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在《紅樓夢》裡,為什麼尤老孃願意別人拿自己的女兒當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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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尤三姐做“粉頭”,是尤三姐自己說的。她說:“你們哥兒倆拿著我們和兩個權當粉頭來取樂兒,你們就打錯算盤了!”這話說在第六十五回,當時賈璉已經買了房子、拜過天地、焚了紙馬。

什麼是“粉頭”?在《紅樓夢》中出現過三次。尤三姐所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趙姨娘和芳官吵架,罵芳官是“娼婦粉頭之流,我家裡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招來芳官的反唇相譏:“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

在這句歇後語之前,芳官還說了幾句話:“我便學戲,也沒往外頭去唱,我一個女孩兒家,知道什麼是粉頭面頭的!”

這幾句話透露出如下信息:1、一般學戲的,都是粉頭;2、芳官沒在外面唱戲,所以不是粉頭;3、趙姨娘說“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貴些”,芳官不承認,芳官認為自己就是奴才(沒說是第幾等奴才),而且芳官認為趙姨娘也是奴才,跟自己身份相等。

姨娘和丫頭的身份高低,我們可以專門寫一篇文。從芳官的話裡可以看出,“粉頭”很多時候跟戲子身份重合,並且比奴才更下賤。到底什麼是“粉頭”,也就不言而喻了。

另一次指粉頭是粗俗的潑婦夏金桂。“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我為什麼不樂!”這話不符合大家閨秀身份,只是說明粉頭身份低。而夏金桂自己跟粉頭比,也是不自重的表現。

儘管夏金桂不自重,也只是說自己比粉頭高貴。尤三姐呢,直接就說賈珍賈璉是把自己姐妹當粉頭了。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當然是因為花錢買淫,不給明確的身份。而這種淫亂的關係,並不是自這一天開始。尤二姐在之前已經和賈珍有過關係,和賈蓉也不清楚。尤三奶雖然沒有明說,卻也不是清白的貞女。後文有一句:“雖然夜晚間孤衾獨枕,不慣寂寞,奈一心丟了眾人…”“眾人”二字,十分刺眼,原來她的婚前好友,並不是某個人,竟是“眾人”!

奇怪的是,尤二姐尤三姐並不是獨身在外在大學生或者打工妹,她們一直跟母親住在一起。為什麼尤老孃對女兒竟毫不加約束,甘心讓她們去當“粉頭”呢?

其實作品之中,這樣的父母子女關係並非孤例。金榮母親教訓兒子:“那薛大爺一年不給不給,這十年幫了咱們有七八十兩銀子”。難道她竟不知道兒子這七八十兩銀子,是給動了“龍陽”之興的薛蟠當“契弟”、“好朋友”換來的嗎?她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還怕金榮不去上學會失去薛蟠這個關係?

他們的關係,現在叫作“同性戀”,但與現在的同性戀愛不同,古代的雙方地位是不平等的。“契弟”是以出賣身體來換取金錢的,地位略同於“粉頭”。

寶玉和秦鍾,因為描定得比較文雅蘊藉,不容易看出關係的不對等。秦鍾入賈家家塾,是父親出了二十四兩銀子的。但入塾以後,常常在賈家“住上三天五日”,“更又助他些衣履等物”。這兩項,是由賈母出面的,兼看秦可卿面子,當然主要是為了寶玉。而且寶玉“發了癖性”,不叫這堂侄媳婦的弟弟稱稱自己為叔叔,而以兄弟相稱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到了饅頭庵中,睡下以後,“寶玉不知與秦鍾算何帳目,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係疑案,不敢纂創”,則是欲蓋彌彰了。

秦業也是官宦,縱容兒子在外留宿,貪圖“衣履”之助,他又是怎麼想的?秦業、金榮之母、尤氏,其實可以歸為一類。

這一類三家,都有共同特點,用身體的付出換取錢財物資。金榮喪父,母親是寡婦,當然很窮;秦業雖然攀上了賈珍這樣的親家,但連兒子入學的二十四兩(榮府一頓螃蟹宴的價錢)贄見禮都要“東拼西湊”,看來也不富裕。尤老孃“自從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艱難”,當然貪圖賈珍的幫助。看來縱容女兒作“粉頭”,就是為了金錢。

雖然窮,也不是吃不上飯。而換取一點錢財(換取了多少,各人有所不同),卻要陪上尊嚴,甚至毀了前途。這些父母就沒想過嗎?

尤二姐雖然婚前“已和姐夫不妥”,但還是嫁給了賈璉,“妝奩不用自己置買”,賈璉又是青年公子”,比原來的未婚夫強得多了。當然也有損失,嫁賈璉是外室、是二房。衣食物資享受毫不遜色,只是地位低,損失的是尊嚴。

但是在尤老孃看來,貧家女子的尊嚴算什麼呢。也不止是她,金釧被打了一個嘴巴子後央求王夫人:“我跟了太太十來,這會子攆出去,我還見人不見人呢!”

