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鄭國在春秋初期就已經是“小霸”了,為何到後來會逐漸衰落?

Mis梁



一是鄭國的位置不太好,西邊是周王室,總不能搶天下共主的地盤吧,往下是楚國。這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往東邊是宋國,也是特別愛惹事的。可以說鄭國處四戰之地,很難發展起來,我們看春秋真正的霸主國,都是佔有一邊。這大概也是金角銀邊草肚皮的一個例子吧。

另外,鄭國在鄭莊公小霸時,沒有抓住機會擴張,到了鄭莊公去世之後,鄭國馬上陷入了內亂。最終導致了鄭國的衰敗。

我在今日 頭條有一個專欄叫《讀懂春秋,就懂了當下》,把鄭莊公去世後的事情聊一聊。

桓公十一年的正月,姬寤生在惡曹與齊僖公以及衛宣公舉行了一次會盟,當年的齊、魯、鄭三國,如今,魯國已經被排除了出去,加塞進來一個衛宣公,對於這個安排,姬寤生是不太滿意的,但從政治的角度來說,他是樂於接受的,因為一個好色的衛宣公顯然比魯國的國君要好控制得多。

三國君主對去年秋天的攻魯大戰進行了回顧,總結了經驗與教訓,認為魯國經過這次打擊,絕不敢對紀國的事情插手,接下來,就是三國滅紀了,談好之後,姬寤生開始返回新鄭。

這是他的最後一次外事活動。在回來時,他就感覺特別的疲憊,這一年他已經五十六歲,在國君這個光榮的崗位上奮鬥了四十三年,與母后鬥,與弟弟鬥,與天子鬥,與強鄰鬥,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戰勝時間。

他意識到自己的大限就要來了,他的一生做過無數次選擇,其中有錯誤的,但大多數被證明是正確的,可接下來要做的這個決定將是他人生中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決定,如果犯錯,他數十年的奮鬥將化為灰燼,鄭國的霸業也將無力為繼。

他要選擇自己的接班人。

世子忽作為嫡長子,是毫無疑問的候選人,但姬寤生卻有另外的想法。在與周桓王的長葛一戰中,公子突精到的分析讓他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如果把君位交到公子突的手上,是不是對鄭國更好?

但世子忽又沒有犯錯誤,當年自己的父親沒有因為個人的喜好另立弟弟段,自己要背道而馳嗎?

最後,他實在選擇不下,只好請來了大夫祭仲。

在當年他封弟弟共叔段於京邑的時候,就確定了這位祭仲對自己的忠誠。這麼多年,這位祭仲也沒有讓姬寤生失望,在割周天子的麥、長葛大戰周桓王、夜探天子行營以及許多對外事務上,祭仲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祭仲來了,他的年紀比姬寤生還要大,可顯然,精神跟身體狀態要比姬寤生好。

姬寤生說:“我的四個兒子個個都有貴相啊!”

說完,姬寤生嘆了一口氣。姬寤生的判斷沒有錯,他的四個兒子確實都是一副貴相,能力也都不錯,放到他國,都是一個國君的材料,但作為父親的姬寤生不喜反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祭仲懂得國君的嘆息,兒子一個比一個強當然是好事,但扎堆在一起就不太好了,畢竟鄭國國君之位只有一個。他同時也猜到,領導大概對接班人產生了一些想法。

姬寤生說出了他的打算:“我想將國君之位傳給突,你看可以嗎?”

沒用太多的思考,祭仲就給出了他的回答:“忽是嫡長子。”

姬寤生點了點頭,同意了祭仲的說法。

據魯國的史官(也就是左丘明)說,祭仲在最關鍵的時刻投了世子忽一票,是因為他跟世子忽的關係比較近,世子忽的母親是鄧國的鄧曼,而將鄧曼從鄧國迎回來的正是祭仲。

決定讓世子忽繼位後,姬寤生開始做進一步的安排,他對自己的兒子都是瞭解的,尤其是世子忽跟公子突,在他看來,他們都不太像自己,但他們又各有不同。具體來說,世子忽有些木訥迂腐,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遲鈍。而公子突衝動好強,永遠都像長不大的小孩。

要是自己去了以後,一個衝動的下屬跟一個木訥的領導,這大概並不利於鄭國國內的穩定。於是,姬寤生安排公子突出國定居,地點選在了鄰國宋國。

宋國的國君宋莊公,當年還是叫公子馮的時候,在鄭國住了十多年,而且公子突的母親就是宋國雍氏的女兒。讓兒子突到宋國居住,至少衣食無憂了。

這個想法是很好的,可是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姬寤生料到了世子忽跟公子突之間的矛盾,他立一放一的決定也是一個解決辦法,但他選錯了託付的對象。

神秘的綁架案

姬寤生五月去世,世子忽繼承國位,史稱鄭昭公。七月下葬,九月的時候,祭仲去國內一個叫留的地方視察工作,半路上被宋國人劫持了,將祭仲抓到宋國之後,宋國威脅他,必須扶持公子突回國即位,不然就殺死你。

於是,祭仲就領著世子突殺回了國內,將世子忽從還沒坐熱的國君之位趕了下來,扶持公子突為國君,史稱鄭厲公。

這是一起十分蹊蹺的綁架案,孔子又寫得十分簡略,讓一直善於揣測老師心思的儒家子弟們也有些找不到北了。

《春秋穀梁傳》認為,這件事情的責任主要在祭仲身上,作為臣子,他應該為君主的危難而死,這是原則問題。可祭仲這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立場不堅定,還沒上大刑,只是恐嚇了兩句,就當了叛徒。

《公羊傳》卻給出了完全不同的評價,他認為祭仲簡直就是鄭國的賢相,因為他被抓住後,宋國人威脅他,如果不服從他們的命令,鄭國國君也會死,鄭國也一定會滅亡,如果服從他的命令,鄭國可以以生易死,鄭國也可以以存易亡。

祭仲面對宋國人的恐嚇,明白不如先答應對方,先把公子突迎回國,等以後有機會再重新把世子忽接回來。當然,這樣做的危險是萬一以後沒辦法讓世子忽重新回國,祭仲就要擔當逐君之罪,但在國家利益面前,祭仲沒有顧及個人的聲譽,毅然答應了宋國的要求,而鄭國也得到了保存,《公羊傳》點評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權變了。

就表面上看,《春秋穀梁傳》的評價顯得合情合理,祭仲要是不怕死,他就會大喊一聲:“打死我也不從。”然後咬舌自盡,幹嗎把公子突帶回鄭國,引得鄭國大亂?而《公羊傳》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祭仲幹了壞事,怎麼還賢上了?

