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嫌棄她是窯館跑堂嗎?”盛氏輕笑沒有回答季白裡的話。
不知盛夏是如何勸說了季風華,竟應承了季白裡娶儀柔閣的跑堂丫頭。
季白裡替她贖身,說要娶她時,她竟二話不說地答應了,爽快地讓季白裡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大婚之日所有人都不知道又是哪個姑娘如此倒黴,紛紛同情。
紅色喜服映地她的臉更黑,更醜。
孤離無親朋好友,而季風華也不願委屈了這個明媒正娶的媳婦,請了楠青城所有人兒,場面倒也熱鬧體面。
新房內,未等新郎到來,孤離早已掏出藏好的糕點開心地吃了起來,一整日都沒吃過任何東西,快把她餓死了,桂花慄糕,中間大大的栗子,吃了好幾個“還是留些吧,相公估計也一整日沒吃過東西。”
喊相公是盛夏教她的。
門讓輕輕推開了,孤離紅蓋頭的視線下出現了一雙紅靴子,她高興地掀開蓋頭,對著面前的男子傻笑地拿出方才留下的桂花慄糕“相公你餓不餓啊,吃點東西吧。”說著遞過手中用油紙包住的桂花慄糕。
季白裡瞪著眼,明顯讓嚇到了,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糕點“嗯。”
“你可知我為何娶你?”
“不知啊。”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桌前。
“不願娶洛卿茹便娶了你。”
“哦。”
季白裡再一次語塞,她就回了一個哦是何意思,不傷心?不難過嗎?人人都道造了十世的孽才會嫁給季白裡,而她好似全部都不在意。
“相公我們來玩骰子吧,誰輸了誰喝。”
“好啊,誰怕誰啊。”
“爹爹,孃親,喝茶。”孤離端茶的手有些抖,有些緊張。
“爹,娘,喝茶。”孤離說完,季白裡接著說。
“離兒乖。”盛夏接過熱茶,笑地合不攏嘴。
季風華沒有說話,但臉上也無沒有任何不滿“都是成了親的人了,說話頭要抬起,腰身要端正些,你看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往後如何照顧離兒。”
孤離不可置信抬頭,她以為季風華是不接受她的,可聽到他的話後,眼睛有些紅紅的。
幾個月前她讓賣到楠青城,忘了所有,就連自己也忘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孤離順著讀書聲輕手輕腳地走來,生怕打擾了讀書的人兒。
“相公,你在幹嘛?”
“背詩。”季白裡看到來人後立刻放下了手中書本,開始還以為是季風華,他才拿起了書本裝裝樣子。
“哦,相公你什麼時候能唸完,我們上街玩吧。”
“恐怕你等到黃昏都還未能上街,我爹是要我把詩背出來。”
“那我陪你。”說完,孤離都在一旁的椅
子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東西自顧吃了起來。
“相公你要不要試一下,可好吃了。”吃了好一會她才想起在一旁看著她的季白裡。
“什麼東西?”
“蜂蜜花生。”說著,她將手中油紙遞過。
“那裡來的?”他不可信地看她一眼還是接過。
“我做的,好吃嗎?”她眼中彷彿裝著星星,黑醜黑醜的丫頭有一雙明淨的雙眸。
日子匆匆兩年便過,孤離黑色的膚色褪去,出落成了一個美人兒,白淨的皮膚,圓圓的臉蛋,明淨的雙眸,誰也無法與兩年前那個醜黑的丫頭混在一起。
“少夫人,今日我們做什麼?”桑白滿臉期待地看著孤離,口中口水都快流下,她覺得少夫人煮的東西很好吃。
“今日,我們做長生粥,羊皮花絲,桂花魚,八寶兔丁,甜點做杏仁豆腐。”孤離想了想說道。
兩年前的她將手中的蜂蜜花生遞過季白裡手中,他第一次對她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那時起她便決心要學會做菜,她要學會做很多很多的菜式,讓他一輩子也吃不夠她做的菜。
“娘子,今日吃什麼?”季白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膳房,很突然,把桑白嚇了一跳。
“長生粥,桂花魚,羊皮花絲,八寶兔丁甜品杏仁豆腐,好不好?”孤離對著站在身邊的季白裡溫柔地說道,他也變了,好像不再那麼地痞,不再那麼流氓,也再沒去過儀柔閣,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桑白想不起來了,只是現在的少爺真好看,桑白心裡想。
“娘子做的,都好吃。”
孤離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季白裡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孤離的,不,或者不是喜歡,是愛,現在的季白裡很愛很愛孤離。
兩年前
“相公,你去哪裡?”
