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河間生:(一)家裡住進不速之客,帶著到千里之外吃自助餐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人經常和什麼人在一起,性格和行為,多少會受影響。所以自己要時時刻刻自省,因為這個影響是在潛移默化中改變的。

河間某生,場中積麥穰如丘,家人日取為薪,洞之。有狐居其中,常與主人相見,老翁也。

這個故事發生在河間府,在今天的河北省,現在還是叫這個名字,河間縣。

河間縣有這麼個人,說某生,是個讀書人。

這個某生在自己家的場院裡,積攢了一大垛麥麥稈。堆得太多了,就像一座山一樣。

看來這讀書人也是個業餘的,平時還是靠種地生活。

這個麥稈,就是莊稼的下腳料,糧食都弄走,剩下的東西。家裡人用來冬天燒火,當柴火用。

這個東西都堆在一起,家裡的下人每天就從這抱著去燒火做飯。時間一長,把這個麥稈山掏出一個洞。

也不知道這些人天天抱柴火的時候用的什麼技術,竟然抱來抱去弄出個洞來。

這洞裡還住進了一隻狐狸。這狐狸也會找現成的地方,住這裡倒是免費,不用花住店錢。

狐狸住在這裡,經常出來跟人見面,跟這個某生聊天。大家都知道里面住了個狐狸,可出來見人的時候,那個形象是個老頭。是個人的樣子。

按說知道這老頭是狐狸,人該害怕啊,這裡沒寫,是不是那時候動物成精的事情挺多,不算什麼奇聞異事,人們也就習慣了?

現在流傳的那句話,說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了。是不是從這兒來的。

聊齋之河間生:(一)家裡住進不速之客,帶著到千里之外吃自助餐

一日,屈主人飲,拱生入洞。生難之,強而後入。入則廊舍華好。即坐,茶酒香烈。但日色蒼皇,不辨中夕。筵罷既出,景物俱杳。

這一天,狐狸來請某生,說要請某生吃飯。某生也不敢不去,就答應了。估計某生心裡好奇的成分更大些。

可請他吃飯的地方,在這個洞裡。這個某生很難進去啊,畢竟洞很小。不是人能進得去的。

狐狸在後面催他,進吧,肯定能進去。某生就試著,貓著腰往裡走。

別說,還真進去了。一進去,裡面地方就大了。佈置得很豪華,很奢侈,某生看到這個情景很驚訝。

來到人家了,雖說這是自己家的麥稈洞,現在人家住著,客隨主便,就坐在那裡。

一會兒的功夫,酒菜擺上,酒也都是好酒,很香。某生在狐狸這算是開了眼了,打了半天的牙祭。

在這裡哪都好,就一樣,看不出時辰。那個時候看時間就是看太陽,估摸著幾點,在這裡沒窗戶,看不見外面,也就不知道太陽公公在哪了。

吃得差不多了,狐狸就說出去吧。到外面再看,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洞還是那個麥稈洞。

聊齋之河間生:(一)家裡住進不速之客,帶著到千里之外吃自助餐

翁每夜往夙歸,人莫能跡。問之,則言友朋招飲。生請與俱,翁不可;固請之,翁始諾。挽生臂,疾如乘風,可炊黍時,至一城市。

我們說說這個狐狸老頭吧。

這老頭每天晚上都出去,這麼大年紀,夜生活還挺豐富。也不知道去哪,誰也不知道,就知道他出去了。

那個時候到點就宵禁,外面有巡街的,看來這巡街的管不了狐狸。

每天晚上出去,某生有時碰上也問,你老半夜出去,幹什麼去啦。老頭就回答說:有朋友請客。

真是物以類聚,這是什麼朋友,大半夜請客。估計是賣夜宵的。

一回兩回的沒事,時間長了,某生在家裡,到了晚上也沒事幹,就跟老頭說:你晚上再出去玩,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啊,我在家待著也挺悶的。

老頭面露為難之色,沒同意。可架不住某生三番五次的懇求,最後老頭也沒辦法,畢竟白住著人家房子呢,也就答應了。

老頭挎著某生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麼著,就走了,跟風一樣快。一頓飯的時間,就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老頭這速度,比飛機還快,也不知道人類啥時候能發明這麼快的大眾交通工具。

聊齋之河間生:(一)家裡住進不速之客,帶著到千里之外吃自助餐

入酒肆,見坐客良多,聚飲頗譁,乃引生登樓上。下視飲者,几案柈餐,可以指數。翁自下樓,任意取案上酒果,抔來供生。筵中人曾莫之禁。

倆人來到一個大酒店,看裡面坐著很多人吃飯喝酒,很是熱鬧。

想來大城市的夜生活,在那個時候就是很繁華的。不亞於現在的夜生活。

老頭領著某生上了樓,這是進了雅座,在樓上往下看,看樓下這些人吃飯,看得特別清楚。

可老頭不點菜,就下樓自己拿去,看誰桌上菜好吃,隨手就拿,拿上來給某生吃。

老頭就這麼拿,那些吃著飯的人就沒人管他。這個挺奇怪。

就算是剩酒剩菜,也是沒吃幾口,還都是好東西,這樓下吃飯的人咋就不管這狐狸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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