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茶館裡講了一個故事。一年冬天。漫天大雪。他靜佇在梅花樹下。突然伸手摺了一直紅梅，似火的紅梅。她是花妖，碰巧在這朵花裡小憩。如此一來，便被打擾了。她惱，化為人形，與他對著。他笑，臉上竟有淺淺的笑窩。一眼萬年，僅此一眼足以，她紅了臉頰。
“打擾本姑娘休息，你也真有能耐。”“姑娘謬讚，墨澤豈敢打擾姑娘。”她瞪著他，他笑眼看著她。“你把花給本姑娘接回去。”她扭頭就走，卻被他叫住“姑娘芳名？”“曾有人喚顧雲菡。君墨澤，我認識你。”他看了看手中的梅花，已經覆上了一層白雪。幾經相遇，兩人開始漸熟。在大雪中煮酒對飲或對弈談笑。好生愉快。一日，她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他握住她的手，“雲菡，給我你的內丹好不好。”杯酒下肚，已有微微醉意，“可我會死掉的啊。”雲菡輕輕說到。並不知道他是否聽到。只知他說了一句顧兒你不會死。她笑，內丹，我給你就是。
後來她日日在桃花樹下等他，卻不見他。最後一次相見的場景卻是他牽著一位姑娘的手。笑著對她說“雲菡，這是我娘子顧兒，你的內丹就是用來救顧兒了...”原來，那句顧兒你不會死，並不是對她說的。她倉皇的逃走了。他後面說的什麼她也沒有聽見。她的真身開始凋零她的人形開始衰老變得醜陋不堪。有聽著故事的人急著問我後來呢，那位姑娘最後到底怎麼了。我喝了一口茶，走向角落裡木桌前的一對夫婦。“後來啊，她當然是死掉了。沒有內丹，她真的會死。”我慢慢走出了茶館，卻聽到令人心寒的話。“相公，你是愛我的對嗎？”“傻娘子，我當然是愛你的。不然我也不會想盡辦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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