儘管觀點不同,但這兩本書都沒有說清楚一個問題,為什麼祭仲這樣一個老狐狸級的人物,會心甘情願聽從宋國的擺佈呢?被抓為人質時,他可能被迫寫下了保證書,但回到國內之後,他完全可以撕毀合同,向世子忽坦白,然後把公子突抓起來,順便拉上齊、衛兩國,再把宋國飽揍一頓。

而祭仲沒有這麼幹,他突然變成了扯線木偶,聽從宋莊公的遙控,《公羊傳》更說出祭仲不答應,鄭國就要亡國,鄭國國君就要死的話。

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首先要確定一下《公羊傳》跟《春秋穀梁傳》的區別。

兩本雖然都是《春秋》的解釋性文件,也都是孔子的學生傳下來的,但《公羊傳》是齊國人傳播與抄錄的,號稱齊學;《春秋穀梁傳》是魯國人抄錄並傳播的,號稱魯學。也就是說,《公羊傳》是外國留學生寫的,《春秋穀梁傳》是本國學生寫的。本國學生重視傳統,外國留學生注重創新。

搞懂了這個,就容易理解這兩本書為什麼做出了截然不同的評價。《春秋穀梁傳》雖然知道祭仲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畢竟幹下了逐君的事情,所以說他是一個懦夫。而《公羊傳》卻認為,他雖然幹了逐君的事情,但畢竟是從大局出發,值得表揚。

現在,我們再來看另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祭仲會聽宋國人的擺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得搞清楚另一個問題。

祭仲和世子忽的感情怎麼樣?要是祭仲和世子忽關係不好,說不定是故意跑到宋國求綁架求上刑,然後把世子突迎回來呢!

翻遍史書,你只能得出一個答案,祭仲跟世子忽的感情真的不錯。

祭仲是世子忽母親的接親人,他在最關鍵的時候投了世子忽一票,而在世子忽的成長過程中,祭仲也給予了高度的關懷,尤其是在世子忽的婚姻大事上。

祭仲屢屢勸世子忽把齊僖公的女兒娶了,他告訴對方,你要是沒有強大的後援,將來一定當不上國君,而你的三個兄弟,個個都是君子之才。

當然,世子忽把祭仲的忠言當成了耳邊風。

在史書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細節。

夏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秋七月,葬鄭莊公。(《春秋•魯桓公十一年》)

也就是說,姬寤生是五月死的,七月下葬的。看上去沒什麼,但如果你瞭解春秋的喪葬禮儀就會明白這裡有個大問題。

在春秋,天子死了七個月後才能下葬,這是為了讓天下的諸侯來參加追悼會;諸侯死了,要停五個月才下葬,以便盟國的諸侯來參加追悼會;大夫要停三個月;就是士這樣的普通官員,也要停靈一個月。

堂堂的春秋第一霸,姬寤生先生死了兩個月,他的老朋友們都沒來得及瞻仰遺容,就匆匆埋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鄭國國內局勢比較緊張。

而打開地圖就會發現,祭仲被綁架的留地在今天的開封市附近,離鄭國的政治中心新鄭很遠,處在陳、戴、曹、衛國的交會點上,這種地方大家都知道,一向屬於治安盲區。

作為姬寤生託孤的大夫,老國君剛死,新國君還不熟悉政務,國內的事情一大堆,他不好好留在新鄭處理大事,跑到留邑去視察什麼工作?

瞭解了這些,再看宋國人的威脅:不從其言,則君必死,國必亡。

我們大概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祭仲可能並不是去留地視察工作,他是去跟齊國人談判的,之所以跟齊國人談判,是鄭國國內發生了動亂,具體來說,就是公子突到了宋國以後,並沒有安心流亡生活,而是與宋人勾結,以及利用在國內的勢力,把他的哥哥,也就是鄭國新任國君世子忽控制住了。祭仲這才去跟宋國人接頭談判。

在這次談判上,因為宋國人跟公子突握有主動權,如果祭仲不肯扶立他,他就會刺死世子忽。權衡再三,祭仲答應了宋國的要求。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真正的歷史真相已經淹沒在時光的細沙裡,也許永遠都不會露出它的面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回國之後,祭仲扶助公子突繼位,而世子忽也保住了性命,逃到了衛國,等待著東山再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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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歷史觀


鄭國的崛起,是在西周覆滅後,鄭人牢牢地把握住了“二王並立”的歷史機遇:在周王國其他諸侯大多還處於觀望狀態時,鄭國卻投靠了被眾人視為弒父篡位的周平王政權,以扶持周平王名義大力擴展領土,並取得了重大成功。

在渭河平原之時,鄭國不過是位於陝西渭南市華州區的一個伯爵國;可東遷之後,鄭國圍繞著洛陽盆地周邊,陸續吞併了鄶國(今河南新密)、東虢國(今河南滎陽)、鄢國(今河南鄢陵)、胡國(今河南漯河市郾城區西南)等等眾多小國,成為春秋初的一個強大諸侯國,世人稱之為“小霸”。

鄭桓公、鄭武公、鄭莊公三代國君,在春秋初將鄭國推向了歷史的高峰。但鄭莊公去世後,鄭國就迅速陷入了沉寂——鄭昭公、鄭厲公、公子亹、公子儀長期爭奪君位,使得鄭國錯過了二十餘年的發展機會,最終走向了沒落。

表面上看,鄭國的衰落是因為鄭莊公兒子們只顧內鬥、不謀發展造成。可實際上,在鄭莊公時鄭國就已經埋下了衰落的種子。


首先,鄭人被太史伯的戰略所限制,在鄭莊公時期採取了錯誤的對外策略,以致錯過了發展機遇。

早在西周滅亡前,鄭桓公就與王室太史伯進行了一番有名的對話。在這次對話中,太史伯詳細地分析了當時天下大勢,指出鄭國未來的出路在謝郟之間:謝,即謝國(今河南南陽);郟,就是洛陽北部的邙山。謝郟之間,就是泛指從東虢國到胡國的廣大土地。而鄭國後續的擴張歷程也是嚴絲合縫地按照太史伯規劃進行,並在鄭武公時期實現了這一規劃。

可是,太史伯的規劃都完成後,鄭國下一步的發展方向在哪?

鄭桓公的目光放在了南陽盆地,可太史伯卻否定了,理由有二:其一,是南陽盆地北部之民殘忍而貪婪,不好統治;其二,南陽盆地西南的楚國遲早要崛起,向南陽盆地內發展,必將遭遇到楚國這一大敵。

所以,在鄭莊公時期,基本就沒有南下發展的意圖,反倒是熱衷於與衛、宋、陳、蔡、息等等周邊諸侯國纏鬥不休。雖然鄭莊公憑藉出色的合縱連橫能力,在與這些諸侯國的爭鬥中最終取得了勝利,但也埋下了日後鄭國動亂的隱患。鄭莊公死後,正是宋莊公策劃了鄭厲公取代鄭昭公的陰謀,拉開了鄭國二十二年內亂的序幕。宋莊公之所以要如此,某種程度上正是為了報復鄭莊公當年對宋國的欺壓。宋莊公的報仇而不報恩,證明了鄭莊公時期鄭國的戰略發展方向出現了致命錯誤。

