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如果尖銳的批評完全消失,溫和的批評將會變得得刺耳。如果溫和的批評也不被允許,沉默將被認為居心叵測。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許,讚揚不夠賣力將是一種罪行。如果只允許一種聲音存在,那麼,唯一存在的那個聲音就是謊言。”——柏拉圖

2020年2月20日,對於罵人的你再普通不過。但對於阿丘,卻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日子。

一個媒體人,說話是其本分,天經地義。他怎麼也想不到,正是這種天經地義陷他於不義,被群情激憤群起攻之,勢頭之猛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別說個頭不大的阿丘,巨人也毫無招架之力。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小小的阿丘在波濤洶湧的口水中愈發渺小,漩渦中孤獨而絕望。沒有人伸手拉他,風急浪高,沒有人敢伸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還好這一切只是在虛擬的網絡,要是在現實空間裡很多想伸手的人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吐口水。

十多天過去了,風浪小了些,浪花仍零零星星。也許,此時還不安全,人們的平靜不是放下了,想通了,而是忘記了,或者換個地方去憤怒,去吐口水,去淹另外的什麼人。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儘管不安全,我還是想問,讓阿丘閉嘴痛快嗎?

痛快地罵人狂歡

同仇敵愾罵人的確很爽,很少有這麼多人和自己站在一起,隨口一罵竟然有這麼多人隨聲附和,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和自信油然而生。其實,現實生活裡,自己恰恰是四處碰壁被人擠兌的人。

也許,很多時候,你就是被你痛罵的“阿丘”。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但,這不影響你毫不留情地痛下毒“口”。此前的種種無奈委屈痛恨讓你變得異常生猛,一股腦全衝著這個倒黴蛋發洩出來,不管他是阿丘還是阿黃,不管他該罵還是不該罵。機會難得。

你把推己及人徹頭徹尾拋在了腦後,沉浸在一呼百應的亢奮中,壓根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可憐兮兮的自己。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這是一種暴力的狂歡,罵人並非本意。你圖的不是罵人,你圖的是這種形式產生的快意。你也並非惡人,相反你是被惡人欺負慣了的人。

你不會自責,你也無需自責。這種暴力狂歡的極富魔力,如同毒藥,但凡聞到氣味,誰都很難抗拒,只能被裹挾其中。

但是,你不能一如既往的如此,你也不想一如既往的如此。

反思

因為說話,而不能說話。是阿丘的悲哀,更是我們的悲哀。

讓阿丘閉嘴的人,有的也是平日裡呼喚“多種聲音”聲音最大的人。因此,別老把只有一種聲音怪罪於其他(其它),我們自己也是其忠實的粉絲,鼓手。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另回事。我們習慣自相矛盾,雖然不是故意為之,但比故意還可怕,因為它是我們無意識的行為,是一種固定了的思維定勢,是一種習慣。

當然,這裡面也不能排除一些清醒的推手,他們是故意的,且手段高明,能無聲無息地就點燃我們迫切需要暴力狂歡的火種,然後喜滋滋作壁上觀。他們也並非十惡不赦,有的無非就是為了點流量。

我們要學會讓人說話,這話聽起來很諷刺,也很悲涼,不過特別重要。我們習慣聽自己喜歡聽的話,看自己想看的東西,這沒有問題,問題是我們要容許不喜歡聽的話、不喜歡看的東西存在,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參照物,判斷什麼是喜歡的,沒有對比,沒有選擇,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總之,說錯話遠遠沒有不說話可怕,不說話遠遠沒有說假話可怕,說假話與只說好話同樣可怕,只說好話遠遠沒有輕易說別人說的是錯話可怕,輕易說別人說的是錯話和不讓別人說話一樣可怕。

硬著頭皮說

一直迴避阿丘說的話也不合適。

其實,有些道歉真的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給朋友打電話,你會說對不起打擾你了;不想和朋友聊天了,你會說抱歉我要出去一下;有朋友來家裡做客,你會說不好意思家裡亂糟糟的……這能說明你就真的做錯了什麼嗎?

阿丘想道歉,他就道歉。就像你不想道歉,你就不道歉一樣。

火急火燎地痛罵阿丘,幾天過去了,感覺還痛快嗎?

當然,你罵阿丘也是你的權利,只是人人都在誇他的時候,罵他才最有意義。另外,你要樂見別人不和你一起罵他,允許別人在你痛罵他的時候誇他。

最後,希望阿丘還能說話,說話是他的本職工作,說話是天經地義的,話說多了有些錯誤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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