。
父親發了5000的年終獎，卻告訴母親只有3000，剩下的2000塊，她的父親都藏了起來。
她的父親總是說她的母親摳，說這個家裡如果不是她摳的話，也不至於這麼窮。
她父親的觀念就是：錢必須要用了才會有，如果捨不得用的話，是不會有錢的。
而她母親卻認為：會用錢的前提是要會賺錢。
如果不會賺的話，大手大腳地花，有一分就花一分，家裡不準備點應急的錢，到時真的有事的話，應該怎麼辦？
父親是不能做指望的。
按理來說，在一個家裡，男人應該是頂樑柱一般的存在，是責任的象徵，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保護自己的妻兒。
但在她的家裡，母親才承擔的是這個角色。
她的母親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擔起了整個家，這一擔就是接近30個年頭。
30年的時間，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
她說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很愛美的，化妝，燙捲髮，穿高跟鞋，她曾經看到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竟然沒有認出來。
她疑惑地問道：“媽，這個漂亮小姐姐是家裡哪個親戚？”
她的母親一看，頓時笑了：“這是我啊，你沒認出來嗎？”
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溫柔地看向遠方：“那個時候啊，我比你現在還小呢，好像才17歲吧。”
她看完後陷入沉思，腦海裡想起的只有一句話：不幸福的婚姻還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02
母親的不幸福，她自然看得出來。
在家裡家外的事都是母親一個人忙碌時，在飯做好了父親也不知來廚房端一下時，在父親千方百計藏錢，母親一次次失望落淚時……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
她也不知父親為什麼總是喜歡藏錢。
母親也不是沒有給父親給錢，父親平時吃住都在家裡，是母親管著開銷，父親從來不管這些。
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所以她的母親過年辦年貨花了幾千塊，父親一個勁在埋怨說花多了。
但是，在家裡頓頓要吃肉，吃差了的時候板著臉的也是父親。
父親一方面想要母親把家裡安排得面面俱到，另外一方面卻在責怪錢用多了，與此同時也在說她母親摳。
這是很矛盾的想法，但同時出現在她父親身上。
她的父親，在外人眼中的印象，一直都很簡單，就是“老實人”一個。
她說父親的確很老實，有一說一，絲毫沒有心眼。正是因為老實，所以年輕的時候她的父親和人合夥做生意，最後卻只有他們家虧了一大筆。
而這一大筆錢，她的父親和母親打工還了接近10年的時間。
如果不是這事，她的母親也不會如此節約。
她的父親卻在喝酒以後說：“都怪你不讓我再去做生意，要是我出去闖蕩的話，說不定已經闖出來一片新天地。”
母親沒好氣道：“要是真讓你去闖，估計現在我們一家人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要睡馬路上。”
她也認為，父親的性格，的確不適合做生意。
03
她的父親是那種稍微一有錢就容易飄了的人，身上有一千塊錢，能夠用出來10萬塊的自豪感。
所以，她的母親也不敢讓父親身上有太多錢，說他有今天不顧明天，就要一次性用完，明天的生活到時再想怎麼辦。
前些年的時候，她的父親和母親因此吵過架，後來她的母親一生氣，就把錢給她父親管了。
結果，掙的錢完全不夠用，她父親悄悄去把家裡存的10萬塊定期取了一部分，母親很生氣，再也不敢把錢給他管了。
那筆錢是存著以備不時之需的。
要是照她父親的性子，把錢用完了真的有事也不會想辦法，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他們家裡買房子後裝修，錢不夠了，母親問父親怎麼辦，她的父親直接一句結束：“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去偷，去搶？”
然後，是她的母親挨個給親戚打電話，借了一些錢解決燃眉之急。
她的父親在錢借到以後，堅持認為這錢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借的，因此還和她母親爭論起來，差點吵了架。
正因為他父親的老實，所以不會分辨好壞。
外人請他吃頓飯喝杯酒，他就認為別人好得不得了，掏心掏肺。她的母親想方設法管著家裡的錢，卻被她的父親認為是摳門，是不講理，是針對他。
所以，那個外人口中的“老實人”父親，在母親面前“奸詐”得讓人心寒。
他把寬容和理解給了陌生人，卻把算計和防備給了她的母親。
在和她母親“鬥智鬥勇”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像是一隻刺蝟，瞬時就進入戰鬥狀態。
有一次，她的母親下班後讓她父親去接了一下，她的父親因此唸叨好多天，一直在說自己那天去接母親的事。
她的母親賭氣般地給她父親發了一個紅包，說：“那我給你車費吧！”
然後，她的父親還真的就收了。
她有時也很奇怪，上次父親送老家一個不怎麼熟的親戚，一路送回了老家，來回開了快四個小時的車，最後人家給錢，她的父親卻怎麼都不肯收。
04
婚姻，多數人都希望它能夠是一輩子的旅程。
所以，有很多人總是羨慕以前“車馬慢，一生只愛一個人”的情節，認為這樣很浪漫，就像是童話一般。
而實際上，童話都是存在於書裡的。
婚姻啊，白頭偕老並不難。
婚姻難的是：
在整個相處的過程中，我從未後悔當初嫁給你。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一起去看夕陽，我們想起相遇，永遠都懷念。
她說，她並不羨慕父母這樣的一輩子，雖說他們也是風雨同舟地走過來，他們也是“一生只愛一個人”。
但多數的情節，一個人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這樣對待她的母親太不公平。
只是，在她母親那樣的時代下出來的人，她這輩子都會陷於這個牢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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