金釧兒看被攆出去就沒臉見人了,這是尊嚴。所以轉頭她就跳了井。王夫人知道金釧跳井,後悔得落淚,因為她真沒想到金釧會自殺:金釧的母親白老婆子是賈府服侍的奴才,妹妹玉釧掙著一兩的月錢,比晴雯還高,金釧的生活並不至於發生問題。不是窮得沒飯吃,又何必去死?因為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別人也有尊嚴。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眾奴才背後議論:“寧可辛苦這一個月,過後再歇著,不要把老臉丟了。”不管王夫人之流怎麼看,奴才自己是有尊嚴(老臉)的,為了維護這老臉,他們選擇了辛苦地“早來晚散”。

尊嚴是個好東西,用它可以換飯吃。尊嚴又是沉重的負擔,為了維護它,就得受窮受累、甚至送命。是賣了尊嚴換飯吃,還是維護尊嚴受窮受苦,就看你怎麼選擇。


棲鴻看紅樓


《紅樓夢》第六十五回,尤二姐已經嫁給了賈璉,賈珍卻還跑來找尤氏姐妹廝混,尤二姐不便再接待他,便識趣地避開,並對她母親說:“我怪怕的,媽同我到那邊走走來。”

書裡寫:“尤老也會意,便真個同她出來。只剩小丫頭們。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

這就有點奇怪,尤姥姥作為一個老人家,明知道女兒乾的那些勾當,為何不聞不問,甚至刻意避開?想解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必須瞭解一點,尤姥姥本人,在當時,也是個非典型。

尤姥姥並非尤氏的母親,尤二姐三姐原本也不姓尤,至於她們姓什麼,如今已不得而知,總之,她們和尤氏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是尤姥姥從另外一家帶來的。

不知道尤姥姥為何改嫁尤家,書中並沒說尤二姐尤三姐的父親怎樣了,不管怎樣,尤姥姥能帶著兩個女兒再嫁,在當時就不多見,更何況,她所嫁的的尤家,也不算太糟。尤氏的言談舉止,縱然不是出身豪門,卻也是有禮有節,聰明大方,能嫁入寧國府做大奶奶,總是有那麼一點家底的,可能跟邢夫人家當年差不多。

彙集這些線索,再加上尤二姐尤三姐俱是尤物,可知道當年尤姥姥的姿色也必然不同尋常,她是能靠女性資本吃飯,而且已經吃上的那一類人,她會覺得這碗飯,女人可以吃得理所當然,當然不會阻止。

有這樣的一個媽,尤二姐乃至於尤三姐起初的糊塗就不難理解了,問題只在於,尤二姐沒能尤姥姥的好運氣,能將這碗飯吃得穩當,尤三姐也不能如她媽那樣糊塗,不去追問男人的動機和內心的感受。她

們都不能複製尤姥姥的道路,才有了各自的悲劇。

閆紅說


尤老孃的兩個女兒在她的眼皮底下與姐夫、外甥鬼混,並傳出“聚麀”之譏,這與尤老孃的縱

容、慫恿、支持是分不開的。第六十五回,尤二姐嫁與賈璉之後,賈珍還來與二尤鬼混,尤二姐竟想撮合賈珍與尤三姐,找個藉口與尤老孃溜出,方便賈珍與三姐調笑“弄事”,尤老孃竟也“會意”。於是,“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小丫頭子們看不過,也都躲了出去,任憑他兩個自在取樂,不知作些什麼勾當。” 母親、姐姐竟如此縱容尤三姐與賈珍這般取樂勾當,可見母女三人也是沆瀣一氣了。

“粉頭”舊指妓女與戲子,尤二尤三與賈珍父子、賈璉的行為,實與粉頭無異。二尤如此行事也是其來有自,可謂尤老孃衣缽相傳。

第六十四回,尤老孃對賈璉說“不瞞二爺說,我們家裡自從先夫去世,家計也著實艱難了,全虧了這裡姑爺幫助。”經濟上“全”仰仗賈珍,其女受其父子輕薄、被其褻瀆也就意料之中了。尤老孃先或是喪夫,或是被休,她嫁入尤家已是再適之人。第六十三回有句“有老安人年高喜睡”,安人,明清六品官之妻封誥,倘若尤老安人系實指,可知尤氏孃家雖非豪門,可也衣食無憂,這或許正是尤老孃再適的原因。《大清律例.戶律.婚姻》規定:再嫁之婦不得受封。故我以為,此處應是春秋筆法,既要交待尤氏之父的六品官身份,只得託“尤老安人”告訴讀者,但尤老孃實不可得“安人”封誥。清朝極提倡女子守節,反對寡婦再醮。尤老孃“勇敢”再適主要源於其母女三人有安享尊榮之心、無安貧樂道之志。及至作客寧府,尤老孃概已年老色衰,但兩位姑娘確堪稱尤物,故放縱或者唆使女兒出賣青春美貌,換得姑爺幫助。她們這樣的生活態度,以玩弄女性為樂的賈珍父子當然也以粉頭待之。二尤之輕薄、淫奔之由,其母師也。