“儀柔閣。”
“那我也要去。”
季白裡白她一眼“你去做什麼?”
“我就想跟著你。”
“那我不去了。”季白裡無奈。
“那你陪我到街上去玩吧,整日呆在府中可要把我悶死。”
“不去。”
“相公。”不知為何她喊相公總不會讓季白裡感覺到彆扭,還有其他女子的嬌滴滴。
他還是妥協地陪她出了府門,不是別的,是季風華吩咐了他陪她到街上添置衣裳。
“相公,為何他們都看著我們?”大街上孤離看著路人異樣的目光不解。
“因為他們同情你。”
“為何同情?”
“因為我是惡霸,你進了惡霸門,不會有好日子過。”
“誰說的。”
“眾所周知。”
“你不是。”原本挺溫順的她大聲反駁道,她不是溫柔的人,可對季白裡她就是很小聲地說話,聽到他總說自己的不好,她有些生氣。
“又不是我說的。”季白裡輕蔑地說。
“你不是。”她生氣的模樣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相公,我做了翠玉豆糕,你要不要嚐嚐?”
“相公,我做了五香腰果。”
“相公,我做了糯米涼糕。”
“相公,我做了芸豆卷。”
相公,相公她每日都圍在他身邊喊地不厭其煩。
季白裡是想去儀柔閣也抽不出身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般煩著我?”他一聲責罵,她真的沒再煩著他,做好膳食都讓府中下人送去。
“爹爹,孃親,這個鴛鴦餃你要多吃點,還有這個薑汁魚,銀耳雞絲。”孤離不住地往盛夏,季風華碗中夾菜。
“好好好。”他們應聲,笑地合不攏嘴,這半年來孤離的努力,對季白裡的好,他們都看在眼中,對於這個兒媳他們是很滿意的。
“季兒呢,怎麼沒看到他?”季風華開口問道。
“相公還在唸書,我不想妨礙他,便命人將午膳送到他書房。”孤離開口答道。
“哦?他是轉了性子?”
她沒有再回話,聽桑白說,他悄悄出了府。
“少爺呢?”孤離拉過桑白低聲說。
“少夫人。。。少爺他。。。他去了儀柔閣。”桑白支支吾吾地說。
“走”
“少夫人,去哪?”
“找少爺。”
儀柔閣大門前,幾名女子站在門邊招攬客人,桑白站在孤離身後嚥了咽口水。
“少夫人,真的要進去啊?”
“怕什麼,少夫人還是這裡出來的,有我在。”孤離拍了拍桑白肩膀,完全沒有在季白裡面前的溫順,在季風華與盛夏面前的乖巧。
“哦。”桑白‘哦’地回答了一聲,手腳還是有些抖,她聽老者說‘好姑娘都不會去儀柔閣’。
孤離想了想“桑白你在門外等我。”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去儀柔閣確實太過不妥了。
剛進大門就聽到大堂有打架的聲音。
幾個人圍起季白裡,帶頭模樣的公子嘴裡嚷嚷著“季白裡,我就要蘭馨陪我,你又能如何,你不是人人都道的惡霸嗎?你一人我看你如何囂張,打,給我往死裡打。”命令一出,跟隨身後的眾男子上前對著季白裡拳打腳踢,季白裡不會拳腳,不一會就吃了大虧,只能躺在地下任由他們毆打,大堂四處是圍著看熱鬧的人,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帶頭男子看著季白裡任由別人毆打,得意地站在一旁歡笑。
“敢欺負我相公。”剛才還歡笑的男子不知何時已倒在地下,讓打暈了,打暈他的人是一名女子,一個很矮小的女子,有些好看,手中不知何處尋的燒火棍。
搞定了帶頭男子,再上前將毆打季白裡的男子一個個打散開來,然後將季白裡護在身後,兩個人站在一起像及了兄妹。
“死丫頭,你誰啊,少多管閒事。”
“你打我相公,我就要管。”語氣一點也輸了男子,大堂圍觀的人兒覺得更有趣了。
“那就一起打。”說完,幾名男子一起上前。
拳腳孤離替季白裡捱了不少,官府的人才趕來,老鴇可不希望在她閣中鬧出什麼人命官司,讓打的還是楠青城府首富的公子。
“你個忤逆子,給我跪下。”季風華氣地耳根都紅了。
孤離同跪在一旁,低頭不敢抬頭,臉上有好些淤青。
接著她聽到季風華說“平時裡你不好好讀書,經常出入那煙花之地,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今日居然還把離兒也帶去那種地方,她還帶著一身傷回來,官府的人來了就沒事,若是不來是不是你就看著你娘子讓打死?當初人是你自己要娶,這般你難道就不心疼嗎?”聽了季風華的話,季白裡聽了季風華的話才將視線轉移到孤離身上。
季風華一頓責罵,還是免不了跪祠堂的責罰,孤離陪他跪著。
“相公。”孤離輕喊一聲,季白裡沒有回答。
“相公。”她又喊了一聲,扯了扯他衣裳。
“幹嘛?”他終於應她。
“你為什麼要去儀柔閣?”