在鄭莊公執政早期,楚武王也在南陽盆地內四處征戰、四面樹敵。如果鄭國能抓住這一戰略機遇,結好中原鄰國,全力向南陽盆地內擴展,不但能遏制楚國發展,還能吞併眾多小國,擴大自身領土。如此一來,鄭國與周邊國家的矛盾就不會激化,也不會出現鄭莊公死後,鄭國被周邊諸侯集體報復之事了。

可惜的是,鄭人過於盲從太史伯規劃,讓鄭國錯過了春秋初那段極佳的發展機遇。


其次,鄭國憑藉一己之力,控制了中原通往洛陽盆地的各大交通要道,固然令人欽佩。但這一區域在春秋諸侯大混戰之時,就是一四戰之地。

鄭國實力強大時,看不出有什麼弊端。一旦鄭國實力衰弱,麻煩就到了:北邊的晉國要南下,南邊的楚國要北上,東邊的齊國要進入周王室,都需經過鄭國。鄭國實力再強,常年遭受來自各個方向上的霸主輪番攻擊,也被消耗殆盡了。齊桓公稱霸,二十年內屢次討伐鄭國;晉文公稱霸,也曾討伐鄭國;楚莊王稱霸,十二年內六次討伐鄭國……。


特別在東周進入晉、楚爭霸格局後,鄭國夾在在晉、楚兩強之間,被這兩個“超級大國”兩面夾攻,常年遭受戰火,根本就沒有和平發展的機遇。


最後,在鄭國全盛時期,鄭人熱衷於以術取勝,卻鮮少能進行戰略上的制度創新。

鄭桓公滅鄶國、鄭武公滅胡國、鄭莊公與衛宋聯盟對抗,無一不體現出鄭人在戰術上的狡詐。這種狡詐,在其他諸侯都還沉浸於道義的幌子下來矇騙自己時,確實能起到奇效;這也是春秋初鄭國能得到快速發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可時間一長,鄭人的狡詐天下聞名,諸侯都對鄭國有所防備之時,鄭國要想再取得突破就難上加難了。


因此,即便是梟雄鄭莊公縱橫東周數十年,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鄭國領土並未擴張多少。

這其中原因,就是東周已進入了硬實力對抗的階段,想依靠滅小國的那套小伎倆來戰勝大國,已經行不通了。一個國家要在實力上鶴立雞群,沒有制度上的改革和創新是行不通的。鄭莊公之後崛起的楚國、齊國、晉國,無一不是依靠制度創新而實現了突破。鄭莊公四處征戰、合縱連橫,卻從未考慮過制度上的變革與創新,這使得鄭國陷入了一個發展上的瓶頸,再也無法突破了。



因此,鄭國之所以會逐漸衰落,一是戰略錯誤,二是地緣政治因素,三是缺乏制度創新。這就是人生最無奈之事了——鄭國雖然贏在了起跑線上,最終卻還在輸在了實力上。


欲雲談史論今



鄭國是爭霸行為的先行者,號稱“千古奸雄”的鄭莊公姬窹生用二十二年時代擺平了紈絝弟弟和糊塗老媽之後,終於第一個吹響了爭霸的號角。

當時中原的諸侯,第一集團的唯有齊國,略遜一籌的是鄭、魯、宋、衛四國, 陳、蔡都等則屬於萬年醬油黨。

當時鄭國北依黃 河,西接周室,北與衛鄰、南連陳、蔡,東 與宋相接。雖國土不大,但地處中原的中 心交通便利,商業發達,經濟富強;當北 方的晉和南方的楚尚未興起之時,只有東 方的宋才可與之一較高下。

作為“遠交近攻”外交戰略思想的鼻祖,鄭莊公採用 “遠交齊魯、近攻宋衛”的政策,將鄭國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

▲鄭莊公姬窹生劇照

通過對宋國戰爭和外交的勝利,鄭國顯示了強大,儼然成為春秋初期的霸主。

“寡人賴天地祖宗之靈,諸卿之力,戰則必勝,威加上公,於古之方伯如何?”--《東周列國志》

“方伯”即四方諸侯長,早在堯舜時期的“四嶽”和西岐曾經擔任的“西伯侯”就是這麼個崗位,想來已經空缺了四百年,而莊公夢想的則是當全天下的諸侯長。

但是,沒落的王室會答應嗎?

周鄭交質和桓王中箭

王室是否答應並不重要,他們其實已經沒有號召天下諸侯的實力,但名義上還是的共主,有志爭霸的諸侯可以圍繞著他做許多文章。但是,主動或者被動地接受命運,這是很有區別的,而在交往的過程中,姬窹生貌似有點欺人太甚了。

王貳於虢,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王子狐為質於鄭,鄭公子忽為質於周。--《左傳.隱公三年》

史冊上的記載雖然簡單,但這個“怨”字和前因後果的描述也都到了位。孔子在兩百年後都忍不住罵人:一個不自重,一個不知輕重,而雙方也從此埋下了隔閡。

▲掘地見母--克段於鄢的後續

矛盾起源於一個“鄭伯克段於鄢”的老故事,為了提防糊塗老媽和紈絝弟弟,鄭莊公二十二年不敢走出國門,從少年君王熬到了年近不惑,生怕一不小心就當了政治難民。同時,鄭國依然佔據王室卿士的職位不撒手。

周平王希望虢公繼任,但後者選擇了推卻,本來事情也就此了結,但消息很快傳到了姬窹生的耳朵裡,這次他顯然沒有隱忍二十多年的耐性,踏上一輛朝發夕至的馬車就直奔洛邑去了。

史冊上關於這次會面記得很簡單,史記索性都沒記,筆者翻了翻《東周列國志》,覺得馮夢龍的腦補真的挺有道理。

會面的過程可以用“興師問罪”來形容,在完成朝覲禮節之後,姬窹生直接向周平王提出了辭呈,後者雖然平庸,但還是知道什麼叫做“試探”,雙方交鋒了一個回合之後,姬窹生開始扔魚雷了。

“臣國中有逆弟之變,曠職日久,今國事粗完,星夜趨朝。聞道路相傳。謂吾王有委政虢公之意。臣才萬分不及虢公。安敢尸位。以獲罪於王乎?”--《東周列國志》

好一個千古奸雄,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周平王,後者卻不敢接這個茬,朝覲突然變成了逼宮。

幾經磋商,鄭莊公繼續擔任卿士,為了保證相互信任,雙方議定了一個荒唐的交換人質方案。然而天子和諸侯,中央和地方,在明顯級別不對等的情況履行同等義務,王室的威嚴繼“夷王下堂”之後再次受到了嚴重打擊。

“王崩,周人將畀虢公政。四月,鄭祭足帥師取溫之麥。秋,又取成周之禾。周、鄭交惡。”--《左傳》

此時在位的是平王的嫡長孫--周桓王姬林,當人質的太子狐據說由於傷心過度,回來的半路上就掛了。其實從今天的鄭州到洛陽也就一百多公里,姬窹生自然是沒有下黑手的必要,偏偏他就死在這個節骨眼上。繼位的姬林是個愣頭青,從小就親眼目睹鄭莊公對祖父的不敬,加之老爹枉死的新仇舊恨交織,於是乎一上臺就卸了鄭莊公的卿士職位,鄭國則發動報復行動,將洛陽郊區的麥子給搶回了家。

