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故事:新婚之夜,他的行為,讓她傷心欲絕

故事:新婚之夜,他的行為,讓她傷心欲絕

夜已深,床上鼾聲如雷。

屋中央的桌腳下,一位身穿喜服的女子蜷縮在一旁。大紅的喜帕仍蓋在她的頭上,但喜帕下的臉兒,卻躺著道道淚痕。

浩哥哥,這就是梅兒的新婚之夜麼?

浩哥哥,梅兒多想做你的新娘子……

浩哥哥,如果今夜是你,你一定捨不得這麼對梅兒吧,你一定會把梅兒抱在身邊,千般寵愛萬般呵護吧。梅兒的頭好疼,心也好疼好疼,浩哥哥,梅兒是不是一點都不堅強呢?可是梅兒還是一點都不怨,因為梅兒嫁的人,跟浩哥哥有著同一個名字,祁天浩,能得如此,梅兒今生無憾了……

浩哥哥,梅兒現在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清晨醒來,渾身痠痛。頭上的喜帕已經被掀掉,陽光微微照進來,整個屋子更顯寬敞明亮。

身邊傳來小鶯低低的哭泣聲。她試著扭轉自己的身體,卻被身體的疼痛弄得輕叫出聲。

“不要哭,小鶯。”她衝著小鶯虛弱地說道,“這樣的局面,我們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麼?”

“小姐……”小鶯心痛地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很痛,對不對?心裡的傷更痛,對不對?”

“小鶯,”沒有回答她的話,南宮娓費力地站起身,“幫我梳妝。”

“小姐——”

“幫我梳妝。”南宮娓徑自走到梳妝檯前,望著額頭上的那片血漬,“把我最愛的那套素裝拿來,今日我要去王府花園觀賞。快去啊。”

“小姐……是。”小鶯轉過身退出去,將門輕輕闔上。從六歲被小姐從街上買回的那天起,她就跟上了她,一起學習一起睡覺,她們儼然竟像姐妹而非主僕。而南宮娓的為人,她更是瞭解,總是什麼都替人著想,總是所有的苦都一個人默默承擔,為了不讓南宮家擔心,她總是露出一副開心樂觀的樣子,寧願夜晚一個人偷偷落淚,也不想把痛苦告訴任何人。她初來南宮家時,也才只有七歲啊……

小姐,她究竟何時才能遇到真正的幸福呢?為什麼好人反而要遭受到這些殘忍的折磨呢?

梳妝檯前,眼淚又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浩哥哥,梅兒這一刻,真的很狼狽吧……

輕輕將淚水擦乾,用溼布將臉上的血漬抹去,洗了臉後,輕施脂粉,略點絳唇,輕描眉黛,透過鏡子看自己,現在的南宮娓,仍然是那個足以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輕輕套上自己最心愛的衣服,白色的紗裙,幾片桃花在裙襬點綴,隨意將頭髮挽起一個髮髻,插入一隻白玉簪,將剩餘頭髮散落肩頭,垂置腰間。此刻的南宮娓,宛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清新脫俗,美得出塵。

站著一旁的小鶯,竟然看得呆了,半晌才恍惚道:“小姐,你真的好美,像下凡的仙女。”

南宮娓轉過身,“你呀你,就知道哄我開心。我們走吧。”

祁天浩父母早已於幾年前便已過世,因而繁重嚴肅的拜謁高堂之禮倒也免除了。加之祁天浩深重箭傷,祁天寧根本不可能給他們見面的機會,這倒讓暗自揪心的南宮娓暗地鬆了一口氣。雖然至今仍未與自己的夫君見面,但從與祁天寧的相處中看,祁天浩未必能相處得容易,現在不用來招惹他們,這讓南宮娓的心中輕鬆了不少。

風瀟瀟兮竹葉動,聽細雨於屋簷。細細想來,自己所想要的生活,也就如此了吧。

雖已是深秋,園中的菊花卻開得正旺,黃黃白白粉粉,在風中肆意搖曳,盡情舒展。

一襲白衣,桃花面龐。立於菊花叢中,此刻的南宮娓,宛如一隻翩然的碟。伸手摘下一枝菊別於髮間,一抹淺黃在黑髮之間點綴,未增添深秋的哀愁,反而多了一絲俏皮與柔美,“小鶯,好看麼?”南宮娓左右展開雙臂旋轉飛旋,“人言秋菊寓哀傷,相思更漏短,花落心殘倚欄悲,但我卻道風林無處可隱匿,眷戀秋菊,千絲萬縷,亦樂亦揚。”

“好心態!”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背後響起,南宮娓一個冷戰,頓時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卻驀地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

“小姐,你沒事吧。”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俊朗的面容,美麗的笑顏,這,這是昨晚那個醉酒後蠻橫暴戾的祁天寧麼?

“沒,沒事。”南宮娓趕緊收回身子,“還多謝王爺相扶之恩。”

“你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呢。”祁天寧依舊淡淡地微笑道,“不知小姐是哪家大人家的小姐呢,在下可有幸知道?”

微微欠一欠身,南宮娓低頭答道,“小女乃祁府先王爺舊交之友烏元方之女。”

“父親的舊交?”祁天寧點頭道,“父王生前的舊交都非權臣之流,並且都不似官場之人一般為權利趨波逐流,因而往來也少,因而沒見過小姐,也就不足為怪了。”

“是。”南宮娓點頭應道,“昨日王爺大婚,今日理應陪王妃才是,為何獨自一人賞花呢?”

“大婚?”祁天寧茫然道,繼而拼命搖頭,“我想小姐誤會了,昨日完婚之人乃家兄,只是由於——”略一停頓,他的嗓音忽然變得悲慟,“我大哥他……”

“王爺——”一名身著藍服的僕人飛奔而來,“六王爺,六王爺他,王太醫說情況危急,還請王爺速速過去!”

“我大哥怎麼了?”祁天寧頓時變得驚慌失措,“好,我馬上過去!”

轉過身,望了菊叢中的女子一眼,“今日在下有事失陪,還望姑娘海涵。”繼而轉身跟隨家僕匆匆而去。

“祁天寧走得好像很急呢,莫非六王爺的情況變得更糟了?”望著祁天浩遠去的背影,小鶯小聲說道。

“誰知道呢,”南宮娓將發上的菊花摘掉,“他或生或死,又與我何干!”

“那剛才小姐為什麼裝作不認識祁天寧呢?”小鶯不解道。

“只是保護我們兩個罷了,回房吧。”南宮娓嘆口氣道,“小鶯,跟著我,會覺得委屈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