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畝三分田

有一天我問三叔,現在我們這裡一個人口有多少田地?

三叔說,以前一個人口有一畝六分多,現在一人剩一畝三分多一點。

哦,是這樣啊,我點了點頭。因為正在大搞良田化,道路跟水渠全部要拓寬,佔用了一部分良田,分攤到個人名下肯定沒有以前的面積多。

非常的巧合,這一畝三分地剛好還是一句民間俗語,忍不住百度了一下該俗語的出處:【明朝時始皇帝在京城設立祭拜神農的先農壇。位於北京正陽門外西南三公里的先農壇(也叫“山川壇”),內設觀耕臺,作為春季皇帝檢閱大臣們農耕的地方,觀耕臺前(南方)大臣們耕作的農田有一畝三分地。後來“一畝三分地”被人們引申為“自己的小地盤”之意】(【】內文字來自百度)。

另外說是滿清的皇帝也比較重視農業,特地劃出一塊地由皇帝親自演耕,而滿清皇帝演耕的這塊地也是一畝三分地。

一畝三分田一年能長出多少稻穀呢?我不知道。因為我早已經習慣了背井離鄉,根本就不會種田。現在我的這一畝三分田是我的三叔在種。三叔退休在家閒不住,種田的行為在他老人家來說多少有“演耕”的意味,錢不錢的關係不大,不至於使人閒得慌就好。

而我呢,說的好聽是個農民,其實啥也不是,光是想要靠著從這一畝三分地裡面刨食從而衣食無憂過上寫意人生,以我的智慧根本就做不到。

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有地盤的人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盤活這一畝三分田。

然後今天組裡還在分田,其實多日前組裡就已經在開始研究分田的事了,因為總是有爭執,一天兩天沒辦法分好,所以拖延到今天還在聚眾商討。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搞良田化重新丈量田地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

我一向不樂意出席這些會議,今天也仍然是繼續缺席。反正也沒有種田,我感覺去參加這些會議很無聊。

後面三嬸開完會特地過來告訴我,說是我家“龍形上”(音)的那塊地,現在搞良田化被組裡佔用了好幾釐地,組裡說沒得賠,問我要不要去鬧一下。

我娘生前開了不少的荒地,很多年前,那些荊棘密佈的荒坡或者深藏陷阱的沼澤地,那都是屬於沒人要的地,非集體所有,誰勤快誰願意吃苦就可以開墾出來佔為己有。像“龍形上”這塊地就是我娘開墾的,不在那一畝三分地之內。但是現在搞良田化為了方便機械操作,能推平的地方全部都推平了,剛好我家的“龍形上”這塊地推平之後便被新修出來的路面(或是水渠)侵佔了。基本上剩下的一點在路兩邊的地也是很難伺弄了,被徹底侵蝕是早晚的事。這樣的賬是不好算的,不鬧誰給你算啊。

那麼我有沒有這個勇氣去組裡大吵大鬧一頓,和組長這個混賬的夥計爭一個“牙齒出血”呢?在農村生活是不能謙虛的,不能總是抱著讓他三尺又何妨的想法行事,總而言之有爭一定得爭,讓來讓去最後便全無容身之地了,除非你將來以後永遠都不指著在地裡刨食了,因為一旦讓出去充公了的東西是很難要回來的。

我娘生前打下了不少的江山,她自己帶不走,後人偏又不爭氣,江山守持不住。開墾出來的那些地,有的偏遠荒涼的乾脆拋荒任他人侵佔了,剩一些好伺弄的分給了幾個叔叔嬸嬸去伺弄。

“龍形上”這塊地原本分給三嬸在伺弄,所以三嬸才會一開完會就過來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自己都不去鬧一鬧,三嬸才沒有這個精力去幫我鬧呢,當然我也沒指望三嬸幫我去鬧,這並不適合。

可是,這些年活的不如人意,我實在拿不出一丁點勇氣去和人吵架,一團和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是一旦吵起來,別人用惡毒的語言羞辱我的話,我害怕我招架不住。

我問三嬸,屋場裡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呀?三嬸說,“潛水雞”和“老嗨”兩家也被侵佔了一些菜地,說是也沒有賠,陰間啦(不能信),他們(和組長)都是自己人。

我說那算了吧,今天就這樣。

有機會當然我是要和組長好好聊一聊的。


我有一畝三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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