國喪期間就拿宗主國開刀,這事太打臉,因而樑子穩穩地結下,區別只在於當場翻臉還是秋後算賬而已。

▲桓王中箭

秋,王以諸侯伐鄭,鄭伯御之。--《左傳.桓公五年》

五年之後,終於沒繃得住的桓王召集陳蔡衛虢的雜牌軍跟鄭國幹了一架。其實按照禮制,懲罰諸侯需要天子徵召“代天子征伐”的齊國最為合適,但跟鄭莊公一個鼻孔出氣的齊僖公顯然不會搭理。

曼伯為右拒,祭仲足為左拒,原繁、高渠彌以中軍奉公,為魚麗之陳,先偏後伍,伍承彌縫。戰於繻葛,命二拒曰:「旝動而鼓。」蔡、衛、陳皆奔,王卒亂,鄭師合以攻之,王卒大敗。祝聃射王中肩,王亦能軍。--《左傳.桓公五年》

話說,與老領導幹仗是需要勇氣的,畢竟還有“積威”這玩意兒存在,但第一次吃螃蟹的鄭莊公卻沒有這份生澀。鄭國不僅僅是大勝,還在周桓王的肩膀上射了一箭,險些就抓了俘虜。這就是昭示周天子權威不再的“夷王下堂,桓王中箭”後半段。

▲輸了就是滅國,贏了卻一無所獲

被自己分封的諸侯國打得威風掃地,周天子從此再也硬氣不起來了。陳蔡第二次出場(第一次也栽在姬窹生手裡)又摔了一個豬啃泥,從此固定了自己的人設,在整個春秋時期相當稱職地出演了群演天團和豬隊友的角色。而莊公打敗的畢竟是天子,從此周鄭從血親變成了血仇,再想借用天子名義就不太現實,也沒人相信了。

繻葛一戰的勝利意味著鄭莊公的軍事外交行為從此與“正義”絕緣,這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卻被渲染成了鄭國霸業的“巔峰”。

姬窹生的失策

爭霸向來是大國的專利,鄭國立國不過三代,在諸侯中未孚眾望,論實力並非一枝獨秀,輪級別伯爵僅僅強於楚國的子爵,論資歷就更加不好意思說了。那麼,想成為“霸主”,鄭國到底憑什麼呢?

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左傳·隱公三年》

周鄭之間有著“厲、宣之親”的血緣關係,且有著護駕和東遷的功勞,他們於王室而言有著天然的親近。作為“我周之東遷,晉、鄭焉依”的王室屏障, 鄭武公、莊公都做了周王的卿士, 政治地位很高。

在這種情況下,比起姜姓的齊桓公,由鄭國來舉起“尊王”的大旗明顯要多出幾分親和力,但可惜的是,鄭莊公在與王室的博弈中昏招迭出。

在君臣交質事件中,鄭國犯了畫蛇添足的錯誤,雙方並沒有什麼大矛盾,把話講清楚就可以了,不必弄出雙方都難堪的交換人質事件。而天子儲君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必須好吃好喝地養著,筆者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政治上的意義。更要命的是,這位不算短命的姬狐後來死在了回國的路上,成為了鄭國的飛來黑鍋。

雖然繻葛之戰是出於自衛,但這個時候貌似說什麼都晚了,戰爭的勝利對於鄭國毫無意義,卻不小心扯下了王室最後的遮羞布,僅此而已。

以鄭莊公的能力和所處的時代,他本應該走向一個更高的高度,卻無奈在繻葛畫上句號,說他只是“小霸”,其實很中肯。

▲會盟容易,心服口服就難了

縱觀這段歷史,鄭莊公一直在竭力維護鄭國在周王室的地位,以便更好地利用周王 “共主”的名義來為自己國家的利益服務。 他是違禮舉動的始作俑者,又往往以禮的維護者自居,想借助禮的外殼為自己的現實利益服務,卻有一而再地得罪周天子。

“鄭伯如周,始朝桓王也”--《左傳.隱公六年》

“鄭伯以齊人朝王”--《左傳.隱公八年》

甚至在打敗周王聯軍之後,鄭莊公還裝出 “尊王”的樣子,派祭足去探望、慰勞受傷的桓王,這樣的道歉顯然是沒有絲毫誠意的。

因而衛道士孔子對姬窹生極其不待見,鄭莊公成為了“春秋筆法”的第一個受害者,《春秋》中處處都是對於這位“始作俑者”的鞭撻和譴責。須知這是兩百年後的看法,在當時姬窹生所遭受的非議想必更多,這也註定了鄭國霸業的上限。

鄭國的衰敗和淪落

鄭莊公去世之後,鄭國很快就衰落了。

直接原因在與內訌,別人都遺憾兒子不成器,他卻生了兩個的異常優秀兒子。

長子忽英武不凡,品性良好,是一位禮樂制度薰陶下的優秀貴族;次子突能征善戰,心思縝密且野心勃勃,數次面對聯軍的戰爭都立下頭功,他身上有著姬窹生的影子。這二人簡直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翻版,鄭莊公深知二兒子不甘人下的秉性,又捨不得下手誅殺,於是將他打發到了宋國。

▲祭仲劇照

但這並不夠,在後來的二十多年裡,曾經足智多謀的大夫祭仲變成了貪圖性命的權奸,加之恩將仇報的宋莊公(公子馮),四方上演了精彩的擊殺和反殺,直至鄭厲公(公子突)的二次迴歸而告終,直接導致了鄭國國力的衰退。

從外因上來說,此時齊桓管仲已經吹響了爭霸的號角,南方的楚國和西北的晉國也都開始蠢蠢欲動,而鄭國作為二流諸侯顯然不再具備“執牛耳”的資本。鄭厲公也算厲害角色,但也僅僅能夠扮演“刺頭”角色(齊桓公眼中)而已。天下的“勢”已經傾斜,這不是國君的個人能力所能夠彌補的了的。

而厲公一死,鄭國就徹底安分了下來,翻開史記,鄭國的下半段春秋時光完全不忍卒睹。

四十一年,助楚擊晉。自晉文公之過無禮,故背晉助楚... ...遂許晉,與盟,而卒立子蘭為太子,晉兵乃罷去。

(穆公二十一年)晉使趙穿以兵伐鄭。

襄公元年,楚怒鄭受宋賂縱華元,伐鄭。鄭背楚,與晉親。五年,楚復伐鄭,晉來救之。

(襄公)七年,鄭與晉盟鄢陵。八年,楚莊王以鄭與晉盟,來伐,圍鄭三月,鄭以城降楚。楚王入自皇門,鄭襄公肉袒掔羊以迎。--《史記.鄭世家》

自齊桓公後中原成為了晉楚爭霸的主戰場,爭霸史上的第一代主角--鄭國和宋國,則雙雙淪為了晉楚拔河賽上的紅色準繩,倒向哪邊就意味著誰在發力,誰佔了上風。晉國腦子靈,楚國霸得蠻,是一對不可多得的勢均力敵的好對手,雙方的爭鬥持續了一百多年,直至後來的兩次弭兵會盟和晉國被大夫架空方才消停。鄭宋為首的這群“夾心餅乾”們成為了春秋史上最為悲催的國家,所謂“朝晉暮楚”,莫過於此。