“好玩。”
“那以後我陪你玩,你別去了。”
聽了她的話,季白裡打量了她一眼,雖然沒有嫁進門時那麼黑了,可模樣真沒有儀柔閣的姑娘好看。
“你會玩什麼?”
“骰子啊,喝酒我都會,你去儀柔閣不也是玩這些嗎?”
季白裡白看她一眼,不再回話。
“相公。”孤離有些生氣喊道。
“想不到你身材如此矮小,力氣倒是挺大的。”他在說在儀柔閣時她拿燒火棍打人時。
“誰讓他們欺負人,那麼多人打你一人,真是卑鄙。”說到興起時,還動身揮手,身上的傷口扯動,她‘嘶’地喊了一聲。
“幹嘛?”季白裡漫不經心地問。
“有些疼。”孤離揉了揉身子,轉過臉問
“相公,你餓不餓?”她話才問完季白裡肚子便“咕咕”地回答了她。
孤離笑了笑“你等我一下。”說完,便跑出了祠堂。
等了好些時間,一陣香味飄來。
“相公。”她的聲音總沒有其他女子那麼嬌滴滴。
早已入夜,夜空繁星閃爍,祠堂安靜地話有回聲。
“快吃吧。”孤離將食盒的食物拿出,是粥,不知是一整日未吃任何食物,季白裡覺得這碗粥出奇地好聞,他拿起飯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孤離在一旁看著他吃東西的模樣心滿意足。
日上三竿,他們就那樣跪了一夜。
孤離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季白裡醒來推了推她“喂。”許久未有動靜,再用力些,孤離便躺在了地下。
季白裡嚇地舉高了雙手“可不是我推的你。”
她躺在地下一動不動,沒有回話。
見情況不妥,季白裡上前看了看她模樣,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驚呼“好燙。”
“少夫人,風寒入體,體有內傷,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大夫絲帕相隔扶著手脈嘴裡念念地對季白裡說,號完,將手扶回被中,伸手捋了捋鬍鬚。
“少夫人患有舊疾,若是感染了風寒,只怕難治,少爺可知。”
聽完大夫一番話,季白裡有些懵了,昨夜裡她還好好的,好好地喊他相公,好好地對他笑,怎麼才一夜就生了如此重病。
“大夫,少夫人的病如何?”季白裡還在思緒大夫的話,季風華跟盛夏已匆忙趕來,來了不忘詢問孤離病情。
季白裡只是覺得頭嗡嗡作聲,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原本以為不在意的臭丫頭,突然生了那麼重的病時,他居然害怕了。
夢中都是孤離一睡不起的場景。
他大驚從夢中醒來,桑白站在床邊“少爺,你醒了?”
“少夫人怎麼樣了?”他問。
“少夫人。。。。少夫人她。。。”桑白說話斷斷續續,季白裡以為是出了大事,匆忙起身往孤離房中走去。
她沒事,還是一動不動地睡在哪裡。
季風華看著季白裡,沒有說任何一句責罵的話,嘆氣離去,盛夏看了看,也嘆氣離去,下人在房中忙進忙出。
“你們都下去吧。”季白裡凝視著床上的她道。
“是,少爺。”眾下人回應退下。
她嫁進來好似快一年了,長大了,他也長大了,她很努力,待他很好,可他一直不上進,還是喜歡出入煙花之地,她學做了菜,可他從不肯吃,她總是護著他,他就罵她傻,現在想想,好像傻的人是他吧,都說楠青城府誰嫁了季白裡誰就倒了十輩子黴運,這句話果真沒錯,可她為何像撿了塊珍寶似的。
“相公。”她用極沙啞的聲音喊道,睡了幾日,幾日未進水,嗓子確實沙啞。
“你醒了。”季白裡坐在床邊。
“相公,我有些餓了。”她蒼白的唇色,嘴邊還是掩不住看到季白裡的開心。
“哦,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你要吃些什麼?”走到門邊他才想起問她。
“隨意。”她回答。
膳房裡這個他嫌棄過分油膩,那個嫌棄不夠營養。
人人都奇怪地看著今日有些反常的少爺。
季白裡的改變就是從孤離病後開始,大家都看在了眼裡。
他輕易地背出了,季風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娘子,今日我們吃什麼?”季白裡挨近孤離問道,除了唸書,現在他最大的興趣就是黏著孤離。
“今日我們吃長生粥,桂花魚,羊皮花絲,八寶兔丁,甜品做杏仁豆腐好不好?”她病才剛好,便下了膳房,新病雖好,舊疾未愈。
“娘子做的,都好吃。”
“娘子,你看,這個玩偶像不像你?”季白裡走到一玩偶小攤前,拿起一個眼睛大大,臉蛋圓圓的小泥偶,孤離出來買菜,他非要跟著出來,他現在的改變,季風華也沒再限行他出入府門。
“少爺,這個一點也不像少夫人,少夫人比她好看多了。”桑白搶在孤離面前說道,孤離摟著她肩道“桑白,你真懂我。”兩人相視而笑。
季白裡見著無趣便上前摟住孤離雙肩,偌大的街道,他們看起來有些另類。
“娘子,今日我們吃什麼?”
