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0 小說:不知她懷著身孕,他撤去她皇后的封號,讓她帶隊出征打仗

長壽宮裡,午膳過後,上官雪兒嬌羞地靠在蕭定遠懷裡。

想到白九兒跪在御花園裡受罰,上官雪兒就忍不住開心。

“皇上,臣妾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失去您……”

蕭定遠寬厚手掌溫柔地摩挲著上官雪兒的後背,

“雪兒放心,朕心裡除了你之外,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當初南征北戰、十年苦寒,每當午夜蕭定遠都會夢見穿著一身茜素紅的衣裙女子為他翩翩起舞。蕭定遠他認為出現在他夢中的女人是上官雪兒,他第一次見上官雪兒,她穿的正是一身茜素紅的衣裳。

那支舞為苦寒的日子增添了溫暖,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蕭定遠突然想起剛才御花園裡的白九兒,許久不見她更加嫵媚了。

蕭定遠謊稱有政事要處理,讓上官雪兒好生休息。

蕭定遠走遠後,上官雪兒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她咬牙切齒地說:“白九兒,我看你這狐媚子還能撐到幾時?”

蕭定遠摒去左右,疾步走向御花園,卻不見白九兒的身影。

他氣沖沖地趕往永寧宮,一腳踹開宮門,正在為白九兒上藥的小梅嚇得一哆嗦。

白九兒示意小梅退下,她起身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白九兒在御花園跪了整整三個時辰,膝蓋被磨破了,直往外滲血。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皇上嗎?”

白九兒頂撞到:“這話該我問皇上,您眼裡還有我這個臣妾麼?”

蕭定遠怒火中燒,大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扛起她:

“有沒有你馬上就會知道,白九兒這是你自找的!”

事後,蕭定遠一如往常,穿衣離開。

這一次,他沒派人來送避子藥,白九兒想,也許是他忘了吧!

這次之後,蕭定遠連續三個月沒踏入永寧宮一步,聽小梅說,蕭定遠下朝之後就往皇后那裡跑,晚上也睡在那裡。

轉眼間,夏天來了,聽說北國邊境總有人來犯,這兩日他忙昏頭了罷!

白九兒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一碗又一碗喝著小梅熬得酸梅湯——白九兒懷孕三個多月了,除了她誰都不知道。

蕭定遠坐在朝堂之上,商量著對敵的政策,這次敵方主帥是西域汗王。

傳說他所向披靡,半年之內統一了西域大部,並且志在中原。

若不是皇后懷孕,加上這是齊國的第一個皇子,蕭定遠捨不得走,否則早就御駕親征了。

這時,上官雪兒的父親站出來說:“聖上,臣覺得皇后娘娘是最合適的人選。”

眾臣附議。

白九兒一覺睡到傍晚,迎來讓她掛帥出征的聖旨:“即日起,革去白九兒皇后封號,封為長平將軍,掛帥出征西域,欽此。”

這道聖旨如晴天霹靂,白九兒手捧聖旨,無力地坐在地上。

若換做當初,別說掛帥出征,讓她為蕭定遠死都可以。可如今她為了腹中胎兒,為了蕭定遠以後,不想去!

半個時辰後,蕭定遠匆匆趕來。

“怎麼,看你的樣子,很不情願?”

“滿朝文武百官,你何必讓我去?”

“白九兒,你不是想為朕去死麼,朕給你這個機會!”

白九兒跪在地上,臉色蒼白!

蕭定遠俯身,貼在白九兒耳邊說:“其實西域汗王還開出一個條件,要你!如果朕答應他,他保證永不進犯齊國。”

白九兒面色舒展了一點,她心想:“蕭定遠隱瞞了這個條件,他再恨我,到底還把我當她的女人!”

可蕭定遠一句話,撕碎了她的夢:

“所以,你不去誰去,除了你,誰還能擾亂西域王的心?”

“若臣妾、臣妾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蕭定遠盯著她嫵媚妖嬈的臉,冷冷道:“或者,你可選擇留在西域,換我齊國一世太平!”

