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疫情的發展走向和結局?《鼠疫》的描摹宛如先知

《鼠疫》是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加繆的作品,他用這本書記述了當突如其來的災難在一座小城中降臨,人們的反應會是什麼樣的,又是怎麼應對的,災難又會朝什麼方向發展。

一起回顧加繆記錄的《鼠疫》實況,對比當下正在發生的一切,不禁讓人感概——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場疫情的發展走向和結局?《鼠疫》的描摹宛如先知


1. 一切如常運轉

在這座名叫奧蘭的小城裡,人們好像對什麼都很熱情,但好像也都沒有那麼在意。他們日復一日地過著平淡的生活,工作賺錢,然後進行一些簡單的娛樂活動。小城一直按照這樣的軌跡運轉著,人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死老鼠的到來,打破了這種表面的寧靜。

2.鼠疫初露端倪

清晨,裡厄醫生正從自己的診所裡往外走,剛到樓梯口的他,不小心踢到一隻死老鼠。最開始,裡厄醫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就在當天晚上,一隻全身溼漉漉的大老鼠又闖入了他的視野,裡厄醫生親眼看著這隻大老鼠沒跑幾步,就微弱地叫了一聲,口吐鮮血死掉了。第二天,他又看到好幾只這樣死掉的老鼠。

當時,裡厄醫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緊接著,死老鼠在奧蘭小城的更多地方出現。郊區的早晨,人們看到死老鼠們躺在下水道里,市政大廳裡,學校的操場上,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中,這些死老鼠有些已經腫脹腐爛,有些還直挺挺地伸著四肢。

接下來的情形就更可怕了。死老鼠的數量直線上升,一個星期後,為了清理城市,每天要燒燬大量死老鼠,當進入第二個星期的時候,每天要燒燬的死老鼠就增長到了8000多隻!

這種發生在老鼠身上的奇怪現象,似乎還只是災難到來前的一點點徵兆。一些人開始生病,不僅發燒,還伴有脖子腫大、流膿等症狀。流膿後,傷口很快就潰爛得像爛水果,緊接著,得了這種病的人腹部、腿部會出現斑點,最後在難聞的氣味中死去。

奧蘭小城的人們開始對這種恐怖的病情進行討論,新聞裡也在報道,但人們的關注點還圍繞著老鼠事件,對死了人的事兒很少提到。在大家心中,只有幾個病例還算不上是瘟疫,人們大多這樣安慰自己。可接下來的日子裡,死亡人數一天比一天多。

3.確診鼠疫

裡厄醫生最先拎起了他的敏感神經,他指出“這已經不是一種普通的疾病了”。市政府在裡厄醫生的要求下,召開了衛生委員會議。會議上對當前的情況進行了討論,當時參會的政府人員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會上提議不要對此事過於聲張。但沒過幾天,化驗室傳來了確診鼠疫的檢測結果,消息在人群中不脛而走,人們一下子就陷入了恐懼和慌亂之中,政府也正式開始著手處理這場突發的災難。


這場疫情的發展走向和結局?《鼠疫》的描摹宛如先知


4. 被封鎖的小城下的眾生相

奧蘭這座小城因鼠疫的到來被封鎖了。

可似乎,奧蘭小城裡的大部分人都還像沒搞清楚狀況一樣,面對眼前不斷髮生的災難,儘管也恐懼、害怕,但從他們身上,卻絲毫看不到要和鼠疫作戰的樣子。

只有很少的人在與鼠疫進行著抗爭,裡厄醫生就是其中一員,他每天忙著出診,觀察、記錄疫情,做手術。積極熱情的塔魯在這時找到了裡厄醫生,希望能和他並肩作戰,一同加入的還有一位負責記錄每天疫情數據的夥伴,以便能及時監控疫情的發展狀況。在塔魯的努力下,第一支衛生防疫隊就這樣成立了起來。

與此同時,小城裡還有一些人,在神甫先生的帶領下,每週有規律地去教堂禱告,他們用這種方式來應對鼠疫的到來。他們相信,禱告可以讓他們獲得安寧,幫助他們在這場困境中贏得勝利。有些人甚至把這場災難看成能幫助他們抵達更高人生境界的必要磨鍊。

但不管怎樣,疫情還是在不斷地發展擴大著。由於缺少救命用的血清,病情很難得到遏制。因為封鎖,奧蘭小城和外界的交通阻斷了,城內糧食供給跟不上,水電供應也跟不上。這場鼠疫的到來,讓生活在小城裡的人們感覺自己的生活就像遭到了監禁一樣,越過越無聊,他們已經很久沒能看上一場新引進的電影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已經看過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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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對疫情的反抗