“相公想吃什麼?”孤離回問。
“娘子做的,都好吃。”
“對啊對啊。”桑白應聲。
“就知道吃。”季白裡回頭瞪了桑白一眼。
“那今日我們吃蔥爆牛柳,五味蒸雞,三鮮湯,炸春捲,五香乾,甜點做豆沙卷,這是我最近才新學的菜式,若是不好吃,你們可不要嫌棄。”他們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今日的菜式。
“小姐,季白裡。”洛卿茹身旁的丫鬟提醒道。
“真不害臊,大街上摟摟抱抱,看他身旁的女子也是個野丫頭。”跟隨在她身邊的丫頭繼續說道,嘴上毫不留情。
“這與我何干,少多嘴。”洛卿茹厲聲呵責。
季白裡摟著孤離徑直地從她身邊走過未看她一眼。
洛卿茹認得季白裡,季白裡卻認不得洛卿茹。
洛卿茹看到季白裡是在很久之前,他又生了事,與人在大街打架,聽身旁人低估,她就知曉眼前長相清俊卻一副地痞模樣的男子就是季白裡。
洛卿茹搖搖頭,心中可惜了那副皮相,便轉身離去。
這一次再次相遇看到的他好似與以往不一樣了。
除了唸書,季白裡已到各大布莊接手學習打理生意。
“少夫人。”桑白捂著臉進來,哭哭啼啼地。
“誰欺負你了?”孤離放下刀走到孤離身邊問道。
“洛府的青兒,她打我。”桑白哭地聲音更大了。
“豈有此理,走,少夫人替你打回去。”孤離溫順的模樣不見了。
洛府大門前,孤離敲門的力氣毫不客氣。
“誰啊,敲門敲地如此著急。”開門的是洛府的家丁。
看門瞥見門邊站著兩女子,一個哭哭啼啼,一個怒氣衝衝。
“請問姑娘找那位?”
“找府上的青兒。”
“請問姑娘那位?”
“季府少夫人。”家丁聽完孤離的話想了想“少夫人稍等一下。”
“就是你打了我丫頭?”洛府門外,孤離打量眼前與桑白年齡相仿的女子,同樣的年齡為何感覺那麼不一樣。
“是又如何,誰讓她中傷我。”她還理直氣壯。
“你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中傷我家少夫人。”桑白不服氣地辯駁。
青兒想說什麼,臉上已讓孤離甩上一巴掌,她捂著火辣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著孤離。
“你敢打我?”
“這是我替我丫頭還你的。”
“果真是野丫頭,難怪嫁給了惡霸,都是一夥人。”她說不過,便扯到了季白裡身上。
方才受罪的是右臉,現在左臉也是一陣火辣痛。
她再一次瞪大雙眼地看著孤離。
“你說我任何都沒什麼,可我相公輪不到你一個丫頭說三道四。”
“小姐。”青兒不敢與孤離動手,只能哭哭啼啼去找洛卿茹哭訴。
洛卿茹瞭解事情大概便拖著青兒到季府賠禮去了。
盛夏雖溫順可親,可當初明眼人都看地出洛府想方設法退親的模樣,她就生氣地待在房中未出門,季白裡恰巧在府中陪孤離,季風華不在府中。
“這丫頭,我平日裡實在是少於管教,得失了孤離妹妹,還望妹妹見諒。”她喊孤離為妹妹,而她確實比孤離要年長。
季白裡坐在一旁等著看戲,對於欺負他娘子的人,無需客氣,所以沒有請坐也沒有倒茶。
“洛小姐言重了,你堂堂才女,孤離何德何能讓你稱呼我為妹妹,還是喊我孤離吧,見諒就不需要了,況且我也打了她,也算扯平了。”孤離一番話讓洛卿茹啞口無言。
只能拉著青兒怏怏離開。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都是如何發脾氣的?摔東西,房中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聽聞今日洛小姐到了府上。”午膳時,大家圍坐一起,季風華提起回府時聽到下人告知的事情。
“這季府跟洛府的婚事不是已經退了,為何?”
