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妻子死後,丈夫才開始查成年舊事,妻子平白遭受了很多羞辱

李喬生當然不可能把自己身上真的骨髓取下來給夏婉言,因為其實並不匹配。但既然夏婉言能串通醫生,他也可以,找個假的來代替,並不是什麼難事。

原以為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夏婉言可以說出真相。

但沒想到的是,因為他答應了娶她為妻,夏婉言便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骨髓,並且在手術之後,她那主治醫生還一起聲稱,說手術很成功,從此她再也不用一暈倒就要靠人輸血了。

對此,李喬生的內心又生起一種複雜的情愫。

因為假的骨髓,其實也和夏婉言的並不匹配,可所謂的手術還是成功了,這說明什麼?

看來這個丫頭,誓要將謊言進行到底了。那麼在她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被故意顛倒了黑白?

想起她之前口口聲聲地說是木子悠將自己的母親害死的,李喬生如今冷靜下來以後,更是覺得有必要也查一查這其中的真相了……

李宅。

別墅內,大大小小的傭人們都被迫站成了一排,面向冷酷傲然的李喬生,很多人紛紛大氣不敢出一下,只顧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說說吧,我母親那天和我妻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不許撒謊,要親耳聽到,或者親眼看見的人給我從實招來。”男人語氣陰森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眼見男主人動怒,蘭姐仗著有夏婉言撐腰,組織好自己的措辭,大著膽子站出來道:“是,是這樣的,先生,那天我就在門外打掃來著,聽到夫人和太太好像因為什麼孩子而發生了爭執。後來,夏小姐去看夫人,我就走開了,再聽到小姐的一聲尖叫,於是我也匆匆趕來了,就看見,看見太太手裡的剪刀插入了夫人的心口處!”

“哦?你確定,你是親眼看見木子悠拿剪刀插在我母親的身上嗎?”李喬生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是,是的……”傭人蘭姐並不敢看男人那雙透著寒意的眼眸,不過嘴上還在堅持。

聞言,李喬生又不動聲色地跟了一句:“好,那你願意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嗎?因為你說的,似乎和警方那邊查到的線索有點對不上啊……”

“啊?”

“先生,我當時在打掃院子,有看到,其實是,是夫人找了把剪刀要對太太下手。”這時,另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忽地響起。

李喬生的眼神暗了一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聽到尖叫聲,我也跟上去看了。我看到的時候,那個夫人是直直地趴在地上的姿勢,而太太則站在她的身側,所以我覺得,這更像是個意外……”

對的,李喬生也問過當時比他先趕到的醫生,所以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細節。

如果說的確是木子悠把剪刀狠狠死刺入她母親的要害,那麼她母親不應該是以這樣的姿勢倒地。

所以李喬生重新又將深沉似海的目光轉向了蘭姐的身上,畢竟她是除了夏婉言之外,第一個趕到房間門口的人。他再次確認了一遍,“張蘭,你是親眼看見我妻子將剪刀一把刺入了我母親的心口嗎?”

“我,我我,我看到夫人手裡握著剪刀倒下去的……這總不能是自殺吧,所以我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太太她刺了這麼一下,然後就……”

“呵呵,好,我知道了!”李喬生的嘴角緩緩地彎起一抹冰涼的弧度,“你去問管家領這個月的薪水走人吧,我這裡不歡迎滿嘴謊話的傭人。”

張蘭這下徹底慌了,畢竟出去以後很難再找到如此省力又薪水高的活兒了,所以她一下跪倒在地,就差去拽男人的褲腳了,“不,我真的沒有再說謊了,之前是夏小姐叮囑我要這麼說的,都是她讓我誣陷太太的,不關我的事啊!”

又是夏婉言!

男人此刻的臉色陰沉得更加可怕,他著實想不通,婉言到底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自己的閨蜜?

這件事基本上搞清楚了以後,李喬生還是毫不留情地要把張蘭趕出去,結果,這女人為了能留下,又抖出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先生,我還有話要跟先生說啊,只求你別趕我走,我這要是要被辭退了,我一家老小可就……”

“什麼事,快說。”男人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乞求。

張蘭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什麼狠心,繼續道:“是,是夫人當初會摔下樓梯,也不是意外,更不是太太所為。而,而是夏小姐!因為夫人並不同意夏小姐跟你在一起,她就,就下了這種毒手……而太太看到夫人摔下來時,就急忙跑過去問候她,卻讓夫人誤以為是太太所為。先生,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孩子生病了,急需一大筆錢,夏小姐說願意幫我,但我必須替她隱瞞,所以才——”

“好,你孩子的醫藥費,我來承擔,但是你必須今天之內離開。”

一個能為了利益而昧著良心做壞事的人,他怎麼敢繼續留著?