鄭國失勢原因分析

從不可一世的“小霸”淪落為晉楚爭霸的風向標,其實有著很大的必然性。

第一,地緣因素。

於是桓公問太史伯曰:“王室多故,予安逃死乎?”太史伯對曰:“獨雒之東土,河濟之南可居。”--《史記.鄭世家》

當年的搬遷行為,鄭桓公對於太史伯選的地方並不滿意,因為滎陽處於四戰之地,對外拓展的空間不夠。然而太史伯用穿越性的眼光告訴姬友未來秦、齊、晉、楚這春秋四大強國即將崛起,不要搬到別人身邊受欺負。

▲鄭國大致在今天河南省的中部

選擇滎陽最大的理由在於鄰居虢和鄶的國君是兩個“貪而好利,百姓不附”的蠢貨,果然二人分別“借”了五座城池,鄭國這才安頓了下來。

後來的事實證明了太史伯和姬友的預測只對了四分之一:春秋四強國所料不差,但鄭國後來遭遇的不是某個大國的欺凌,而是四家的輪番伺候;第二在於本來想著遠離天子視線後猥瑣發育,沒料平王帶著九鼎和家當也前腳後腳的搬到了洛邑,曾經的親兄弟到了堂兄弟輩分又成了鄰居;最後他們顯然沒預料到暴風雨來得如此猛烈而迅速,兩年之後,犬戎攻陷鎬京,司徒姬友與周幽王一同遇害。

因而鄭國的地緣格局註定他們的前景,這與後來魏國的遭遇如出一轍,而鄭國甚至不具備打開缺口的實力。

其二,外交的失策和規則的洞悉力不夠。

其實王室自東遷以來就什麼都缺,但最缺的還是諸侯不搭理的沒面子,周鄭之所以會交惡,歸根結底在於鄭國借用了王室的招牌,卻沒有給予任何的回饋。

筆者記得齊桓公雖然有點改朝換代的小心思,但在葵丘會盟上還是老老實實的等來“胙肉”,而晉文公開會則邀請了天子親臨,甚至去洛邑大張旗鼓地完成古老的獻俘儀式。雖然這絲毫不能改變王室的處境,但對一個退休的老領導如此尊重,人家高興一下還不行嗎?

▲齊桓公才是霸業的標杆

真正的霸主是洞悉規則並玩轉規則的絕世高手,齊桓公的旗幟是“尊王攘夷”,晉文公的功績則在於抑制住了勢頭旺盛的“南蠻”--楚國,這是諸侯們和周天子肉眼可見的“實惠”。春秋的規則不在於攻城略地或勝者為王,在那個“凡有血氣,皆有爭心“的大爭之世,尚且還有”故利不可強,思義為愈,義,利之本也”(出自《春秋左傳·昭公十年》)的底線。至少在春秋,一味玩陰謀和炫肌肉並不可取,唯有在遵守現行普世價值觀的基礎上為國家的發展謀求實際好處,才是勝出者的通行證。

第三,對手的崛起

春秋四大強國乃是齊、晉、楚、秦四國,他們的地緣優勢和國力足夠與鄭國拉開一個檔次,鄭國的霸業既依靠姬寤生的雄才大略,也很大程度有賴於對手的沒空。

當時,秦國跟西戎在做最後的死鬥,晉國忙於大小宗內訌,楚國尚未突破江漢平原,齊國則是鄭國的盟友。但當他們各自完成整合之後,其實力絕非鄭國可以匹敵的。

結語:春秋大幕的開啟

雖然王室衰微,但諸侯們仍顯在禮樂制度的餘威和數百年的慣性中緩慢前行,天下風平浪靜,周平王的佛系太平天子生涯看上去有條不紊。但我們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短暫的平靜而已,時代很需要一根攪屎棍來打破這種表像。

▲漢末各懷心思的“十八路諸侯”

鄭莊公其實扮演了後世董卓的戲份,黃巾之亂後東漢出現了實際上的割據,但依然是風平浪靜,直至董卓廢天子劉辨之後,各路“諸侯”才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一擁而上。十八路諸侯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董卓的結局如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通過起兵討伐,將臨時招募性質的軍隊轉化為合法擁有,將守土職責轉化為自家地盤而已。除了後來幾乎統一天下的曹操,誰也不想跟董卓死磕。

如前文所言,鄭國在春秋伊始拉下了王室最後的遮羞布,自此各路諸侯上演著合縱連橫和烽火連天的外交戰爭大戲,自此,中國歷史上最為燦爛耀眼的時代,終於開始了。


涼州七里


這個題目很有意思。咱們先從這個“霸”說起。


何為霸?春秋的解釋是“伯”或者稱“方伯”意思就是諸侯長,他不是大周正式的官名也不是非正式官名,僅僅是個稱呼,就是村裡那個家有錢,有愛打架的人家的一個畏稱(鄭莊公時期)。

那麼所謂“小霸”是相對“大霸”的稱呼,這是史學界的稱呼,當時,並沒有這麼一說。


說完以上這兩點,再說下成為“霸主”或稱“方伯”條件。


一、官方任命


這個最典型的就是齊桓公,齊桓公為了獲得霸主的稱號幾乎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但是霸主的身份確是一戰功成。


官方任命的基本條件:


1、任命某為“伯”,“賜胙”。一塊象徵意義極其強烈的“牛肉乾”——周文王周武王在天之靈享用過的牛肉乾,當然不是肉的問題,而是身份權利的象徵。


2、賜:大輅;彤弓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珪瓚;虎賁三百人。《左轉》


彤弓矢,就是天子使用的一張硃紅色的弓、一百支硃紅色的箭。大輅,就是天子出行乘坐的最豪華的、最高檔的大車。


這是天子發給齊桓公的憑證:齊桓公憑這兩樣東西,就有權代替天子射殺天下一切不義的諸侯!他的所到之處,也就好比是天子親自駕到!象徵意義非常強烈!


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就是這麼個事!


