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童年记忆中,温暖心中留,朝朝暮暮陪伴我的是家里的热炕头儿。人生旅途上,乡情更浓厚,风风雨雨牵挂我的是家里的热炕头儿。

北方农村有一句老话:“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儿。” 可见热炕头对农民来说是多么亲切。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热炕头儿不仅是我们这里家家户户休息,睡觉的好地方,也是冬季最热情的待客所在。客人来家后,主人就会拍打着热炕头 ,连声说 “快来上炕,上炕。”

这时,客人会满怀欢喜的摘掉挂霜的棉帽子,脱了手闷子(厚棉手套),搓着冻僵的双手,脱掉棉鞋,一盘腿儿,坐上炕头儿。会抽烟的,拿过炕上的烟笸箩,卷一支旱烟,唠起了家常嗑。

在滴水成冰的三九天,寒风在广阔的平原上肆虐,热乎乎的炕头儿是寒冷的日子里最温暖,最平静的所在。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过去农村的老房子常常是这样的场景,推开房门,穿过过道屋进了住屋,屋内青砖铺地,靠着南面窗户是一铺大炕,炕上叠着老粗布的被褥,炕沿里面放着扫炕的小笤帚,和老太太玩的纸牌……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每逢吃饭,大炕中间放一张八仙桌,一家人盘腿坐在周围,人多的人家,有的孩子坐在被垛上。过年时,家家都忙着准备年饭,会把大炕烧的更加热乎。

大年三十的深夜,由于白天吃的有点油腻,在加上炕太热,口渴难忍,这时,从院里拿来冻柿子,冻酸梨,放在盆里用凉水拔出冰套,吃上一个半个,非常解渴。

在漫长的冬夜,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火炕上则温暖如春。孩子们坐在炕上听妈妈讲故事,屁股底下热乎乎的。有时一觉醒来,还见妈妈在煤油灯下纳鞋底。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寒假期间,冬闲的时候,孩子们总爱挤在热炕头儿上,仰着红红的小脸,听大人讲故事。做游戏,趴在炕上写作业,看小人书。甚至邻家的小伙伴不知不觉的进入甜美的梦乡也是常事儿。

串门儿的大人们,时常坐在热炕头儿上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到逗乐处,引得众人捧腹大笑。更多的则是一家人坐在热炕头儿上,围着火盆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现在,年轻人大多进城住了楼房,他们或许并不留恋热炕头儿,可上了年纪的人却视热炕头儿为宝。

你也许不曾听过,这热炕头还能治病。

如果你有个腰疼腿疼的毛病,你就来吧,在这不起眼的土炕上睡上几晚,管保你胳膊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那效果绝对胜过那些什么筋骨贴,什么腰痛灵,什么少数民族的膏药。

你看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精疲力尽的农民,只要在自家的炕头上烙上一宿,明天准能起个大早,精精神神地接着下地干活,啥也不耽误。

孩子们有时肚子痛,在热炕头儿上趴一会儿就会有所缓解。所以说,热炕头儿是老人孩子们的宝炕头儿。

躺在热炕头儿上,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那种舒服,解乏,全身心的放松无以言表,一天的疲劳顿时驱散。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随着小城镇建设的步伐和农民进城节奏的进一步加快,过去的老式火炕已逐渐被更卫生清洁的水暖气,液化气,电暖气供热所替代。

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父老乡亲,他们把火炕为依托,更不能忘记,那冬季白日里火炕上的一日三餐,母亲做不完的活计和夜晚的传说故事。

最后,以一首诗歌寄托我深切的思念情怀:

冬季严寒夜漫长,

居家热炕暖心房。

其乐融融添雅趣,

隆冬寒威也无妨。

难以割舍的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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