有人認為,尤老孃母女以青春換物質是生存所需,我不認同。任何社會形態都會給人以勞動而生存的權利。《紅樓夢》裡貧民寡婦也有,她們都以自己的方式活著:甄士隱遁入空門後,他的娘子與二位丫頭日夜作些女紅,助其父度日;劉姥姥是積年老寡婦,先是靠二畝薄田過活,後又幫趁著女兒女婿過活。尤老孃母女三人若願自食其力、安貧適道,一定也可有尊嚴的生活。身為窮人,又想借他人之力安享富貴,尊嚴當然就要被踩在腳下。當今社會亦如此。


玄真子桑


尤老孃的行為並不難以理解。這就是一個自己走過的路,再複製給女兒繼續走的典型。


尤老孃帶著並不姓尤的二姐三姐嫁到尤家給尤氏當後母,顯然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尤家能巴上賈府這棵大樹。尤氏嫁給賈府的長門長孫賈珍做正室,儘管是續絃,也表明尤家並不是一般人家。而尤老孃帶著二姐三姐兩個拖油瓶嫁到尤家,並且尤氏表面上對尤老孃還是客氣的。可知尤老孃並不是一般人物。(至於尤氏對二姐,三姐的態度,有空我們再說。)

現代的研究,越來越發現《紅樓夢》收到了《金瓶梅》的很大影響。西門慶成功有兩個渠道。第一通過“官商勾結”,實現利益暴增。但他的原始積累,恰恰是通過聯姻實現的。他和孟玉樓,尤其是李瓶兒的結合,每一次都為他帶來巨大的利益。而無論是孟玉樓還是李瓶兒,其實也都是通過不斷嫁人,而實現自己的人生格局。雖然李瓶兒最後動了感情,悽慘而死,但孟玉樓卻在西門慶死後再次出嫁。表明這條路是行的通的。

尤老孃其實複製的就是這條成功之路。我們雖然不可考她究竟嫁過幾次,但步步登高是必然的。直到她成了賈珍的丈母孃。這真的算是她人生的巔峰了。做為在那個時代的女性,至少她自己認為她是成功的。

自己成功實踐的路,女兒再走又如何?所以她並沒有阻止甚至縱容二姐三姐的行為。二姐三姐和賈珍的不軌,在她眼裡也並不是個問題。姐妹都嫁給賈珍她也不會覺得有違綱常,恰恰是一步登高!就算賈珍不娶,也還有賈珍的社交圈子可以開發。無論怎樣,只要謀劃的當,必然可以成功。

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和當年的某盛宴和現在的網紅也沒什麼區別吧?大家所圖不過一個利字。能不用奮鬥就可以錦衣玉食,正是尤老孃們的人生價值觀!

但機遇和風險都是相輔相成的。尤老孃沒想到的是,最終出現了兩個問題讓她雞飛蛋打!

第一是尤二姐嫁給賈璉,階段性的成功了。卻沒想到遇到王熙鳳,被折磨致死!

第二是尤三姐對柳湘蓮動情被拒,含羞自刎而死!

這就不能不再提一下《金瓶梅》李瓶兒們也是憑藉自身的努力不斷成功,看看她對花子虛們是多麼冷酷。可一旦動了情,就徹底失去了人生的把控。尤二姐和尤三姐也一模一樣。作者都是用這樣殘酷的對比寫法,告訴世人,天下沒有捷徑可走,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尤老孃們,你們準備好了麼?


君箋雅侃紅樓


尤老孃讓女兒當粉頭主要是日子艱難,無以為繼。她帶著美貌的尤二姐尤三姐改嫁尤氏的父親,第二任男人再度去世,她和兩個未出嫁的女兒無法謀生。而繼女尤氏這個女婿賈珍出手闊綽,將母女三人都養起來了,賈珍是慣在女人身上做文章的,怎麼可能白白養著兩個漂亮小姨子。



首先,那是窮人賣兒賣女謀生活的年代,尤老孃家除了兩個漂亮女兒,一無所長,想要維繫原本還不錯的生活,只能靠女兒做粉頭換取。 從繼女尤氏能嫁進賈府,而且是寧國府的當家賈珍,加上尤氏姐妹的姿態素養,可見尤家以前也是小資之家,家裡女人都是不做事的。一旦男人去世,家裡失去生活來源,就無以為繼了。那個年代家裡揭不開鍋、賣兒賣女的例子比比皆是,襲人也是被家裡賣到賈府的。尤老孃這兩個女兒已經大了,賣給人家做丫頭顯然是不合適的,又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謀生的手段。跟著賈府賈珍這些男人,總比賣到窯子裡強些。