白九兒一直保持著下跪的姿勢,這一刻她像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氣,倒在地上。

忍不住淚落兩行,沒有了往日的倔強。

她心痛,因為她不相信蕭定遠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也不相信,蕭定遠會把她拱手送給別的男人。

白九兒亦是冷言冷語:“蕭定遠,你好狠的心!”

蕭定遠一把拽起她,狠狠甩在牆壁上。

白九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蕭定遠,你別後悔!”

蕭定遠掐著她的脖子:“白九兒,你敢威脅朕!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雪兒不喜歡你,朕沒殺了你,放你一條命已是仁慈,你別不知好歹!”

白九兒的眼神一下子黯淡,原來他的人生理想是和上官雪兒白頭偕老,為了他心愛的女人,才把她送往荒無人煙的西域;原來自己在他心裡什麼也不是,還比不上貴妃宮裡的一條狗!

“好,我答應掛帥出征!”

白九兒眼裡的絕望和悽楚刺痛了蕭定遠,他明明心痛,卻安慰自己說,別被這個用心不良的女人騙了!

想當初她在大殿上,以軍功要挾自己娶她,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蕭定遠撒了手,冷冷道:“明晚國宴,為長平將軍出征助威!”

他說完,甩袖而去。

若不是顧忌腹中胎兒,白九兒真想立即撞死在牆上。

晚宴前,小梅一邊為主子梳妝一邊哭,白九兒神色悽楚。

胭脂易碎,煙花易冷,紅塵之中又有什麼能長久?

蕭定遠,我對你仁至義盡了,今晚,就讓我穿上這身茜素紅,再為你跳一支舞,作為你我臨別之前最後一個回顧,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國宴上,蕭定遠攜著上官雪兒坐在主位,再者是皇親國戚,其餘文武百官按官階排序,宴會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原來,昨日,上官雪兒被封為皇后。

白九兒心痛到無法呼吸!

“長平將軍嫁到!”

只見,白九兒身著一身茜素紅的衣裙站在眾人面前。

細看她,烏髮高高盤起,白皙的鵝蛋臉上,目若秋水,唇若朱丹,眉間三瓣桃花。

這副傾國傾城的美貌,讓宴會上所有人目瞪口呆。

蕭定遠發現,今晚白九兒的眸子格外明亮,卻比寒冰還冷!

她的臉像盛開的桃花,妖嬈中帶著溫柔,這樣的她,居然他的心中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一身茜素紅,刺痛了蕭定遠的雙眼。

白九兒叩頭行禮:“皇上,請允許九……長平為您獻上一支舞。”

絲竹管絃響起,白九兒翩翩起舞。

明亮的燭光下,白九兒一身茜素紅,舞姿翩翩,像是仙女下凡。

蕭定遠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下的她,難道他夢中那個女子是白九兒?

不可能!

蕭定遠思緒萬千,他竟緊張的手抖了。

上官雪兒見狀,細聲道:“皇上,您怎麼了?”

她心裡恨啊,白九兒這個狐媚子,臨了了還要勾引皇上一把,趕快滾蛋,最好戰死沙場,永遠不要回來。

蕭定遠問上官雪兒:“她這身衣服是找你借的嗎?”

他的聲音竟有幾分顫抖。

上官雪兒不知蕭定遠為何這樣問,不過看得出,皇上很喜歡臺下這個人,或者說是這身衣服。

上官雪兒極力維持著鎮定,回答道:“是呢皇上,今兒上午,妹妹差小梅來臣妾宮裡借了這件衣服。”

蕭定遠舒了一口氣,神色放鬆了下來,他很害怕萬一裙子的主人是白九兒,他要怎麼面對。

白九兒認真地跳著,她眼裡她心裡,只有蕭定遠。

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蕭定遠,周身一切都化作虛無。

蕭定遠不知為何他的心,那麼痛。

每當對上白九兒的眼神,他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到她的深情,她深藏心底的憂傷。

舞到最後,白九兒留下一滴冷淚,她的眼神似乎在說:蕭定遠,從此你我之間,只有恩,沒有情。

挺著大肚子的上官雪兒,恨不得把白九兒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挖下來!

