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凶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兇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走出實驗室的王秀一臉疲憊,為防止壓傷,面頰上貼滿了敷貼。

 

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兇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操作人員檢查防護裝備,準備進入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緝兇”。

  

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兇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操作人員在實驗室“緝兇”。

  

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兇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實驗中用到的PCR反應8聯管,以及內徑比頭髮絲還細、容量僅為10微升的槍頭(紅圈標識)。

 

德陽:實驗室中的“緝兇者”,他們讓新冠病毒無可遁逃

“緝兇六人組”


  他們從未見過患者,卻比醫生還先知道每個人的病情;他們從未穿過警服,卻每天都在搜尋、緝捕在人體內作祟、禍害的病毒……他們就是德陽新冠肺炎治療定點醫院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的王秀、何紹平、談豔芳、文強、肖華亮和姜亞運,他們也被同事們稱為“緝兇六人組”。

  誰帶有新冠病毒他們最早發現

  與充滿消毒水味道和忙碌的隔離病區相比,分子生物學實驗室要明亮、安靜許多。然而,這裡卻是抗擊新冠肺炎戰“疫”的一道最前沿的陣地,每一個疑似病例體內是否帶有新冠病毒、每一個確診患者體內的新冠病毒是否轉陰……都是在這裡被“六人組”追捕顯形後確定的。

  王秀是“六人組”中的大姐,剛走出實驗室的她一臉疲憊,為減低護目鏡、面屏等防護裝備的壓傷,她面頰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敷貼。從拿到樣本開始,到最終找出新冠病毒,他們需要身著全套防護裝備,在密不透風的負壓實驗室裡連續操作五六個小時。

  “這個過程中我們只能待在實驗室的狹小空間裡。”王秀說,他們三個人一組,兩個人在實驗室汙染區進行操作,一個人在半汙染區負責樣本接收、試劑配製等工作,相互間不能隨意走動,更別說喝水吃東西上廁所了。

  “穿戴上防護設備後本來就感覺很憋氣,再加上實驗室裡是負壓,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感到呼吸困難。”王秀說,每一次完成工作走出實驗室,都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過程很兇險:精細到“微”量級的操作

  送到實驗室的痰或者大便等樣本都是粘稠狀,而且帶著各種各樣的細菌和病毒,王秀和同事們首先要做的,便是在攝氏五十六度的溫度下,對樣本進行45分鐘的滅活操作。接下來,滅活後的粘稠狀樣本被加入相應的試劑,經操作人員循環反覆地搖晃、混勻,最終成為流淌的液態。

  除了給人體感官造成的不適感,每一個樣本都來自不確定的個人,每一個樣本中都帶有大量未知的細菌、病毒。何紹平說,對實驗室裡的操作人員來說,這是最危險的一個環節。

  液態化的標本被置入PCR反應8聯管中,操作人員利用一支內徑比頭髮絲還細、容量僅為10微升的槍頭,在短時間內通過手工操作,為一批96個樣本分別各加進5微升的試劑。

  “這個步驟非常關鍵,試劑添加的量是否準確、添加的時間是否在規定範圍內,都會對實驗結果產生質的影響。”何紹平說,即使在平常狀態下這種操作都是很“考手藝”的,何況是在穿著防護服後行動、視線都受限的情況下。

  策略有講究:把“羊”養肥了再“宰”

  加入試劑後的樣本隨即被放進設備中進行“培養”處理,談豔芳和同事們把這個過程形象地稱為“把羊養肥了再宰”。

  “單個病毒都是微量級的,即使在高倍顯微鏡下都很難被發現,更別說對它進行甄別了。”談豔芳介紹說,因此他們會給樣本“營造”一個適宜“繁衍”的液態環境和溫度環境,讓“得意洋洋”的病毒以倍增的方式快速“繁衍”,“從單個到多個,最後形成一個‘團隊’,‘隊伍’一旦‘大’了,也就藏不住了”。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擴增,被養肥了的“羊”擺在操作人員面前。“經過擴增的樣本里有沒有新冠病毒呢?操作人員在樣本中加入僅針對新冠病毒有用的著色試劑,樣本中的新冠病毒立即便顯露“身形”,狡猾的“頑兇”最終徹底暴露在“緝兇者”眼前。

  目前,這個“緝兇六人組”不僅承擔著醫院確診患者的治療效果追蹤,還承擔著醫院疑似病例、發熱病例和住院患者的篩查,以及針對社會特殊群體、崗位人員的篩查。這種篩查工作是沒有任何時間規律和作息安排的,不管是吃飯時間還是半夜三更,只要樣本送到馬上就得進行。

  “最初一段時間,樣本中發現的新冠病毒越多我們越高興,這意味著禍害、作祟的‘兇手’悉數‘落網’。”自實驗室正式運行以來,“緝兇六人組”每天都要處理上百人的各種核酸樣本,“現在每一個樣本核酸轉陰的結論都讓我們振奮,因為它意味著我們向戰‘疫’的最終勝利又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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