二、再說非官方


拳頭大的是哥哥,胳膊粗的是爺爺!即便不公平,但還是一家人,這是春秋時期最基本的世界觀。除了楚國。


想要稱霸,基本要在以下兩個方面做到,或者說至少一點做到。才能稱霸。


1、人才


春秋是個特殊時期國君是最最重要的人才!國君強,則國家強,原因也特別簡單,封建制度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制度。只要分封做得好。能夠把領主這一層的實力整合到位,那麼這個國家就非常強了。基本處於不可侵犯的地位。


這是開創霸業的基礎。


2、制度創新


說是制度創新,直白說就是“不要臉”。這個“臉”是相對於周禮。

晉對秦的崤之戰,被稱為春秋時期最慘無人性的一次圍剿殲滅戰,這在當時是不允許的。殺俘那是不合周禮要被天子追責的。


楚國的帝國擴張模式,不再分封,直接任命官員,覆軍殺將等等,一些列的制度創新,才能夠是國傢俱有更大的張力。開創的霸業維持下去。


3、擴大版圖


這是霸業進一步發展的必然,土地,意味著更多的人民,更多的物資,更大的戰略縱深,更多的軍隊。等等各方面好處。


春秋五霸,都是邊陲國家,為啥呢?因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好意思殺人滅口麼?再說還有老爹老孃管著呢!所以大周內國家,土地根本沒辦法的兼併。只有邊陲國家才行,周邊的都是蠻夷,不是人的。隨便殺。殺了搶土地、搶人口就行。造就了邊陲的超級大國。


對比以上條件,鄭莊公。一沒有天子的正式任命(他那個時候也不會有),二沒有後續人才跟上,三、沒有制度創新,四、沒辦法擴大地盤。霸業哪能持續?!


異史雜談


鄭國的沒落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鄭國內部混亂,錯失發展良機。

鄭莊公之後的三四十年黃金髮展時期裡,鄭國的國政都是特別混亂的。首先是,權臣祭仲迫於宋國壓力廢昭公改立厲公,厲公和自己不和後又驅走厲公改迎昭公。之後是,權臣高渠彌殺昭公,立公子亹,而公子亹和高渠彌又被宋襄公所殺,祭仲迎鄭子嬰為國君。最後是,流亡在外的厲公帶兵回國奪位,鄭國大夫傅瑕殺鄭子嬰。

在這段混亂時期,鄭國周邊的國家一直處於相對和平時期,鄭國的人口向外流出。對於齊、楚、晉這樣的大國,也早就平息內部不和諧聲音,開始走向擴張爭霸的道路,鄭國被甩開一大截距離。

二、地理位置尷尬,兩頭不討好。

鄭國的崛起因為地理位置優勢,加上姬姓血脈、王室大臣的身份,得以征服周邊小國。可等到春秋後期,小國基本被大國兼併完了,鄭國的尷尬地理位置顯露出來。

首先,鄭國擋在晉國向南發展、楚國向北經略、齊魯向西擴張的道路上。其次是直接與宋、衛、曹、陳、蔡等實力不弱的國家接壤。發展不出去,只有捱打的份。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晉楚爭霸太頻繁,殃及鄭國。公元前630年,晉文公為報鄭國無禮對待過他並且在城濮之戰是楚國盟友,發兵打鄭國。前608年,又因盟友楚國打陳、宋兩國,被晉國報復。前607年,想打一下宋國,結果被晉國再次一拳頭掄回家。前606年,被再次被晉國打,只好求和,改換門庭投靠晉國,結果在前599年又被老盟友楚國打。前597年,楚國又和晉國開戰,不過在開戰前楚國先把鄭國收拾得沒脾氣了,幾乎亡國的程度。

從此之後,鄭國也破罐子破摔了,誰強大就投靠誰,誰來打我我就立馬投降誰,開始了自生自滅的歷程。


尋找不答應


鄭國是春秋時代的第一個霸國,在鄭莊公時代馳騁中原,稱霸一時。鄭莊公死後,鄭國霸業逐漸凋零,原因何在呢?筆者試分析如下:

第一,鄭國家底不雄厚,地處四戰之地,在地緣上十分不利

鄭國是諸侯國中建國時間比較晚的一個諸侯國,直到西周晚期,第一任國君鄭桓公與周幽一起死於驪山之亂。在春秋時代重要諸侯國裡,鄭國是開國最晚的,比齊、秦、楚、燕、晉、陳、宋、蔡、衛等國都要晚,歷史十分短暫。

春秋初期鄭國的崛起有點令人不可思議。作為一個新興諸侯,鄭國在土地面積與人口上都沒有優勢,四周諸侯國林立,缺乏擴張的基礎。鄭國的輝煌更多得益於鄭莊公本人的非凡才干與堅忍的意志。一代雄君鄭莊公是鄭國的第三任君王,他能稱霸一時,既有內在原因,也有外在原因。

外在因素是幾個重要諸侯國都各忙各的,根本沒空理會中原。秦國還在西線與西戎苦戰;晉國正陷入長達半世紀的內戰;齊國內政混亂,政變迭出;楚國正在南方擴張,勢力還未抵中原……這些因素,導致鄭莊公在崛起過程中,並未遇到真正強大諸侯的挑戰。

內在因素是鄭莊公雄才偉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鄭國幾乎以一敵眾,單挑宋、衛、陳、蔡等中原諸侯的圍攻,在十餘年的中原大戰時,鄭莊公遠交近攻,縱橫捭闔,將其軍事才華與政治才華發揮得淋漓盡致,最後逐一擊垮對手,贏得中原大戰的徹底勝利。

隨著鄭莊公的去世以及齊、楚等大國的崛起,鄭國走向衰落幾乎是必然。

第二,鄭莊公去世後,鄭國內亂不斷

鄭莊公去世後,頻繁的內亂更加劇了鄭國衰落的速度。

首先,是鄭昭公繼位,由於權臣祭仲的逼位,鄭昭公出走衛國,祭仲立鄭厲公。由於祭仲一手遮天,鄭厲公決心發動政變,刺殺祭仲。豈料在政變之前,計劃洩露,鄭厲公落荒而逃,在櫟邑成立一個流亡政權。祭仲又從衛國迎回鄭昭公,不想鄭昭公復辟後不久,竟然另一個權臣高渠彌所弒。

鄭昭公死後,祭仲又立其弟子儀為鄭國國君。子儀是個平庸的君主,十四年後,流亡到櫟邑的鄭厲公經過長期積蓄力量後,開始反攻,向首都進軍。公元前680年,鄭厲公攻佔首都,推翻子儀的政權,復辟成功。

鄭厲公頗有乃父鄭莊公之風,雄才大略。他復辟之時,東方的齊國在齊桓公、管仲的主政下開始崛起。面對齊桓公的挑戰,鄭厲公抓住周天子這張牌。公前675年,周王室爆發政變,周惠王出逃。鄭厲公果斷出兵,平定叛亂,迎回周天子,佔據了政治上的主動權。

可惜的是,由於鄭厲公在平亂後不久即去世,未能與齊桓公一較高下。他的突然病逝,使鄭國再沒有機會贏得霸業爭奪戰的勝利,他的後繼者才幹平平,從此,鄭國從一流強國淪為二流諸侯國。

第三,齊國的崛起與楚國的威脅

鄭國衰落的外在因素,是齊國的崛起與楚國的威脅。

在鄭國內亂期間,齊國迎來的新生。隨著齊桓公上臺與管仲主政,歷史悠久、家底雄厚的齊國開始嶄現其可怕的實力。齊國先後吞併遂國與譚國,以武力逼迫魯國、宋國臣服。公元前679年,齊國在鄄地召開諸侯峰會,這次國際大會,被認為是齊國霸業的開端。