“就是來找事情的。”季白裡回道。
孤離坐在一旁沒有回話,待他們說完才開口道“爹爹,你一整日在外奔波,肯定累壞了,要多吃些,孃親,你也吃。”
“好好好。”季風華越看這兒媳婦是越喜。
“少夫人,這菜新鮮。”
“確實挺新鮮的。”孤離拿過桑白手上鮮菜看了看。
買了今日所需食材便回府了。
回府路上桑白一直望著天空,嘴裡嚷嚷著
“少夫人今日會做什麼好吃的呢?”
“少夫人。。。。”一直以為走在自己身旁的孤離已不在身側。
她著急地原地轉了一圈還是沒看到孤離的身影。
“少夫人呢?少夫人”她高聲呼喊,離府門已不遠。
“人是捉到了,是殺了?還是給公子送回去?”孤離迷糊之際聽到有人談話便失去了意識。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是她好捨不得相公,孤離恢復些意識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季白裡。
她感覺到有人向她走近了,越來越近,頭上遮擋視線的黑布讓拿開,看到的卻是一位陌生男子,她不相識,男子卻親切地喊她“離妹。”
孤離覺得頭有些沉重,唯一記起的就是購買食材回府的路上讓兩名黑衣人捉了去,她自問也未得罪過任何人。
“離妹,你醒了?”翩翩公子高興上前。
孤離警惕往裡面挪了挪身子。
“你是?”
“離妹,你忘記了嗎?離清翎,清翎哥哥。”
“不認識。”孤離想也沒想地回答。
離清翎哭笑不得“你失了記憶,自己都忘記了,不怪你。”
“誰要殺我?”她實在想不起任何與此男子相關的任何,所以他的話都不能信,只能拖延時間,看能否逃出去。
從離清翎口中得知,她原名叫陌月離,同有離字,是彌巷城陌員外小妾的女兒,三年前,陌員外離逝,僅有大公子與小女兒的陌員外自然繼承陌家的祖業,陌羽想獨佔了祖業,便設法陷害陌月離與她孃親,她孃親為了助她逃命,害了性命,而陌月離為何失了記憶,誰也不得而知。
三年,她失蹤了三年,離清翎便找了她三年,久到他差點就放棄了,以為她跟隨她孃親去了。
“離妹,這薏仁粥你多吃些,這三年看來你沒少受苦,消瘦了不少。”離清翎不住地往孤離碗中添粥。
“那個,夠了,太多我吃不下。”聽了孤離的話離清翎才停下手中動作。
“我想回家,出來那麼久,相公該擔心了。”孤離喝了兩口粥說道。
離清翎一怔“回去自然是可以,只怕陌羽派來的人現在還在四處找你,現在出去有些危險。”
“呼。”孤離輕呼一口氣。
“我還以為我們以前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許定了終身呢,看到你如此,我就放心了。”
“你這死丫頭,就連失憶也不忘調皮,你連笙歌姐姐都忘了。”離清翎輕點她額頭。
孤離腦海中瞬間有那熟悉的感覺,或許她現在可以相信眼前的男子了。
孤離在房中無聊敲著手指,出來了好幾日,害怕季白裡擔心,便請求離清翎到季府送信去了,等上好半日還未回來,有些著急。
門邊敲門聲響起,孤離高興前往開門,來人卻不是離清翎,是一位陌生男子,他步步緊逼孤離“月離妹妹,可還記得兄長?”他一身黑衣,笑起來讓人不寒而慄,一看就不像是好說話的主,孤離都讓嚇地坐在地下。
“不記得。”孤離誠實回答,雖然害怕還是緊緊盯著男子雙眼,既稱是她兄長,那想必這男子就是離清翎口中的陌羽了。
“也難怪,妹妹這三年日子受苦了。”陌羽上前將孤離扶起。
“呵呵,言重了。”孤離嚇地甩開男子扶住她的雙手,向門邊走去,門邊頓時站了兩個黑衣人,擋了她去路。
“月離妹妹如此著急是想去哪裡?兄長還未與你好好相聚。”
陌羽話說道,孤離不幸又讓敲暈過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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