國宴熱鬧非凡,白九兒跳完便退場回宮。

蕭定遠心裡煩躁不安,早早結束了宴會,直奔永寧宮。

白九兒規矩地行了萬福禮,卻一句話也沒說。

她的黯淡的眼神讓蕭定遠心痛。

蕭定遠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問:“說!是誰教你跳的這支舞?”

白九兒低眉順眼:“回皇上,臣妾,不,臣,自小就會。”

蕭定遠沒再多問,她是女兒身,會跳舞很正常。

這一切只是巧合罷了,他日等雪兒生產,修養好了,讓雪兒也跳一支給自己。

蕭定遠低頭,看到她絕美的妝容,白皙脖頸和精美鎖骨,在茜素紅的映襯下更加美豔。

第三天,白九兒掛帥出征,蕭定遠本想出城相送,上官雪兒差人來說,肚子不舒服。蕭定遠便匆匆趕往長壽宮。

他發誓永不背叛自己的女人,上官雪兒,他把她視為唯一的愛人。可是經過昨晚,蕭定遠知道他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心,他似乎愛上了白九兒。

蕭定遠在上官雪兒處,心不在焉地等待著御醫的診脈結果。

“皇上,皇后娘娘並無大礙,腹中胎兒也很好,只需開幾副安胎藥就行。”御醫畢恭畢敬地說。

蕭定遠揮了揮手,示意老中醫退下。

上官雪兒躺在床榻上嬌喘,細長的眉眼時不時偷看蕭定遠,她發現皇上今天特別失魂落魄。

她小心翼翼地撒著嬌“皇上放心,臣妾沒事兒,咱們的皇兒也沒事兒。”

蕭定遠站在床榻旁邊,淡淡地吩咐:“你好生休息,朕改天再來看你。”

上官雪兒還沒來得及挽留,蕭定遠便甩著袖子走了,他不自覺地來到了長寧宮門前。

長寧宮本來就寂寞冷清,白九兒這一走,只剩小梅一個人,宮門前鳥語花香,更襯得這裡分外冷清。

蕭定遠不知為何,現在他腦中全是白九兒那張清純無邪、委屈中帶著倔強的臉。

“不知她出城沒?”蕭定遠站在長寧宮門口,痴痴地望著。

想起昨夜白九兒那支舞,想起昨晚她輕微的抗拒,蕭定遠的心竟然隱隱作痛。

這時,一直在屋內打掃衛生的小梅看到皇上來了,嚇得趕快出門迎駕:“奴婢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皇上駕到,沒有及時出來迎接,奴婢最該萬死,請皇上恕罪!”

蕭定遠因為白九兒的緣故,素來對她宮裡的人頗為苛責,不過他今天反倒很溫和。

“起來罷!”蕭定遠語氣淡淡的。

蕭定遠已經革去白九兒皇后的封號,改封上官雪兒為皇后,想到這個決定,蕭定遠有些後悔,他那日太沖動了。

這時,李公公來報:“皇上,長平將軍率領三萬大軍已經出城了!”

蕭定遠淡淡地笑了,他很清楚,以白九兒果斷幹練的性格,不出一個月,大軍便可到達西域邊境。

“她走了,並且會離朕越來越遠……”蕭定遠心裡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

可是想到她倔強的淚水,她柔美的舞姿,還有她那一身婉約靈動的茜素紅,蕭定遠的心裡始終不能平靜。

明明是那麼討厭她,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也許,是她今日再次出征,勾起了他昔日在戰場上的回憶。

蕭定遠記得,白九兒為他出生入死,用肉身幫他擋過兩刀三劍;穿越茫茫雪地,把身受重傷的他從戰場上揹回軍營;為了找給他止血的草藥,深夜冒著大雨登山,最終找到一株止血草……

細細回憶,蕭定遠這才發現,白九兒曾經七八次把自己從瀕死的邊緣拉回來,她對他,當得起恩重如山。

可是卑鄙的她正是用這份恩情,讓他封她為後,讓他不得已背叛心中所愛!

想到此處,蕭定遠剛剛柔軟起來的心一下子堅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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