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 “我”,古人的謙讓,一般是不用的

“我”作為第一人稱,對今人來說用的是很自如的,在第一人稱中出現的頻率最多。如“我愛你!”,今年央視春晚的小品《父母愛情》,就是以此為“包裹”,逗樂了一大批春晚“粉絲”。古人為何很少使用“我”呢!

“我”,古人的謙讓,一般是不用的

在遙遠的過去,古人有很多第一人稱的代詞,譬如“吾”、“餘”、“予”、“我”。其中的“我”,《說文解字》中記載:“我,古殺字”。這個字最早出自於甲骨文中,甲骨文中的“我”字形狀像是一個兵器,也就是我們常見的“戈”。既然是兵器,又是殺,合起來所代表的就是血腥的戰爭。史料記載“偃武息戈,卑辭事漢”,這裡的“戈”就是“我”,指的就是干戈和戰爭。

在古代的社交場合或者是公共場合,真正自稱為“我”、“吾”、“餘”的,卻是少之又少。這並不是“我”字出身不好,而是一種禮儀的需要。古人崇尚謙讓,不喜歡開口“我”、“吾”、“餘”、“予”的,自以為是,上手就把自己提溜得與人一般高,你不大我不小,主次不分,這是一種不懂禮儀的行為。

“我”,古人的謙讓,一般是不用的

比如在官場上,據學者考證,至少從晉朝開始,各級官僚已經不習慣於用第一人稱代詞來指代自己了,他們熱衷於自稱“下官”來顯示自己的謙卑。唐人雖然曠達,但在相互交往之時依然羞於自稱“我”,以至“吾”、“餘”、“予”也很少用,而是用略顯卑微的“小生”來指代自己。宋朝則再進一步,那時的大小官員都喜歡自稱“卑職”,普通人則更是自降身份而樂意自稱“晚生”。

當然,凡事都有其另一面。《夢溪筆談》卷十八就記載了這樣一個人,此人姓許,他最大的特點是“腳大不害羞”,無論在何人跟前,從來不用謙稱,什麼“小生”、“晚生”統統與他的無關,但他的“我”,總有點平視中昂首的感覺,所以為當時的人們作為笑話故事傳播。

“我”,古人的謙讓,一般是不用的

賈魏公為相日,有方士姓許,對人未嘗稱名,無貴賤皆稱“我”,時人譏稱其為“許我”。此人言談頗有可採,然傲誕,視公卿蔑如也。公欲見,使人邀召數四,卒不至。又使門人苦邀致之,許騎驢,徑欲造丞相廳事。門吏止之,不可,吏曰:“此丞相廳門,雖丞郎亦須下。”許曰:“我無所求於丞相,丞相召我來,若如此,但須我去耳。”不下驢而去。門吏急追之,不還,以白丞相。魏公又使人謝而召之,終不至。公嘆曰:“許市井人耳。唯其無所求於人,尚不可以勢屈,況其以道義自任者乎。”

不論面對何人,這位許姓老兄都敢自稱“我”,這在當時居然引起轟動。從這裡我們可以感受到,在當時人們看來,能自稱“我”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一件事情。這也反襯出,面對高官勇於自稱“我”又是多麼難得,以至於一個人可以因為自稱“我”而被傳揚一時。

“我”,古人的謙讓,一般是不用的

第一人稱“我”的含義,隨著時代的不斷而演變。到了漢唐時期,“我”字就被用作為第一人稱代詞,不過古人還是多用“餘”、“吾”這兩個字,這也是在典籍中“我”這個字不常出現的原因。而“我”被廣泛的應用,我們可以追溯到明朝之後,隨著元雜劇和明清小說的流行,“我”這個字才被普遍的運用,到了近代白話文的興起,“我”字的使用就更加頻繁了。

“我”,人人平等的體現,無論貴賤,咱們都是一樣的,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春晚小品《父母愛情》裡的小包裹“我愛你”的“我”,也是一樣的,情實際上早己到位了,只是羞於說出口罷了!我與你,夫妻、同事、同志都是一樣的。當然,謙讓或含蓄一點,也不失為禮節禮貌,禮儀一下,古人的風度也不盡是糟粕。(文/蔡駟讀歷史 圖/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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