在天子蒙難時,齊桓公掉以輕心,並未施以援手,以致於被鄭厲公搶得先機平定叛亂,迎回天子。鄭厲公再造王室,功蓋天下,儼然成為齊桓公的勁敵。不過,齊桓公運氣不錯,鄭厲公的去世,讓他少了最強有力的一個競爭對手。齊桓公吸取經驗教訓,打出”尊王攘夷“的口號,對挾天子以令諸侯,對外聯合諸夏對抗蠻夷,最終成就一代霸業。

與此同時,南方的楚國以乳虎嘯谷的姿態崛起。處於四戰之地的鄭國,不僅面臨齊國的壓迫,也屢屢遭到楚國的進擊,國力更加衰微。至此,中國政治版圖出現齊、楚稱霸的格局,而鄭國則淪為夾心餅乾,雄風不再。


君山話史


毛筍應邀答題:

[鄭桓公]名姬友。(?一前771年)周厲王姬胡幼子,周宣王姬靜異母弟,周朝諸候國鄭國建立者伯爵,故稱鄭伯友前806年至前771年臨朝,在位35年。並但任周王室司徒。鄭桓公見周王室多有變故,禍患將至,於是遷徙其國民到東虢國和鄶國之間。前771年,犬戎攻陷鎬京(周王朝首都)鄭桓公與周幽王姬宮涅(周幽王為討愛妃褒姒一笑,競兒戲似的:烽火戲諸候",結果遭來殺身之禍")一同遇害,諡號恆,史稱鄭桓公。

簡述鄭國:

鄭國(前806一前375),享國431年。周王室的一個諸候國。以經濟發達、法制健全、民主政治和詩樂文化在當時奴隸制社會中屬於先進於其它各國。是中國法制和法家思想的重要起源地。我國刑法鼻祖皋陶(yao音餚)就出身於鄭國。

鄭國名君鄭莊公,以其雄才大略,使鄭國在春秋時期就成為強國,並稱霸各諸候,各諸候對鄭國俯首聽命。治國有方,使得鄭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奴隸制社會已有這種社會境界,實屬不易。鄭莊公去世後,其子厲公驅逐世子忽,自立為君。鄭國大亂,從此鄭國日益衰落,到了鄭穆公時代,七穆輪流執政,亂政敗國。鄭國四面鄰國,晉楚對鄭國虎視眈眈,幾乎年年不安寧。鄭襄公時,楚國曾攻佔鄭國,襄公忍辱存國。

鄭簡公時,鄭國任用孑產為相執政,鑄造刑鼎,發展經濟,救助百姓,因而鄭國重新富強。

三家分晉後,韓國成為鄭國最大的威脅。前423年,鄭幽公剛即位,韓國武子伐鄭,並殺鄭幽公,後幽公之弟復國,多次與趙、魏、韓(分晉之三國)發生戰爭。前375年,韓哀候率軍再次攻佔鄭國,鄭國遂亡,國土全部併入韓國。


毛筍56561098


仔細回顧春秋初期鄭國“霸業”前後,我們會發現,把鄭國退出“霸業”歸咎於內亂有失偏頗,鄭國的衰落,可以告訴我們:如何識別一個機遇的發展空間!

極致發展的小國

鄭國,國土面積不大,立國時間短,卻率先開啟“小霸”之業,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蹟。

儘管或許有少許失誤,但鄭國三代君臣把鄭國當時的潛力開發到了極致。

第一,通過幾代人的努力,獲取了極高的政治地位。鄭國利用這個地位,獲取了極大利益

鄭國與周朝天子本身血緣關係就相對較近,算是一家人。


周幽王遭遇犬戎攻擊時,鄭桓公率軍抵抗,保護周幽王,最終戰死!

周平王東遷時,鄭武公又率鄭軍作為一達主力,護送平王東遷!

鄭莊公即位後,又即位擔任周的卿士。

在東周初年,周天子雖然威望已衰,但比起後來還是強很多!尤其對於中原地區的小國和東方大國齊、魯來說,周禮依然在他們中有極大的號召力。鄭國利用自己在王室獨特的話語權,為鄭國爭取到了極大的利益!

1、以天子之名打擊競爭對手,擴大鄭國利益。


前714年,鄭莊公以宋國未按禮制朝覲周天子為由,“以王命討之”,鄭、齊、魯三國一起打宋;前712年,又以許國未能按期納貢為由,又是聯合齊、魯一起伐許。除了以天子之名行事,鄭國本身的卿士身份,也可以指揮周邊小國作戰。前718年和前712年伐宋,都是聯絡周邊小國一起行動的。

2、外交上的,鄭國以其政治地位交好東方大國齊、魯,重點打擊主要競爭對手宋國。


比如,他以引薦齊公朝覲天子,共同舉辦盟會來拉攏齊國;他以周天子名義,准許鄭、魯為了各自利益進行的領土交換來拉攏魯國。這樣,鄭國獲得遠方強援後,對周邊宋、衛等競爭對手取得了巨大的優勢!

2、以各種方法發展國力

(1)、未雨綢繆,更換髮展區域。

鄭國原本被封在陝西華縣一帶。可是,感覺到周幽王要出事,鄭桓公決定離開關中地區。

鄭國遷徙到了中原地區。面積比以前大很多,在中原腹地中,又能依山帶水,佔盡地利!

(2)、富國強兵,發展經濟

鄭國在治國上,確實有一套。他們以新鄭為中心,積極發展農業和工商業。尤其是他們對商業的積極鼓勵態度,使得他們的賦稅充足,在春秋早期獲取了極大的經濟優勢!

(3)、大力吞併效果,擴張版圖


鄭國在這段時間,滅掉了東虢、許、管、祭等十一個周邊小國。

說起滅國數量,雖然比不上後來的“滅國狂魔”楚國,但在春秋早期,這也是一個令人恐怖的數字!

3、被低估的軍事大神——鄭莊公

鄭莊公在戰術上的創新,長期被後人低估了。

前718年,他在制北之戰中,率先採取了迂迴夾擊的戰術,大敗燕軍;

前714年,他在抗擊北戎的戰役中,誘敵深入、設伏邀擊;


在震驚天下的繻葛之戰中,他更是創新了“魚麗之陣”,並先破敵兩翼再夾擊中軍。

這些創新,每一個,都足以在中國戰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是,在鄭莊公之後,鄭國卻似乎迅速退出了大國爭霸的行列,這是為何呢?

內亂,並非衰微主要原因

鄭莊公死後,鄭國發生了長達20餘年的內亂。

這裡簡單做一個介紹:鄭莊公去世前,要立太子忽即位,卻沒有妥善安置公子突。

結果,宋國威逼利誘鄭國的祭足,脅迫他立公子突即位。太子忽(鄭昭公)逃亡到了衛國。但是,公子突在企圖除掉祭足被識破後,祭足又迎接太子忽回國即位,趕走了公子突···


這種程度的內亂,比起晉國、齊國、楚國的內亂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事實上,類似的內亂,在春秋時期十分常見!即使鄭莊公本人,也曾經與他的弟弟叔段相互攻伐。

而且,在鄭國的內亂後,鄭厲公依然可以扛起“勤王”大旗,在中原諸侯中有相當號召力!可見,鄭國的內亂,雖然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鄭國國力,但絕非其走向衰落的致命因素!

