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9 唐僧前世是谁?一妖精法力堪比孙悟空,苦等他转世最后却绝望

【一】

曾有人戏谑,这西天取经八十一难,其中最为凶险的,便是女儿国一难了。细想其实不无道理。但凡法力高强的妖精,多要俘虏唐僧的肉身,所及影响,无非是些皮外伤。而女国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王,她要俘虏的,却是和尚的心。这心病,恰恰是自古最难解的。

且看原著描述二人初遇时的情形,“(女王)展放樱桃小口,呼道,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三藏闻言,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抬头。”

好一个“面红耳赤”的慌张、好一副“羞答答”的表情,此刻究竟是心动,还是幡动,恐怕只有唐僧自知吧。

女王见御弟哥哥害羞,上前一把拉住手,须臾间,脸靠得更近了。那真是一张俊俏的脸,“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再看唐僧表现,“战兢兢立站不住,似醉如痴。”这颇有点失态了,就差顺势瘫倒在女王的怀里。

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兴许早被后人捕捉到。譬如,经典八六版《西游记》中,似乎便拨响了二人心弦的共鸣,专门定制了一曲《女儿情》,好一个“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时至今日听得,心中也颇感人事蹉跎。

当然,如果唐僧心意不定,取经任务便要提前结束。

唐僧前世是谁?一妖精法力堪比孙悟空,苦等他转世最后却绝望

【二】

心结是最难解的,防患于未然,务必先让其心死。

于是在原著二十三回,观音菩萨便偕同黎山老母等高级神仙,变作一座大观园,上演了一场四女招亲的真人秀,美其名曰“四圣试禅心”。这一场秀,其实就是神仙组团给唐僧打“预防针”,告诫他路上别胡来。当时唐僧的表现,已经颇有骑墙了,“如痴如蠢,默默无言”,幸亏猪八戒挺身而出,一把将烂摊子揽在身上。否则,这剧本也不知该往如何发展了。

八戒的献身演示,着实把唐僧吓坏了(八戒被神仙们用渔网绑着,树上吊了一夜)。一路上,唐僧便不断给自己一个自我暗示,“若丧元阳,败坏了佛家德行,走真精,坠落了本教人身,便堕入轮回,万劫不复”。叨叨如念经一般。

不仅如此,几位忠实徒儿保镖们,一路除却降妖除魔,还得不忘敲打唐僧的小心脏,若有跑偏苗头,立马敲个警钟。譬如女儿国一章,女王拉着唐僧的手,一直走到城外,八戒担心师父心有所动,便急忙“发起个风来,把嘴乱扭,耳朵乱摇,闯至驾前,嚷道,我们和尚家和你这粉骷髅做甚夫妻,放我师父走路”,只把女王“唬得魂飞魄散,跌入辇驾之中”,一向沉默寡言的沙僧,更乘势杀出,“却把三藏抢出人丛”。可见,这徒弟几个,可是把唐僧情感壁垒的构建,当做一场攻坚战来打。也正是如此野蛮手段,方才断了这段情缘。

当然,正因多方“呵护”之下,唐僧的感情线一直收着,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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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但观《西游记》,唐僧的感情线,除却女儿国一难中有条明线,却还藏有一条颇为隐晦的暗线。

关节出在原著八十二回。

取经人行至镇海寺,却出现了一只女妖精,唤作金鼻白鼠精。这只女妖精数度将唐僧掳入无底洞中,以期成亲之愿。何以成亲,明里是借道唐僧十世未泻的元阳,修得成仙之术,但暗里,却藏有一段因缘。这在好事被孙悟空所扰,妖精哀怨之情浮于颜表,便有了隐晦地托出。

且看妖精叹道,“夙世前缘系赤绳,鱼水相和两意浓。不料鸳鸯今拆散,何期鸾凤又西东!蓝桥水涨难成事,佛(祆)庙烟沉嘉会空。着意一场今又别,何年与你再相逢!(注:有学者考证,文中佛庙系后人误读误写,实为祆庙,即为祆教祭祀火神的寺院。我比较赞同这个结论)”

很明显,这是一段叹前缘的唱词。其间还暗藏着两段典故。

一段是“蓝桥水涨”,典出《庄子》所记“尾生抱柱”故事。故事大致讲一位名叫尾生的人,同一个美丽的女子相约于(蓝)桥下会面。但恰逢水涨,女子未至,尾生为了不失信约,抱柱淹死。

另一段便是“祆庙烟沉”,典出《蜀志》,讲得是陈家公子和蜀公主有旧(为儿时玩伴),后因身份有别,终不得再会。公子日日苦祈,公主偶得悉,遂托幸祆庙之名,期与子会。公主入庙已然夜深。子睡沉,公主遂解幼时所弄玉环,附之子怀而去,子醒见之,怨气成火而庙焚也。

由此可见,这两个典故都有关于因缘约定的故事。

唐僧前世是谁?一妖精法力堪比孙悟空,苦等他转世最后却绝望

【四】

拨开这条情感暗线,我们隐约可知,白鼠精或和唐僧有过一段约定。

结合唐僧前世身份,为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而白鼠精命里,恰恰有瞻仰佛法之往事。大抵可推知一二。唐僧还是金蝉子的时候,总喜欢在灯下读经,当时的小白鼠,偏偏喜欢偷吃灯油,金蝉子慈悲为怀,总故意把灯火熄灭,方便小白鼠偷油。天长日久小白鼠对金蝉子产生了感情。后来金蝉子因怠慢了佛法,被如来贬入凡间,小白鼠便一直在无底洞修行,等待转世的金蝉子。

而这段隐约的往事,后被某《西游记》剧组人员敏感地捕捉到,并在荧幕里呈现(张纪中版本)。当然,这又是题外话了。

但遗憾的是,此时的唐僧早已不是当年的金蝉子,经过十世的洗脑,他彻底沦为了凡夫俗子。他死死护住自己的元阳,生怕妖精上前一步,毁掉自己的取经大业。这一场长达十世轮回的单恋,相较于先前女国国王的款款深情,杀伤力似乎要小上许多,唐僧丝毫不为所动。

而后,白鼠精万念俱灰,便同义父李天王一道,到天庭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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