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智慧》: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

大家好,這裡是小播讀書,今天我繼續和大家一起共讀這本,全面闡述老子道家思想的經典作品:《老子的智慧》。

《老子的智慧》: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

前面我們介紹了這本書的第五部分“生活的準則”的內容,接下來讓我們繼續分享第六部分內容:統治的理論,對應老子的《道德經》一書的第68-75章的內容。

第六十八章 不爭之德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老子的智慧》: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

老子在這裡說的是:善於做將帥的人,不會顯出兇猛的樣子;善於作戰的人,不輕易發怒;善於克敵的人,不用和敵人交鋒;善於用人的人,反處於眾人之下。這些是不和人爭的德,就是利用別人能力的處下。能做到不爭和處下這二者,就是合“道”的極致了。

老子要人在戰爭中“不武”(不可逞強)、“不怒”(不可暴戾),也就是在戰爭中講“不爭”之德,這與上一章中講“慈”是相互對應的。

第六十九章 掩飾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兵家曾說:“我不敢先挑起戰端以兵伐人,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起而應戰;在作戰時也不敢逞強躁進,寧願退避三舍,以求早弭戰禍。”這樣的作戰就是:雖有行陣,卻好像沒有行陣可列;雖要奮臂,卻好像沒有臂膀可舉;雖然面敵,卻好像沒有敵人可赴;雖有兵器,卻好像沒有兵器可持。

但是,切莫看輕了敵人的力量,以致遭到毀滅的禍害。因為輕敵便違反了慈道。所以說,聖人不得已而用兵,但內心仍須懷著慈悲的心情而戰。就因心存慈悲,才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本章與上兩章內容相應,闡揚“不爭”之德、愛慈之理。老子是反戰的,他認為,如果不得已捲入戰爭,應該完全採取不挑釁、不侵略的原則,採取被動守勢,無意於爭端肇事。

《老子的智慧》: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

第七十章 不我知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老子的智慧》: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

老子說,我的言論很容易瞭解,很容易明白,那也就很容易實行。可是天下人卻不能明白,又不肯照著去做:一再惑於躁欲,迷於榮利。事實上,我的言論以道體的自然無為為主旨,行事以道體的自然無為為根據,這有什麼難知難行的呢?

“被褐而懷玉”,老子的文字雖然儉樸,內涵卻很豐富,猶如褐衣粗布裡面藏著的美玉一般,他的思想企圖就人類行為來進行根源性的探索,對世間事物做一個根本性的認識,用儉樸的文字說出精深的道理。

第七十一章 病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

老子說:已經知道真理卻自以為不知的人,是最高明的人;根本不認識真理,卻自以為知道的人,是患了謬妄的病症。認為這種病是病的人,便得不著這種病。聖人之所以不患此病,就是因為他知道這種病!

孔子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蘇格拉底則說“知道自己不知道”。這三句話立意相同,都是要人有自知之明,並誠實地檢視自己,以求自我改進。

第七十二章 論罰(一)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人民一旦不害怕統治者的威勢,則更大的禍亂就會隨之而來。因此,執政的人,不要逼迫人民的生存,使他們得不到安居;不要壓榨人民的財貨,使他們無法安身。能如此,人民才不會厭惡你,才不會帶來莫大的禍亂。

所以,聖人雖是自知己能,卻不自我顯揚;雖自愛己力,也不自顯高貴,只是採取“無為”、“處下”的態度順民而已。取此而舍彼,又怎會陷民於不安?

“自愛不自貴”,蔣錫昌說:“自愛即清淨寡慾,自貴即有為多欲”,聖人能堅守無為的原則,自我約束,不懈涵養,以“自化”、“自正”、“自富”、“自樸”實現自我的價值追求並進而影響天下。

第七十三章 論罰(二)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以為自然的規律是柔弱不爭的,人類的行為應取法於自然而惡戒剛強好鬥,“用於敢”則逞強貪競,無所畏憚,“用於不敢”則柔弱哀慈,慎重行事。

所以他說:勇於表現剛強的人,必不得善終;勇於表現柔弱的人,則能保全其身。這兩者雖同樣是“勇”,但勇於表現剛強則得害,勇於柔弱則受利。天為什麼厭惡勇於表現剛強的人?沒有人能知道為什麼。所以,聖人也以知天為難,何況一般人呢?

天之道是不爭攘而善於得勝,不言語而善於回應,不召喚而萬物自歸,寬緩無心而萬物籌策。這就好像一面廣大無邊的天網一樣,它雖是稀疏的,卻沒有一樣東西會從中漏失。

第七十四章 論罰(三)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老子認為,人的生死是順應自然的,莊子說“適來,時也;適去,順也”,人生在世,理應享盡天賦的壽命。但是集權者則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使許多人不能獲得自然的死亡。人民若飽受虐政苛刑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以死來威脅他又有何用?假使人民怕死,一有作奸犯科的人就抓來殺死,那麼還有誰敢再做壞事,觸犯刑罰?但事實並不如此,天下刑罰何其多,犯法的人卻並未止步;萬物的生死,早操在冥冥中司殺者的手中,又何必人去參與其謀?

但是,世上一般的執政者,往往憑自己的私意枉殺人命。替代冥冥中司殺者的職責,還自以為是替天行道,這就好像不知技巧而去替木匠砍斫木頭一樣。凡是代木匠砍斫木頭的人,很少有不砍傷自己的手的。

第七十五章 論罰(四)

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老子認為,剝削和高壓是政治禍亂的根本原因,在上者橫徵暴斂,萬民自養,政令繁苛,百姓動輒得咎,這樣的統治者已經變成了吸血蟲與大虎狼。到了這種地步,人民自然會從飢餓和死亡的困境中挺身而出,輕於犯死了。

人民為什麼飢餓?因為在上的人聚斂太多,弄得人民無法自給,所以才飢餓。人民為什麼難治?因為在上的人多事妄作,弄得人民無所適從,所以才難治。人民為什麼不怕死?還不是因在上的人奉養過奢,弄得人民不堪需索,所以才輕死。

假使在上的人,能夠看輕自己的權勢,恬淡無欲,清靜無為,那麼,比起貴生厚養,以苛政煩令需索來壓榨人民,就要好多了,這種情形也就不會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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