鄭莊公的霸業先天不足


回顧鄭國的小霸之業,我們會發現,鄭國除了欺負周天子,並沒有取得對大國的戰爭勝利,相反,他正式利用獨特的歷史窗口,採取聯合大國,壓制周邊中等國家的方略,確立自己的有利地位的!

這正是鄭國霸業曇花一現的根本原因:國力先天不足。

霸業,是需要強大的國力為基礎的。

那麼,鄭國有沒有可能如後來的梟雄們一樣,從小到大,強勢崛起呢?

地緣,註定了鄭國國力發展不可能比肩秦、楚、晉、齊

儘管鄭國在早期做到了極致,但他終究難以克服其天生的不足。


首先,鄭國,地處中原。他周邊的宋、衛等國國力與他基本對等,任何一方的動向,都會引起其他各國(包括周天子)的強烈反應!要吞併對方都十分困難。儘管他們之見有隙地,但數量十分有限!

因此,儘管鄭國一口氣滅了許多小諸侯,但是,不論滅國數量,還是拓地面積,比起秦、楚、晉來,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更可氣的是,就佔了這麼點地方,就被周天子盯上了!

形勢變化,曾經依仗的優勢變成喘不過氣來的負擔

前面說到,鄭國的國土在中原是相對有優勢的。

這在春秋早期,成為了鄭國制霸的優勢。可是,隨著形勢變化,這卻成了鄭國難以翻身的負擔!

在歷史進入晉楚爭霸的主旋律後,曾經地位崇高的中原諸侯,成了大國鬥爭的戰場。

而鄭國,卻悲催的發現,他天然的地理優勢,使他變成了列國第一個爭奪的戰場!


鄭國,由於其獨特的地理特點,成為中原四站之地中,少有的“險要之地”、“兵家必爭之地”;晉要遏制楚北上;楚要遏制晉東進,都要爭奪鄭國。

就這樣,鄭國成了裡外不是人的悲催角色,一直在大國爭霸中,充當大國們的出氣筒,隔三差五被揍一頓,沒有翻身之機了!


事實上,即使到了春秋後期,鄭國依然有子產新政,拉開列國變法的序幕!縱觀整個鄭國曆史,鄭國君臣,比之當時許多國家的君主(包括秦國),其素質都並不差!

可是,卻由早期的“小霸”,淪落為大國們的“遊樂場”,讓人唏噓不已!

鄭國的這段歷史,對我們今天的啟示是很多的!

今天,但凡是個平臺,就鼓吹自己是“下一個阿里”,讓想要尋找風口的夥伴頭昏眼花!

也許,通過鄭國的例子,我們可以用新的視角去看待這些新物種的前景:

1、是否有足夠大的發展空間。很多平臺,想法很好,但是,目標市場增量十分有限!一如鄭國,可以吞併的目標小國十分有限;

2、是否可能形成強大的競爭壁壘。鄭國,本身國力有限,其政治地位也並不牢靠,鄭武公神鬼般的軍事才能也會隨他而去。鄭國,很容易喪失這些競爭優勢!

3、其競爭環境如何?你是否有生存空間?


鄭國君臣做得不錯,換一個時代,會成為地方發展的標兵。

可是,春秋殘酷的政治生態,你死我活,只有第一名才能活下來!你國力不如晉、楚,你就該捱打!

因此,有的地方看起來不錯,在一些行業,他們可以成為快樂的小夥伴,可是,如果他所處的環境存在“被壟斷屬性”(比如微信、QQ ,他們利用網絡效應,迅速壟斷市場,即使其他通訊產品再優秀,只要幹不過qq、微信,就也幾乎沒法存活),因此,死亡率極高!在這些地方:優秀是不夠的!第二名是沒有意義的。

讀史明智,願君找到好的風口,一路順風!


喝下這口歷史的雞湯


在春秋戰國時期,從各個諸侯國的實力來看齊國的實力是最強的,但是,在齊國齊桓公之前,鄭國其實已經足以碾壓各諸侯國了。,為何到後來會逐漸衰落?讓我們來分析一二。

初期的“小霸王”

據有關史料記載首先,鄭國(公元前806年—公元前375年),是一個諸侯國,它和其他的諸侯國一樣,都是周王的後代。自鄭國建都以來,連著好幾任君主都追隨者周平王,在鄭國存在的432年,它的疆土主要集中在現在的河南省中部。鄭莊公在用他特殊的王室大臣的身份,為鄭國爭取了不少的利益。,日漸強大的鄭國開始騷擾其他諸侯國,同時佔領了比它弱小的國家,在鄭莊公時期的鄭國,逐漸成為春秋初期的“小霸王”。

衰落的“小霸王”

雖說在鄭莊公執政鄭國期間,鄭國的綜合國力在春秋初期是最強的,但是,在鄭莊公死後不久,鄭國國內的局勢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一發生了內亂,持續的時間也很長,據史書記載長達二十年左右。這麼長的時間對於哪個國家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更別說鄭國了,二十年的時間政局動盪、民不聊生,先前佔領的小國都逐漸的失去,其他的諸侯國的強國,都在這個時間裡,也發展壯大起來了,稱雄一方。對鄭國以後的命運起了很大的作用。其二鄭莊公對孩子的寵愛,史書上多有記載。自鄭莊公駕鶴西去後,他的後代的執政能力太弱了,跟鄭莊公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在國家治理上有很大的改觀,到公元前375年被韓國徹底吞併。鄭國就此在歷史的車輪中滅亡了。

鄭國的衰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但在君主的培養,政治制度的不完善,也有很大的關係。


小柘侃史


據史料記載,鄭莊公多寵子,在其死後,鄭國即陷入內亂。經過幾次君位爭奪,鄭國國勢大不如前。由此,內亂問題是導致鄭國迅速衰落的重要原因。在鄭莊公之後,鄭國幾乎沒有什麼比較有作為的君主,這和齊桓公之後的齊國比較類似。鄭國之所以能在鄭莊公在位時稱霸中原,是因為獲得了一個有利的外部環境。彼時,晉國分成了翼(晉)和曲沃兩部分,內戰頻繁;楚國還沒有北進中原,齊國也不夠強大。在此基礎上,鄭國獲得了稱霸的短暫時機。不過,在此之後,晉國完成了內部的整合,並且兼併了眾多諸侯國,而楚國也開始北進中原。對此,地處今河南省中部的鄭國,因為地處四戰之地,特別是加在晉國和楚國這兩大強國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擴張的空間。再加上齊國、秦國等大國的崛起,導致鄭國的四面都存在較大的壓力。如同戰國七雄中的韓國,鄭國的地理位置導致其難以擴張,並日漸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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