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皇上怎麼了?這皇妃誰愛當誰當去,她才不稀罕

當婉容趕至偏殿時,便見那位公公將手裡的聖旨遞到一位臉蒙薄紗身著白衣的女子身前。

隨即,他扯了一抹笑,用太監特有的尖細噪音說道:“姑娘,這聖旨咱家也就不念了,咱家相信姑娘是個聰明人,自是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白衣女子隨意地接過聖旨,便打開翻閱,這舉動讓一旁傳旨的公公十分不滿。要知道這聖旨代表的可是當今皇帝的威嚴,傳旨時,眾人應該就地跪拜,接旨時除了跪拜還得要謝恩。他幹這差事這麼些年,就算是王爺也免不了這個規矩,事後還不得賞他們點辛苦錢?可瞧瞧這位,不但沒打賞,連跪拜的程序都給免了,果然是出身山野的村婦,一點規矩都不懂。他若不是看中裡面有油水可撈,哪會跑這一趟,這下好了,折了面子不說,銀子更沒撈著。得!算他倒黴!這天乾宮以後是能不來就不來!

婉容對這位白衣女子倒是挺好奇的,不管在哪個時代,只要有皇權,那規矩總是不可避免的,而她居然就能這樣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抗拒,不知所憑究竟為哪般?

看著那雙纖纖玉手緩緩打開手裡的明黃絹帛,婉容也想湊身去看。可還沒等她靠近,那白衣女子已將手裡的絹帛給合上了。

“皇帝要納我為妃?”聲音軟糯而又清冷,淡淡的語氣和隨意的態度,處處昭示著她的不在乎。只是她自打進宮以來,就一直是這般態度,眾人只當她是性格使然,便以常理猜度她了。

公公喜笑顏開,他就說嘛!任何女人聽到自己要當妃子了都不會無動於衷的。於是上前一步恭身道:“姑娘冰雪聰明,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的。雖然我們這些奴才喚您一聲姑娘,可誰不明白姑娘您是玄真族的聖女,又心繫我們東詔國的百姓,為了此次東詔國的大旱災,您費了多大的心思,皇上這是在感激您呢!”

婉容大吃一驚,原來她就是剛才那一男一女話裡提到的那位聖女啊!她心下已然明白了為什麼先前的那位女子要說那些話來抵毀這位聖女了。

“感激我?為妃?”同樣是寡淡的語氣,此刻卻是夾雜著一絲嘲弄了。

公公點頭哈腰:“是啊!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他現在只盼著眼前的這位能趕緊地把事給應承下來,他也可以厚著臉地討了賞回去交差,唉!來這一趟真累得慌,哪個女人像她這麼擺姿態的!

“哦?那這又是何物?”說著已是動手掀了那托盤上的黃帛錦,露出底下的一個酒樽。

婉容倒抽了口涼氣,這東西她在現代電視劇上可沒少見,這是……

此時,公公臉上的顏色也變了,這位果然是個不省心的,這可讓他怎麼答呀!

尷尬一笑,公公折了折身子將那樽酒端離了白衣女子可以觸及的範圍,這才道:“姑娘,您若是應了這聖旨,這酒自然與您無關!”

“那我若不應呢?這酒就和我有關了是嗎?”

就這說話的功夫,公公已是汗溼了後背。他猜不透這位心裡在想些什麼,其他女人該有的反應她是一點沒有。想起來之前皇上交待他的話,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話給說明白了:“皇上交待,姑娘您若不應了當妃子,就讓咱家把這杯鴆酒賜於姑娘。”

公公原以為他把話給說開了,她能馬上接了聖旨放他回去覆命,可誰曾想,她現在居然朝他步步進逼,難道……難道她……

清楚了她的意圖,公公可是真急了,當初他滿口應承能辦好這差事,可這位的性子和他的認知相差得太遠。其實皇帝根本沒有要賜死聖女的意思,那杯鴆酒雖然是貨真價實的,但卻只是在必要時候用來嚇嚇人的,話說,誰不怕死啊?就算不怕死,也沒趕著去死的呀?可別不信,眼前的這位就是。

公公被她逼到牆角,後背抵了牆,已無處可退。托盤上的酒樽被奪了去,致使他腿腳發軟,癱軟在地。

只聽這位聖女道:“我族歷來隱於山野,與世無爭。平素族民亦端的是救人濟世之心,所有的傳言也只是坊間百姓誇大的言辭罷了。我之所以來此,也是應你們皇帝陛下最誠摯的邀請,而非貪慕宮裡的權勢與榮華。可你們卻將我的一片愛民之心用來穩固政權!都說皇宮裡的人個個精於算計,我可算是見識到了,用區區一個妃位收買於我,而將我在坊間的名望收歸自己囊下,這一本萬利的事情果然是個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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