至於夏婉言,原來她竟是為了李太太這個位子!

好啊,她既然這麼想要,那他就給她好了,順便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坐得穩……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母親她當初為什麼會強烈反對婉言跟自己在一起?

畢竟,木子悠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而且還跟自己的父親也有曖昧不清的亂倫關係,母親反對還可以說得通。但是夏婉言呢,她是夏家唯一的千金,雖然家境並沒有他們李家那麼好,可也還是門當戶對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其實在父親逼著自己娶木子悠時,母親是更希望他和婉言在一起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母親突然就轉變了想法?

還有這個夏婉言,記憶中的她明明善良得連個螞蟻都不忍踩,卻僅僅只是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竟會對自己的母親下這樣的毒手!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有什麼苦衷嗎?

夏婉言從醫院回來以後,明顯感覺到別墅內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了。對了,是氣氛,是那些傭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跟著不對了……

“小麗,蘭姐呢?”她在廚房轉悠了一圈都沒見到張蘭,終於忍不住攔了個小傭人問道。

而小麗也不敢多話,只簡單地道:“她已經被先生辭退了,小姐如果想吃什麼點心,也可以吩咐我。”

“辭退了?”夏婉言愣了一下,心中瞬間劃過什麼不好的感覺,“哦,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她說完,提著自己的裙襬便小跑著上了樓。

男人沒在自己的書房,也不在臥室,不過,聽到了浴室內傳來的嘩嘩水聲,於是,夏婉言嚥了一口唾沫,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內,然後乖巧地坐在床邊,等著他洗完澡出來。

張蘭突然被辭退,她總覺得對方可能出賣了她什麼。

不然,按照往常,喬生哥哥也該去醫院接她回來才對,而不只是派了個司機!

終於,李喬生只圍了一條浴巾從裡面出來了,抬眼見到夏婉言坐著,倒也不意外,隨口道出一句:“你回來了啊,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吃過晚飯以後,我送你回自己家。”

“為什麼啊,喬生哥哥?”夏婉言一聽這個,情緒便炸了,並且口不擇言地質問道,“是不是蘭姐她,她跟你說了什麼我的壞話?”

“壞話?她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說你壞話?我讓你回去住,是因為你馬上要成為我的妻子了,難道不應該在婚前避個嫌嗎?”男人的眼裡帶著一絲玩味。

而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過於激動了點,慌忙圓了一句,“呵呵,這樣啊……我就聽說她這人特別喜歡在背後嚼舌根,不然,她為什麼被你突然辭退了啊?”

“她孩子生病了,影響到工作,我就放她回去專心照顧孩子了。不過她的確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來著,我沒這耐性,她就走了。”

聽到他這麼說,夏婉言高高懸起的心也總算落了地,連聲附和道:“她這人就愛八卦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是沒什麼好聽的。”

“婉言,我這人的確不愛聽謊話,所以除了私事外,你最好別再瞞著我別的什麼事,不然,我會很生氣的。”李喬生有心想給她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因為這句話,夏婉言雖然在他面前拒不承認自己隱瞞了什麼,可內心還是不免有些張皇失措。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厲害,如果真的要查什麼真相,肯定非常容易,而之前的她也就是仗著他對自己的那份信任才敢肆意妄為。

怎麼辦?

看來,那個蘭姐是不能再繼續讓她活著了,不然難保哪天,她就會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在喬生哥哥面前全都抖落了出來!

李喬生終於撥通了秦陽的電話。

“你好,哪位?”

“你把我妻子安葬在哪兒了?秦陽先生,你這樣一聲不吭地就帶走了我妻子,是不是非常不禮貌?”

“你妻子?呵……”秦陽聽出來了對方的聲音,有些好笑地回應他,“我把小悠從醫院帶出來也已經好多天了吧,你這個作為丈夫的卻才來問起,這未免太不合格了吧?你真的有把小悠當做是妻子嗎?”

“這就是我的家務事了。說,你到底把她埋哪兒了?”李喬生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緊了緊。

如果這個秦陽是和他面對面地聊,他一定先上去揍一頓!

然而秦陽卻態度冷淡,“抱歉,你不是已經和小悠離婚了嗎?那麼她的事情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了,所以我沒有這個義務必須告知你。再見。”

聽著那頭傳來無情的嘟嘟聲,李喬生再也忍不住,氣得一下把手機砸在了地上,“該死的!”

好,既然他不願說,那自己就去挨個把陵園翻遍好了,非找到木子悠的葬身之處不可!

夏氏集團。

夏志國突然接到了手下的來電,“不好了,夏董,照您的吩咐,我們將張蘭帶去了荒郊野外,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幾個黑衣人便跳出來劫走了她。剛好,我們的人有認識其中的一個人,說,說他們就是李喬生那邊的人!”