其次,能改嫁的尤老孃自己也不是貞潔烈女,她能改嫁到家境還不錯的尤家,說明她也是靠美貌吃飯的。單看尤老孃的兩個女兒姿色素養,說明第一任丈夫家境也還不錯,尤老孃靠著自己的美貌,一直過著還不錯的日子,她的這種心態肯定會影響自己兩個女兒。她兩個女兒倒也不是多姑娘那種真正淫蕩之人,在沒有找到好人家之前,為生活所迫,才和賈珍之流的胡混,也是為了謀生。尤二姐嫁給賈鏈之後就一心一意跟著賈鏈;尤三姐心裡有了柳湘蓮之後也就和賈珍之流做做表面文章。



再次,賈珍這種女人堆裡混出來的有錢淫棍,尤家三個女人哪是他的對手,勢必要手到擒來的。賈珍這種男人,自己兒媳婦都不放過,不可能白白養著兩個漂亮小姨子。尤二姐尤三姐都還小,尤老孃也是無以為生,碰到賈珍這種爛淫的女婿,這兩個美貌的姑娘等於都是賈珍給害死了。尤二姐雖然被王熙鳳設計,可也是張華事件加自己不好聽的名聲傳到賈府,無臉見人;尤三姐自殺也是因為柳湘蓮知道她和賈珍之流的鬼混過,認為除了賈府門口那對石獅子沒幹淨的,表心意表清白而死。



最後,尤老孃應該悔之不及,當初窮死餓死,如果不讓兩個女兒當粉頭,也不至於要了兩個女兒的命。想尤老孃只剩下個繼女,以後的日子也是活不下去了。


行走在加拿大的文青


對於我們現代人而言,尤老孃的行為十分難以理解,畢竟孩子總是自己的,又何必如此作踐。

但是,尤老孃所在的畢竟是古代。文中縱然沒有明說尤氏的地位家財,可看賈赦的繼室邢氏就可以推測一二。賈珍雖是賈氏族長,但爵位上比之賈赦低了一級,且又不比賈赦生在賈府最鼎盛的時代,府中又沒有出色的子弟,所以,暫推測尤氏與邢氏出身相同。

再看尤老孃,她是帶著兩個女兒改嫁的。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對於尤老孃,她只有兩個女兒,本身又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能力,很明顯在前夫死後會經歷一些奪家產之類的事情。能夠帶著兩個女兒改嫁,尤老孃昔年也必定是個絕色美人。文中說的很明顯,尤氏不顯於人前,但能力不下於鳳姐(詳見《硯脂齋重評石頭記甲戍本》第四十三回)。因此,尤老孃等是不可能分到多少尤家家產的,雖然生活是夠了。

而在清朝,即使統治者號稱“滿漢一家親”,但終究是兩家人。在清朝,旗人是絕對的貴族階級,享有很多特權,殺個漢人根本不算什麼。更遑論尤老孃是生活在京城,隨隨便便遇到個人都可能有著複雜的關係、背景。在這種情況下,漢人出身的尤老孃要想活得安生,就只有抱緊繼女的丈夫賈珍。這才能求得賈府的庇護。況且賈珍這種人胡來慣了,也不會娶尤氏的妹妹做妾,賈母等人是不會同意的。所以,賈珍最後很可能把尤氏兩個姑娘嫁出去(譬如尤二姐)。於尤老孃而言,這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能保證自己優渥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尤氏二女並不是什麼粉頭,相反,兩姐妹都看得很清楚,這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尤二姐曾坦言她過去很不檢點,這表明她在與賈珍父子廝混時是清醒的,意識層面的清醒。如果沒有小產,想必她會過的很好。尤三姐也曾怒斥過賈珍兄弟。可笑的是,她吃著賈珍的,用著賈珍的,花著賈珍的,到底哪來的自信說自己清白被玷汙?

無論尤老孃怎麼想的,至少尤二姐對自己的行為有著清醒的認知。至於尤三姐,她也很清醒,君不見尤三姐藉著賈珍兄弟請她吃酒,得到了多少好處,賈璉甚至為她向柳湘蓮提親。

或許別人看來是尤老孃坐視女兒被當粉頭取樂,但在尤老孃與尤氏姐妹看來,這只不過是獲取優渥有保證的生活的一種方式。就像農民勞作一般,並不存在什麼粉頭不粉頭之說。

一家之言,隨君賞鑑。如有不滿,可私信,但請不要在評論裡發侮辱性言辭,會舉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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