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面紗》疫情之下的愛情隱喻

突發的疫情之下,我們見證了很多感人的真實故事——無法接觸的夫妻只能隔著玻璃“深情一吻”,繁忙的抗疫前線工作者在崗位上十分鐘的“閃電婚禮”,為88歲老伴每天送獼猴桃和寫信的“最美情書”……

面對“病毒”或“疾病”時,人與人之間的至愛真情更為可貴。經典的文學和電影作品中就時常藝術化地再現生活最感人的故事。


到達偏遠小鎮後,沃特馬上展開了控制疫情的研究工作。而剛到這裡的凱蒂與沃特分居獨處,瀕臨情緒崩潰的邊緣,她從當地協助員的口中也得知了唐森天性好色,喜歡勾搭已婚女人的本質,這令她對於愛情的所有幻想徹底毀滅。

沃特承受著當地人對外國人的巨大仇恨,依然堅持分離感染水源的治理方法,這令小鎮上死亡的人數得到控制,但也同妻子越來越疏遠。百無聊賴的凱蒂開始在當地的修道院幫助孤兒,在苦難中修女教會她愛與責任,並間接瞭解到丈夫工作的偉大。她在破鋼琴上彈起歡快的音樂,享受著孤兒院裡珍貴短暫的溫馨,沃特偶遇這些場面,動情地注視她,也意識到自己依然愛著凱蒂。漸漸地,凱蒂開始明白,愛情和浪漫完全是兩回事,而沃特也開始反思自己表達愛情的方式……終於,兩人相互敞開心扉,開始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享受婚姻的生活。然而正當他們日漸親密時,沃特染上了霍亂。雖然凱蒂不分晝夜地細心照料,但上帝還是無情地奪走了沃特的生命。

在電影的結尾處,回到倫敦的凱蒂帶著自己的遺腹子遇到了昔日品德低下、背信棄義的舊情人唐森,唐森有意用柔情蜜意再次將她引誘,凱蒂卻牽著小沃特的手,斷然拒絕。

在這部電影中,我們或許會找到自己情感經歷的一些影子。

每個人的人生中,大概都會有一些契機,令我們突然懂得了愛情的真諦,“面對死亡”也許正是這樣的契機。正如張愛玲的小說《傾城之戀》中,白流蘇和範柳原的愛情,是因為一座城的傾覆得以成全;電影《最愛》講述了艾滋病陰影下兩個人用生命證明愛情尊嚴的故事。

或許,只有“離死亡越近”的時候,我們才“越懂得愛情”。


陳濤:《面紗》疫情之下的愛情隱喻

《最愛》劇照

1995年的法國電影《屋頂上的輕騎兵》中,由朱麗葉·比諾什飾演的女主人公染上了瘟疫,而深愛她的男主角冒著生命危險挽救了她並最終將其送回她丈夫的身邊,彰顯了瘟疫時期的“騎士精神”。


陳濤:《面紗》疫情之下的愛情隱喻

《屋頂上的輕騎兵》劇照

最有名的,或許是拍攝於2007年的電影《霍亂時期的愛情》。這部影片改編自偉大的哥倫比亞作家馬爾克斯的小說,講述了一個橫跨半個多世紀的愛情故事,不僅表達了“經歷愛情折磨的尊嚴”,而且展現了哥倫比亞的歷史。悠長而複雜的愛情故事,表達了一個共同、簡單卻往往被我們所忽視的道理:“愛情始終是愛情,然而有時候你我意識不到它的存在。離死亡越近,愛就越濃郁。”


陳濤:《面紗》疫情之下的愛情隱喻

《霍亂時期的愛情》劇照

《面紗》創作背景

1919年秋天,毛姆曾在中國短暫地旅居過四個月,根據這些見聞經歷,他寫出了三部作品:隨筆集《在中國的屏風上》(1922)、以北京為背景的劇作《蘇伊士之東》(1922)以及長篇小說《面紗》(1925)。

在《面紗》的序言中,毛姆寫道:這部小說的靈感得自於但丁《神曲·煉獄篇》中的詩句。《煉獄篇》中有這樣一個故事:碧婭是錫耶納的貴婦,她丈夫懷疑她紅杏出牆,把她關進一處有毒瘴的廢宅中。拉斐爾前派畫家羅塞蒂的名作《碧婭》畫的就是這段哀豔的故事。

小說的書名則出自雪萊的十四行詩:“別揭開這彩色的面紗,它被人們稱為生活;雖然上面所繪的圖景顯得很不真實。它只不過是以隨隨便便塗刷的彩色,來摹擬我們願信以為真的東西。”

《面紗》所揭示的也是類似的道理:愛情、婚姻都是不真實的彩色面紗,揭開這層面紗,“將是一條通往寧靜的路”。

陳濤寄語

電影的微光,不僅幫我們抵禦疫情的寒冬,也會帶來思考和感悟的力量。



《戰疫情:央廣文藝雲課堂》第十七期

主講人:陳濤


陳濤:《面紗》疫情之下的愛情隱喻

陳濤: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影視與新媒體藝術教研室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哲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當代城市電影和新媒體藝術。著有《穿城觀影:中國當代影像的空間生產與體感》(2020)、《城市與現代性:重繪早期歐美電影》(2019)、《電影導論》(2017)、《底層再現:中國當代電影中的城市遊民》(2015),譯有《時尚研究理論讀本》(2020)、《讀懂繪畫:從喬託到沃霍爾》(2020)、《再見,西方文化》(2008)等作品。


探尋藝術之美,擴展文化新知,

增加理性思考,感悟生命力量。


《戰疫情:央廣文藝雲課堂》

總監製:趙薇 魏勝利 尹亦誠

總策劃:莫曉芳

策劃統籌:王菲 張昊

片花錄製:張潔 小釗

片花製作:張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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