“什麼?”

這麼說來,喬生他是早就知道有人會對張蘭不利?

不,不對,這麼說來,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那小子八成是已經從張蘭的口中得知了婉言做的那些事,看來,又得從長計議了……

與此同時,助理也終於聯繫上了李喬生,他語氣焦急地道:“李總,如你所料,張蘭真的出事了。但之前您的電話怎麼也不通,所以我只能做主讓人將她救走了,不過,可能暴露了目標……”

“嗯,無妨。”既然讓他們知道了,更急的也應該是他們才對。

“張蘭得知是李總你救了她,非常感激,又說了很多話,我已經錄音了,並且發去了你的手機上。”

“好。”

李喬生雖然摔壞了一個手機,但電腦還是好用的,他於是很快登錄了扣扣,接收下這個音頻文件,然後馬上用鼠標輕輕一點。

只聽見張蘭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其實,太太真的是個好人,她把夏小姐當成是最好的朋友,但夏小姐卻不是,她一心只為了能接近先生!可太太性子單純,就這樣被夏小姐離間了你們倆的關係。太太她,她跟老爺也不是先生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哎,我曾在老爺的書房裡聽過,也見過一些東西,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老爺的書房裡找找,就在……嗯,右手邊的抽屜裡,他們的確是清清白白的。”

木子悠被送來他們家的時候,就連木子悠本人在內,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感染上了那種病。

而在木晴生病一事爆發出來之前,李喬生也的的確確和木子悠有過一段美好的記憶,因為當時的他將悠悠當成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覺得她很可憐,既然寄宿在他們家,他就對她好點。

可後來,他無意間聽到了父母之間的爭吵,得知木子悠的媽媽原來便是自家父親的初戀,並且在母親的口中,這個木晴便是個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小三,所以再面對木子悠時,他的心態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尤其在夏婉言名義上是來找木子悠玩,實際上卻是找他的那段期間,也從她的口中得知了木子悠的很多秘密。

比如,木子悠的媽媽在日本是從事那種職業。

木子悠的親爸爸到底是哪個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再加上兩個人明明是閨蜜的關係,可總被他看見是木子悠欺負夏婉言,便漸漸地對她產生了那種沒教養沒素質的印象,從而也讓他越發跟木子悠之間疏遠開去。

然而這一切,全都是假的嗎?

李喬生聽了張蘭的話,在父親去世以後第一次踏入了他的書房。從那個抽屜裡,找出了許多來往的手寫信件,還有照片等等。

信是很久以前的,有他的父親寫給木子悠媽媽的情書,也有木子悠媽媽寫給他父親的各種心裡話。

他一封封看了過去,終於弄明白了他們大人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場糾葛!

原來,木子悠媽媽和他的父親都是各自的初戀,兩人在一起之後特別幸福甜蜜。甚至連木子悠這個名字都是早就定好的,因為木和子拼起來便是一個“李”字!

他們約定了將來若是生個女孩,便隨母姓,而若是個男孩,就隨父姓。

可好景不長,在木晴的閨蜜,也就是他的母親白芸認識了父親以後,她仗著自己的家境優渥,對父親一見鍾情也就罷了,還各種設計,企圖拆散他們倆。

但父親因為相信木子悠媽媽,兩人即使誤會不斷,也能很快化解。直到兩人的關係被家人發現以後,父親的家人非常反對,因為木子悠媽媽沒什麼背景,反而看好他和白芸在一起。

而白芸也知道這點,更是精心設計,最終幾乎是逼著父親跟她結婚了。

所以說起來,其實自家母親才是這其中的第三者!

更令人痛心的是,木晴之所以會在日本從事那種職業,說起來也是白芸造成的。她找了人輪流欺辱完木子悠媽媽之後,便把身無分文的她丟去了日本!

怪不得父親在臨終前,讓他務必照顧好木子悠,並且絕對不許他離婚,還說什麼他如果選擇放手了,將來一定會後悔。

但至於這後悔到底指的又是什麼,李喬生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

不過,他現在的確很後悔的地方是,木子悠就這麼走了,而在她生前,他竟然對她有這麼多的誤會和傷害!不,不行,他必須找到她的葬身之處,至少……要在她的墳前表達出自己充分的歉意!

“李總,我們查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陵園墓地,但都沒有找到一個叫木子悠的女人,連重名的都沒有。”

“什麼?”聽到助理的彙報,李喬生呆愣了片刻。

不過很快,他的內心又莫名地燃起了一種希望,會不會,木子悠其實根本還沒死?

那個生命力如此頑強的女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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