從外城來到這裡的記者先生最先按捺不住了,他不想被封鎖在這個與自己無關的小城裡,他的情人還在等他回去,他想找裡厄醫生索要一張健康證,然後趕緊逃走。裡厄醫生沒有反對,他繼續堅定地在一線和鼠疫奮戰,小城裡的人們事不關己的態度或是急於逃走的念頭,絲毫都沒有動搖他的決心。他堅信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在裡厄醫生看來,死亡人數還在上升,需要採取更加特殊的措施。沒有什麼理由要讓人們停止抗爭,每個人都得把這種抗爭當作自己的事兒才行。

越來越多的志願者自發地成立了衛生防疫隊,組成了一個衛生防疫組織。他們夜以繼日地照看染上了鼠疫的病人,這也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對鼠疫的態度。小城裡的人們開始明白,假裝無視這場災難,或者寄希望於祈禱來渡過難關是沒有用的,他們必須要起來抗爭了。

救援行動在塔魯的帶領下,有序地進行著。衛生防疫隊中經驗豐富的老卡斯特爾使出全部力量,就地取材,製造出一種本地血清,對鼠疫的治療快捷有效,極大地緩解了外地血清供應不足的狀況。

病人和醫生的配合度也更高了。他們不再像鼠疫開始時那樣沮喪或癲狂,雖然自疫情爆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好轉的希望,但大家都在積極應對。在這樣的情緒感染下,即使是過去那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者以個人利益為先的人,態度也在悄然轉變著。

曾經帶領大家依靠禱告來應對鼠疫的神甫先生,在經歷了身邊人的死亡之後,也加入到作戰的隊伍中。那位找裡厄醫生開健康證,想要逃走的記者先生,也受到這股情緒的感染,放棄了原本逃離奧蘭的計劃,加入到這場對抗鼠疫的戰鬥中。

終於有一天,統計數據顯示,死者的數目不再增加了。這是一個好的徵兆,預示著鼠疫的發展達到了一個穩定狀態,包括裡厄醫生在內的,奮戰在一線的救援隊員們,總是像超人一樣出現在各個需要他們的場合,他們疲憊不堪,但沒有退縮。人們每天讀到的報紙上,都宣揚著樂觀主義,全城的人看上去全都臨危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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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鼠疫被戰勝了!

這場來勢洶洶的鼠疫,彷彿就在大家漸漸習慣它之後,默默地示弱了。聖誕節過後,有人親眼看見兩隻活生生的老鼠從他們家的門口躥出來,還有人重新聽到了屋樑上老鼠騷動的聲音。一些病人也在高燒後,身體痊癒了。

然而,眼看著疫情正在逐漸轉好,一直奮戰在對抗疫情第一線的塔魯,組織了第一支衛生防疫隊的塔魯,卻在救助的過程中,不幸染上疫情,永遠地離開了和他並肩作戰的夥伴們。

而小城裡的人們呢,他們對疫情的消退,還不敢高興得太早,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新生活的安排了。如果仔細看看街上,就會發現,人們臉上的神情都比以前開朗多了。當希望的火光被點亮時,鼠疫的橫行時期實際上就已經結束了。

一夜之間,路上的交通又恢復了從前的擁擠,汽車越來越多,街道水洩不通。整個下午,奧蘭小城裡鐘聲齊鳴,有節奏的音樂在金色的陽光下回響。

小說的結尾描摹的畫面,相信也勾勒出了每個人心中懷揣的那一絲美好的期望。和奧蘭城裡的人們不同的是,我們還在等待著這場戰“疫”的勝利,期望更少的人能受它的影響,一切都恢復到它本來的樣子。


這場疫情的發展走向和結局?《鼠疫》的描摹宛如先知


通過小說中的記述,我們能觀測出一幅這樣的疫情走勢圖。

最開始,人們會深陷到災難的恐懼中,不願去面對災難。因此總是矇蔽自己的雙眼,或者找其他的託詞。當災難來臨的事實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的時候,大多數人最開始想到的也不是一同抗爭,而是逃避。或者逃避到信仰之中,依靠每日每夜的祈禱達成精神勝利;或者僅僅沉浸在自己的生活裡。

但這樣的自我麻醉是沒有作用的。能推動戰“疫”勝利的關鍵要素是什麼呢?

加繆通過《鼠疫》這部作品,傳遞出了這樣一種精神:

當人類處在社會、時代的極端情況下時,需要每個人站起來反抗,也需要人們努力達成共識,每個人都應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向災難宣戰。即使反抗的時候看不到光明,但這種反抗精神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勝利,因為這種精神可以感染更多的人,號召大家共同奮爭,最終取得全面的勝利。

也許到等到春意盎然,疫情結束,再次回顧這段“自我封閉”的時間,這段“全民抗戰”的時間,每個人都能以一種嶄新的視角看待生命的可貴。也認識到只要生存在這片土地上就應擔負起自己的責任,遇到黑暗勢力就要鬥爭——生活在百般聊賴的日子中,要為了生活的安寧和幸福而努力;而在身處危險的環境中時,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要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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